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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还想声明自己不是因为移情别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非要这样吗?”他认真看着她,眉峰清晰地皱起来。
从前她都是别过脸装死,让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想起这些冯星辰五味杂陈,努力平心静气,和缓地说:“我想不通,为什么分手了还要有来往,强颜欢笑做普通朋友见面难道不心塞吗?”
丁胥彦丢给她一个锐利的眼神,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口吻,终究又轻又缓地说:“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不要一时意气,然后冲动做决定。这么多天你难道没有想过?就因为我没照顾到你,你就当众离场赌气赌这么多天。”
因为他这句话冯星辰炸毛了,把整个身子跳着侧过去了,沙发的弹性震得她还在荡,令她颤抖得格外真实,阴阳怪气地说:“我就是心眼小脾气爆。你看不顺眼分手不是正好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看不顺眼?”
丁胥彦话间带着不耐烦,她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嗫嚅着说,“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从来不在,每次到这种时候却神出鬼没的出现!你这样让我去国外和没去有什么区别?我牺牲掉我的前途我的未来陪你,可你陪朋友的时间比陪我的要多,办事花的钱比陪我逛街花的多,我在外面给足了你面子可是你当着那么多人面戳穿我。当我被别的女生欺负的时候你从来都帮她们说话!”
怕旁人冷眼旁观判定矫情,每次被冷言冷语气得想哭。以为完整表达出了感情就能换得温情赞美,没料到会受到云淡风轻的开解安慰。甚至他每说一句话她都要仔细思考是不是在影射自己。他一拧眉她整颗心都会提起来,布满凹凸不平的褶皱。
他找不到她突然爆发源起何处,却从来没有考察探索,直至她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哀莫大于心死。古人如是说。她唯有点头称是。
冯星辰鼻端萦绕的全是他的气息,窘迫得想把脸藏在衣领下,手却快了一步拍掉他伸过来擦她眼泪的手,说:“丁胥彦,如果你做不到一直善待我就不要在想起来的时候对我温柔。分手之后我不会诅咒你、诬陷你,当着你朋友侮辱你,因为我尊重自己这五年的感情,哪怕一片痴心皆因没见过世面也不后悔。”
眼前的这个人耀眼得令她嫉妒,金光闪闪光彩夺目,公认的庸中佼佼,没有舞台灯的照射也不会黯然无色。她甘愿放下身段料理柴米油盐琐碎家常,可是他却不甘舍弃一身锋芒陪她远走天涯。所以她也宁愿心如止水吃斋念佛,安心过着眼下平淡无奇的生活,也不愿彼此迁就相敬如宾。
世界这么大,我当然相信你一定会遇见比我更好的人。只是我永远不会是你的了。
冯星辰竭力把他的身躯推得离自己远一点,还在轻啜着吸气,泪眼朦胧间依稀看得见他矍铄的眼睛,支着身子冷静地说:“你说你有事要和我谈,可是我没话对你说。”
冯星辰无声无息揪着裤子,不知不觉说了这些话,不觉得忐忑也不觉得期待,心麻木得没了知觉。以前是乱,现在是空白。
丁胥彦刚才一声不吭地听她说,百依百顺没有反驳,总结起来两句话就直中肯綮的在着火点上刷的点了一下:“你没有觉得你这根本是无理取闹吗?”
冯星辰磨牙霍霍,怒气冲上天还能炸出花,怨念爆棚了,索性放弃甩嘴皮子,负气大吼:“我不要和你说话!”
丁胥彦此刻是居高临下对着她的,像被冒犯了可怜兮兮的自尊,眼里的冷一目了然,声音清冷又轻蔑:“你说我自以为是自命清高,可是对你而言,你说的都是对的。”
冯星辰闻言彻底愣住了。因为难以置信,话都哑在嗓子里,一口血闷在喉咙里甜甜的。
丁胥彦最终是被冯星辰半推半搡的扫地出门的,整个过程她都魂不附体,在门口站定,前后矛盾语地说:“丁胥彦,我不需要你同情容忍,我不要你了。”
丁胥彦的膝盖抵在门边,庞大的身躯死死堵住门口,双眼猩红地问她:“那你说啊,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脚受着伤冯星辰不敢用太大力,松了手直接就坐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着眼睛,“哇”的一下就哭出来了,“我没有想干什么,都分手了你好好过你的生活不行吗!干嘛逼我啊。。。。。。啊?你走开行不行啊——”
她这样瘪着嘴哭又哭不出声的样子肯定难看极了,要跟别人她可以吵架吵得天翻地覆,可是对着丁胥彦她已经有水准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有像个泼妇一样大骂。这样的自己她不喜欢极了。
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丁胥彦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钱我明天就打你账上。”然后转身就拄着拐走了。
冯星辰把腿收起来抱着膝盖哽咽,脸埋下去哭得更伤心了。
***
卢伊人没想到冯星辰会来找她,开门看见门外失魂落魄的人的时候一怔,然后把她请进来,拉上窗帘开了灯,冰箱里拿了RIO用果汁杯倒了两杯插上吸管递了一杯给她,怪腔怪调地说:“您贲临寒舍所谓何事?”
冯星辰接过来语气淡淡地说:“你告诉她我住哪了?”
“你是没看到他的表情,他都快跪下来求我了我能不告诉他吗?我以为你俩还有戏呢,这回你们折腾的够久的。”卢伊人对她的兴师问罪不以为然,把杯子先放在桌上,坐下来说话。
冯星辰其实不想喝酒,可是不吸没有动作能掩饰她的沮丧,咬着吸管口齿不清地小声道:“没有下回了。真的分了。”说着又想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每每评判讨厌的行为圈定讨厌的群类,存着感稍低就会莫名抑郁,最后连自己也不再是自己喜欢的人。
卢伊人闻言耐心说:“这好办啊。找一个一开始就不理的人在一起。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你可以随时拿这个理由安慰自己,原谅自己的缺憾和应付各种失望。成年男人和成熟男人是两个概念。你觉得丁胥彦成熟稳重,超越了同龄人,可毕竟他才二十三岁。他是没有那些幼稚和无知。可是年轻气盛,世界和视野都太小,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把你当成绊脚石呢?我保证将来他会后悔,因为你是努力上进的好姑娘,只有被说戳了痛处才需要生气,而你不需要。”
冯星辰一口气郁结在心里,垂着眼说:“我以为你和陆重淮都走过来了,我和他也可以走到最后。以前有非议但也有很多人撺掇我们在一起,总觉得辜负了什么。不知道是他变了,还是我变了,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说白了就是仅余眷恋,失去了喜欢,没有怜惜,没有死心塌地,没有刀架在脖子上的无奈割舍,只剩下两个旗鼓相当的倒霉蛋,在嬉笑怒骂中一遍遍出尔反尔。
爱情不应该像他们这样脚踩着西瓜皮放荡不羁的自由下去,可开始就自不量力的预设未来,是不是就能到达目的地?
并不是天下的谜题都有谜底。
卢伊人语气里多了几分温柔和语重心长:“我们的情况不同。我前后也帮了你们多少次,聚不到一起不止是缘分不够也是性格不合。我作为娘家人肯定要站在你这边,我和看热闹的人不一样。她们关心的是你们最后在不在一起,我只关心你能不能承受。”
好友这么诚恳真挚的劝慰,就算再想不通也该释然了。只是冯星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复。她知道自己有几分赌气的成分在里面,有一搭没一搭弹着放在桌上的杯子。
矫情是反复无常犹豫不决,心冷挂在嘴边,而她是遇到一次千载难逢的放弃就一条路走到黑,让细枝末节在黑暗中熔化,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万分之一。
哈尼原本睡着觉,隐隐约约听到动静,风一样跑过来,猛一下看到冯星辰,兴奋地扑到她身上,弄得她直笑。
她顺着狗毛,闭上眼在心里默念:衣不如新,人不如狗。
☆、第十章
闪闪发光的神经病都有一个特点——坏心情来得快去的也快,冯星辰经过卢伊人的精心开解又变成了没心没肺的高岭之花,到家就搜出沉积的碟子看,光盘刚塞进机子就有人按门铃,哈尼一马当先跑到玄关一阵狂吠。
冯星辰估摸着这个点来找她的也只有丁胥彦,在家里转了一圈,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柄前阵子搬家除尘用的鸡毛掸子。
只要他敢踏进来半步,她保证不打死他。
冯星辰满脸写着不高兴,哈尼摇着尾巴退开她就开了门,将手里的棍子紧了紧,看见来人却怔住了,回过神赶紧往后藏了藏。
还是慢了一拍被冯剑豪看见了,“给我准备的?”
冯星辰最怕他这种似笑非笑的样子,一双丹凤眼眯成好看的线条,很好的表达着令她不战而栗的效果。冯星辰识趣的递给他,开始扮楚楚可怜。
冯剑豪看了眼门口屏幕漆黑一片的可视电话,顺手接过来倒拿着,细的那端贴着她大腿危险的游走,在她最敏感的那块皮肤上来来回回滑,半晌沉声问:“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个人在家不要随便开门?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送别人凶器?”
冯星辰平时就一肚子坏水,当即敏锐地说:“我猜到是你啊!这不是凶器好不好!”
冯剑豪弯起嘴角,扬着调“哦”了一声,反问:“这不是凶器?”
冯星辰忙不迭狗腿的点头。
冯剑豪停了手上的动作,盯着她,良久,眼神突然严肃起来,又问:“要不要让你见识一下这是不是凶器?”
冯星辰抓着杆子的头,嚎着求饶,“别别我错了!”
冯剑豪居高临下审视着她,未几把鸡毛掸子抛给她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