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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明明是你太不通人情了好不好?老婆是娶回来疼的,不是给你这样欺负的!」俞芯缇仗义直言。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最好是什么都不懂啦!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大嫂一定有做过什么协议,否则大嫂不会看到你就像看到鬼一样,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俞芯缇!你闭嘴!」
「嘴巴长在我脸上,不然你想怎样?」俞芯缇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而再的顶嘴。
「好了、好了!你们别再吵了!」眼见儿子女儿大眼瞪小眼的互不退让,教俞东洲看得头都痛了。
「谁爱跟他吵啊!是他太不讲理了好不好?」俞芯缇擦腰嘟著嘴。
「我的事不用你管!」俞尔钦心乱如散沙,想起自己临走前对金绫说的那些话,以及金绫绝望的哀伤面容,教他如今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了。
撇去邵淑琴不说,前阵子的他们是那么的契合温馨,他甚至像疯子一样一天工作十八个小时,就是为了尽快把工作处理掉,好带她去夏威夷度他还欠她的蜜月期。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受她的引诱,上班时态度严谨的他竟也开始有神游太虚的时候,而且总是惦念著她一个人是否过得好,担心她会不会滥好人的四处帮邻居的忙而累坏了自己,烦恼那些婆婆妈妈又搞不清楚状况的想替她介绍男朋友……因为她,他变得无法专心,甚至衍生出一股未曾有过的霸占欲。
而他所谓的霸占的确自私,他要求的是百分之百的服从,连一丝分心都会让他视为无法赦免的大罪,可他却没想过这样的心态代表著何种含意,更不晓得这样的束缚是会让对方感到呼吸困难、动辄皆危。
「可是……尔钦,我也认为你的方式似乎有些过头了。」知子莫若父,俞东洲光看儿子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即明了金绫一定受委屈了。
「我知道。」俞尔钦舔舔干涩的薄唇,没反对父亲的话。
「不过我顶多替金泰清掉那些债务,想要我协助他东山再起是绝对不可能的!」
「嗯!」俞东洲支持儿子的信念。「你也快点把绫绫带回来吧!有些事是不能急在一时的,懂吗?」
「懂。」
「懂个屁!」俞芯缇怒气未消的啐道。
「芯缇,不可以这么没大没小,尔钦是你大哥,要尊重一点!」杨玉芝见儿子已有反省之意,便不再让女儿放纵下去。
「好啦!」俞芯缇不甘不愿的道完,顺道接起突然响起铃声的电话。「喂……是啊……你说什么?!」
俞芯缇脸色丕变的惊呼,让众人全都转头看她。
「发生什么事了?」
「大嫂在医院!我们快去看看!」匆匆挂掉电话,俞芯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到底是什么事?!」俞尔钦也慌了。
「车上再说!先去看大嫂比较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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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个好爱她的妈妈……但现在知道已经太迟了……
金绫呆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眼眶蓄满泪水的凝视已覆上白布的母亲,纵使母亲的手已不复温暖,甚至开始有些僵硬迹象,但她就是舍不得放开。
从手术室亮起急救灯那一刻,她脑海便不断反覆思考同一个问题--为什么……她怎么会以为妈妈不爱她?
然而当医生抱歉的宣告母亲不治,说除了后头骨破碎失血过多外,母亲身上还有著不少大大小小的伤痕,她终于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为什么母亲从没向她吐诉被父亲虐殴?而她又为何到此刻才明了母亲不论春夏秋冬都穿著长袖衣物的原因引。
在她看不到的背后,母亲究竟为她挨了父亲多少打?而当她以冷漠指控母亲的自私时,母亲的心该有多疼?原来从头到尾都不是母亲不爱她,而是她这个女儿失职了。
「妈……」金绫一次又一次的低喃著,多希望上天能慈悲的赐予她一个宝贵的奇迹,让她的母亲能活过来。
一旁的人见状,都心疼得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金绫了。
「妈,大嫂好可怜喔!」俞芯缇忍不住扑到杨玉芝怀里流泪,突然好庆幸自己还有母亲可以抱抱。
「乖,不哭,等尔钦进来吧!」看著和警员谈话的俞尔钦,再望向失魂落魄的金绫,教杨玉芝不自主由的感慨喟叹。
邵淑琴的去世让金泰构成殴打至死的杀人罪,这下子金绫便是孤零零一个人了,杨玉芝真怕儿子要再这么死脑筋下去,这么多的痛苦累积起来,金绫如何承受得住。
「他说完了,我们先出去吧!」俞东洲感伤的拍拍儿子肩膀,便领著妻女走出病房。
在这样的情景下,令俞尔钦不知该以哪句话作为交谈的开端,而若不是眼泪还在金绫脸颊滑落,他真要以为她只是不存在的幻觉了。
「金泰……似杀人罪嫌入狱了。」他道。
闻言,金绫却道:「这样你满意了吗?」
他没有被她激怒,仅是一瞬也不瞬的凝视著她。
「你的伤还好吗?」她的身上、脸上也有多处包扎的绷带,还有那凄绝的神情,让她像个断翅的负伤天使般引人心怜。是的,这一回他没有迷惘,知道那股椎心之痛足对她的怜惜了。
「嗯。」
「那件事……我很抱歉,是我误会你了。」或许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这确实是他生平头一遭放低身段,道歉坦承自己的错误。
然而她下一句话却轰得他不得不又戴上倨傲的面具。
「尔钦,我要离婚。」没有犹豫,她一字一字平稳的提出分开的要求。
「你……」他震愕得想奔上前拉起她,但在她承受丧母之痛的时刻,他只能强忍住。
「我知道你一时还无法接受这些事,我认为你应该先冷静。」
「我很冷静。」终于,她将视线移到他脸上。
「我要离婚。」
「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就要克制不住狂烈的怒气了。「你不能把你母亲的死全怪在我头上!」
「这场婚姻本来就是错误的。」她语气很轻,像在叹息。如果她能早点认清就好了。
「当初你并没有反对!」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不是没有,而是不能。」
「你--」他竟然也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了。「总之我不同意!」
「何必呢?就像你说的,有多少女人抢著俞太太的位置,少了我,你一样可以找到你想要的。」她从没想过那些他用来伤害她的讽语,到头来竟成了她为求解脱的劝告。
「那不一样!」
「一样的,因为你并不爱我啊!」
「谁说我--」他蓦地住口,不敢置信他那险些脱口而出的话。难道他……该死的!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说不出口是吗?你连骗我都不愿意了,我们为什么还要把时间浪费在彼此身上?」换作是以前的她,大概会因为他的怔然而有诸多少女幻想,但现在的她不同了,她学会如何看清事实,对他不再拥有任何期待。她想挣出旧往的拘束,想重新过她自己的生活,不愿再当只寄生虫,依附在他那微薄的幸福里苟延残喘。
「不要自以为懂我的心思!很多事情……反正我认为这只是你的冲动!」该死的!他完全不知道如何接她的话,纵使他内心是想挽留她的,他却难以启齿呀!
「我说过我非常冷静,也仔细想清楚了。尔钦,我们并不适合,所以我必须放弃你。」
「你的意思是你还是爱著我的?」她恩断义绝的模样令他难受到胃部翻腾,几乎就要冲上前去摇晃她的身体,最好是能把她那些不该有的绝裂念头全数摇散掉。
「我会忘记你的。」
「不!既然你爱上我了,你就绝对离不开我!」像是害怕再听见她说出分手的话,他逃难似地转身就走。
「是吗?」一颗晶钻般的泪珠白眼角滑下,她握紧母亲冰凉的手,过多的残酷已将她的心践踏成泥。
金绫不再与俞尔钦交谈,也始终与他保持陌生人的距离。
邵淑琴的头七办完后,她不告而别,只留下一纸签好名字、盖好章的离婚协议书压在俞尔钦书房的桌上。
像是在和他做无言的反抗,她以行动证明了他的自恃是错的,因为虽然她爱他,却还是能离开他。
第八章
五年后 日本九州福冈
稻森高级中学的校钟一响,学生纷纷走出教室,在偌大的校园形成放射线的景象。
「老师再见!」
「老师今天还是一个人回家吗?嘻!」
「爱子,明天要检查服装仪容,记得不可以再穿这么短的裙子来上课喔!」金绫牵著脚踏车沿著围栏走著,沿路有不少学生和她问候。
「知道了!老师真啰唆!」名唤爱子的女同学朝金绫一吐舌,便飞快的坐上男朋友的哈雷机车呼啸而去。
「真是的!」金绫没辙的摇摇头,仍以轻松的步代走著。
倏地,一片粉色花瓣飘降在她肩上,她将之拾起往左前方向一瞧,便瞧见一棵茂盛的樱花树被风吹得花片离枝,像是下著粉红大雨般,美丽而壮观。
空气中弥漫著清新的芬芳香气,沁人鼻间使人心旷神怡,也等于岁月的行进。
来到日本教书已有五年的她,已从实习老师晋升到专任教师。在这里,没有人认得她是曾引发台湾一阵喧哗的「银女」,亦没有人会因她的身份对她另眼相待,而不论是赞赏或批评,她都虚心接受,这样温柔婉约的性格,让她在学校里成为学生们最喜欢的老师之一,与同僚间的相处更是和乐融洽。
九州,虽然没有东京的繁华热闹,但浓厚的淳朴气息却更符合了她的梦想,所以下班后她并不急著回家,总是牵著脚踏车散步著,享受这块宁静土地的祥和。
「该死的!」
她霍然怔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