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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生最好的时光-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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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奇怪,都有同情弱者的心态。本来总嫌闻静笨,碍手碍脚的,同事们都不待见她。可见她在课堂上哭成那样,眭雍哲想必头疼万分,又都可怜起她来,见她失神落魄的跟在后头,反倒凑上去温言相劝了几句。
反正这种情况也不是一两次了,她们都已经习惯。
正值吃饭时间,大学里的食堂人山人海,很嘈杂。可一眼望去,就见到了眭雍哲引人注目的身影,那种天生的光芒掩都掩不住。
他和杜兰庄正坐在一张长桌边吃饭。两人的关系已经人尽皆知,路过的老师和学生都跟他俩尊敬地打招呼,可谁也没有在桌边坐下。
杜兰庄微垂下头,优雅的,小口小口地喝着汤。眭雍哲的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身体微倾,侧过面孔凑到她耳畔絮絮低语着,大概感受到他的鼻息,杜兰庄敏感地缩了缩脖子,面孔垂的更低了。眭雍哲一笑,唇边浅浅的褶皱显露出来,有一种优雅的魅力。
闻静呆呆地望着他们,竟有些心驰神荡,仿佛那股温热的呼吸是喷在自己的后颈,浑身如电击般流过一丝微麻酥痒。
同事们在远处观望了很久,才黯然端着餐盘坐下,低下头,若有所思地扒着盘中的饭粒不说话。
一直耳闻,却没亲眼看见,总有点不死心,今天,总算叫她们见识到了。
过了很久,高颖突然打破沉默,“扑”一下将一只鸡蛋夹到闻静盘里:“小闻,你这么瘦,应该多吃点鸡蛋。”
她拿我当发泄对象。闻静心里想。
一个念头还没绕过来,同事们已经纷纷转向她:“是啊,小闻,你今天哭那么久,一定很渴,喝点汤吧。”
“小闻,这小南瓜给你吃,补眼睛。”
心中的积郁就如同食物一般,纷纷被她们扔进了闻静的碗中。
她很快成了众矢之的,她们嫌恶她是这样,对她好也是这样,她一直扮演这种角色——她们拿她当小包子小团子似的捏圆搓扁。
同事们的午饭一动也没动,最后自虐般的将空盘搁在餐车上,走了——下午还要上杜兰庄的《外国建筑史》,先去作些心理准备,不然到时情绪更低落。
闻静没有跟上去,她把餐盘洗干净后,就往图书馆走去。她怀着天真的热烈,万分期待地去找一本书——《三姊妹》。
在这个恬静的午后,暖暖的阳光从窗棂边洒进来,残陈的书面积着薄灰,正如剧中人物那份敏感、高尚、优美的情感,娓娓诉说着旧日俄国贵族已经逝去的美好时光:月光下的圆舞曲,如丁香花般温柔的吻,离别的衷肠……多情的玛莎告别了心爱的韦尔希宁,温柔的伊林娜也永远失去了男爵的柔情……
那是一种纤巧细腻的美,如水晶般剔透,却败给了最大的敌人——庸俗的生活。每个人都在忙于生存——仅仅是生存而已。
闻静静静地合上书,心中已经百转千回,她深深尊重那一份敏感,深沉的痛苦,那种想摆脱现有生活,过上崭新生活的对未来的渴望。
她无声地趴在桌面上,面颊贴紧书面,久久久久感到颤栗和失语。
管理员以为她睡着了,走过来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同学,下午不上课吗?”
经他一提醒,闻静这才想到,下午还要上《外国建筑史》,她抬手看了一眼腕表,随即惊跳起来:迟到了!
她心急如焚地往教室赶去,在走廊上已经听到杜兰庄朗朗的声音:“记住,建筑首先要考虑它的实用性,先有形才会有神。我认为建造民居,是每一个建筑师应担负的基本职责……”
闻静擦一擦额头上的汗,定了定神,才惶惶地轻剥了几下门,听见杜兰庄一声“请进”,讪讪地推开了门。
杜兰庄一见到她,就认出是那天在学会里遇见的小姑娘。年纪好像比她的同事们都要小些,长头发,白皙纤瘦,大眼睛澄明纯净,很懂礼貌,有种纯真的美。此时正手捧一本书,带着一丝惶恐不安的神色,气喘吁吁地立在门口。
忽然,杜兰庄有一刹那的失神,光影颠倒,她仿佛重见了六年前的自己,绿的树,蓝的天,站在教室门口,微风轻拂过发丝,连空气都是香甜的……天真美好到让人不忍再回想起。
她的目光落在那本书上,一愣,随即了然于心,便很快移开去,只淡淡地问了一句:“上过睢教授的课了?”
“咦,您怎么知道?”闻静好奇地问,下一秒已经反应过来,直在心里“嗳”了一声,肯定是眭雍哲跟她说的,他俩都已经那么好了,有什么事不会跟她说呢。
杜兰庄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她向闻静指了指后排的座位:“找个座位坐吧,以后别迟到了。”
闻静如获大赦般的赶紧溜到后排,坐下定睛一看,同事们也都在后排挤成一堆,与上午的上课情形有天壤之别。





11

11、第十一章 。。。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一整堂课下来已经临近傍晚,天色阴沉,闷雷低吼,眼见一场暴雨将至。
校园里的人形色匆匆,同事们也速速分手,争相去赶公交车。
闻静往停车场的方向跑了两步,豆大的雨点就从天而降,打得路砖啪啪直响。紧接着是一个震耳欲聋的雷声,霎那间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斜下来。
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塌下来,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地面上抽。闻静狼狈地将包顶在头顶,躲躲藏藏,一路跌撞着扎到屋檐底下,深重的寒意笼罩着她。
忽然,隐约听见远处有人喊她的名字,闻静茫然地抬起头,只看得见雨溅起一层白蒙蒙的水雾,天地间像挂着无比宽大的珠帘,雨帘对面,仿佛有两个模糊的人影,一人正弯腰坐进身后的车中,另一人撑起伞朝自己小跑过来。
人渐渐近了,闻静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张口结舌地在原地愣住了,望着他只喃喃道:“眭教授……”
“走,先上车!”眭雍哲跳着脚跃上来,豆大的雨点砸在他的裤腿上,就是一个脏脏的水印子。雨势凶猛,他的大半片身子已经湿了,略显狼狈。他什么也没说,只一把将闻静拉进怀中,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将大部分的雨伞遮住她的头顶,一口气护着她往车边跑去。
闻静脑中顿时轰然,像傻了一般任由他拥着,两腿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不知是冷还是激动,竟抖得厉害。天地间仿佛安静下来 “咚!咚!咚!”她只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声,以及眭雍哲急促的喘息声。她的面孔紧紧贴在他的胸前,兜头兜脸都是他凛冽的气息。
我是不是在做梦?闻静迷迷糊糊地想。可身体的碰触却是那样真实,真实到以为他会就这样保护她一辈子。
闻静小心肝乱颤地被眭雍哲带到车边,还特别留心了一把,见不是那天的辉腾,是一辆黑色的SUV,仍是熟悉的“W”车标。
反正满大街的车,她也只认识四个圈和“桑塔纳”。这回学乖了,缄默是金。
后座的车门忽然打开,却见杜兰庄坐在里面隔着雨声大喊:“快进来,别着凉了!”闻静怔忡,似绮恩蒙尘,心中一沉,顿时明白过来。
原来,伸出援手的人是……她,不是他。他只是替她跑了一趟。
呵,这世上果真是没有什么灰姑娘的童话故事。
雨下得实在大,闻静来不及细想,手忙脚乱地跌进了后座。只听“砰”的一声,眭雍哲替她们关上车门,将外套挡在头顶,一路小跑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座。
与外面的狂风暴雨相比,车内是一片宁和温暖的世界,一切总算安定下来,三人都吁出了一口气。
眭雍哲喘口气,扳下内视镜撸了撸湿发,碰巧就从镜中瞥见闻静漆黑明亮的大眼睛正直直地对着自己,两人的目光一下撞了个正着。
闻静似被当场逮到的小偷,涨红了面孔。
眭雍哲不是个迟钝的人,这种倾慕者的眼神他是再熟悉不过的,以至系主任经常开玩笑要给他按一个“天价难寻”的头衔——大多数女学生只敢私下偷望他,明目张胆的表示谁也不敢——英俊的大学教授卯足劲还能追到手,显赫的家世却让人望而怯步,自不量力。
知难而退,吁长叹短,宁愿享受这份自虐的快感。
他听了一笑了之,只当她们还是一群孩子。
崇拜者众多,他并无暇关照每一个人,更何况闻静比白纸还纯,七情六欲全写在脸上,一眼洞穿。
可杜兰庄在停车场看到她躲雨,不见得对其他学生也这样关心。
眭雍哲没有回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哦,杜老师说你下午上了她的课,我就琢磨是不是早上学会里的那拨孩子。”
他浑身已经湿透,而闻静一边身子被他蔽护着,一边落在外面,半湿半干的晾在那儿,还没来得及回答,忍不住就是一个喷嚏,狼狈得很。
杜兰庄赶紧将车台上的面巾盒递给闻静:“快擦擦!”
原以为她要换到前排去坐在眭雍哲身边,可是并没有,杜兰庄仍与闻静并排并坐在后座。
闻静受宠若惊,连忙诚恐惶恐地推却道:“不,不,先给眭教授,他衣服全湿了。”
“噢,没事,这外套防雨。”眭雍哲不在意地说了一句,随即发动引擎,车开了。
“能防到哪儿去啊,又不是雨衣!”杜兰庄嗔怪地回他,将纸尽递到他鼻子底下:“擦擦吧!”
眭雍哲笑笑,这才接过纸巾,却随手搁在了中控台上。
车外水茫茫的一片,即使雨刷开到最快也扫不及前玻璃上狂扑而来的雨点。车内没有开收音机,很安静,只听见雨打车窗的“啪啪”声。
闻静端坐着,紧张地僵直了身子,觉得自己就像颗小电灯泡夹在中间,过了很久,才小声嗫嚅着:“谢谢杜老师,谢谢眭教授。”
眭雍哲自内视镜中又瞥了她一眼,只见她瘦小的身子薄得像片纸,眼睛蒙了一层水汽,似两粒清泉中的黑珍珠,微漾着。整个人局促地挤到一边,目不斜视地紧贴住车门,仿佛贴住了什么依靠,似乎因未经世事而显得过于严肃了。额前几绺发丝还滴着水,狼狈得很,又像可怜兮兮耷了毛的小猫。
《三姊妹》乍看枯燥乏味,也有人在他面前假意逢迎过,可没见过一个像她哭成那样的,开始以为只是学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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