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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妇人见状尖叫了起来,我马上厉声喝道:“你再叫,我就杀了他!”
年轻妇人立刻住了口,睁大了眼睛恐惧的望着我。
我从怀中掏出一大碇银两,放在桌上温和的说道:“两位放心,在下绝非歹人,只是有事相求!”
一柱香的功夫之后,我已经一身猎户打扮偕同那位手抱婴儿的少妇出现在了山脚下。
从外表看,我怎么也像是个携带妻儿下山的普通猎户。但实际上我身后背着的竹框里藏着我的佩剑,而我搭在少妇肩头的手则聚满真气,只要她稍有异动,我便会痛下杀手。
这一招果然奏效,密布在山脚下的十二楼子弟根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任凭我大摇大摆的直向城里走去。
进了城后,我见人烟密集易于隐藏,便放那少妇回去了。
临走时我又塞了一大碇白银给她,并警告道:“你家汉子的穴道四个时辰之后自会解开,你若将今日之事告知他人,我定不会放过你们。”
那少妇白着一张脸,接过银两后逃也似的走开了。我则挑了家简陋至极的客栈住了下来,养精蓄锐准备晚上再赶路。
仗着这一身猎户打扮,我昼伏夜出,一路上躲开了十二楼的不少耳目,总算走到了慕容山庄。
为了不惊动他人,天黑之后我悄悄施展轻功翻墙进了院。但慕容山庄屋宇众多,一时之间我也找不到哪间才是慕容夜的闺房,只得制住了一名丫髻,强迫她给我带路。
到了慕容夜居住的绣楼之后,我点了那丫髻的穴道,一个纵身从窗户跳入了慕容夜的闺房。
“谁?!”慕容夜不愧是武林名门之后,一见有外敌闯入,连忙举剑自卫。
我慢慢的脱下皮帽直盯着她冷冷道:“慕容小姐还认识在下吗?”
“韩涯!”慕容夜的脸立马红了起来。
“慕容小姐,我此番前来并无恶意,只是想请问那日你为什么要在青林的茶里下盅毒?”我淡淡问道:“青林是你的未婚夫,你为什么要伤害他?”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下毒伤害我的未婚夫!”慕容夜高声叫道。
我心中气极,怒道:“你还不承认!你可知我误中你的盅毒被你害得有多惨!”
慕容夜一下子愣住了。
定了定神,我缓缓向她讲述了我喝下那杯茶之后受控杀人的种种悲惨遭遇。
慕容夜听完后整个人都呆住了,喃喃道:“不可能,他对我说那是专情散啊。。。”
“你说什么?”我兴奋的叫道:“那个他是谁?是不是就是给你盅毒的那个人?”
慕容夜的脸更红了,半晌才低低说道:“韩公子,你是知道的,青林对我并非全心相爱。。。所以。。。所以我就想独占他的心。。。那个人给了我一副叫‘专情散’的药,说是给他喝了之后就可以让他只爱我一个人。。。我怎知那是盅毒啊。。。”
好一个痴情女子啊!我听了慕容夜的解释后心中又是怜悯又是好笑,连忙问道:“慕容小姐,给你药的那个人是谁啊?”
慕容夜轻叹一声,缓缓答道:“是青林的师傅玉玑子。。。”
“啊!”我心中大吃一惊!玉玑子是青林的师傅怎么会加害于他呢?
正当我吃惊纳闷之际,楼下忽然响起了喧哗之声。我心中暗叫不妙,定是有人发现了那个穴道被点的丫髻,慕容山庄已开始搜捕入侵者了。
果然不多时便听到慕容祈的声音在楼下响起:“何方鼠辈胆敢擅闯慕容小姐的闺房,还不快快现身!”
我刚要应答,慕容夜已冲至窗边抢先叫道:“大哥,你误会了。我没事的,只是有一个故人来访,大哥也请上来一聚吧。”
“哦,是什么故人来访啊,我这就上来看看!”慕容祈一边念叨着一边“噔噔”的爬上楼来。
“是你!”当一看见是我时,慕容祈吃惊不小,随即又转过头去对慕容夜厉声道:“小妹,他现如今可是十二楼的头号通缉对象啊!你怎么能跟他打交道!”
我心中不禁暗暗苦笑,看来我同青林翻脸的消息已经传遍武林了。
只听慕容夜对她哥哥冷静解释道:“大哥,韩公子是有苦衷的。。。”接着她就把事情原委详详细细的向慕容祈转述了一遍。
慕容祈听完后半晌没回过神来,良久才愤愤道:“他妈的玉玑子,这么做倒底是何居心!”
慕容夜沉思道:“是啊大哥,我也觉得玉玑子有问题,所以我想亲自去问问他。”
“不行!”慕容祈担忧的说道:“玉玑子有可能心怀不轨,你去找他太危险了!”
“没关系的大哥。”慕容夜说道:“玉玑子阴谋未曾得呈,暂时还不敢太放肆的。”
“是啊,慕容公子就请放心吧。”我也插嘴道:“在下一定会护得慕容小姐周全的。”
慕容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慕容夜,终于点头同意道:“好吧,你们去吧。十二楼是慕容家的姻亲,既有麻烦,慕容家也不能坐视不理!只是你们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啊。”
“嗯。”我的慕容夜对望一眼,同时应了一声。
有了慕容世家的帮助,我再赶路就方便多了。
为了不惊动青林,我和慕容夜扮成仆从混在慕容府的镖队之中,悄悄的向十二楼总舵洛甫山进发。
十二楼的人一见是慕容世家的镖队,纷纷行礼让路,根本就不敢上前查看。
很快我们就一路顺畅的抵达了洛甫山,宿在了山脚下的一间普通客栈里。
这一路上,我早已为池悠把药备齐。又算算两月之期已快到了,因此当夜我就决定夜闯十二楼总舵。
慕容夜本不同意我这种冒险做法,但见我执意如此也只得答应了。
入夜,守卫深严的十二楼总舵一片灯火通明。
我偷偷隐匿在暗处,偷听到一些侍卫的谈话,这才知道池悠已被罚到磨房做苦役。
我心中不禁心痛至极,池悠一介文弱书生,怎受得了那种粗活之累。于是我赶紧向磨房处奔去。
到了磨房外,我隐约看见屋内有两个人影晃动,其中一人不停的大呼小叫,听声音似是十二楼的堂主齐冉。
而被他训斥喝骂之人一声不吭,应该就是池悠了吧。我心中更是焦急,看来池悠重返十二楼之后的日子过得极其辛苦。
耳听得齐冉越骂越凶,我恨不得立时冲进去剁了那个混蛋!但这样一来势必会打草惊蛇,我只好又勉强忍住。
正当我忍得濒临极限之时,屋外忽有一白影掠过,我心中大惊,这又是何人啊?我躲了这半天竟丝毫未曾察觉。
屋内的齐冉也发现那白影了,大喝道:“什么人?!”马上便追了出去。
我心中大喜,连忙趁此良机悄悄潜入了磨房。
当一看到靠在磨旁委顿在地的池悠时,我一身的血液仿佛都立时凝住了。
憔悴怙槁的苍白面容,伤痕累累的孱弱身躯。。。我最最痛惜最最怜爱的池悠竟被这帮畜牲折磨成这副样子!
哀痛立时填满了我的整个胸腔,我一把搂住池悠,颤声道:“悠!才两个月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池悠对我的热情似乎有些反感,身子马上就是一僵。我连忙放开了他,心中对适才的一时忘情很是不好意思。
“青林怎么能这样对你?你是回来替他治病的啊!”我气愤的说道:“我这就去找他解释!”
“不要!”池悠一把拉住了我,坚持不让惊动青林,只是问我索要给青林治病的药材和储血的容器,并忍痛割了自己的腕血要我喝下去。
我无奈的听从了他的安排,默默的把血喝了下去。他又递给我一张药方,让我再替他备些药。我点头答应了,正想好好给他运功疗疗伤,屋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情势所迫,我不能再久留了。临走前我动情的在他额上印上一吻,他有些错愕又有些羞涩的望着我,清澈的眼中似乎还有点点欣慰的神色。
我心中大感满足,一时之间胸中溢满豪气,只觉得为了池悠便是立刻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回到客栈后,我心中对玉玑子更是恨之入骨。唯今之计,只有尽快查出幕后元凶,方才能救池悠脱离苦海。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夜便遣人偷偷去找玉玑子,约他到客栈一叙。不多时玉玑子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我躲在床后,只听慕容夜冷冷问道:“玉先生,你为何利用我加害青林?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一听此言,玉玑子先是一愣,随后淡淡道:“慕容小姐,那药确是‘专情散’啊!老夫可从未骗过你。”
慕容夜怒道:“玉玑子,你还想抵赖!你就不怕我把你下盅之事告知青林吗!”
玉玑子又是一愣,但随即嘿嘿笑道:“臭丫头!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怕你吗?!若你敢跟青林胡说什么。我就把你向我讨要“专情散”之事传遍武林!”说着顿了一顿又阴阴道:“不知武林人士对慕容世家的大小姐这种为了搏取未婚夫好感,不惜搞鬼下药的行为会做何感想啊!”
真是卑鄙至极!我暗暗骂道。虽然躲在床底看不见,但我依然能猜出慕容夜的脸色有多难看。
“慕容小姐还请好自为之吧!”玉玑子最终嚣张得意的离去了。我也颓丧的从床底钻了出来。
“韩公子,我。。。”慕容夜愧疚的看着我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和蔼的安慰了她,心中却是一片混乱:看来只有再多找些证据才能揭发玉玑子的险恶居心了!
在洛甫山再呆下去也无益了,我决定先去帮池悠寻药。
临走前,我放心不下池悠再度潜入了十二楼总舵。谁知这一去,却让我看到了毕身难忘的一幕震撼场景!
十二楼总舵阴深恐怖遍地狼籍的刑房内,青林正惶恐的搂着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池悠轻唤:“悠,你怎么样了。。。你醒醒啊。。。。”
而池悠虚弱的半睁着眼,染满鲜血的嘴唇不停的嗫嚅着,似在说着什么“不要烧。。。不要烧。。。”
青林马上把池悠搂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