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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听到鸣号声,一抬头看到了黑色的宾利。
车子徐徐地开过来,她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才想起自己忘记问公司宿舍的问题,当时面试的时候,她听到面试官说过公司有员工宿舍,好像是三室一厅,一人一间卧室。
舒舒看向沈天擎,幸亏这几天还是特殊时期,“来了很长时间了?”
沈天擎修长的手指将半根烟按在烟灰缸里揉灭,“刚过来。”
他眸色深邃地望向舒舒,“还习惯吗?”
“还好。”
“那就好。”
沈天擎看着烟灰缸里最后一缕烟散尽,启动车子,打着方向盘掉了一个头,到住处的时候,贝贝和宁宁已经等在餐桌旁。
贝贝兴奋地看向舒舒,“妈妈,妈妈,我认识了好多新朋友。”
舒舒亲了亲贝贝,“宝贝真乖。”
贝贝嘀嘀咕咕将幼儿园的趣事讲完了,看向舒舒,“妈妈,妈妈,你们老板让你加班了?爸爸五点去接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舒舒看了一眼沈天擎,这么说他在公司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了,“没有,妈妈的工作没有做完。”
“那妈妈,你上班是不是偷懒了?怎么工作不在上班的时候做完呢?”
“妈妈刚去,不太习惯。”
舒舒哄了一阵,一位面相笃厚淳朴的中年妇女端着菜到餐桌旁,“先生太太,饭菜凉了,我又热了一下,让你们久等了。”
“没事。”
沈天擎应了一声,侧眸看了一眼舒舒,指向中年妇女,“这是张阿姨,刚刚来的。”
张阿姨看向舒舒,“太太好。”
“……”
舒舒耳根一红,“张阿姨好。”
“那太太我先去忙了。”
张阿姨转身离开,没一会儿将热过一遍的菜全部端到了餐桌上,“先生太太慢用。”
那医生太太叫得舒舒浑身不舒服,在沈天擎旁边,如坐针毡,又不好说什么,越解释只怕越迷糊,把自己解释成了小三之类反倒更不好。
吃晚饭,看贝贝和宁宁去看电视,舒舒将沈天擎叫到了一边,“你工作那么忙,要不我自己买个车,我下班早的时候还可以顺便去接孩子。”
沈天擎握住舒舒的手,眸色深敛,“我赌不起。”
舒舒一时没有听懂,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沈天擎又看了一她一眼,“等你开车熟练一些再说。”
舒舒脸上一红,低下了头,她忘记了自己那开车技术问题,默默坐到一边,不吭声了。
沈天擎手按住了她的肩头,低低地出声,“不熟练也行,孩子我会安排专车接送,公司和你上班的地方近,接送你也方便。”
“……”
舒舒没有多说什么,快到睡觉的时候早早地抱了贝贝去她的房间,贝贝会自己房间将自己新买的kitty猫闹钟抱到了舒舒房间。
第二天,刚刚过六点,贝贝的小闹钟就响了,“妈妈总是对我说,爸爸妈妈最爱我,我却总是不明白爱是什么,爸爸总是对我说,爸爸妈妈最爱我,我却总是搞不懂爱是什么。如果真的爱我就陪陪陪陪陪陪我…”
贝贝骨碌一下翻起身子,揉了揉迷糊的大眼睛,摸到闹钟,关了,回头看向舒舒,“妈妈,妈妈,起*了。”
舒舒翻起身,看了一下时间,才六点十分,“宝贝再睡一会儿,上学时间还早。”
哼,妈妈难道没有打算好好打扮打扮她?她想漂漂亮亮地去上学,再说还要叫哥哥起*呢!
贝贝掀开被子,突然看到*单上的血迹,声音大了几分,“妈妈,妈妈你又把*单弄脏了。”
舒舒一听,立马清醒了,看了一眼*单,红了一大片,脸上热热的,滚烫滚烫的,生怕沈天擎听见,“宝贝小声点。”
贝贝去叫宁宁起*,舒舒连忙将*单弄下来,拿到盥洗室,打了一些洗衣液,轻轻地揉着,太专注,以至于沈天擎走进门,在她身边站了好一阵她都没有察觉。
“放到洗衣机去洗吧。”
沈天擎从她手中接过*单,转身去了一楼,丢进了洗衣房里的洗衣机里。
舒舒站了原地,愣了半天,一直到贝贝喊她吃饭才磨磨蹭蹭地下楼,没敢看沈天擎。
吃完早饭,有专车送贝贝和宁宁去上学,门口只剩下舒舒和沈天擎。
沈天擎侧头看向舒舒,走近她,大手落在她肩头,“现在就不好意思,过几天怎么办?”
☆、第99章:当年早产,那些笑和泪
过几天?
舒舒抬头看向沈天擎,男人眸色深邃,里面隐约流动着黑色的东西……
她身子不由地后退,沈天擎却伸手绕她的腰身,拉向自己,声线压得很低,“几天后你的大姨妈就不会来碍事了,舒尔乐,你说对不对?”
舒舒囧得满脸通红,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舒尔乐这个绰号!这一刻她恨死了柏晓,起个什么绰号不好非要用卫生棉的名字!
沈天擎松开舒舒,低头看了一眼腕表,“8点了,走吧。”
舒舒别了一下鬓发,低头去来后面的车门,沈天擎一把按住,连同她的手,“坐前面。”
“那…你那先放开手。”
沈天擎放开,舒舒拉开副驾的门,坐上去,刚要找安全带,低头一看,那一双干净修长的手已经搭在她腰上,不自在地看向另一边,一直到沈天擎坐到驾驶位上,她才松了一口气,又看向了另一边。
到了公司,打了上班卡,到办公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到得最晚,连忙坐下,按照文档里的流程,开始在公司网服务器上下载软件安装包,安装软件。
没一会儿财务部总监看过看向舒舒,“舒工,还习惯?”
舒舒点了点头。
财务总监看向旁边的徐宁,“徐工你以后就带着舒工,尽快熟悉一下工作流程。”
舒舒看向徐宁,“徐工,以后请你多多指教。”
徐宁看向舒舒,挺喜欢她的谦和,点了点头。
财务总监安排好,看向舒舒,“跟我过来一下。”
舒舒跟着总监到了他的办公室,财务总监看向舒舒,“苏氏集团总裁苏先生找你,你们先聊。”
他带上门出去了。
听到门锁“咔嚓”一响,舒舒惊得一跳,看向背对自己的苏子航。
苏子航转身看向舒舒,眸色阴寒。
舒舒后退了一步,却听到熟悉的脚步,径直地朝着自己走过来,脸色渐渐苍白,“苏先生是想和我谈离婚的事吗?如果是,请找我的代理律师谈,对不起现在是我的工作时…”
“怎么了?现在看我一眼就这么不耐烦?律师?我只想和你好好谈谈。”
苏子航眸色阴鸷地看着舒舒,所有的隐忍濒临崩溃,盯着舒舒,然后是一场雷霆万钧的暴怒,“舒舒!舒舒!好一个舒舒,你好本事!”
舒舒想要拉开门,苏子航先她一步按住扶手,反锁了门,一伸手就将她拖了过去,手劲大得几乎拧断了她的胳膊,痛得她眼泪都要涌出来了,“苏子航,你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苏子航反问一声,咬着牙,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我苏子航这辈子没有服过谁,我今天真得服了你了——舒舒!”
她的头发让苏子航的手臂缠住了,他扯一下,扯得舒舒头皮都痛,她也顾不上了,仰起脸来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少跟我装糊涂!”
苏子航一把掼开舒舒,她踉踉跄跄地撞在墙角,却又一把将他一把揪了回来,“你真是好手段,一边找上我舅舅,一边找上陆子舟,又暗中捅我一刀,你吃定了我苏子航不成?说白了,你他妈的不就是想要钱吗?想要多少,我都给你。”
看苏子航的样子像是要把她撕成碎片似的,舒舒扬起脸将眼眶里的泪水全部倒了回去,“苏子航,我从没有打算要你的钱,我嫌脏,太脏了。我也没有兴趣暗中捅你一刀!”
苏子航发起怒来,突然一掌就掴在舒舒脸上,然后僵住,整个人懵了,这是他一次出手打她,以前,他推过她,摔过东西,却从没有真的伸手打过她的脸。
舒舒也被打懵了,耳中嗡嗡地响个不停,脸上也火辣辣的疼,跌爬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地板,颤抖地咬着唇出声,“苏……苏子航,我从不欠你什么,如果说欠,也是你欠着我!”
苏子航,愣在那里,怔怔地无法出声,一些曾经的美好在心中膨胀,胀得他浑身难受,闭上了眼睛。
2009年,他的母亲——沈云卿,不同意他和舒舒在一起,觉得舒舒的出生配不上他,甚至找了舒舒谈话。
从谈话以后,舒舒一直对苏子航很冷淡,苏子航知道是因为母亲找过她,他开始天天在家耍少爷的脾气,天天不回家,和母亲生气,然后天天去舒舒的宿舍门楼下等她,她不理自己,他就一阵跟着她。
有一天半夜,苏子航和几个玩伴去夜总会喝酒,喝的有点高,打电话对舒舒迷迷糊糊地说,“舒舒,我求求你,别再和我说分手这种话了行吗?我只想和你在一块。”
那天,他在电话里哭了,冲动地到舒舒宿舍楼下,一直给舒舒打电话。
起初舒舒还站在宿舍阳台上一直看着苏子航,见他不走,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苏子航,求你了,你这个大少爷别再为难我了,我没收你们家一分钱啊,也不用给我打感情牌,我不吃这套。”
挂了电话,舒舒转身回宿舍去睡觉。
过了挺长时间,感觉手机一直响啊响,舒舒才硬撑着坐起来看了一眼,看见苏子航给她打了很多未接,也没在意,爬下高*去找充电器,靠近窗户的时候,推开阳台门,往楼下看了一眼,校园里的路灯早就熄了,但是借着月光,一看看见一个人影在楼下走来走去,一个个黑乎乎的影子在,还是夏天的半夜,可能是蚊子太多了吧,苏子航不停地拍胳膊,抬头往舒舒宿舍的阳台上看。
舒舒急忙进屋,给苏子航,失控了哭出了声,“苏子航,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发什么疯。”
“你下来。”
“你赶紧回去吧。”
舒舒捂着话筒,听到苏子航带着醉意的声音,“我他妈的站了这么久了,你就当心疼一条狗也该心疼我了吧。”
每一阵舒舒下楼叫醒宿管阿姨,帮她开门了门。
两个人在幽冷的校园里相互望着,紧紧拥抱在一起,那一ye,他们在学校外面的网吧上了一ye通宵,苏子航爬在舒舒腿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舒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