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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灯亮起,安泽司转过方向盘,“我和你一起去。”
“好,”任依看着窗外,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回过神,又加了一句:“那买东西的钱你出。”
安泽司没有说话,但原本绷紧的唇角,慢慢放松了下来。
任依手指无意识的在车窗上画着十字,心想,陈诗,离开这里,你才会幸福。女人从来都不是天生的弱者,只要你学会遗忘。
[正文:第二十章 家]
买完东西回到家里已经七点多了,安老爷子还在等他们吃饭,这让任依心里暖暖的,不管这桩婚姻对与错,她至少多了一个疼爱她的爸爸,多了一个让她感到温暖的家。
吃饭的时候,任依告诉老爷子后天就要回家了,老爷子明显有些舍不得,但还是点头说好。
“依依啊,回到家替我向你爸妈问好。”
任依笑笑,“我会的。”
老爷子也笑笑,又转向安泽司,嘱咐道:“阿司,到了那里要好好表现,不要丢我的人,要让依依的亲戚朋友看看,依依找了个优秀的丈夫。”
安泽司很沉默,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倒是任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爸,好东西是不能拿出来炫耀的,要是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到时候我啊,可就得不偿失喽。”
“不会的,”安老爷子大笑道:“谁要是敢抢我们依依的东西,我老头子可不愿意。”
此时,安泽司有些无奈,说到最后,他倒成一件东西了。
是夜,屋外,月光淡雅;屋里,温馨一片。
……
所谓归心似箭,这句话一点也不错,任依只觉得这两天过得飞快,等回过神时,她人已经站在机场了。
“喂,别发呆了,要走了。”安泽司拉着行李,碰碰旁边的任依。
“哦。”任依应了一声,跟在他后面。
飞机起飞了,任依扭头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其实,她是坐不惯飞机的,每次坐上去,她都有些头晕,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晕机。
也许是心理暗示的作用,她现在还真有些头晕,扭头说道:“安泽司,我头有点晕。”
但安泽司此时正带着耳机,闭着眼睛休息,似乎是没听到,他并没有动,连眼睛都没睁一下。
任依撇撇嘴,揉了揉额头,知道他带着耳机听不到,但还是自顾自说着,“喂,我说,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本来就坐不惯飞机,这些年上学,我基本上都是坐火车的。”
记得刚来北京上学的时候,她和江辰薰坐的是飞机,可是谁知道她竟然晕机,这让江辰薰嘲笑她好一段时间。但是从那以后,他们就改坐火车了。当时她不知道有多感动,因为,江辰薰最讨厌人多的地方了。
江辰薰,你现在很幸福吧!
真是的,怎么又想起来他了。任依有些心痛,不剧烈,却很磨人。
江辰薰……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耳朵里忽然塞了一个东西,随后,便是低沉醇厚的音乐。
任依愣了一下,才发现安泽司将其中一只耳机塞给她,而他自己依旧闭眼休息,但还是说了一句话。
“闭上眼睛就不头晕了。”
看着他休息的样子,任依笑笑,便靠着座背闭上眼睛,享受着音乐。
安泽司,你表面上看起来冷酷,其实心里也是柔软的,你只是需要被人温暖而已。而我,没有过多的热情,也不是过分的善良,我只要守着自己这一份温暖就好。
下了飞机,任依还是有些晕晕的,但看到熟悉的地方,闻到熟悉的气息,依然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她拉着行李就往外走,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而安泽司只好跟在她旁边。
“安泽司,我先说好,我们家可没有豪华轿车来接你,所以一会我们坐出租车回家,我爸妈在家等着呢。”任依一边走,一边给他打预防针。
“无所谓。”安泽司没有过多的表情。
“嗯,还有,我们家也不比你的豪宅,只是普普通通的居民楼,你只能屈就了。”
“嗯。”
任依满意的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支支吾吾道:“呃……还有,我卧室的床很小,我们两个肯定挤不下,所以,只能委屈你打地铺了,没问题吧?”最后一句,她问得很小心。
“我可以住酒店。”虽说没有正面拒绝,但傻子都知道什么意思。
“不行!”任依马上拒绝,“这样我爸妈会怀疑的。唉,算了算了,还是我打地铺吧。”
“嗯。”
任依没有看错的话,他,是在笑吧!
回到家时,任依激动的和任爸任妈来个拥抱,“爸,妈,我可想死你们了。”
“死丫头,我们才回来几天呢。”任妈敲敲女儿的头,宠溺的笑着。
“那我也想你们。”任依继续撒娇。
还是任爸比较冷静,扯开他们,笑道:“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阿司看着呢。”
任妈这才想起来,她的女儿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连忙拉住安泽司坐到沙发上,嘘寒问暖的。
任依撇撇嘴,也坐到沙发上,左右瞅了一下,才问道:“诶,咱们家贵妃呢?”
任爸摇摇头,“谁知道在哪藏着呢。”
话音刚落,只听见粗重的喘气声,接着便看见从沙发底下钻出一个白色的松狮。
任依激动的叫起来,又是亲又是抱的,“哎呦,我的贵妃,可想死我了,说,有没有想我。”
那被唤作贵妃的松狮吐着舌头,直往任依怀里钻,逗的任依笑声不断。
安泽司看着那一人一狗,问道:“它为什么叫贵妃?”
任依把贵妃抱在怀里,摸着它的毛,说:“这学问可大了,首先,它是一条母狗;其次,我家贵妃走两步就得卧一会儿,顺便再来个回眸一笑,我都被它倾倒了;再者,你看它这吨位,也颇有贵妃的范儿,所以,就叫它贵妃喽。我家贵妃可是狗中第一流。”
任妈瞪她一眼,又对安泽司说:“阿司,你别理她,她啊,喜欢这狗都胜过喜欢她妈了。”
安泽司轻扯嘴角,“我觉得很有意思。”
任依一听来劲了,抱着贵妃坐到他旁边,“真的,要不你也抱抱,也让你享受享受皇帝的待遇,试试贵妃抱起来什么感觉。”话刚说完,任依把贵妃往他怀里一塞,拔腿就跑了。
安泽司还没反应过来,就“美人”在怀了。扔也不是,抱也不是,就那样僵硬的坐在沙发上。
任妈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任爸愣是憋住了,却也憋得脸红。
这边,任依也笑的快要断气了。
一时间,空气中回荡着笑声,像是音符,编织着快乐。
这就是家的幸福吧!
安泽司也笑了。
[正文:第二十一章 你可以试试]
安泽司刚洗完澡走进屋,就看见任依在地下比划来比划去,他斜倚在门边,懒懒的问道:“你在搞什么?”
任依一边跳上跳下一边分神回答他:“没看见吗,我在收拾地铺。呼呼,搞定啦!”
还“呼呼”呢,安泽司瞥她一眼,关上房门躺到床上。由于任依以前是单独住在家里二楼的,所以也不怕任爸任妈忽然出现,就光明正大的打起了地铺。
任依“哼”了一声,熄灭灯躺在刚刚铺好的床上。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有蚊子飞来飞去的声音,还不止一只。任依又拉开灯坐了起来。
“关灯!”安泽司背对着她,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
“等一下,我去楼下拿蚊香过来,一会儿就关。”任依从地上爬起来,拉开门下楼。
楼下玄关处的灯还亮着,任爸任妈屋里的灯还没有关。任依走过去敲敲门,听见任妈问道:“依依吗?”
“是我,妈我进来啦。”任依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爸爸妈妈正人手一本书,坐在床上看得很仔细。走近一看,书封面上的人竟然是安泽司。
“诶?这不是安泽司,看他干嘛?”任依拿过书翻了翻,抬头问道。
任妈妈“啪”的把书敲在任依头上,恨铁不成钢的说:“上次见了安泽司的爸爸我就吓了一跳,想不到人家来头那么大,你这丫头肯定是踩了狗屎运了。这书是前几天你爸买的,我拿来看了看,你知道人家是哪里毕业的吗?”
任依摇摇头。
“剑桥大学!看到没有,剑桥大学!”任妈妈指着书中的某一处对任依恨恨道,“前几天碰见老江,听说连辰熏那孩子现在都考到巴黎大学去了……”
“妈,”任依出声打断她:“还提他干吗,他都已经结婚了。”
“你不也结婚了。”任妈妈看她一眼,叹了口气问道:“你但半夜里不睡觉跑下来干什么?”
“哦,对了,我是来问问你们家里还有电蚊香没,楼上的蚊子多的睡不着。”
任妈妈碰碰身边的任爸:“你那边的抽屉里不是还有?”
任爸点头,伸手取来递给任依。她接过来,正准备起身离开,听见任爸开口:“你姑姑明天过来看你。”
“姑姑和小政还好吧?”
任妈妈眼一瞪:“好什么好,宁方那个疯子天天跑到你姑姑单位里闹,一天到晚没个安宁。”
任依忿忿:“找警察啊。”
“找警察有什么用?你以为我们没找过?这是家务事人家才不会管。宁方家里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俩虽然离婚了这么些年,你姑姑也只能忍着他。”
任依的姑姑任芸当年嫁给了财政局局长的儿子宁方,宁方虽然长得文质彬彬,可骨子里却是个暴力的人,喝过酒就会对任芸拳打脚踢。有了儿子宁政后他变得变本加厉,任芸每天受不了都会跑到这里来。任依上高中的时候每天都会在屋里安慰哭泣的弟弟,屋外往往是宁方越来越不堪入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