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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这话让庄睿想起来了,自己的确是约了韩老板,不过这都过去个把小时了,也没见他来,庄睿也不想等下去了。
“哥几个都回吧。杨兄弟,我电话你知道,回头韩老板要是来找我,你把电话号码给他吧。”
见到白狮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不住的伸着舌头,庄睿也有些心疼,藏獒本就是在高原寒冷地带生活的,带到广东这地方来,的确让白狮遭了不少罪。
“行,你放心吧,这话我一准带到。”
杨浩点头答应了下来,今天庄睿算是给他涨面子了,刚才不少做玉器的老板,准备去吃饭的时候都说了,下午要过来继续挑选毛料。
庄睿起身又给马胖子和宋军打了个电话,想告诉他们明天再继续选购毛料,没想到这俩人早就跑回酒店睡午觉去了,让庄睿一阵无语。
回到酒店之后,庄睿把房间冷气开到最大,白狮这才精神了一些,伺候着给它洗了个澡之后。庄睿才算是放松了下来。
拿出那张工行的金卡,庄睿不由兴奋了起来,看来还是赌石来钱快,一上午的时间,去掉分给老三他们的钱,前后总共进账了三千四百三十万元人民币,庄睿是学金融财会专业的,这些钱目前虽然只是一串数字,但是在庄睿的眼里,这笔财富却是无比真实的。
按照宋军所言,彭城的那套别墅有一千八百万人民币就足够了,如此一来,庄睿手里还能有两千多万的现金,拿着这卡,庄睿倒是有些发愁了,以他所学的专业,自然是想把钱投资出去。
不过现在股市低迷,期货市场庄睿是不敢轻易触碰的,想来想去,这钱还是不知道投资在哪个行当里面比较好。
没想出什么头绪,庄睿干脆把卡收了起来,躺到床上准备先睡一觉恢复下精力,这精神上的疲惫,可是无法用眼中灵气消除的。
“不知道那叔侄二人解开毛料之后,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啊?呵呵……”
躺在床上的庄睿,想象着许振东叔侄解石之后的表情,不由笑出声来。……
“韩老弟啊,你今天可是让我多破费了不少钱啊,来。要罚你一杯酒。”
就在庄睿他们回到酒店的时候,许振东做东,正和韩皓维,还有几位在珠宝行颇有实力的老板在一起喝酒呢。
“嘿嘿,到底还是许总有魄力啊,小子是自愧不如,这杯酒我干了。”
事情既然已经出了结果,大家当然都是你好我好了,至于先前抬价使绊子这些事情,在这圈子里不是第一次出现,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大家都心照不宣,在韩皓维吹捧了许振东几句话之后,就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
菜上五味,酒过三巡之后,韩皓维趁着酒劲,向许振东问道:“对了,许总,我有件事情一直不解,那个毛料的主人,既然和令侄许先生关系不错,完全可是私下里谈嘛,干嘛非要摆出个明标。让咱们争来争去,这不是伤和气的事情吗?”
“那小子和许伟关系不错?”
许振东伸在半空准备去夹菜的手,慢慢的缩了回去,一脸诧异的看着韩皓维说道:“韩老弟,你是听谁说的那姓庄的小子,和我们家许伟关系不错?”
这会许伟并没有在酒桌上,以他的年龄身份,还不够格参加这样的聚会。
“就是那个姓庄的人说的啊,不对,是他身边的一个人给我说的,说是和你侄子是老朋友了。这块毛料不让我争了,许总,要不是毛料主人说话了,你以为我那么容易就会放弃?”
韩皓维这话说得是半真半假,老四的确给他说庄睿和许伟关系不错,让他不要再抬价了,不过也是许之以利的,老四很明确的告诉了韩皓维,在庄睿手上还有一块极品毛料,如果韩老板卖了这个人情的话,日后庄睿自然会有回报的。
那会的韩皓维心中也存了退让的心思了,毕竟看这块毛料的表现,三千多万的价格已经有点虚高了,在听到老四转告庄睿的话后,遂就坡下驴,既卖了庄睿一个面子,也承了许振东的一个人情。
不过庄睿给他的承诺,韩老板自然是不会在酒桌上提起了,就连庄睿和许伟是朋友的事情,他也是心中好奇,随口这么一问而已,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想法。
韩皓维的这句无心之问,却让许振东心中震惊不已,这事情别人不知道,但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许伟和庄睿之间,或许还谈不上是生死仇敌,但是说破大天,两人也和“朋友”二字扯不上任何的关系。
这时的许振东已经没有了吃饭的心思,而是在琢磨着庄睿的用意。
“难道这小子是想许氏珠宝修好?”
许振东随之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他虽然和庄睿接触不多,但是也感觉到这个年轻人很有主见,并且不是那种附炎趋势的人,再者以他的经济实力,完全没有必要讨好自己。
那就只剩下一个答案了,就是那块毛料有问题,想到这里。许振东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虽然这个酒店包间里的冷气开的很足,许振东还是感觉到后背的汗水顺着脊梁直往下滴,几乎流成了小溪一般。
要知道,赌石虽然风险很高,但是利润也是极大的,和古玩行一样,有些不法商人为求暴利,不择伎俩,处心积虑的去设置圈套,以意想不到的做假手法,鱼目混珠,使很多人受骗上当,甚至倾家荡产。
在赌石圈子里,常见的骗术和假冒原石有这么几种,一种被称之为偷梁换柱,就是在质地差的玉石上切断并在切断处移植上与切断大小邻近、质地优秀、颜色鲜美的翡翠,用部分的好质量来袒护全体的坏质量。
还有一种就是一件外观好的赌石,解开后不理想,但是再把它接合起来,恢复本来相貌,这种假冒赌石的接口处的砂,一般都比其它的地方紧细,不成颗粒,但当碰到铁锈皮壳时,普通都很难鉴别,这种骗术被称之为九死一生,很难被识破的。
另外还有仙女散花,这是指在一块种好,但无松花显示的原石上,选好方位,在上面撒上胶水,再将磨好的翡翠粉抹撒在外表,修补后埋入土中数十日之后,取出来在原石的表面上,就布满了松花纹路了。
最为拙劣的手法就是鱼目混珠了,这是在原石上选好部位,挖一小槽,然后放上绿色玻璃或绿色牙刷把,甚至绿色牙膏,再经由细心修整即可渔目混珠,不过这种手法只能骗骗刚入行的新人,对于这些圈内混了几十年的人而言,一眼就可以将之看穿。
此时许振东的心里,正在猜想着庄睿是用了什么手法,居然瞒过了这么多人,低头思考了半天之后,许振东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庄睿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更何况后来赶去的古老头,也绝对不会做他的帮凶的。
不过许振东虽然用这想法宽慰了下自己,可是心里还是感觉有些不踏实,总感觉到这里似乎存在着什么猫腻。
好不容易等到酒席散场,许振东马上就匆匆的赶回到公司,在车上的时候,就让赵师傅和许伟等着他了。
刚刚进入到公司的办公室内,许振东就绷着脸对迎上来的许伟说道:“许伟,你和庄睿到底有什么矛盾?尤其是近来发生过什么冲突没有?你老老实实的给我说清楚。”
第203章 宁买一线,不买一片
许振东问话的时候连门都没顾得上关。引得办公室外的人纷纷竖起了耳朵,果然是八卦无处不在。
“大伯,什么事?我昨天才刚到广州,能和那小子有什么冲突?”
许伟看到许振东面色不善,没有敢说出自己在机场的行为,再说了,大彪是西北人,现在又在医院里,让大彪教训庄睿那件事,只要自己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
“没有就好,记住,不要去招惹那个人。”
许振东的面色缓和了下来,回身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在他眼里,自己这个侄子虽然是留学回来的,但为人处世还是稍显骄纵,远不如庄睿稳重。
许伟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没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许振东显得如此急躁。
“许总,那块毛料放在库房了。有什么问题吗?”
赵师傅也有些不解,他本来正在和许伟一起吃饭,许振东刚才在电话里急匆匆的让他赶回公司,并且询问了那块毛料是否已经收进库房,平时这些事情自然有人去做,根本不用他们亲自过问的啊。
“老赵,你先休息一会,咱们下午就准备解石。”
许振东做了一个深呼吸,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总是有那么一丝阴影,不将那块毛料中的翡翠取出来,估计许振东今天晚上是睡不着觉了。
赵师傅闻言楞了一下,他今天上午已经解过一块毛料了,毕竟也是年近六十的人了,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有些疲惫,不太适合继续解石了,而且那块毛料还是如此珍贵,万一出现一点纰漏,就会损失惨重的。
想到这里,赵师傅出言说道:“许总,今天就算了吧,咱们挑个好日子,拜过关二爷之后再解吧,也不急着这一天两天的。”
广东人是十分看重好日子的,不说婚丧嫁娶,就连平时出外访友。都会看看是否宜行,这块毛料珍贵异常,要是按照赵师傅的想法,那是要搞一个仪式的。
许振东闻言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说道:“不用再讲究那些了,等下咱们先检查一下,这块毛料是不是做过些什么手脚……”
“在毛料上做了手脚?不会吧,许总,那块毛料可是有几十个人都看过的,咱们也是仔细检查过的,应该是缅甸老坑种的原石,这点不会错的。”
赵师傅听到许振东的话后,吃惊的长大了嘴,不过他也是在赌石圈子里混了几十年的人了,自信以自己的眼光,还不至于连真假毛料都分不清楚。
上文说过,现在有不少人通过各种手段,对翡翠原石作假,但那些手段一般只能蒙弄一下初入赌石圈子、像是宋军那样水平的人,像赵师傅这样和翡翠原石打了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