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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秦雪柠,你们俩过得够浪漫的啊,不过房子好小哦。”沈墨燃看着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屋子,赞叹道。
“一般吧。”雪柠随口应道,将一杯饮料送到墨燃跟前。
“我先去趟洗手间。”墨燃放下饮料,朝洗手间走去。
“耶,你也学我啊?到哪先上厕所?”雪柠笑道。
从洗手间出来,墨燃甩着手上的水:“雪柠,你骗我的吧,你们家怎么什么东西都是一套啊?你是不是一个人住?”
“切,搞什么,我怎么会一个人住?只不过……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来的是不同的女人,谁叫我这么有魅力呢,我也都是玩玩的。”
沈墨燃脸色一沉,雪柠似乎感觉到了,无所谓地甩甩头发,那姿势还真是很帅:“你不会还没碰过女人吧,来,兄弟给你讲讲……”
“行了吧你秦雪柠,你小心得上什么脏病。”心里有些气,沈墨燃冲口损道。
“你放心,我们都有安全措施。”雪柠涎着个脸,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晚上尝尝我手艺,我给你做个啤酒鸡块,保证好吃。”
沈墨燃只觉得心里发堵,但看到雪柠灿烂的笑容,又似乎感觉好了些:“我来帮你吧。”
“你会做什么呀,你不是当大少爷了么?”
“我做饭的时候,你还没断奶呢。”
“你去死!一共比我大不到半年,哪轮上你说这种话了?”
“是你断奶比较晚啊!”
雪柠抄起一根洗净的黄瓜,一下捅到墨燃嘴里:“堵上你的臭嘴去!”
“我嘴可不臭,不信你闻闻……”墨燃张着嘴巴朝雪柠凑过来,雪柠一阵紧张:“滚开!你……啊……”墨燃本来只是逗着他玩,雪柠却惨叫一声,墨燃低头一看,雪柠的手已经被刀切了个大口子。
“怎么了你?至于吗?”话虽这么说,墨燃却心疼地拉着他来到屋里,“你们家有药吗?”
“第二个抽屉是药箱子。”
“好么!秦雪柠你开药铺子的啊你,怎么这么多药呢?”拿了个创可贴,小心地为雪柠贴上。雪柠道:“看你那笨手笨脚的样,狗熊也比你巧些。这下我挂彩了,你做饭吧。”
“秦雪柠,我怀疑你有预谋的。”
“那你也把手切开晾着啊,谁也别吃。”
虽然跟他闹着小脾气,墨燃还是来到厨房,忙了一个多小时,做了两个菜一个汤,雪柠一直在门口站着,跟他逗着嘴。
饭桌上,两个人都喝了不少啤酒,墨燃跟雪柠讲了分别两年间的事,父亲对他要求甚严,因为乏嗣才将他领回身边,自己与父亲并没有什么感情,反而为父亲定下的诸多规矩而困扰。问起雪柠,雪柠却说一切都是老样子,没什么好说的,他过得很好,退学后好好找了个老师学舞蹈来着,考上了京都大学艺术院。
两个人吃着聊着,喝的都有点多了,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了。
“哎呀!都十一点了!雪柠我进不去门了!”
“嚷嚷什么呀?进不去你就住这呗,反正明天星期天。”
“你这就一个床,我住哪?”
“我不嫌弃你还不就行了,这是双人床,咱俩住一个床上。”
沈墨燃看着面前的这张床,不知怎么着,忽然想到雪柠与不同的女人在这张床上颠鸾倒凤的场景,他喃喃道:“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睡觉又不打呼,可老实了。喂,你不是同性恋吧?别半夜骚扰我就行。”
“你说什么哪!别恶心我啊你!我先洗澡去。”沈墨燃轻捶了雪柠一拳,就走去洗澡了。
直到卫生间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雪柠才苦涩地一笑:“我不会恶心你的。”
躺在床上很久,身边的沈墨燃睡着了,雪柠却还在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两年前的那一幕又重新回到眼前,眼眶慢慢地湿润了。
那天,他鼓足勇气把自己青涩的爱恋写成一封情书,少年所有的懵懂感情都寄托在那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潜移默化的感情变成了深深的爱,当他听到墨燃要走的消息,只觉得自己没有希望考上京都大学,也许就没有希望再见到深爱的他了。整封信里没有提到墨燃的名字,但满纸都跃动着一个英俊高大的男孩子的形象……
雪柠永远也忘不了父亲看到这封情书时震惊的样子,一个巴掌将他扇倒在地上,父亲冲上来,对着他拳打脚踢,直到他意识快要飘离身体,才听到母亲在高声哭叫着住手……
雪柠出院以后再也没能回学校读书,他瘦了不少,与家人的关系也出现了无法弥补的裂纹。他疯狂地练习舞蹈,终于凭着出色的才华考上了京都大学的舞蹈学院。家里人并不支持他出来上学,只想把他留在身边看着,直到他娶妻生子,但雪柠执意要来学习,他心里还梦想着能见到墨燃。
报道的日子一转眼就到了。雪柠看着同龄的孩子被亲人送到学校,欢天喜地的样子,心里一阵发酸。家里断了他的生活来源,雪柠脾气执拗,申请了缓交学费,硬是靠自己去酒吧跳舞来赚学费和生活费用。这个小房子的租金比学校宿舍只贵五十块钱,而且不用受门禁的限制,否则他每天深夜才能下班,要到哪里去睡觉呢?因为舞跳得确实棒,酒吧老板对他不错,因为他只跳舞,不出钟,所以老板和主管帮他挡了不少灾,还给了他一部手机,以便通知他演出……雪柠轻轻擦了擦眼泪,他脑海里浮现出他出来上学时父亲伤人的话语:“你想上学还是想住男生宿舍?”他把儿子想成了什么了?畜生吗?雪柠就是喜欢男生也不是见了男生就发情的野兽啊……委屈的泪水只有在深夜才能放肆地流,他不会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伤口。
黑暗中,雪柠鼓起勇气,将左手小指搭到沈墨燃的手上。这样的接触让雪柠热血沸腾心动如鼓,他的右手伸向自己的下体……
“秦雪柠!太阳晒屁股啦!”
雪柠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叫,他睁开酸涩的眼睛,见沈墨燃趴在他身边,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睡着了还挺好看啊,你要是女的我就娶你。”
雪柠心头一暖,他不愿被墨燃看出心里的高兴,故意把脸转向别处:“才八点半,你要死啊,起那么早。”雪柠嘀咕着。
“昨天晚上累着了?”
“什么?”
“你跑马了。弟妹才一天没回来陪你你就跑马?你还真是够厉害。”
雪柠昨天晚上实在太累,只将脏衣服换下来扔到盆里,换上条干净内裤就睡了,他怎么知道的?难道他昨晚……雪柠不敢想下去,脸已经通红通红的。
“你害什么羞啊,我早上起来洗衣服,就捎带把你的也洗了,这不是很正常么?脸红的像螃蟹壳似的,至于么你?”
“你……谁准你动我衣服的!一大早不睡觉跑去洗衣服,你有病吧你!我……那个你也洗,你别是同性恋吧!”
沈墨燃沉下脸来:“你小子别不知好歹啊,你当我贱的,愿意给你洗那个啊?你再提同性恋我捏死你!我最恶心同性恋了,变态东西!你快起床,我买完早点了。”
雪柠心里一沉,他默默地坐起来,穿好了衣服。
两个人对坐着吃早点的时候,雪柠才说:“喂,谢谢你帮我洗衣服啊。”
墨燃一愣:“咳,咱俩谁跟谁啊,你少气我几句,全齐活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沈墨燃和秦雪柠二十二岁了,已经开始读大三。两年的时光在吵吵闹闹中度过,如同针尖上的水滴到大海里,表面上仿佛消失得没有踪影,但整个大海的每个角落又都仿佛闪着这滴水的影子,而这滴水则永远也不会干涸。
为了和路小小谈恋爱方便,沈墨燃和秦雪柠合租了一个房子。两室一厅,秦雪柠本来要一人承担房租,但沈墨燃坚决不同意,况且房租也真的很高,雪柠也就不再坚持了。
“雪柠,今天晚上小小要来……”听到墨燃的这句话,雪柠的心像被划开一个口子,他故做洒脱地笑了笑:“呦,你们可别太大声啊,影响我休息。”
“别乱说,我们可是清白的……”
“明白,你们是清白的男女关系。”雪柠揶揄道。
“呸,哪像你。”
“我怎么了?我为了你,都把女朋友带外面找宾馆去潇洒,你还想怎么着?”
“我也没管你啊,你也是的,每次都弄到半夜回来,一身的香粉味。下回你回家吧,没事的。”
“我不,我怕你听窗根。”
“你去死吧秦雪柠,在你脑子里我就是一流氓。”
“我认识你快十年了,谁不知道谁啊,你本来就是一流氓!”
两个人正笑闹着,门铃声响,雪柠去打开了门,小小站在门口,看到雪柠,亮闪闪的眼睛笑成两个弯弯的月牙。
“请进吧。”雪柠实在是高兴不起来,他甩下这对热恋的情侣,回到了自己屋里。
和沈墨燃合租了这个房子,虽然心里那么爱他,可是却不敢对他讲,也只是用自己认为不着痕迹的方式来关心他照顾他。可是最让雪柠无法忍受的,就是这个路小小。也知道墨燃租这个房就是为了跟路小小谈恋爱约会方便,可每次她一来,雪柠就觉得心里酸疼酸疼的,喘不上气来,肚子也格外地痛。他叹了口气,爬下床翻出几粒治肠胃的药来,本想出去倒口热水,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