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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情已经忍无可忍,急欲拆穿杨宛儿的真面目,却正巧落入她的陷阱。
熊契连忙拉起杨宛儿护在怀中,「小姐,别这样……」
「契哥,救我……」杨宛儿紧缩在熊契怀里颤抖,像只饱受惊吓的小兔子,看得殷情更加怒火中烧,冲上前便抓住她的头发,「你今天把话说清楚,我是怎么弄伤你的?你这臭丫头……」
「够了!」殷情撒泼的摸样果真惹火了熊契,他使出强劲力道推开殷情,让她后退了好几步,最后趺坐在地。看着从未对她发过脾气的熊契,殷情一脸错愕。
这一推让她清醒,梦却碎了。
瞧他拼命护着杨宛儿,她再怎么做部无法介入两人之间,打从那晚在此发现两人的事,她就该死心了……
殷情脸上的绝望让熊契揪心不已,他推开怀中的杨宛儿,缓缓走向殷情想拉起她,却被一手挥开。
吃力地撑起身子,殷情绝然地看着他。「你会后悔这么对我。」
既然他对自己毫无情意可言,以后她不会再死缠着他,最好叫爹爹将他调到边关,让他闷死在那儿算了……
殷情愤恨地抹去泪水转身离去,不想再见到伤她至深的男人。
熊契很想叫住她,杨宛儿却适时的投入他怀中,「契哥,怎么办才好?」她口中发出颤抖音调,嘴角却悄悄扬起得意的笑容。
熊契身不由己地望着心爱女人带着恨意离去,知道他已经深深伤害了她。
是夜就寝前,殷情坐在妆台望着铜镜发呆。她像是一夕之间长大,眉宇之间抹上了愁绪。
忽然间,她想到一件重要的事,起身便往外厅走去,迎面而来却是杨宛儿一脸的愧疚。
「你来干啥?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殷情充满敌意地瞪着她。
经过这一连串的事,她无法忍受见到这张虚伪的脸。现下她房里只有奶娘暂时陪着,晚上也只能劳烦老人家陪她睡,于是奶娘先回房收拾东西。
「请小姐成全。」杨宛儿迳自在殷情面前跪下,悲切的模样仿佛受尽委屈。
「要我成全什么?你不是已经如愿了?」殷情只觉她故意前来示威。
「奴婢自知对不起小姐,但是奴婢和契哥是真心相爱的……」
「这不用你提醒,我已经看得很清楚。」
见殷情佯装坚强,杨宛儿暗自窃喜,接着开始低泣,「契哥不久就要离开这儿,非要奴婢跟他走,但是……」
熊契虽是府里的护卫,但他和贞娘一样都是自由之身;杨宛儿则是卖身进府,必须取回卖身契方可自由离开,否则连婚配都得由主人做主。
其实熊契根本未答应带杨宛儿走,她却趁此机会想取回卖身契,一方面也炫耀她的胜利。
殷情双腿一软,赶紧扶着桌子坐下。
契哥哥要走了?和宛儿两人就要双宿双飞……她怎么都没听奶娘提过?这代表她可能永远无法再见到他……
尽管心痛得成了碎片,她遗是撑着不让崩解。
「所以,你来找我要回卖身契?」
杨宛儿开始向杨宛儿磕头。「求小姐成全……毕竟宛儿伺候小姐多年,契哥亦是您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求小姐成全我们。」
相伴多年的好姊妹背地里勾搭自己的心上人,一起长大的熊契也不愿相信她……她还想挽留什么?
罢了,既然无法挽回,就让他们去吧!
「卖身契在李总管那儿,要等爹爹回来才能决定。」殷情强忍心伤平静地回应。
杨宛儿还是继续磕头,「求小姐帮忙说服老爷,奴婢这儿有些积蓄,都给小姐,求小姐成全……」
服侍殷情多年,杨宛儿深知小姐个性容易心软。经过早上的事,她看出殷情已对熊契不抱任何希望,以她好强的个性,必然答应让两人离开。
果然如她所料。
「我会跟爹爹说去,你起来吧……」眼看心爱男人就要带着爱人双宿双飞,她还得想办法成全他们,殷情就像被人狠狠踩住伤口,痛澈心扉。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杨宛儿连磕几个头拭泪起身,接着换上笑脸温柔问着:「今晚要不要奴婢陪小姐睡?」
「不用了。」殷情只愿她赶快离去,以免自己崩溃的模样被看见。
「那么奴婢告退。」杨宛儿感激地看了殷情一眼,一转身便换上得意洋洋的笑容。
望着杨宛儿离去时轻盈的脚步,殷情忍不住落泪。
如果契哥哥爱的是自己,她也会露出这般幸福的神态吧?
殷情缓缓坐在床上,感觉好累、好无力……
正想躺下之际,忽然想起被遗忘在水榭的紫色毛裘,她方才急着下楼就是想取回它。
虽然不舍契哥哥送她的唯一礼物,但现在已经毫无意义了,留它只是徒增伤感……连人都留不住,还紧抓着回忆有何用?
她真的好倦好倦……
如果一睡可以解千愁,她宁愿不用醒来……
杨宛儿一下绣楼,沿着回廊躲开刮起的大风雪来到水榭,本想看看熊契是否在此,结果没见着人,却瞥见被丢在一旁的紫色披肩。
「好漂亮……」杨宛儿轻抚着觊觎已久的柔软毛皮,「何时契哥才会送我这么漂亮的礼物?」
这条披肩花了熊契一半的积蓄,找遍全城才买到殷情最喜爱的淡紫色,得知当时,她不知有多妒忌……现在终于落到她手里!
杨宛儿虚荣地将毛皮披在肩上,自顾自地摆起姿势。
她本想将披肩占为已有,却有些迟疑。
她知道殷情很宝贝这条披肩,如果能将它送还给她,对她取回卖身契的事应有帮助……
虽然不舍,她还是选择对自己有利的途径,反正以后叫熊契再买更漂亮的送她。「呵呵,这臭丫头拥有的只有这件披肩,我却能得到契哥……」
杨宛儿挂着得意笑容出了水榭,忽然刮超一阵大风,吹走了她没抓紧的披肩,直落在回廊边的栏杆上。
她上前想取回它,另一阵狂风又卷起披肩,最后飘落远处的池塘中央。
杨宛儿有些迟疑。「下了几天的雪,这池子应是结冰了……」
她先是一脚踏入池中,用力踢了几下,确定池子结冰之后才双脚踩入。接着她小心翼翼往前滑移,直到看见目标。
杨宛儿弯下腰捡起披肩,毛皮却黏在冰层上,她用力扯了几下才顺利取回。「我的幸福就靠你了……」
正想起身时,脚下却传来噼哩咕啦的声响,当她意识到恐惧,脚下的冰层已经裂开,她来不及奔回池畔,冰冻的池水瞬间将她吞噬。
她拼命挣扎呼喊,黑夜里却只听见风雪呼啸的声音……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第三章
半夜刮了场狂风大雪,隔日的阳光格外温暖。
殷情好久没睡得如此香甜,一觉醒来伸伸腰杆,外头的阳光让心情稍稍振作。
正想下床之际,奶娘脸色惨白地冲进房里。「不好了,宛儿她……她……」
「奶娘,到底怎么回事?」
「宛儿……她……方才被发现溺死在……下头的池子里……尸身……正被捞上来……」断断续续说完整件事,奶娘忍不住啜泣。
「宛儿?怎会这样?」一阵寒意袭来,殷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匆匆下床披上晨褛,打开窗往外一瞧——
被捞起的宛儿躺在池畔,尸身已覆盖着草席。
「天呐!怎么会这么突然?我昨晚才看到她……」尽管对杨宛儿十分反感,但这样的下场也绝非殷情所愿。除了感到震惊,她最担忧的是熊契的心蜻。
失去了所爱,契哥哥该怎么办?
殷情望着蹲在草席旁低头不语的熊契,因为心疼而掉泪。
此时,熊契神色凝重地望着被草席覆盖的尸身,心里不断重复问着:怎会发生这种事?
昨晚他想了一夜,似乎该帮宛儿买回卖身契让她自由,否则她留下来恐会造成小姐心里的疙瘩。到时他会带她一起离开,算是对她的补偿,但不会让她跟着自己……谁知这个想法永远没有机会告诉她!
抚着草席,熊契心里满是愧疚。
忽然,他看到杨宛儿裸露在外的手臂,本想帮她挪近身体,却发现她手上抓着的东西。
熊契硬撑开僵直的手指,瞪大眼睛望着手上一块熟悉的毛皮,接着往绣楼上一瞪,刚好瞧见殷情捂嘴哭泣。
他直觉这事和她有关!一股怒气冲上脑门,熊契抓着紫色毛皮,不顾众家丁讶异的目光直冲上绣楼,踢开门扉闯入殷情的寝房。
他的眼睛布满红丝,举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