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冯诗瑶不屑地笑,“比起正名我更想他逍遥法外,成为你们的心腹大患。你不用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其实就是这种女人。我没有爱的人只有恨的人,这辈子都活在这份怨恨里。我现在只想死。前阵子得罪了不少人,我不在这里,出去了也没办法活。难道星辰什么都没跟你说吗?她这场手术可都因为我。”
徐振深眼神一厉,却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用脚蹬地把椅子退远了点,问她不过是看她的反应,顺便验证他这几天的成果,没想到她正好说到他想问的事。眼神对峙,他目光反而淡了点,“黑钱是你洗的,因为他一时疏忽被你抓了把柄,后来的事却是你策划,你和他一起做的。没想到对他有了感情,不甘心他除你之外有别的女人。所以动了他那个女孩把他惹怒,他和你决裂你走投无路才来到星辰房间演了昨天那出戏。”徐振深分析到这里一顿,“你都是罪有应得。”
冯诗瑶脸色惨白。
徐振深却不停,“你想让我对付谢持珏不用设计这些,他是我的宿敌,有动作我不会放过他。而他好像已经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谢持珏修身养性看样子是真的立地成佛,他不必再烦忧,倒是听到刚才她说的关键句,他再也不怜她是星辰娘家姐妹,任她自生自灭自食其果,走前起立,“你会得到最公正的判决。”
冯诗瑶不知道被谢持珏的冷血无情刺激到,还是因为他为其他女人放弃江山凉了心,花容失色,像枯叶一样软在地上。她因为她的恨迷失了一辈子痛苦了一辈子。她以为她一世聪明,用尽心机一定不会出纰漏。可是事到临头她作恶多端终究逃不掉恶果。
她为什么会被背叛?!为什么所以人都不肯为她停留?!凭什么冯星辰就能得到一切?!凭什么所有人都帮着她护着她?!明明是处处不如自己的人!她根本就不配!
冯诗瑶情绪突然失控,从地上疯子站起来,拍得桌子一震响,伸手就要抓徐振深。
守着的警察立即把她架回去。只余满眼血色。
徐振深这辈子除了冯星辰就没再同情过任何人。同样是有心机的人,同样是女人,有人出现就是为了衬托其他人都不可怜的。
女人的疯叫哭喊落在背后,撕心裂肺,响彻云霄,他却懒得听,抛却脑后,离开了这个谁都不想来的地方。
徐振深回到医院的时候冯星辰在深睡中。
冯家派人日夜轮守,都是很细心体贴的女眷,他毕竟是男人,很多地方不了解也不方便。
他等夜色深了在医院底下找了个车位,趴在方向盘上凑合了一宿,大清早就去她喜欢的粥铺买早点了。
☆、第五十一章
冯星辰术后恢复得十分好,办了出院手续回去住了。
订婚之际徐振深就在市中心买了套房置办好,采光上佳,楼层适中,装修是他这些日子留心她喜好设计的风格,每一寸墙都贴着画风简单粗暴的墙布,灯具也选的尽量简单奢华,超越了她在老宅那些地方移步之地的富丽堂皇。
书房用毛玻璃隔成了工作室的样子,里面的次卧温馨又唯美,本来可以再添置张婴儿床,他没急着买。每间卧室都有飘窗,垫了飘窗垫,她要晒太阳可以不用跑到阳台,甚至玩累了还可以休息一会。他还备了折叠桌子,上面到时候摆上茶点,她想吃随手就能抓到。他总是这么妥帖周到。
冯星辰太喜欢这里礼物了,尖叫一声到处跑着看,做到沙发上跳,猛然又看到另一间房里供坐的秋千,欢呼雀跃。她说她不要玫瑰花,他给了她一个家。
怕她到处跑对伤口不利,徐振深把她抱到床上休息,冯星辰却搂着他脖子不撒手。他也没想离开,顺着她的意陪她说话。
她伤口愈合很快,新肉新皮长得很贴近原色,也不再疼了,就是变成了小秃子令她不想见人,捶胸顿足在徐振深胸前怀挺。徐振深亲昵地捧着她的脸柔声哄:“等头发长出来就看不见了。”
他用一只手摸她手术造成的伤疤、冯诗瑶推她下楼磕的伤疤、六年前因他所致的旧伤疤……触目惊心,他责怪自己没能守好她。
可是冯星辰还是介意,女孩子的美貌什么都不能比,她撒着娇说:“你会不会因为我变丑就不喜欢我了?”
徐振深捏了捏她的脸,郑重许诺,“不会。”
“后悔娶我吗?”冯星辰斤斤计较,不依不饶地问,却在他回答之前自顾自笑眯眯地说,“反正后悔也来不及了。”
徐振深抬眼提议,“婚礼办成中式的好不好?让我看看你穿戴凤冠霞帔的样子。”
古代伊人长发及腰,盘起发来云鬓美,可惜现代女孩都剪得短,恰好她头发未长齐,戴上专程定制的一定无比惊艳。还是在M市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她喜欢这种博大精深的幸存文化,当然要把她喜欢的都给她。
而且讨喜是西方传来的习俗,中式婚礼用不上,古人重贤婿向来以礼相待,娶妻自然风风光光受不到半点阻挠。夜长梦多,省的那些动歪心思的人想到婚礼上。
他都策划好了。
中式婚礼有很多忌讳,比如出嫁当天姑嫂都要回避,她不喜欢那一家子人,岂不正好?
六礼难寻,很多在如今都很难找了,她定不知道自己为此花了多少心思,天南海北跋山涉水像找药引子一样尽心尽力,更不知道他借出差外出几日费了多少心力,搭过公交挤过地铁等过电梯就为普通人家里有的用材。他有何时那么狼狈的失了风度?即便如此,只要她说不愿,他就按着露天酒会来。他不喜欢做多余的事,可他怕打扰她休息,怕晚了来不及,终究没有多问一句。
冯星辰盯着他的眼睛,半晌,窝在他怀里羞人答答地说:“好。”
她不知有多明白任何在一定领域有建树的男人心灵深处都是可怕的。理智而严密,强势却不霸道。处处为她着想,对她百般体贴万般呵护,攘外时却威风凛凛顶天立地。她泥足深陷,甘之如饴。
徐振深一一嘱咐她注意事项和不吉利的禁忌,被她插科打诨打断了,“准新郎忌一个人独睡新床,要找个未成年的男童,和新郎同睡在新床上。你打算和谁睡啊?”冯星辰说得玩味,上房揭瓦骑到他头上来了。
可徐振深却当真了,语气认真地说:“从前从我办公间每天都能看见窗边的你,回家的路上能碰见你,电梯里也能遇见你,怎么可能真的有那么多巧合呢傻瓜。除了你我再不会对谁更好,从我爱上你的一刻你不再属于你自己,你哭或者笑没样情绪都能影响到我,你可以动怒发火朝我发脾气,你说什么难听的话我都忍的下来。但再不要随便赌气冷战因为敏感多就消失。我忙的时候顾不上你,你理解的对吗?”他看着她眼睛问,直到她点头才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
他一向是不喜欢解释多说的,可她总是看不出他冷淡面孔下的喜欢,不免要在即将完成成家最后一道工序前说清楚,她明明可以那么乖。
徐振深如今算是将凤印交到她手上了,郑重其事地嘱托:“现在我把后方交给你,不劳你操办家常琐碎,但给你主持中馈的权利。星辰,你嫁给我也该长大了,就算不会精打细算过日子,也应该在你的选择中创造价值,让每分每秒都健康快乐。我给了你承诺,你可以放心做你喜欢的事了,这辈子我都会陪你过。”
“我懂,我都懂,你别说了……”冯星辰泪如雨下,这回她没有任何自己做错的负罪感和天大的委屈,是真真正正的动容。
这是他第一次语重心长地教她,他终于给了她一个能安心的答复,句句说在她心坎上,那些都是她最大的愿望和期许。表面的生疏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都是假象,原来他一直知道。
莫名的情绪准确地传达到四肢百骸,她在百感中超生,在五味杂陈的波澜中落地生根。
谁也不知道女孩子这一生凄求的爱总是明确迫切,不会在惊心动魄中颤栗,只会在虚无缥缈中消亡。所有的恐惧、心焦、犹疑都是因为自动默认的奢望,而无理取闹不过是不想在角落里孤独死去,只要这些安慰男人能给,她们就所向披靡了。
明媚的阳光里,徐振深把怀里哭得泣不成声的人拎出来,好拿东西出来给她。冯星辰泪眼迷蒙中感觉手上一凉,低头模模糊糊看见他给她戴镯子。
上好的和田玉,玲珑剔透,泛着光泽。
“这是我妈妈的镯子,现在给你。一代代传下来的,养了有百年了,别弄丢了。”徐振深动作和语速都不急不缓给她套上,刚刚合适。戴好了他就抬头,伸手擦她的眼泪。有什么好哭的啊,怎么生下来这么多眼泪,徐振深暖声道,“还没丢也没找你麻烦哭什么。”
冯星辰恼羞成怒,暴躁地炸毛,“管我。”
***
接下来就是量体裁衣静候佳期。
冯星辰出嫁那天是个艳阳天,春暖花开,正是入春来第一个晴天,玄色的喜袍,红绸袄裤,金丝绣花鞋,漂亮的姑娘被冯母亲手盖上盖头在正红色的伞下像一朵红蘑菇,旁边一群熊孩子已经兴奋得不得了。
徐振深一马当先下了礼车,赏了端茶等他的小侄子一个红包,然后绕过他直奔星辰而去,冯星辰双脚骤然离地,又被盖头挡着,头上重重的,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却是被稳稳当当抱紧了,她在盖头里偷笑,徐振深看不见她的表情却想的见,隔着那层步说:“知道为什么要盖着吗?跟我走了可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冯星辰却还有心思和他调笑:“家?我要去的不才是我的家吗?”她被他轻轻放在了打头的礼车上,只听见他轻手轻脚关门的声音,然后鞭炮响了一路,招摇过市。
到新房的时候徐振深一个远方外甥拿了橘子奶声奶气地叫舅妈,冯星辰接过来,可是身上没口袋,刚愁没地方放,就听见徐振深提醒的声音,“摸一下,是留着晚上剥的。”
冯星辰憋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