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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到了王府,小顺子说八爷府里临时有事,不来了,两人俱是一愣。
永炎这是第一次爽约。
永铭皱眉:什么大事能让八哥错过福恒?
不过福恒很称心意,拽着永铭就往屋子里走,关上门,压住永铭,然后问:“你到底在想什么?”他福恒明年是定要南征的,他永铭不说眷恋不舍,还去占卜什么姻缘,这不是明摆着等他福恒走,就要和茶月鸳鸯戏水,鹣鲽情深?
永铭靠在门上,只得一边被骚扰,一边避重就轻,轻描淡写说了甄府的事,梦里的话半句没提!
福恒咬着永铭的颈,冷笑说:“我当什么事?也恼成这样,没他甄府,还有我呢?难道我还不如那个甄宝玉?”
永铭无语,甄宝玉确实无用,但他永铭和甄宝玉一荣俱荣,连接的不仅仅血脉还有家族的兴衰,上千人的……荣辱……
他永铭和福恒连接的仅仅是欲望,一旦这种关系结束,就什么都不是。
干干净净,甚至来过的痕迹也会擦掉……
亏他福恒如此大言不惭,好像福府不是太子的顶梁柱似的。
初入兵部
“我不行了,康安,我一早要去兵部!”
永铭抱着枕头,满脑子想得是古董行贾老板那句“老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福恒自然不答应,哄着永铭,永铭那敌得过蛮牛似的福恒,少不得遂了福恒的意。
次日起来,永铭仍旧乏得要命,一边等小顺子等人更衣,一边站着补眠。
福恒忽然问:“你昨儿害羞?”
永铭睁着朦胧的眼,满是模糊地迷茫,不明白福恒说什么?害羞?害羞什么?
“我昨儿不过多变了个样儿,你在哪里干嘛扭手扭脚不乐意?”
福恒坐在桌边端起燕窝粥,想不出永铭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永铭哪一寸肌肤,他福恒没见过,没摸过,没吻过?昨晚忸怩成那样,倒纯情了。虽别有滋味,但……
一起这几年,不算儿时,寻常夫妻着这么几年,也算老夫老妻了。就不知道永铭怎么想,难不成这样了,他还以为大家是各取所需?懵懂无知?
永铭不语,福恒去军营不知道练得什么,那些他永铭羞于启齿的事情,他说来竟如寻常话,害羞?能不害羞吗?太……完全超出他永铭的接受范围,不知道他福恒怎么做到的……而且还这么理所当然,一脸坦然!
“你在木兰就学这些?”永铭端起粥,怀疑福恒不学好。
“你疑我,就请旨跟我走!看看我学什么?”福恒正愁翻过年,他南下,永铭娶茶月了,等他几年回来,难道看他们小夫妻浓情蜜意?
那时他福恒连站的地都没有!不行,他得把永铭诓着走。
“我去了,你干嘛?”他永铭可是亲王,总不能给他福恒当副将吧,何况这次福恒去,也不过是领的副职,跟着他父亲的老部将,攒些本钱,皇阿玛似乎还没有让福恒直接去送死的打算!
“带你上沙场!回来一起做将军!”福恒鼓噪。
永铭不理他,他立再多的军功,也还是亲王,不过是拿命搏些钱粮,不如让给真正需要这些的人去,白占了别人的位置,多了人家封侯拜相的机会。
等无人可用时,他永铭再去吧!
“永铭?”
“恩?”永铭困得厉害,端着粥眼睛都还有点睁不开。
福恒过人的欲望与体力让永铭老实说吃不消,而且越大越明显。可怜他永铭,风华正茂,却要吃补药。不过怨谁啊!当年想害二哥,没事就捣鼓福恒学些……不提也罢。
果然上天是有眼的,害人终害己!传了千年的话,自然有其真谛。
“一旦南下,数年不会回来!跟我走吧!过年就去请旨!”福恒拉着永铭两腮,不准他睡!
永铭的第一个反应是,不去,他去当花瓶差不多,有福恒和诸位老将在,他去不过是讨人嫌,还兼……给福恒带移动枕头呢。
而且去了算什么,继续这么偷偷摸摸?
军营里的男人更八卦,不然何以福恒在木兰的那小少年就成了六哥的宝贝了呢?
永铭装睡,就是不应声。
福恒急了,把永铭摇得拨浪鼓似的,无奈永铭只得“恩恩”支吾两声,不然偷得这小半会好眠全让福恒搅没了。
“过年去请旨!”福恒锲而不舍。
永铭困意浓,无奈跟着恩恩两声,心想枕边风原来是这么吹得。
“很久没天天一处了!永铭我们住一个帐篷,我们……猪!”福恒气恼,长这么大不见长进,还是这么嗜睡如猪,心里幽怨,自己多久才回来一次,他却只会睡!而他福恒过两日就要回木兰复命……
永铭半梦半醒,听见福恒骂他猪,很生气,但实在太困,只能在心里骂:悍妇!
到达兵部,天已经大亮,告别了福恒,永铭精神抖擞。
一扫困意,永铭下马的脚步也轻快地踏着一路花雨,直奔兵部明珠大人处学习,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他永铭可以直接介入这场旷日持久的平叛之战,作为后指挥参谋之一。能不兴奋吗?
心情好,永铭看着纷飞的花雨也带了欣喜的舞步,像缤纷的蝶儿绚丽着五彩的春,即使春末也别是一番动人好景致。
一进兵部,众人上前请安,“奴才明珠请怡亲王安!”……
永铭连忙扶住明珠大人的手臂,道:“该是学生向师傅请安才是!”
招呼结束,就是紧张的筹谋,永铭有些飘飘然,就是这种紧张的气氛,才让人振奋,虽然接连的战报让人沮丧。
如今以原镇南王为首的叛军,已经以锐不可当之势占领湖南全省,但幸运的是他立即收住了攻势,不再渡江前进,扩大占领地区,却转而在湖南采取守势,沿江布置防御工事,与青军对峙,如今不能出湖南一步。
众臣一致的意见是他的目标,趋向与另外两股叛军势力会和,所以他遣兵一支由长沙犯江西,企图与西北陕甘的叛军耿忠会合;另一支队伍则由四川犯陕西,企图与东南闽浙王臣会合。
这样战略的好处是可以防止孤军深入,失去后援,但坏处是贻误战机,毕竟叛军最大的优势就是锐不可当,乘着士气大增可以取得时间上的优势,不过镇南王毕竟是老人了,他的打法趋向于保守,不急于求成。
但叛军这种对自己的保护,也给了青廷喘息的机会。
所以他们兵部此刻,才有时间在这里就着图纸调兵遣将,讨论利弊,从容布置。而福恒才有机会在后方,根据战斗出现的弊病,训练新兵,以待用兵之时。
而不是像去岁,烽烟迭起,整个朝廷只能被牵着鼻子,手忙脚乱得四处调兵遣将,去堵截蜂拥而起的叛军,内部重重弊病造成战败连连,一年间数十个省皆是烽火,人心惶惶,乱无章法!
此刻兵部明珠大人带来了隆庆帝的旨意:
一针对的叛军会合的意图,青廷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们会合。
二分裂他们,打击主要的,收拢较弱的。
“以湖南为主战场,今以云海为主将,简亲王拉布,勒贝勒等为副将,虽失岳州,但已成功拖住叛军吴贵主力,使之困陷湖南不能北进。”明珠拿手往图纸上一圈。
“如今已经在陕、甘、川线和江西、浙东东线,增派重兵,使三个战场相互配合,把叛军彻底分割开。”米斯翰皱眉在图的另外两侧合计。
永铭初来乍到,只竖着两只耳朵,两边听,睁着两只眼睛在图纸上上下扫视,不敢轻言。
“江西的消息来了吗?”明珠看着图纸问
“刚到!从这到这,已经及时有效地割断了耿、吴叛军的会合。”米斯翰递给明珠捷报,一面拿手指着堵截的沿线,“宫里刚拿过来的!”
明珠忙展开折子细看了一遍,心中宽慰,舒了一口气笑了说:“这就好,不然一会合,我们就白忙了!”
明珠说着把战报放好,继续仔细端详图,说着各战线将领的名字,追问各地的战报情况,尤其是大皇子——
他亲亲外甥永德贝勒的情况,最后问:“粮草都备好了吗?”
“昨儿就已经上路了,分三路,估计再几日就该到了!”永铭这个熟悉,粮草就是他昨儿亲自督促上船、上马的。
“这就好,俗话说粮草先行!”明珠复又低头,与身边的户部尚书米斯翰继续讨论。
永铭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浅薄与无知,默默站在一边,看着图纸。
讨论结束后,永铭把过去十几日的战报大致誊写了一遍,然后抱着地图等,准备回府琢磨。
谁想一踏进府里,正巧看见福恒也伏在书案上看图纸,神情专注,一只手在一块沙盘上模拟着什么,不禁愣了。
福康安,棋子“将”?
“藩王之中,原镇南王吴贵的势力最大,也最为跋扈。他的军事实力极其雄厚,据说,在叛乱前,也就是隆庆元年时,上报朝廷的总兵力就已经不下十余万。朝廷对他一直心存顾忌,一切不敢过问。”
福恒指着图纸对永铭说:
“他在云南掌管一切文武官员兵民事务,总督、巡抚均“听王节制”。他可以随意替补官吏,甚至还向全国选派官吏,称为“西选”,以前曾一时出现过‘西选之官满天下’,所以他这一次举旗叛乱,许多他分派的出去的旧部纷纷举起响应。”
“你看,这是贵州,原贵州巡抚李本深,就是吴贵的故旧,第一个响应吴贵的,就是他。”
福恒指着贵州,然后手指东移至四川,继续说:
“攻下整个四川就是他的功劳。四川战场的主帅。不过据说他第一次带兵向陕西方向侵袭途中,已经病死,吴军第一次北伐也因此被迫中止,否则鹿死谁手或未可知。”
永铭冷笑:“照你说,我们大青无人可敌了?”
福恒叹气:“你以为吴贵现在发难,凭借他那点弹丸之地就敢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