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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我有听说耶?有人传说岳家的四兄弟其实都没有血缘关系……难道这是真的?”和郁玮不敢相信地问。
“是真的。”岳烈日的回答让岳行云的下巴差点落地,“我被爷爷收养,是他给了我‘岳烈日’这个名字让我重新活下来。”
“老二……你说了?”怎么可能呢?岳行云呆怔着,这么高傲的他,居然会在不相干的外人面前说出这些事?
他一直以为老二面对这个问题时,应该是抬高下巴,然后睥睨着问话音说,“我没必要满足你的好奇心”才对啊!
岳烈日所做的一切,都让岳行云感到冷意窜过背脊,直冻到骨了里去。
“没关系!”他淡淡地向岳行云微笑,目光却是看着韩雪雁,“这是事实。”
他的话令韩雪雁的心紧紧地纠结,甚至不由自主地疼痛着;
她有着—种不可思议的冲动,想替他抹去这—切的伤痛,只希望他能不再难过。
她到底是怎么了?
韩雪雁抬起螓首,直视着岳烈日美丽晶莹的琥珀色眼眸,却又看见了那抹激烈的光芒闪现他的眼底。
那抹寒光令她心惊,可是……他的笑容又显得是如此的真诚和善,“很高兴能和你们合作。”
岳烈日勾起薄唇,站了起来,“希望下次还有机会。”
他很满意地看见韩雪雁眼底的挣扎和不舍,今天就到此为小吧!
他有预感,她会来我他的;她现在正在“失业中”不是吗?
岳烈日摆摆手,转身没人黑暗之中。
第三章
“我……在哪里?”
韩雪雁发现自己走进—片浓厚的迷雾之中,举目所见全是白茫茫的,看不到其他的景物。
“是你!是你的爸爸杀死了我的家人,你爸爸是杀人凶手!凶手!你也是杀人凶手!”
有个小男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韩雪雁循声望去,直接感受到的是那对闪出激烈愤恨的美丽琥珀色眼眸。
光芒强烈得掩盖过一切,使得其五官组合已不再具有任何意义。
而且,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若是他的眸光比为有形,她只怕早己身中数十刀而倒地不起。
“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尝尝我所受的痛苦,你等着!”
在说这么残酷的话时应该是要沉下脸的,但他反而扬唇微笑,冷飕飕的气流直扑向她,让她忍不住心生恐惧而打哆嗦。
她转过身去,家是要躲避猛兽追击似地没命的跑着:—边跑,—边像是吃了缩小剂似地惭渐由大人幻化成为小小的孩子,害怕得只想找个人倚靠。
前方突然出现了温柔的身影,她认出那是妈妈,急忙奔过去抓住妈妈的衣角。像是抓住了唯—的浮木。
“妈妈!蚂妈!我跟钧;说,有人说爸爸杀了人,他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我也不是杀人凶手对不对?”她急切地问。
她只期待妈妈摸摸她的头,告诉她这只是人家胡说的,根本没有那回事。
但妈妈却露出了悲伤的表情,转过脸去不看她。
“妈妈?”她怯怯地唤了声,语调中仍有期待。
“雪,妈妈不能再和你爸爸相处下去了。”良久,妈妈蹲下身子,轻声地说道:“一段错误的婚姻要我赔上九年的青春去承担这个后果,我已经受够了,我要离开你爸爸!”
妈妈最后—句话像是亲手将她推进了地狱中,教她全身血液逆流。
“那我呢?妈妈不要我了吗?”她害怕地抓紧妈妈的衣服,生怕自己被丢下。
“对不起,雪!”
妈妈说完,就丢下她,走进那团雾中,任凭她如何哀求都不回头。
“妈妈,妈妈!不要走!妈妈不要丢下我!妈——”
* * *
“妈——”
韩雪雁从梦中惊醒,反射性地坐起身来,身上覆盖着的西装外套滑落到腰际。
一时之间,她无法分辨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只能感受着自己猛烈的心跳,和心有余悸的恶梦。
或许她过去曾经期望着有一天母亲会回到她的身边,但十多年下来,她已经不希罕母亲是否会回来了。
从母亲狠心地丢下她开始,她就已经没有梦了。
“你醒了?”一个令人忍不住着迷的男性磁嗓,正巧随着来人推开门而传进来,“要喝咖啡吗?”
岳烈日把手中香味四溢的咖啡放在她前方的茶几上。
看着气宇非凡的他,韩雪雁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来到季节之歌,并且答应接下岳烈日的特别助理这份工作了。
看来,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工作环境让她作了那个她已不愿再想起的恶梦吧!
“对不起,我睡着了。”她的语凋是惯有的平淡,但她修长的手指却用力地抓紧厂子中的西装外套,借以克制内心的紧张。
“别把我想成不通清理的老板,午间稍作休息本来就是应该的,倒是你若不捧场—下我辛苦泡的咖啡,可能会比较对不起我。”
他善体人意地说着,琥珀色的眸子流转着谜样的光芒。
“你泡的?”韩雪雁略有诧异地稍稍睁圆了一双清水杏眼。
“喝喝看。”岳烈日温柔地笑着,语多诱哄地道。
韩雪雁这才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捧起咖啡杯,啜着那馥郁芬芳的气味。
看着她的神情,他满意地站起身来,走向放置在办公室内的音响,放了—张钢琴协奏曲的CD。
登时严肃的办公室成了浪漫的咖啡厅。
本来在喝咖啡的韩雪雁听到这阵旋律后,浑身僵了一下。
是“皇帝” ! 贝多芬的第五号钢琴协奏曲!
因着曲风绚烂壮丽,犹如表现着王者的威仪,所以这首曲子才有了“皇帝”之名,而且是贝多芬数首协奏曲中最着名的一首。
这曾是她最喜欢的—首曲子,而她最钟爱的是第二乐章的旋律。
她曾认为,最能诠释这乐章的是她最爱的母亲。
母亲?!
随着旋律持续地进入韩雪雁的耳中,她捧着咖啡杯的手渐渐地用力握紧了杯子,彷佛要如此做才能克制住由身体深处传来的颤抖。
错不了的,虽然她已十多年没听了,但她绝不会听错的,这首曲子的确是由她母亲所演奏!
岳烈日泛起了冷邪的笑意,犹如水晶般的眼睛冷冷地瞅着她逐渐苍白的秀丽容颜。
常看她摆着一张平静无波的脸谱,有时会让人以为她只是一尊漂亮的玻璃娃娃,没有生命,没有感情,没有喜怒哀乐,仿佛只要轻轻一捏就会碎掉了。
或许别人看待这样的玻璃娃娃会想仔细地、小心地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疼爱着,免得碰碎了,可是他却不!
他想看见她的冷静因着他所做的—切而产生裂痕,他要牵制她的情绪起伏,享受,着她的惊惶、她的恐惧,只要能折磨她,令她痛苦的事,他都想做!
因为他恨她!
“怎么了?你的脸色似乎很不好,是不是不舒服?还是不能喝咖啡?”岳烈日语调关切。
韩雪雁一惊,摇头,“我没事。”
她向来不喜欢在外人面前有太多的情绪反应,因为唯有如此,她才能保护自己退到安全的地带,不受任何的伤害。
多情,总被无情伤。
“是吗?”岳烈日走近了她,冰凉的手掌抚上她光洁的额际,差点令她的心脏停止跳动,“有点热呢,真的没事吗?”
韩雪雁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给吓了,—跳,扬起脸儿来,正好对上了那对深幽诡魅的迷人眼瞳。
她总是情不自禁地被他的眼眸所吸引,追随着他的目光。
然而,有时她也会看见,深藏在那温和笑意之下的激烈情绪,每每总让她没来由得心生不安。
但是,她同样也无法明白,为何这个男人会拥有使她迷惑的力量呢?
大多不知名的情感由冰封的心底倾泄而出,韩雪雁首次有了逃避的心态,她别过头去躲开他专注的眸光。
“咖啡很好喝,谢谢你!”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变得愈来愈不像自己了呢?还有,为什么她的眼睛会离不开他那双美丽的琥珀色瞳眸呢?
这个男人已经牵动了她太多的情绪,教她的心会因为他而隐隐作痛。
当眸光偏移时,韩雪雁这才看见了那件染着淡淡香气的西装外套,那气味是混合着男性的古龙水及她身上的女性幽香。
她拿起那件西装外套的衣领,递到岳烈日眼前问:“这是你的吗?”
“因为我怕你会着凉。”他微笑着,从她手中接过外套就穿在身上。
看着他动作轻盈优雅地把方才才覆盖在她身上,沾上她气息的衣服穿上身,布料平贴过他胸膛的每一个部分,她就觉得全身,窜过一阵电流,麻得令她双颊酌红。
某种暧昧的气流蓦地迥荡在他们之中,像是一个诡异的魔咒,一张无形的细网,有着一些成分在其中发酵,变成不知名的种子,俏悄在两人之间生长着。
面对嫣红着脸儿的韩雪雁,岳烈日不敢相信他居然会有—瞬间的失神。
正当他为自己不当的情绪微蹙起飞扬的剑眉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身穿红色短洋装的小女孩跑了进来,笔直地扑进岳烈日的怀里,甜腻腻地喊着,“爹地!”
爹地?!
韩雪雁乍听这个称呼,错愕地抬起头来看着这对“父女”,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思绪—片空白,根本不能运作。
他结婚了?而且还有了小孩?
胸腔中的空气像是被人抽干了似的,她感到呼吸困难,胸口疼痛。
“花辰!”另一名气质出众,看来高雅动人的女子随后跟进,在看见岳烈日时,微欠了欠身,“抱歉,花辰吵到你了。”
“别这么说,工作不比你们重要,桐月!”岳烈日漾出了一抹笑纹,很快地起身去迎接那名女子入座。
“你有客人?”东方桐月看了看戴着黑框乎光眼镜,—头黑发盘于顶的韩雪雁,露出了动人的微笑,“你好,我是东方桐月。”
“喔!爹地,你不乖哟!背着妈咪在外面乱搞?”看起来才十一岁左右的小女孩“巴”在岳烈日身—上,老气横秋地指责。
“花辰!”东方桐月轻斥了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