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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擎摇头,“她过得不好,知道后,脑海
里都是她,再见到她,视线无法从她身上移开,或许,就是这么简单。”
安然喘了一口气,“你的苦衷又是什么?据我所知,你和苏子航关系并不好,而你母亲似乎也不喜欢苏子航,她不可能也是因为舒舒。”
“我有个妹妹,叫芊芊,她离开了,也是败血症,和宁宁一样,家族遗传的,但是她出事,和苏子航有关。”沈天擎看向安然,眸子微眯了一下。
安然突然她怀舒舒以前,冉荏已经有了身孕,应该就是沈天擎口中的芊芊,那时候,安家还没有出事,她和冉荏经常在一起,时常去陪冉荏,冉荏还说梦见她也怀孕了。那时候,她也确实怀孕了,才一个月,只是并不知道,而冉荏已经八个月了,冉荏还开玩笑说,要是梦成真了,两个孩子一定要指腹为婚,如果都是男孩以后是好兄弟,都是女孩,认为姐妹……
一晃二十五年了,没想到那孩子已经没了……
安然看向沈天擎,“我不想向后看,我只向前面看,但愿你能好好对他们母子。也希望你们都不要掺和到父辈之间的恩怨来。”
沈天擎点头。
安然深吸了一口气,咳嗽起来,“那就在她舅舅来之前,把她和孩子送走,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保护好他们。”
沈天擎点头。
安然心里难受,闭上了眼睛,沈如城是冉荏的丈夫,“我要休息一阵了,也要告诉你,我不是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我还没有那么卑鄙,舒舒对我来说比我自己和心里的血仇都重要。”
沈天擎走出玻璃门,舒舒要进去,他握住了舒舒的手,“让她休息一阵。”
舒舒看妈妈的确在休息,跟着沈天擎出了ICU病房,“你……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说你,她不放心你,让我照顾好你。”沈天擎眸色深邃地落在舒舒身上,胸口一阵细微的起伏,“研究所那边也出了一些事,宁宁的病历数据全部在水里丢失了,那边联系我了,我送你和宁宁、贝贝去机场,他们要重新采数据。”
【作者说:前面几张写错了一个地方,大家有没有发现?姬容叫冉荏小姨,沈如城是他的二姨夫,不小心写成了姑父和姑姑,这里说明一下,改过几章,不知道还没有没有改过来的地方,很抱歉】
☆、第137章:他是一个可以让人稳稳依靠的男人,也能让她狠狠颤抖
舒舒抬眸看向沈天擎,走廊里光线太暗,她看不清他的五官,也看不清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现在去是不是太仓促了一些?”
沈天擎讳忌如深地望着舒舒,“也是事出突然,研究所早上联系的我,就是你在休息室我出去小解的时候,听对方的语气和态度,似乎很急,我问能不能等几天,他们说最新研究刚好有了突破,而宁宁的采样数据突然全部丢失,无疑延误了进度,如果我们想拖着多拖出一份危险就拖着,拖得是宁宁的治疗期,可能错过最好的时间,他们没有什么意见。”
“……”舒舒嗫嚅,“那我带着孩子自己打的去机场,你留在这里照顾冉阿姨,有时间也帮我照顾一下我妈妈。糌”
“不,我和你一起去,这里姬唐和姬容照顾就行,姬唐沉稳,姬容心细,不会出任何差池。”沈天擎一只手搁到了舒舒肩膀上,眸色深邃地看了她一眼,声音低醇。
他的几番话,无疑像打蛇打七寸,成功打在她的软肋上。
他们和安然、冉荏打过招呼,也没有什么收拾的东西,带了贝贝和宁宁出了医院直接打车去了机场。
为了路上能安静的休息,沈天擎订的是头等舱,登机后,舒舒抱着贝贝,沈天擎抱着宁宁,面对面坐着,中间有个桌子,放了一些零食。
两个孩子这几天都没太休息好,宁宁脸色略显苍白,贝贝也没有平日活泼,蔫蔫的,对桌子上的零食也不感兴趣,在沈天擎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就睡熟了。
沈天擎低头看了一眼,小家伙紧紧闭着眼睛,睡觉的姿势很萌,长长的睫毛就像两把黑漆漆的小刷子,扫在嫩滑奶白色的脸上,砸吧得小嘴像红艳艳的樱桃,漂亮的一塌糊涂…楮…
他抬头看了一眼舒舒,低声说,“贝贝长得很像你。”
舒舒靠在椅背上,听到沈天擎的声音,恍恍惚惚的神智突然清醒了几分,看了一眼沈天擎怀里的贝贝,又看了一眼宁宁,靠着她的手臂也已经睡熟了,她和沈天擎这几天也没有休息好,昨晚又彻夜没睡,就是铁人也该累了。
她看向沈天擎,声音含糊地出声,“你也休息一会吧。”
沈天擎没有出声,站起来,叫了空姐,要了两条毯子,一条没有打开,放在座位上当枕头,;另一条放在一边,然后将贝贝放在座位上,回头看了一眼舒舒,“把宁宁抱过来。”
舒舒一愣,将宁宁抱过去,放在贝贝旁边,沈天擎打开毯子盖好,坐到了舒舒那一侧,舒舒怔了一下,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沈天擎一只手臂搂过她后颈,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低醇的声音透这一股倦意,“睡一阵吧。”
舒舒头靠在沈天擎肩头上,抬眸看向他。
沈天擎侧眸垂视,盯着她饱满的唇,看了一眼周围,移开了视线,“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舒舒耳根一红,闭上了眼睛,是谁说山盟海誓更动人?山盟海誓的人夜夜笙歌的时候,她有时候一夜坐到天明,而他,没有说过一句山盟海誓,却给了她温暖的怀抱,所以她私以为,细水长流有时比山盟海誓更让人刻骨铭心,所以总有那么一个人,会如此不经意间清晰的刻在你的生命中,浸入血脉,深入骨髓……顿了一下,她又睁开眼睛,看向沈天擎,只怕生生死死都无法遗忘,他会一辈子跟着她的呼吸,随着她的记忆,陪着她到白发齐眉,到地老天荒。
沈天擎侧眸看向她,“怎么不睡?”
舒舒的脸颊在沈天擎肩膀上轻轻蹭了蹭,闭上了眼睛,不管出身,不理过去,只是他和她,这样的诱惑她又如何能抵挡?这种感觉,像是被他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下流离,免她无枝可依。
她轻声地问,“如果说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才会变得长久,我们的遇见的时间对吗?”
沈天擎一顿,眸色深邃扫在舒舒脸上,她的睫毛很细很长,密密的,在白皙的肌肤上映成一道扇形的阴影,许久,才低低地出出声,“如果你相信命,那么一切偶然都是注定,如果你不相信命,那么一切注定都是偶然。”
舒舒没有再出声,肩头上结实的手掌,握着她的肩胛,温度,透过衣服,一点点散开。
没一阵,便听到匀称轻柔的呼吸,沈天擎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阖上眸子,靠在椅背上小憩。
一个小时后,飞机开始降落,降落的时候,将他颠醒了,侧眸看舒舒,舒舒已经醒了,正看着她。
沈天擎低头压向她,靠近的刹那,清醒过来,压住那股吻她的冲动,看了一眼周围,坐直了身子,低哑的声音里透出一股惺忪的睡意,“什么时候醒的。”
舒舒脸上一热,“刚刚。”
他们同时看了一眼贝贝和宁宁的方向,贝贝正睁大眼睛看着他们。
看到爸爸和妈妈看向自己,贝贝捂住了自己的大眼睛,羞红了小脸,“爸爸,妈妈,我什么也没有看
tang到哦。”
舒舒瞬间脸红透了。
沈天擎左手握住了她的右手,狠狠地捏了一下,“脸红什么?”
“……”舒舒在他手背上轻掐了一下,沈天擎抓住了她那根掐了自己的手指,指腹用力地揉着,来回摩挲。
舒舒用力地想抽回手,沈天擎握得很紧,她只好坐的端端正正。
沈天擎放开了,而飞机正好着地,滑行,他突然起在榕城时候,她经常坐在那颗榕树下背的那首诗,“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我心匪鉴,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诉,逢彼之怒。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他不知道她是不是为他背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他看着她,只是,从此那首诗再也没有忘记过,这些年还会经常出现在梦里,起初看到她和苏子航在一起,他每天开着车,看着他们,在人潮拥挤的街头,透过玻璃车窗看着她,想打开门出去,想用力地鸣笛引起她的注意,想把整个阻隔在他和她之间的世界撕裂,最后看着她幸福的笑容,看着自己打着微跛的一条腿,只是呼吸急促,面额潮红,手指颤抖,在激烈的想象中把自己感动了,而事实总是,他一动不动的坐着,安静的看她和苏子航远去……她的脸,从那时候起,他不敢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手里攥着一张在榕城中学宣传栏撕下的一张照片,之所以一直留下来,是觉得真是可悲的真实。
舒舒抬眸看向沈天擎,望了一眼离自己不过咫尺之遥的男人,他似乎很放松地坐在沙发上,但明显心不在焉,眼睛看着窗外,心更是不知道又飘忽到什么地方。
沈天擎回过神来,回头看了一眼舒舒,站起来,从取了简单的行李,放在座位上。
感觉到机身颠了一下,突然停住,站起来,牵了两个孩子,跟在沈天擎后面下机,一路走出机场。
叫了计程车,到研究所的时候,有人带着宁宁去做各项检查。
沈天擎、舒舒和贝贝等在小会议室。
太安静了,爸爸也不说话,妈妈也不说话,贝贝看了看沈天擎,又觑了一眼舒舒,“哥哥为什么还要做检查?”
沈天擎很耐心地给她解释了一遍,贝贝所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其实,她没有听明白,害怕爸爸觉得她笨,“爸爸,做完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去看奶奶和外婆了?”
“是。”沈天擎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搁在指间,许久,尼古丁的味道在空气里散开。
他看了贝贝一眼,压住烟身弹去烟灰,捻灭烟头,扔在烟灰缸里。
贝贝两手爬在会议桌上,两手拄着下巴,“爸爸,爸爸,你抽烟的模样很帅很帅,很有男人味哦,是不是以前很多女孩子追你,喜欢看你抽烟的样子呀?”
沈天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