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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初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慌乱,她忙抽出手掩住领口。
殊城任她将自己推开、起身、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问:“那是什么?”
连初眼中泪水挣扎,颤声道:“我……”
他突然上前一把扯开她全部的衣扣!
碎玉般的扣子掉落一地,静静的室内清脆无比。
连初怆然退后掩住自己——可他还是看见了:如玉的、坟起的肌肤上布满旖旎的痕迹。
他一点一点地拉下她的手,平素温暖的大手冰冷一片。
他缓慢地从上到下看着她,一点一点,仿佛在确认自己的眼睛。
她终于在他的目光下浑身颤抖哭了起来。
“连初,这就是你不让我碰你的原因?”他轻声地问。
“我……殊城……对……”
他忽然暴怒地攥过她的手腕,目光骇人地紧盯着她,森然道:“想好了再说!连初,想好了再告诉我!!”
她从未见过他这般神色,如受伤的猛兽,愤怒威烈到即将把她撕碎吞噬!他的手那么用力,她的手腕几乎快被捏断,可是他的眼睛……那双怒火燃烧的眼睛里,却深深藏着掩饰不住的脆弱、绝望、甚至乞求。
“连初,告诉我怎么回事?”他又说一遍。
这时门铃响了。
两人都没有动。
那门铃不屈不饶地响着,不知响了多久。
他微微退开一步,放开了她。
她回身套上外套扣上。只听背后的门打开了,一个陌生的男人问:“请问祁连初小姐是不是住这里?有她的一份礼物。”
她愕然回头,送东西的小伙子已经走了,殊城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他看了她一眼,拆开,连初触目色变——里面居然是一个小小的U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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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初脸上苍白地盯着那个U盘,心里轰然一声巨响: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居然骗我!
殊城的心愈来愈沉,脸色凛然成冰。他顿了一会儿,咬着牙,大步走向了书房。
连初猛然惊醒,跑过去拉住他,哭道:“殊城,不要,求你,不要看。”
他回过头,脸色铁青地瞪着她,死死盯了好一会儿,猛然用力扯开了她的手。
连初实在支撑不住跪倒在地板上。
终于还是落到这一步,她千方百计地挣扎终究还是落到这一步!
她几乎麻木地听着电脑启动的声音,而后是暧昧旖旎的声音穿出,男人低沉快|意的喘息,女人娇弱婉转的呻|吟,那声音如丝如线,缠绕着人心、 绮丽无边,让人酥颤不已。
她茫然地抬起头。
看着荧幕,她居然生出种荒唐可笑的感觉,原来夜燃真的“不算”骗了她,他确实已经把餐厅那次的资料全部给了她,这次,是在湖边别墅的那一次。
两具年轻美好的身|体在艳丽的红色地毯上抵死纠缠着,肌肤熨帖着肌肤,肢体缠绕着肢体,任谁看都是一副活色生香唯美撩|人的□画面。可连初只觉得羞耻至极!那个女人脸上娇媚迷离的春|色、修长扬起的颈、一声艳似一声的喘息……一点点一寸寸一分分凌迟着她的全身。
她不敢去看眼前那个凝然不动的背影!!!
他爱极了她这个表情:迷雾渐浓的眼眸,沉浸在欲死余韵中无助轻颤的睫,娇艳欲滴引人欲吻的唇……他爱极了她这个模样,以至从来不愿从后面带她到极乐。
他爱极了她这个样子,如果她在身上起伏冲刺着不是别人的男人!!!
一定是眼花了,这一切一定是眼花了,他的连初怎么可能……可眼前的一切那么的清晰,清晰地让他可以看见那个男人每一次充满力量的占领,清晰地让他可以看见他肌肉紧绷的背上滑落的汗滴,清晰地可以让他看见那个女人脸上的每一丝该死的表情!
那个男人果然去吻她的唇,他问:“爱我吗?连初,爱我吗?”
——她说:“是的,是的,我爱你。”
连初尖叫着死死地堵住自己的耳朵,不可能,那个不可能是我!
有什么东西轰然砸倒在地上,碎成一地,溅起的碎沫划过她的手臂,她没有睁开眼睛。房间的东西纷纷砸落粉碎,她闭目蜷着身|体,所有的都碎了:那些明媚无邪的四月、那些懵然心动的日子、那些倾心相许、那些美好、浓烈、永恒的亲密……再也不可能恢复如初,再也无望!
四周安静下来,有人缓缓走到她的身边,拽起她,目光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
“他是谁?”殊城静静地问。自始至终,那个男人出现的都只有背影。
连初眼中茫然一片。
他又问一遍:“那个男人是谁?”
她没有回答。她瞬间明白了夜燃为什么会这时把优盘送过来:他想让殊城拖住她,他知道她不可能告诉殊城他是谁,她不可能让殊城为了她去杀人!
殊城唇角挑起一抹冰冷的讥笑:“你还想保护他?看来你还当真是爱上了他?!”
53、到不了的彼岸(上) 。。。
“你还想保护他?看来你还当真是爱上了他?!”
“不是!”她反射性地否认。
“不是?!”殊城徒然暴怒,眼里焚起让人战栗的疯狂,“不是我看到的样子?不是我想到的样子?说啊,连初,告诉我一个原谅你的理由!”
“……”
他眼里的火烈烈燃烧着,把她的心烧成了灰。
是,她是可以解释,可以祈求他的怜悯和原谅。他会原谅她,或许他们还能在一起,可是他们再也没法回到过去!他是个男人,爱她至深,所以愈发过不了这一关。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永远也忘不了自己的妻子在别的男人身下忘情呻吟的样子!
而她,而她也做不到了。
她是一个自私的女人,虽然愧对殊城,可一直还贪心地想继续留在他身边,还妄图遮掩这一切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她便能装成无忧无虑的样子笑,就能假装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溺爱,就能说服自己依然有能力能让他幸福。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遮羞布被扯破,她最丑陋的一面被剥开赤|裸|裸暴露在最爱的男人面前,她没法子再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眼前的他被泪水隔离成模糊一片,她费劲力气才吐出几个字:“……殊城,我对不起你,我……”
连初再也说不下去了,她没有权利说分手,也没有能力说爱你,唯有无言以对的泪水和沉默。
这就是她的回答!这就是她的回答!!
殊城血管里只余下痛极欲狂的绝望,他一把扣住了她的颈,一字一句、森寒无比地说:“我再问你一遍,那个人是谁?”
他的手越来越用力,她在他手下苍白的颤抖。他从来不曾想过有生之年居然会看到这样的一幕……真是无法想象。
她这般毫无生气的样子真让人疼、疼得让他想带着她一起归去。
连初,不如我们一起回去,回到那一天,回到那座山。
那一日,她在烟霜薄白的曲折山径上走着,忽然,她顿住,在隔他几步之遥的台阶上停下,转身,眸光星星点点清莹明亮,笑容里有梅的芬芳,她朗声道:“殊城,接住我!”
……她说:“殊城,我有没说过我爱你?”
***
意识渐渐迷糊,她却生出一丝欢欣:这对她来说也算得是一个好结局……可是,她不能让殊城为了她杀人,无论夜燃还是自己!她竭力伸出颤抖的手握住他的拳,“不……我不想死……殊……不想……”
他把她扯过来,在她耳边温柔地问:“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他是谁?你就这么不舍得他死?他真的比我好?连初,他真的比我好?”
她的眼泪落下来,伸出手臂竭力想去拥抱他。他却猛然用力狠狠把她掼倒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她的背被划破了,却感不到一点点疼。他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带着玄冰般的寒冷和讥宵,“你不说我也知道答案……杜庭!”
连初猛然睁大了眼。看着她的脸色,他笑了,缓缓蹲下,轻轻抚摸着她颈间的红痕,“好了,连初,别怕,都过去了。我先出去一会儿,你可以告诉你的姘头,我很感谢他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把我老婆伺候得这么舒服。”
***
连初静静躺在一片狼藉的书房内,门洞开着,他走时并没有关。天地间的寒意一点一点笼罩进来,悲凉一片,她却在漆黑中一点点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殊城是去找夜燃,可他必然找不到,而以后也不用再去找了。今晚,就让她了结这一切!
她起身,回到卧室,拿出那个手机拨了个电话给唐剑波:“是我,今晚让王明替我负责第二分队的行动,行动的时间要稍许改变……”
挂了电话,她取出自己的佩枪,将子弹一颗一颗安入弹夹,脑海里缓缓地将整个计划又重新过了一遍:没有问题,胜算很大,除了自己的命。
她按下欲落的眼泪,吸了口气,哭什么呢?求仁得仁,她一直都遗憾就这么眼睁睁得放走夜显,现在终于可以了无牵挂地去放手一搏!
若是有酒有友,现下当无遗憾。
这么多年夙愿得偿,殊城也会因为自己的因公殉职忘掉她带给他的屈辱,忘掉她带给他的爱恨。
是的,了无牵挂、了无生趣、了无遗憾。
只不过,自己还真是一个要面子的女人,即便到了最后她也不愿意他瞧不起她。
好了,一切准备停当,连初站起身,脱□上那套凌乱不堪的衣服,拉开衣橱,她顿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