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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伊人怒急攻心,憋着一口气做了个深呼吸,大步走过去,“这还不好办吗,把脑子也放进去洗洗不就好了。”
她说完就意识到对于这样生着病的冯星辰不大好。可冯星辰脸上却看不出不高兴,还生龙活虎的,单脚从台子上蹦下来,拿桌上的手机,把耳机安上去看能不能用,抬头说:“来,打个电话。”
卢伊人舒了口气,虽然心里想着“你自己放首歌不就好了”,还是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拨过去“喂”了两声。
知道耳机还能用,冯星辰高兴得不得了,就差蹦起来了。卢伊人怒气冲冲地提醒,“小心你的脚!”然后拉她坐上沙发,“你真的有把自己当病人吗?真想快点给你找个男人管你。”
冯星辰甜甜蜜蜜地说:“已经有了啊。”
这回轮到卢伊人诧异了,探寻地望向她,不可思议地问:“真的假的?”
☆、第十八章
冯星辰翘着二郎腿夸夸其谈,“我发现他其实不是高冷,只是内向,少言寡语而已。而且脾气超级好。要身材有身材,要身高有身高。虽然比我大七岁,但是人很沉稳,算得上年轻有为。不是很看重钱,就像你说的没有浮夸轻狂……”
“停停停,我知道他很好。”卢伊人及时打断她卖瓜,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样子,皱了皱眉,疑惑地问,“所以你到底说的谁?你不是说你马上就有婚约了吗?”
“对啊!就是我的对象。太巧合了,我从没见过这么不可思议的缘分。所以从今天起,我相信命运!”冯星辰信誓旦旦的握拳,充满了信心和斗志。
卢伊人脸上满满写着“这怎么可能”,更加质疑她言语间的可信度,也着实不相信好友就这么简单的接受了这个现实,语重心长地说:“星辰,你是说真的吗?”
冯星辰往后坐了点,仰头躺在沙发垫上,看着天花板说:“我已经不相信自己会和丁胥彦复合了。就算没有那么多人提醒,我也不会和谢持珏谈朋友。怎么说呢?他和我读书的时候追我的人一样,会热情大胆的要我的手机号QQ号或者其他的联系方式,让我总把这些和打赌、真心话大冒险联想到一起,我觉得他在和我玩暧昧,一点也不坦诚。那么我也会在心里假装喜欢他,就像被他的外表迷惑。可是我不信任他。也从来没想过把自己托付给这样一个人。我会想是不是玩玩就算了,像尝试普通的危险品一样看是否产生危害。可徐振深不一样。”
她叹了口气,用没伤的一只手撑起身子,移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说:“他说会来陪我就会来陪我,工作上也很认真,看起来是很努力的人。你知道吗?他这次住院就是劳累过度导致的,我搬到新住址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在楼底下看到很晚他的灯亮着都不稀奇,我有理由相信一个对工作认真的人会对我负责。我总是装作很蠢很笨的样子,虽然有时候确实蠢到没边,但无时无刻不在用眼睛观察,用我残损的记忆记下这些细节。我的心是透亮的。我觉得我和他呆久以后,一定会喜欢他。他一开始出场就震慑到了我。让我害怕,但也让我信服。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选择的权利,但是如果有,那么就是他了。”
除了丁胥彦之外,他是第一个让她强烈、迫切、深深心动的人,像上天赐予的报偿,呐喊着“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灌输给她“过了这村就没这店”的思想。这种感觉就像一种青春期冲动,不能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是点兵点将,一个不小心就点到他了。
卢伊人被她肉麻到了,扯了扯嘴角,问:“那你喜欢他以后他不喜欢你不就苦情了吗?”
冯星辰嘟着嘴,手指在唇上弹来弹去,兴高采烈地说:“怎么会呢?感觉他就是那种很腼腆的人,这么大人连恋爱都没有谈过。还是我又哭又闹装傻发了半天神经才把他掉上钩的。我赢了,对不对?”
冯大小姐现在满脸陶醉的样子简直就是个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女流氓。
卢伊人大惊,拍案而起,“他亲你了?!”
冯星辰喜滋滋地说:“对啊!好不容易呢。虽然吻技没有丁胥彦好,但是超可爱的!我看到他耳朵都红了。”她脸红心跳的捂脸,脸还红一些。
卢伊人忍不住爆了个粗口,指着令人发指的人大叫,“冯星辰你太没有节操了!”
冯星辰乐不可支,捧腹大笑,半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伊人……你不知道我有多久没碰到可以这么开心的大笑的事了,太不容易了。”
***
从冯星辰坦白从宽那天起,不日徐振深就登堂入室了,不过是来接冯星辰走的。
卢伊人早就对伺候冯星辰这件事自认敬谢不敏,简直乐意之至,走之前和闺蜜眼底官司打了好几遍,忍着抽她的心赶走了佛爷。
冯星辰手比脚好的快,徐振深可以尝试着背她上车。从一楼电梯到停车的地方还有几节楼梯,数下来十几层。冯星辰看到就怕,没胆量地嚎叫:“不要!不要你背我下去,求你让我蹦跶下去行吗?”
徐振深真不想承认这是当年救他的人,无奈地说:“你蹦摔跤怎么办。”
“但是你背着我万一摔跤摔的可是两个人啊!”冯星辰底气十足地争辩。
“我不会摔到你的。”徐振深镇定自若地说,然后自己俯下身,“上来。”
冯星辰一动不动。
“上来。”
冯星辰扭扭捏捏蹭了几下地。
“上来。”
冯星辰牙一咬就扑上去了。她还是怕他这样固执地弯着腰会累。她是那种经不起激,经不起威逼怒吼和恐吓的女孩,偏偏却心地善良。而且她最大的特点就是明明可以并不困难的做到,还会要死要活的鬼哭狼嚎半天。
徐振深后来精辟的总结了她这一特点:屁话多。当然他说出来要文明一点:废话多。
后来徐振深发现背她是一件很不浪漫、很没有情调的事。因为每走几步就要提醒她手不要勒他的脖子,而且罪魁祸首还死不认账。
“你不要往下滑,手用点力气。”徐振深轻喘着气说。
“我、真、的、用、了、啊!”冯星辰泪流满面,“我觉得是裤子问题。而且我有重力好吗,毕竟体重是硬伤。”
徐振深没功夫关系她体重多少,但是他真想说该减肥了,停下来重新把她往上托了托,走了几步又滑下去了,而且把他脖子勒的很紧,他快喘不过气了,忍不住问:“你的手真的用力了吗?”
“真的!我发誓我真的很努力了。”冯星辰觉得她不但用力,胳膊也开始疼起来,假哭着嚎,“嗷嗷,你也要体谅一下我的手,好累。”
徐振深喘着粗气把身后喊累的人放下来,顿时感觉呼吸到空气了。
感觉到有人看她,冯星辰抬起头对着他尴尬地认真说:“你务必要体谅我,我真的没有经验。长大以后连我爸都没有背过我,你是第一个。你看我这么长,要驾驭自己也很费力吧。”
徐振深手护在腰上,缓了缓吐息,不紧不慢地吐槽:“你这个身高自己驾驭不了,说明什么?”
冯星辰目瞪口呆。
快拦住她!看在他背她回家的份上她绝对不打死他!
!!!
***
其实冯星辰的房子徐振深已经来过一次,但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不记得有这么乱。可能是被强盗翻了没收拾,但他更相信是她的内务水平确实糟糕。
冯星辰被他安置到一边,难为情的看着他从房间的一角收拾到另一角,“额”“嗯”了好半天,还是绝对让他收吧,毕竟就快没位置下脚了。
然后冯星辰对他的印象就从滴着汗温柔喘息的声音很好听,变成了爱整洁,会做家务,东西能够收拾得很干净。动作很利落,做事的时候很仔细,蹲下起立的瞬间姿势很好看,比艺术品更有欣赏价值。
冯星辰坐在一边,就看他迅速把凌乱的屋子该清空的地方清空。尽管很多物品都不在原位,但是显得更加有序,让她觉得自己独立生活的这几年都白活了。
冯星辰自叹不如,但是欢欢喜喜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反正这个男人也是自己的……。冯星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蹦跶到他旁边问:“徐振深,你和我订婚不是为了什么利益吧?会不会取消了?会不会还要离婚?”
被突然冲过来的“鬼影”吓了一跳,松了口气,答非所问地说:“你这样蹦虽然没用到那只脚,也还是可能震伤的。你没事考虑这个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快点好起来。”
冯星辰觉得自己又发现一个秘密,这个男人不会轻易皱眉,即使不高兴也不会。他像蘑菇一样蹲着,冯星辰这样看着他满心温柔:“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我怎么就没大学就遇见你呢?”
徐振深还没等她兴冲冲地说下句话就说:“哈佛。”
冯星辰睁圆了眼睛,正准备崇拜惊呼就看他抽出了一沓卡纸,云淡风轻地说:“这应该是你的履历吧。”
然后冯星辰就看见上面赫然写着“三岁。成为知名画家,擅长壁画”。
“四岁。想成为特立独行的女侠。”
“五岁。自己洗头发,洗完还带着泡沫。”
“六岁。学习珠心算,算盘当滑板。”
“七岁。讨厌考试,双百总是哪门差一分(╯‵□′)╯︵┻━┻”
“八岁。天不怕地不怕,想要自杀,惨遭毒打。”
“九岁。仰慕学习好的班长,长大想嫁给他。”
“十岁。讨厌同桌的男生,在纸条上写骂他的话,然后给他看。”
“十一岁。放弃学拉丁舞,因为我是班里最胖的女孩。”
“十二岁。讨厌表姐。变成会嫉妒的坏女孩。”
“十三岁。前面学霸走几个,我的名次总不变,不开心。”
“十四岁。做人好难。”
“十五岁。每天很开心。”
“十六岁。每天都不开心。”
徐振深高举着手,不让她夺走,读到这里一顿,神色难明地看向她。
冯星辰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