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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句:你这样不行,我来吧。
胡夏看到胡晟手里提着一个鼓鼓的塑料袋,他把塑料袋放到病床旁边的小桌上,从里面拿出毛巾、牙刷牙膏、纸杯、吸管、酒精棉等等的日常用品。
他看也不看胡夏,低着头说:你再去倒一杯温开水来,用吸管来喂她喝。”
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只能“哦”一声照做。
胡夏重新又倒了一杯热水,递给胡晟,他接了过去,试了试水温,然后自己用吸管吸了一口水,将吸管另一头放入陶爱嘉紧闭的唇,慢慢将水灌入对方口里。
果然,陶爱嘉的喉咙动了动,将水喝进去了。
看着这样的胡晟,胡夏忽然就理解了陶爱嘉当年为何会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而且搞不好……这两个人直到现在还互相喜欢着。
胡夏想想刚才自己对他那种无礼的举动,对方光看年龄就算是她半个长辈了,她脸上一红,声音比刚才不知柔和多少倍,“咳咳,刚才不好意思啊,我太急了,别见怪。”
胡晟这才抬头看了看她,平静地笑着摇摇头,“我不比你们年轻人,血气方刚的,我一个快四十的人了,没那么容易动怒。不过确实有点不爽就是了,但能体谅,毕竟当年是我对不起爱嘉,你是她的朋友,又出了这种事……”
说到这里胡晟停住了,目光看向陶爱嘉,带着一种柔软和怜惜的情愫。
这种气氛也着实不太好打断,胡夏后退了一步,往门外走去,“我,我去通知爱嘉的妈妈,你在这里照顾她吧。”
胡夏从病房出来后拨了个电话给爱嘉的妈妈,可对方的电话怎么也不通,家里的座机也同样无人响应。
无奈之下胡夏只能打电话到爱嘉爸爸家里,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否正确,可陶爱嘉出了这么大的事,家里人不知道可不行。
电话打过去响了几下,可一直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就在胡夏要挂掉的时候,电话忽然就被接起来了。
“喂?”接电话的是一个低沉的年轻男声。
哎咧?这是谁?
胡夏止住心中的疑惑,问:“请问是陶爱嘉家里的电话吗?”
“嗯,哪位。”
“是这样的,我是陶爱嘉的朋友胡夏,爱嘉她出了点……呃,出了点状况。”
“什么??”对方的语气忽然剧烈了起来,“你说爱嘉她怎么了?出了什么状况?”
“呃……她从车子上摔下来,不过还好只是轻微骨裂……”
“她现在在哪家医院?”
“啊,呃,人民——”
“人民医院是吧?这是你的手机号对吗?……嗯,好的,我十分钟内就到,到了以后会再打电话给你的。”还未等胡夏回答,对方就急匆匆的摁了电话。
哎咧?
这是谁……?
第十四章 最新更新:2012…01…18 22:43:07
陶爱嘉现在有胡晟在照顾,说实话胡夏挺放心的,不过她对刚才那个电话有些耿耿于怀,电话里出现的那个在她意料之外的声音让她不由愣住,但事后想起,可能对方就是陶爱嘉口中一直说的“狐狸精的拖油瓶儿子”吧。
关于“家庭”的敏感话题一直是陶爱嘉心中的芒刺,即使身为亲密的朋友,她也几乎会刻意避免讨论,所以说,她觉得这个对陶爱嘉表现得非常关心的可能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的男人本能地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
她一个人低着头站在医院门口发呆,对方说10分钟内会赶来,虽然她从没见过他,但这个点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有一个已经很稀奇了。
果然,街灯照射的地面多出一个黑影,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黑影不断晃动,气喘吁吁,胡夏抬头一看,是个很清秀俊朗的瘦高个小男生,看着很年轻,嫩嫩得简直要出水。
他站在胡夏面前,浅蹲着双手撑膝,一额头的汗,盯着她看,“你是胡夏姐吧?”
胡夏点了点头,“你应该就是那个接电话的男生吧?是爱嘉的……弟弟?”
她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把这个称呼给说出了口。
一说出口胡夏就后悔了,她看到对方的脸色变了变,不是很好看。
好像很厌恶这个称呼似的。
“我叫任然,是……爱嘉后母的儿子。”
胡夏挑了挑眉,很少会听到有人这么称呼自己母亲的,而且他直呼了爱嘉的名字。
很奇怪啊。
任然见胡夏不搭理他,赶忙边喘边问了一句:“爱嘉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她怎么样了,你快带我去看看吧。”
胡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哦哦”了两声,说:“爱嘉没什么大碍,就是轻微骨裂,需要住院观察,暂时没有检测出有什么后遗症,”她看任然明显一副奔着跑过来的狼狈模样,补了一句:“你先喘口气,喘完了我再带你去她病房。”
任然一听,赶紧憋住,摆摆手道:“我没关系,你还是赶紧带我去看看她,不然我得担心。”
胡夏见拗不过他,便叹了口气带他往爱嘉的病房走去。
任然站直身子,胡夏发现他可能比简陵都要高些,可看上去怎么就这么年轻,龇了龇牙,问:“看你好像挺小的,在上高中吧。”
他好像很诧异胡夏会跟他搭话,摇了摇头,“我大二了。”
“你多高啊。”
“190左右吧,不过最近还在往上窜的样子。”
胡夏哈了一声,以示惊悚,都这么高了还要长啊,接下来要怎样?拜姚明为师了啊?
“你都20了,怎么还能长,我17;8岁就不再长个儿了,真羡慕。”
“我今年才18,小学跳了两级,所以正常,你不用沮丧。”说完他还用安慰的眼神看了看胡夏。
胡夏觉得啼笑皆非,怎么都有一种被小看了的感觉。
不过爱嘉的病房也没多远,几步路就到了,胡夏走在前面,先到了门口,发现门虚掩着,一推一看,嘿哟,不得了,陶爱嘉已经醒了,正在跟胡晟吻得昏天黑地水深火热的。
这场面怎么都有点少儿不宜,这爱嘉也真是的,酒还没醒呢吧,腿上的疼都忘啦?直接享受温柔乡了?
而且身后站着一只会走的烫手山芋,她下意识遮了遮,回身对正纳闷的任然尴尬地一笑,“那啥,爱嘉现在好像不太适合见你,你先在门口等一下要不,我先把她衣服啥的整整再给你看成么。”
胡夏的第六感这时候发挥得那叫一个妙,她料定任然要是见了房里那香艳一幕绝对会暴走,别问为什么,她就是这么直觉着的。
她故意用力咳了咳,又用一只手伸到门缝里敲了敲墙壁,这样任然不一定能听到,但里面那对家伙肯定能发现这动静。
任然的表情有点疑惑,可焦急占了上风,语气中有点不耐烦,“那你快点,我在这儿等着。”
胡夏连忙点点头,一个虚步就跨入门里,啪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她呼出一口气,然后猛然觉得自己傻逼了:这都是别人家的事她这么担惊受怕干嘛啊!
她觉得自己快赶上马大姐了,整个一马大姐附身,并且强烈的预感告诉她,回头说不定还得客串个知心姐姐。
她回头看看,发现胡晟和陶爱嘉已经分开了,胡晟好歹也一个奔四老男人了,此刻却满脸通红的,尴尬地低着头,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活像被捉了奸(确实是捉奸嘛),而陶爱嘉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脸无所谓地剥着自己的指甲。
胡夏冷哼一声,“怎么样,我要是不在这个点进来,你们闹哪样,在医院实战啊,缠缠绵绵得真够带感的,是不是还准备化蝶啊?”
陶爱嘉嘤咛了一声,好像是骂了句娘。
“娘个屁啊娘,”胡夏火上来了,“胡晟,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钻到床底下别出声;要么就给我躺到隔壁的病床上装死人。”
“凭什么啊?”陶爱嘉不服气,叫起来。
胡夏怕惊动任然,赶紧捂住她的嘴,“凭什么?就凭你他妈不识好歹,你弟弟现在在门外,让他看到你跟这个男人在一起,还搞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啊?陶爱嘉我警告你,你要再这副死德性,我让这姓胡的直接从二楼窗户跳下去。”
胡夏这时头脑热得很,倒没发现胡晟其实跟自己一个姓,这句话连带把她自个儿都给骂进去了。她现在想的是,照任然对陶爱嘉的在乎程度以及他那可怕的身高体型,对方要是了解始末,这胡晟不死也得残,到时候也不用装死了,直接就给送太平间得了。
果不其然,陶爱嘉一听到弟弟两个字,表情非常不好看,场面差不多静止了三四秒,她猛地跳起来,可能是动作太激烈了,碰到了伤口,疼得咧嘴,可几乎都不顾上喊疼,她赶紧拍了拍胡晟,让他赶紧找地方躲起来,要实在不行真的跳下去也是个办法。
胡夏一看陶爱嘉急得红了眼,反而困惑了起来,“喂,你不至于吧,从二楼跳下去,你跟胡晟多大仇恨啊。”
陶爱嘉烦了翻白眼,“这不没办法么。你是不知道我那弟弟多可怕,要是在这里被他看到胡晟,我们这病房大概得全灭。”
全灭?
胡夏瞪大眼珠,“不会吧,我看他挺乖的,不像是那么残暴的人啊,而且他就是个小屁孩,懂什么呀。”
“懂,他懂!那祖宗,全天下,我大概就怕他一个。”
胡夏一听,觉得这话说得十分猎奇,敢让天不怕地不怕的陶爱嘉说出全天下就怕他一个这种话的人,恐怕是十分的不简单啊。可她脑海里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