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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容!淡月痕心里一惊,秋容要尸体干什麽?淡月痕全身发寒,厉声道:〃裴思一,你有没有对尸体不敬?〃
黑泽堂中的弟子自然不是无故盗人尸首,但是裴思一看到淡月痕如此生气,自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千万不能承认,方才已经撒了一个大谎,只盼这个谎言能骗过淡月痕,便道:〃属下万万不敢!〃
淡月痕道:〃相干人等,一律杖责一百。〃
淡月痕走出门去,心里不愿承认,也不想承认那具身体已经被不知多少人猥亵过了,浑身却不由自主地发抖。
好难过。。。。。。怎麽会这麽难过的?他迷迷糊糊地走著,心里裂开了一块,却又不知道是什麽感觉。只有他可以欺负那个人,别人都不能动他一根毫发,就连他自己也不可以。。。。。。怎麽会变成这样?
他让他被那麽多人碰过了。
说不出的痛苦感觉在心上如同刀割,如果再见到那个人,决不会让他轻易死掉。他要他活著,永远在自己身边,即使是死,也不能离开一步。
淡月痕暗暗握紧了手心,细长的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
转眼已经到了毓华宫,随行的人没敢跟在他身後进入毓华宫,只能在宫外等著。淡月痕让人不得惊动秋容,他要知道秋容拿了秦重的尸首去做什麽。
虽然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但是淡月痕没见到事实之前绝不敢相信会见到这一幕:
这是一幅妖豔绝美的春宫图,纱帐委地,白皙窈窕的身体在另一具身体上抽插著,他身下的身体无力地将头垂下,仿佛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抗争,只因所有的努力最终得到的却是无望。
淡月痕颤抖著手挑开了纱帐,眼前清晰的场景淫糜到了极点,秦重紧闭著眼睛,身体被黑泽堂秘制的防腐药水泡过後有种淡淡的清香,神情十分安详,仿佛不曾经历所有情事,但下身却一片狼藉,穴口处大腿内侧尽是白浊的液体。
秋容此时才发现原来淡月痕不知何时已经进来,正站在床边看著自己,浑身一震,脸上却波澜不惊,慢慢披了一件衣衫盖住自己,整理著身上的衣裳,抬头看向淡月痕,幽幽笑了一笑。
〃月痕,你怎麽来了?〃
秋容被淡月痕发现跟别人在床上後,自己也知道尽管淡月痕不回毓华宫来住,但是自己也已经不能再把人带到毓华宫里,他不愿放弃多年的苦功,几天前在黑泽堂附近看到有人用尸体练功,就动了心。尸体是没有任何声息和温度的,淡月痕即使再术法高强也不会发觉尸体藏在毓华宫,就以秦重是淡月痕的侍卫不能让他们凌辱为名,将秦重带回毓华宫。
这几天淡月痕一直没在宫中,秋容也松了戒心,以为淡月痕最近一段时间不会再回毓华宫,不料淡月痕竟然忽然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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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毓华宫,我为什麽不能来?〃淡月痕淡淡地看著秋容,表情平静之极。看著自己所爱的人跟这个爱著自己的人的尸体在一起,心里没有一点妒意,却是说不出的伤心难过。
秋容一怔,反而笑了起来,柔声道:〃月痕,你是不是想知道什麽?为什麽不问?只要你问我,我就会告诉你,你不敢问,是不是因为心里还爱著我?〃
淡月痕没有说话,本来想问,秋容有没有爱过他,但是看来这一句话都不必问了。奇怪的是,心里竟然没有为之难过的感觉,难道这三年真的变了太多,已经完全不能再回到当初?
淡月痕道:〃容容,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秋容有些吃惊,他以为淡月痕会恨他,却又不得不留下他,想不到竟然会让他走。淡月痕神情十分冷淡,即使哀求也只是平白丧失尊严。他冷冷地笑了一下,披了一件外衫走出门去。
房里只有淡月痕一个人。看了床上仿佛随意弃置的破布娃娃般的尸首,头垂在一旁,发丝散乱,却显得甚是柔顺。淡月痕站立半晌,缓缓走上前去,抚摸著他的发丝,吻了吻他的额头,一阵冰凉。
曾经用炽热的眼神看著他的这个人,已经不能再睁开眼睛了。嘴唇的颜色白得仿佛起了一层严霜。仔细看时,还能从唇角看出临死前的那一丝仿佛自嘲的伤感微笑。
淡月痕忽然将尸体紧紧抱在怀中,喃喃地道:〃我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在别人不可进入的密室中,淡月痕的声音变调得连他自己都已发觉,忽然停了声音。
错了,不是这样的。自己本该追出去,不让秋容离开,不该在这里,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几乎哽咽出声。
一切本该是按部就班的理智存在,却在一刹那间改变,几乎只是一个惊雷的裂响,忽然自己变成自己也不认识的样子。
或许只有秦重的复生才会解开这个秘密。尸体上有般若花和防腐毒水的毒性,即使招了魂也不能让魂魄附身在上面,只能将身体上的毒排静,再用清修无心派的定魂丹回魂。
屈指算来,离七日之期还有几个时辰,魂魄还没有消散,只要立刻开坛作法,招集魂魄,就会把还没有进入轮回的魂魄招回。即使魂魄已经转世为人,也能算出投胎的方位。
怀中的身体冷如冰雪,淡月痕却完全没有感觉,紧紧抱在怀中,缓缓走出密室,让人准备开坛招魂,众多弟子面面相觑,人命天定,招魂是逆天而行,自然会遭到天遣。有人上前想要反对,却被淡月痕喝止。
他不怕天遣,只相信命操纵在自己手中,只要努力,就能战胜一切。
白色的招魂幡在夜空飘摇,坛已经设好,淡月痕缓缓走上台阶。西南方向的房内已经设成了收魂囊,除了一扇门外面都贴满了锁魂符,只要魂魄进入房内,就自动合上。淡月痕将尸体放在坛上,将秦重的生辰八字用朱砂划在黄纸上,两指凝聚真气,瞬间一口长剑在手,划破长空黑夜。
仿佛闪电般的光亮照耀了整个天际,黄纸飘飘扬扬地飞到空中,猛然间燃烧起来。
淡月痕一身紫裳,绝丽的姿容上显出一丝微笑,越发显得惊心动魄地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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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纸能自行燃烧,显然搜魂大法已经奏效,淡月痕将尸体放入停放在烟浮宫禁地的白玉棺中,用法术封存放好,来到密室。
密室外面密密麻麻地贴了黄符,只要黄符不落,进了密室的魂魄就不能逃逸。虽然不能久存,但一时之间找不到法器,只能如此了。
房内漆黑一片,淡月痕手中点了一盏长明灯,缓缓走了进去,照亮了整个内室。
室内角落的黑暗处,站着一个半旧的蓝布衣裳的男子,从淡月痕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侧脸,眼角细长,神情十分平静。长明灯的晕黄光芒照耀下,整个人是无比的柔和。
魂魄没有法力,因此看得到,可是不能碰触实体。况且阴阳相隔,他的接近,对魂魄会有很大压力。
淡月痕在这个人三步前站定,露出自己最自信最美丽的笑容,低低说道:〃秦重,我们又见面了。〃
这个人听到他说话,慢慢地转过头来,脸上露出迷惘的表情:〃你是在叫我吗?〃
〃你。。。。。。你说什么?〃淡月痕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却像完全僵掉了──他忘记了?他竟然忘记了?
淡月痕上前一步,就要抓住秦重的肩,却摸了一个空,一惊之下,怔怔看着秦重。秦重面色平静,道:〃我已经忘记我是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
他慢慢抬起一直垂着的头,看了淡月痕一眼,这一眼时间长得几乎有一生那么长,淡月痕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看穿他的内心。
〃不要骗我了!如果你忘记了,早就转世了,怎能还会被我招到三魂六魄?〃淡月痕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容,居然想欺骗他,真是痴心妄想。
〃转世?为什么要转世?〃他的神情像是听到了不懂的话,静静地看着淡月痕。
〃秦重,你为什么要装成不认识我的样子?你不是爱着我么?当初我怎么赶你你都不走,怎么现在就装成不认识我?〃淡月痕的表情微微扭曲,心里有种莫名的慌乱,他没想到找回了魂魄,却不肯承认他就是秦重。如果这样,即使用白玉棺解了尸体的毒,也找到了定魂丹,魂魄不肯进入尸体,也没有办法回魂。
秦重眼底现出一丝波澜,随即又是平静,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里好难受,我要走了,告辞。〃他说完,慢慢向门外走去,淡月痕也没去拦他,阴冷的表情看着他,露出一丝报复的笑意。
果然秦重的手一碰到门就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显然那门上有锁魂符,他仍然坚定不移地加大了力气,试图打开房门。但那门对他而言仿佛烧红的铁板,他闷哼一声,慢慢滑倒在地,在地上皱眉扭动着。
好痛!淡月痕看见他滑倒,心里忽然有种几乎快麻痹的感觉,几乎是一步跨到了他的面前,却发现自己没办法扶起他,甚至连碰触都没有做到。即使。。。。。。即使想对他温柔都不能办到了。
淡月痕看着秦重紧闭着眼睛,痛苦的表情,忽然发现原来其实自己并不是那么无所不能。。。。。。以前他看到秦重虚弱的表情时,就会不由自主的有种怜惜之感,他也只有在折磨秦重的时候才有这种对待秋容时的温存。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变了,变得超出了他的掌握,就连碰到他也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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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能起来吗?〃淡月痕竭力平静着自己的心情,低低地说。如果今天晚上没有招魂,或许他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对他好了。他该庆幸的,他该庆幸在他还没有明白自己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