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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仲思受宠若惊,他以为叶晴奕会冷笑一声,然后砰的摔上门,让他碰一鼻子灰。
为什么不?此刻是他段仲思摇着尾巴上门的,大好机会,若不拿腔捏调怎么对得起自己?换成是他,肯定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可见人家叶晴奕有多大方,段仲思五体投地。
小心翼翼进门去,房间不算大,但光线明亮,干净整齐,东西少而精致,两扇木头大窗子开向后院,房间里一股树木草叶清香。
生活的如此好,段仲思立时放心。
看来他划走的一千万打算用一辈子呢。
叶晴奕斟了杯中国绿茶给他,然后坐到窗前的椅子上,似笑非笑看着他。清晨温柔阳光透过高大树木落在他身上,明暗交替,叶晴奕眼中光彩盎然。
段仲思顿时几乎不知今夕何夕,无限渴望,一双眸子落在他身上再也移不开。
这么没出息,可见的确情到深处。
可是前途黯淡啊,三年前便就输了一仗,此刻如此情怀,更是一败涂地,到这种地步,段仲思拿什么与他抗衡?
是以段仲思轻轻叹口气,温柔的说:“晴奕,我爱你。”
平静的几乎心灰意冷。
此时段仲思再无反抗之力,仿若困兽,任凭叶晴奕宰割。
偏偏却是心甘情愿,实在是悲凉。
人家的伤心痛苦是因为天意弄人或者恶人阻挠,所以可以呼天抢地引人同情,只有他段仲思是咎由自取活该如此,所以连伤心也得偷偷摸摸,半点抬不起头。
叶晴奕翘起嘴角,毫不意外:“我知道。”
语气得意洋洋。
啊,他知道!段仲思苦笑,怪不得刚才他会说:“想不到你段仲思也有今日。”
原来他知道。
想来也是,叶晴奕如此纯熟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他大大方方让他进门,毫无惧怕。
亏他昨日那么心急火燎要人看住叶晴奕,怕他又不见,其实毫无必要,叶晴奕根本不必避开他,哪有那种必要?现在该怕的是段仲思,叶晴奕只需肆意玩弄他。
可是明知前途堪舆,段仲思仍是飞蛾扑火一般扑过去,一点不会迟疑。
那么的心甘情愿,简直是悲壮。
若是唐煌在此,一定笑的在地上打滚。
幸而他没看到这一幕,不然段仲思今后不必抬起头做人。
不过既然他知道,那会如何。
段仲思满怀希望看过去。
叶晴奕笑嘻嘻看着他,眼中光彩越来越盛,如钻石一般闪亮动人,慢悠悠开口:“现在我可以不必担心你又要怎么威胁我了。”
恶毒的一鞭凌空抽来,抽的段仲思头昏眼花,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是手悄悄颤抖,一直颤抖到心里去。
段仲思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足够强壮的心理准备,可是到这一刻才知道其实仍是脆弱无比,经不起叶晴奕如此一语。
立时一颗心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他知道应该愿赌伏输,可这输家真正不好做。
可这是他自己送上门去讨来的,能埋怨谁?只得强撑。
虽然脸色灰败,嘴唇发白,仍是努力挤出一个讨好笑容:“晴奕,以前的事是我不对,对不起。”
实在是真心实意的。
可惜人家不一定领情,叶晴奕伸个懒腰,有几分不耐烦:“不早了,我很多事情做,不能招待你了。”
一边就站起来。
段仲思脸皮再厚也呆不下去,只得站起来,走出门去。
天色仍是蓝的发亮,风景仍是秀美,段仲思脸色却是发灰,手脚冰凉。
真是输的一败涂地。
原本就是打定主意不还手,偏又遇到心狠手辣的对手,自然是这种结局。
段仲思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会死在叶晴奕手里。
不由又叹气,若是真的要死在他手里也是逃不掉的,有什么法子?自作孽不可活,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活该,遇到叶晴奕,别说还手,便是逃也不懂得逃了。
傻傻的站着挨打,还没半点怨言。谁敢相信这就是那个让多少人恨的牙痒的段仲思?若放在以前,连他自己也不会相信,肯定冷笑一声。
可见世事无常,以至于此。
段仲思觉得自己一语成谶,只怕再也翻不了身。
段仲思再苦笑,转头看看晨光中那幢精致的小房子,恋恋不舍的回去了。
回到市区,与唐煌通了电话:“我暂时只怕回不来,那边得靠你了。”
唐煌笑道:“与我什么相干,你爱美人不爱江山,倒拖我来垫背不成?凭你再装的可怜,我也不上你的当,你手下那么多英明神武的宝贝,回回只想抓我当壮丁。”
段仲思气结,干脆撒起泼来:“我如今管不了你那么多,你爱管也得管,不爱管也得管,反正我这会子不会回来,你便把那当破烂卖了也由的你!”
干脆利落的摔了电话,把刚才受的气发了一半出来。
舒服许多。
至于公司,可以暂时不去管了。一心一意安排这边的事情,看样子,非得在侏罗山谷定居不可,做好长期准备。
不由开始考虑是不是把集团总部搬到这里,只怕有此必要。
有钱的确好办事,不过两天,段仲思便定居侏罗山谷,成了叶晴奕的邻居。
虽然仓促,这房子倒也简约大方,住起来也很舒服,尤其房子后面的院子里一片怒放的玫瑰,斜对着叶晴奕的后院子,位置非常好,叶晴奕工作的时候他便在那些玫瑰旁边的木头小圆桌子边坐着喝茶喝咖啡,专心致志盯着他看。
叶晴奕工作间隙,段仲思连忙殷勤招呼他喝茶或者咖啡,吃点小点心,叶晴奕还算领情,偶尔也会真的来吃一点,仿佛施恩一般,那种时候段仲思立时笑靥如花。
其实段仲思刚住进来的时候很挨了些白眼,叶晴奕站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皱着眉头看他,一言不发,段仲思忙笑着打招呼,叶晴奕撇撇嘴不理他,自己回屋里去了。
段仲思满脸笑容顿时尴尬而苦涩。
还真没挨过这种冷脸,一时半刻不能接受也是有的。
段仲思想,日子长了只怕就习惯了,反正不打算走,大家一起慢慢挨吧。
这么无赖的想法,真是好笑。
段仲思此时也只得这么自娱自乐。
即使如此,段仲思仍是一心一意爱着叶晴奕,不知悔改,把英俊笑脸免费送去给他娱乐,哪里顾得了气闷气苦,一段日子下来,别的收获没有,只是皮越发厚了,叶晴奕也更刻薄。
第五章
说刻薄其实也实在算不上,不过是段仲思众星捧月惯了,谁不是笑脸相迎?
如今遇到这个人,漂亮面孔总是冷冷的,常常一脸不耐烦的神色,言语间时常流露冷漠,段仲思自然吃不消,不由自主的怀念他那甜甜小酒涡。
叶晴奕笑容实在甜美,尤其是大眼睛亮闪闪,抿唇一笑,露出深深酒涡,令人陶醉。
可是这种甜美段仲思实在拥有太多,自然不屑一顾。
得到的东西谁稀罕?
段仲思叹息,果然是如此。
以前还以为自己这样是与众不同,难免沾沾自喜,如今才知道,原来不过是凡夫俗子,立时气馁。
不过段仲思自信,别的本事没有,毅力倒还可观,永不言败。
已经苦苦找了三年,好容易找到他,叶晴奕也不能这么快便打发了他,他下定决心要他和他纠缠到底。
死皮赖脸也认了,大家一起慢慢挨这日子。
“铃……铃………铃………铃……”
段仲思皱皱眉头看着电话,接起来:“你好,段仲思。”
那边是调侃的笑声:“这么不耐烦,又碰钉子了?也别拿我撒气才是。”
这么放肆,当然是唐煌。
段仲思冷冷说:“你拨电话过来就是要给我撒气的?”
唐煌笑道:“当然不是,我不过是问候你一声,想你独自在异乡,难免孤独,可没别的意思。”
段仲思说:“阁下如今幽默的不像话,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唐煌略尴尬:“哪有,说笑而已,你们现在进展如何?”
段仲思略略转头,看看在对面院子里心无旁骛工作的叶晴奕,淡淡说:“一切如常。”
唐煌笑他:“已经一个月了,还未曾登堂入室?你怎么对得起你曾经的辉煌战绩。”
段仲思又皱眉,提高声音:“唐煌!”
唐煌立即投降:“是,我知道你不是那意思,可是你这样和他耗着有什么意思?”
段仲思坐到沙发上:“那你说什么有意思?”
唐煌说:“你如今这样子显然收效甚微,你想想,若是他吃这一套,哪还有今日?”
段仲思默然,对,唐煌说的对,若是这样叶晴奕会转变,那三年便已经转变,哪还有今日。而且,他若就是这样的人,段仲思又怎么会爱上他?
段仲思爱的便是他的强悍坚韧,是他把他耍的团团转的手腕。
是他伪装的极好却锋利无比的爪子。
这个时候段仲思才突然发现,自己给自己出了多大一个难题。
唐煌显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声不吭。
过了一会,段仲思说:“实在棘手,软的不中用,硬的舍不得,我如今竟是进退两难。”
唐煌也叹气:“谁叫你容易的不要偏要惹厉害的呢?”
爱情果然是千古难题,两个风云人物在电话里相对叹息。
过了一会,唐煌说:“或者去看看心理医生?”
咦?
段仲思不解:“我吃的下睡的着,看什么医生?”
唐煌一笑:“不是叫你去医——虽然你的确有点毛病,只是把叶晴奕的行为性格请专家分析一下,说不定柳暗花明,找出好法子。”
段仲思有些迟疑:“太丢脸了,我这脸面不要了?”
唐煌嗤一声笑:“你早就不需要脸面了,你放心,现在的心理医生职业道德良好,断不会取笑你。”
一边又笑。
段仲思发觉他现在拿两个人没法子,一个是叶晴奕,那是舍不得,还有一个就是这个放肆嚣张的唐煌,不肯一点半点放过他,偏又取笑的有道理,真正是无可奈何。
段仲思想了想,灵机一动:“我舍不得离开这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