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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若白看也不看这个八卦的男人。
他不是找不到,而是不找。
想起那个夜晚那通让他胸闷气短的电话,他便心烦。
他不是不知道是谁胆敢送她离开,但是除了知道,他什么也不能做。
只因那个小白兔那么坚定的口气,他不能动那个姓叶的女人。
或许……他可以收买那个女人……
想到此,纪若白安静了不少。
薛皇玄的眸里有某种东西渐渐沉淀,嘴角笑意未减,相反让他觉得有趣至极。
那个女人,五年后一个眼波流转,都是那般媚意横生。
她依照他所期待的那般出落成一个绝代佳人,红唇星眸,足以夺走天下任何一个男人的目光。
甚至,还包括……心。
无声地笑出声,薛皇玄轻啄一口酒,如她的人一般,清冽香醇,后劲十足,带给他头脑一小块晕眩。
“言厉虽然年轻,但是却是我们五个之中最难驾驭的一个,他沉静理智,却有很强的杀伤力,这点和我的父亲很像。”郑凛叙慢条斯理地开口,薛皇玄是见过郑明浩的,其实说起来郑凛叙在很小的时候就和薛皇玄认识了,只是彼此长大了,两人在不同的地界打拼,注重各自利益的两人也渐渐忘记了小时候的交情,“和他对手,感觉怎么样?”
聪敏如郑凛叙,怎能看不出他和叶辛越之间的眼神交流,但是郑凛叙毕竟是郑凛叙,即使心有底,却依旧不动声色,以静制动,不变应万变。
“我承认他是一个很强的对手。但是凛叙,实力这种东西,可不能用在我身上。”薛皇玄忽视了郑凛叙话语中的淡淡警告,眼神深而浊,从没有人能在他的眼底看出任何东西,“想要的东西就要伸手去夺,这不是你我从小受过的教育么?”
他的笑若有若无,看着郑凛叙身旁的美人,十足的嘲弄。
“的确,呵,可是强取,真的就是我们的吗?”郑凛叙眯起双眼,那是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叹,“也是最近我才知道,与其强夺,不如放手,说不准还能有一线生机。你一向把东西抓的太死,迟早会吃亏。”
薛皇玄没有再答话。
放手么?五年前,他已经放过一次,再无第二次。
强取也好,巧夺也罢,只要把那个人留在身边,他便可不计较过程。
詹遇宸懒懒地抬眼,没有加入他们的话题。
其他两人皆是沉默不语,眼观鼻鼻观心,高手之间的对决,一向不用任何人插足,他们不必自讨没趣。
等十分钟后叶辛越被言厉抱着进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好了许多,微微红肿的唇让詹遇宸的眸露出了几分暧昧,但最后也终归只是耸耸肩,不再招惹这只旁边的老虎。
一顿饭,平静而沉默地进行,气氛依旧和睦,但是底下的风起云涌再也不能忽视。
但是叶辛越最起码认识了一点,就是无论言厉将来可能会受到怎样的伤害,郑凛叙都不会放任不管。
郑氏五少之间的交情,比她所看来的更深。
只是言厉回家后对叶辛越的态度冷淡了许多,虽然依旧是之前那样的生活模式,但是他对她的感觉一直不冷不热的,叶辛越每日地难受,却只能一天天地装睡送走那个风尘仆仆的男人。
好像从薛皇玄出现的那天起,一切都变了。
薛皇玄!又是薛皇玄!
又一个早晨,叶辛越怔忪着闭眼,感觉到身边的床铺微微翻动,温暖一下子脱离,竟让她有种心慌的感觉。
再也装不下去,她一下子转身,抱住言厉欲起身的腰。
刚刚睡醒的言厉头发稍有凌乱,带着平常没有的慵懒,眼神半眯着看着圈在自己腰上一脸委屈的女人,没好气地道:“走开,我要起床。”
“你气够了没有?”叶辛越抿唇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言厉俯视而下,看到叶辛越因为趴在他身上而露出的胸前一片春光,不禁眼神灼热。
“我没有。”他推搡着她的手臂,又不用力,叶辛越自然而然地缩紧手臂,确定地看着他。“你有!你就有!你不理我,不抱着我睡,回家的时候也不吻我!你就是和我发脾气,你这只臭石头!”
言厉无语地看着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贼喊捉贼,不禁放松了绷住的身体:“别胡闹,我今天有晨练。”
“你给我说清楚我就不放你走!”其实叶辛越也知道自己是在胡闹,如果他真的要走,她根本不可能留住他。只是心底的不安让她不得不这么做,“小厉哥,我们和好吧好不好?我保证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告诉你,我晚上努力点让你舒服……”
喉咙一紧,言厉随即又躺了下来,叶辛越便随着惯性趴在了他的胸口。他一向裸着上身睡,下身也顶多穿一条黑色裤衩,叶辛越接收到他眼底的指示,只能苦着脸坐在他的身上,咬上他带着些许胡渣的下巴,下身难耐地蹭。
“怎么舒服?嗯?用这里?还是……这里?”言厉计算了一下时间,才决定逗逗这个女人。他的嘴唇吻上她的耳垂,随即一只手暗示性地按了一下她的嘴唇,紧接着往下探进了她轻薄的小裤裤。
“唔……其实你是故意的吧?”叶辛越轻喘一声,见他挑眉满眼□蔓延,不禁有些恼怒,“你就是想要我这样来求你吧?混蛋……”
言厉看着这个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她因为刚刚睡醒而散乱的长发若有若无地散落在颈和胸,美丽地精雕细琢的五官稍带性感的水汽,雾气氤氲的模样。那一手都不能完全掌控的弧度是她身上最柔软的地方,此刻正因为稍稍动情而撑起一小片诱人春光。
“努力取悦我!我只有二十分钟。”他看起来懒洋洋地把头枕在床头,只有叶辛越感觉到她手下的肌肉正在微微紧绷着,这个男人有着堪称变态的理智,就算他身下的欲望已经把她的腿顶得生疼,但是他身上其他地方完全没有一处能告诉她,他已动情。
没办法,叶辛越只能把手伸下去,凑合着自己的大腿嫩肉一起挤压磨蹭他的欲望,头俯下用嘴轻轻啃咬他胸前的小点,没有见到言厉的眸已经幽深一片。言厉看着她翘起小屁股努力取悦自己的模样,心底这几日的烦闷消退了不少。
这个女人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会愿意这样来留住他,是真的被逼急了吧?这些天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和自己一起醒来的,但是他不刻意去戳破,主要就是想看看她能忍多久。
无声地勾唇,言厉一把翻身压住她,在她的惊诧目光中,夺取了敌人的主动权……
过了一个销魂的早上,某人终于满足地咂咂嘴走了,只剩下叶辛越红着脸把头扎进那个男人的枕头上,闷闷地说了一句:“这个大闷骚……”
在床上翻滚了一阵子,手机适时地响起,打开一看是周勖的号码。
“薛紫凝让我约你见个面。”周勖的话里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气,“小越,你见到他了,是不是?”
虽说是询问,但是更多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叶辛越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
“上个星期天,郑氏的聚会。”叶辛越仰起头,忽的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什么时候见面?”
知道她说的是和薛紫凝的见面,周勖在手机那头揉揉额角,他是真的想不到薛皇玄竟然会那么光明正大地以这种方式出现,他在中国徘徊了多久他们一概不知:“今天下午,我来载你一起去。”顺便报了地址后周勖似乎犹豫片刻,才道,“你告诉他了吗?”
手上的动作一怔:“告诉他?”
声音带着些微的嘲讽。
“他迟早会知道的。”周勖似乎叹息了一声,“小越,你要知道,言厉不是你之前看到的那些男人,他……足够强大。”
“没什么好说的。”叶辛越冷声地止住他的话,随即嘴角微嘲地进了浴室,打开莲蓬头,任由水声遮挡某种心碎的声音,“告诉他他的女人从十四岁那年已经被人破了处?还是告诉他我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都不是他的?周勖,我能告诉他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半响,随即才沉重地道:“告诉他你所受过的一切伤害。”
“够了。我等下要去公司一趟,下午我自己打车去,你直接过去就行。”不等周勖说什么,叶辛越挂了电话,关了机。
她慢慢脱光走进水帘中,热水被她调到最大档,冲在身上有些疼,可是她浑然不觉。
有什么可说的呢?
长发湿透盖住双眼,叶辛越双手紧紧环胸掐住手臂,似乎这样就能减轻那个人残留在自己肌肤的触觉。
中午吃了饭到公司签了几份文件,顺便犒赏了一群饿狼般的员工,临走前秘书担忧地看着她:“叶总,您没事吧?脸色很不好。”
叶辛越怔忪地透过公司的落地玻璃看着自己明显憔悴的脸,不由苦笑。现在连化妆也掩盖不住自己的慌张了吗?难怪家里的那个男人发了那么久的脾气。
他是真的有在考虑她的吧?
思及此叶辛越微微一笑,那忽如绽放的花般柔美的笑靥,竟连身旁的秘书都看愣住。
来到周勖说的酒店包厢的那一刻,叶辛越就后悔了没有和周勖一起来。
不,应该说,如果真的有如果,她死也不会踏进这里半步。
在见到坐在雅座上一身淡静优雅的男人时,叶辛越脸一白,随即完全地冷了下来,旋身就走。
却在下一秒被一只大手迅雷不及掩耳地握住手,叶辛越顿时像一只受了惊的猫,压抑住到嘴的尖叫,拼命地挣扎:“放开!薛皇玄!放、开、我!”
仔细一听,她的怒斥中竟是带着颤抖的。
薛皇玄笑着的同时手紧了紧,眉眼五官里满是从容的笑意:“我回来了那么久,你都不来见见我吗?”叶辛越愤怒到全身颤抖,一双带火的眸紧紧地盯着他,生怕他下一秒会做什么,“坐下来吧,就算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话音刚落薛皇玄便松了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知道现在这间酒店或许都已经布满了眼前这个男人的人,叶辛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