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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孝你这该死的!死开--”
可惜声音没了,要不这声出口儿铁定有威力。
男人瞬间愣住,发傻的盯着她愤怒的小脸和红肿的唇,一时间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反应,一颗心激动得胀满整个胸腔,情绪有些失控,立马坐起来,靠在她身边,大掌伸手摸自己脸,又压着胸腔,面色因为激动而红涨。
他急需要做点什么让自己镇定,她记得他啊,她认出他了,她还记得他啊--
“嘭--”一声轰响,床头一震,夕夏那心也跟着一弹,赶紧问:
“庄孝你怎么了?”
“没,没事,我没事,夕夕……我是高兴,我,我真的高兴,我该怎么办,我要疯了夕夕,夕夕怎么办,我要疯了……”
男人真是庄孝,此时此刻激动得手足无措,一颗心飞跃云端的男人真是庄孝,一颗心被刺得千疮百孔,却在这一刻慢慢装载着慢慢的爱恋和感激的男人,一颗心即使没了知觉也还记得云夕夏这个女人的男人,是的,庄孝,他是庄孝。
他该怎么镇定下来这一刻的激动和兴奋?他该怎么平复这一刻的情绪失控和不能自已?
他的头‘嘭嘭嘭--’连着三声又往床头重重撞去,不疼,一点都不!
“庄孝你在干什么?”夕夏看不到,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她只是感觉,这床板儿怎么在动?
“庄孝你赶紧给我放开,不然我跟你没完!”夕夏怒喝。
庄孝立马靠近她身边,“好好,我放,马上就放,夕,你别生气,我马上就放……”庄孝伸手去揭蒙住她眼睛的黑布,手刚神过去,立马停住,忽地翻身跳下床,说:
“夕夕,你等我一下,我马上给你解开。”庄孝说完几步往浴室奔去,快速清理掉下巴的青色胡渣,心脏狂跳不止,手上动作一点不含糊,把自己快速的打理好。
看着镜子比较满意后,目光又是一顿,手压在左脸的疤痕处,遭--她不会介意?她要是介意怎么办?
庄孝曾几何时如此注意过自己的面相?可现在却无比犹豫,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把那丑陋的伤痕去掉?现在该怎么办?
庄孝在里面纠结,夕夏在外面生气。气不过兜兜转转一圈,又被这小子逮着,还被这么对待,气死她了!很生气,很不爽,该死的怎么还不放开她?
听声音她辨不出来,也没看到她的脸,更没看清他的身体,再说庄孝着几年又长不少,她就是看了也不一定认得出来,夕夏能肯定是庄孝完全是昨晚亲密相贴发现的。
最先不知道,那是因为她被催眠了,没有感觉,后来被强上,她意识是清醒的,可晕了过去,现在醒来后她当然知道作恶的男人就是庄孝。曾经他们滚过多少次?彼此的身体能不知道?
夕夏手还被绑着,一动又痛,腿是活动的,动来动去被子滑下去身上逐渐清凉了。夕夏心里一惊,立马苦恼,该死的死小子是不是没给她穿衣服啊?怎么有些凉?
当庄孝终于说服自己走出来时,抬眼看着床上的夕夏,雪白的丰盈已经从被子下面跳脱出来,活脱脱的刺激他的感官。庄孝眸光瞬间充血,鼻间一注鲜血顺流而下。
“夕夕--”
庄孝脸色爆红,立马又奔进浴室扑水洗脸,然后再出去。
神色已经回复如常,有些冷漠,有些不近人情,但是看她的颜射却柔情似水。也怪不得他,他的脸上做不了太多的表情。
庄孝坐上床,手想碰那弹跳而出的柔软又不敢,伸了几次终于还是压下去了,夕夏顿时小脸血红,怒吼:
“你敢再来一次--”
“我就敢!”庄孝仰脸笑着回话,带着丝痞气和无赖。
五年了,原来他还会笑,原来他真的还活着,原来他还是五年前满心装载爱恋的他。
夕夏那个气,“庄孝,我恨你!”
庄孝轻声‘哼’了声儿,头压向她说,“好啦,待会儿再来,好不好?”
“你敢--”夕夏那个气愤。
“好,不来不来,别生气了夕夕,我给你解开。”庄孝伸手绕过她的头,把卡紧的黑布解开,他两眼直直盯着她的眼睛看。
夕夏微合着眼睑,是她眼睛出问题了还是这屋子原本就暗?闭上眼又睁开,庄孝看着她眼里的疑惑又一阵高兴,她眸子永远是那么清亮,亮晶晶的,特别在这样的环境里,看着她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比玛瑙宝石还美数倍。
庄孝伸手轻轻解开床头的扣,再把绑在她手腕的领带松开。他做这些的时候夕夏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疑惑更重。
庄孝把她的手收回来,轻轻吹着,好几条深紫色的红痕勒在上面,看起来煞是恐怖。庄孝轻轻吹着,眼里满是心疼。弯腰从柜里拿出药箱,沾着药水上药。
夕夏没什么感觉,主要是真的麻木了,木木的疼着,感觉也不清晰,合计在神经复苏后会疼得死去活来。
庄孝药上完了又找绷带把两只手腕都缠住,知道庄孝心里此刻在什么吗?他在想昨天绑之前就该这么缠一下,她的手也不会伤得这么重。想着以后她要是再敢从他眼前消失,他就这么对她!这是经验来的。
这过程中夕夏没说一句话,直愣愣的看他的脸。虽然五年没见,可庄孝的脸她还是记得的,可眼前这位……
不是庄孝吧?!
他给她的感觉很熟悉,可他做事的样子不像,庄孝没这么细心,事情不会做得这么好。声音不像,庄孝声音是清朗狂傲的,眼前这位却低沉内敛。脸也不像,庄孝虽然不是婴儿肥,但轮廓没有这么分明,当年那张脸和这张脸也仅仅有那么一丝相像而已。就算过了五年,庄孝今年也才二十三,不会显得这么老气横秋……
好吧,虽然,她承认眼前这位--很帅,或许比当年的庄孝还要有魅力,可……
“你是不是在脸上动了刀子?”除了整容这个解释外,她真的找不到别的理由。
庄孝看着她眼里的疑惑,眸里有一丝痛苦,却还是点头。
“你会介意吗?”庄孝赶紧问。
夕夏白了他一眼,跟她有关系吗?她为什么要介意?
拉了拉被子往身上遮,这是准备‘秋后算账’了,盯着他,眼神冷冰冰的,“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可以告你的。”
庄孝看着她,不说话,听她说,夕夏心里来火,“你知不知道我以为是什么不正经的人,变态的人把我这么绑了,庄孝你这是犯罪你不知道吗?五年了你都没有一点成长?还是我行我素,这世界是你的吗,还是你认为这世界就是你庄家的?……不过我听说庄家的地位有些受影响,难道你就没有反省过吗?”
不能怪夕夏会这么愤怒,这事儿放任何一人身上都不会心平气和的接受。
夕夏嗓子疼,声音都被过滤过一样,庄孝赶紧给她来了杯水,夕夏伸手去接,他不给,躲开她的手杯子直接递在她嘴边。她无奈,喝了两口摇头,庄孝杯子收回来放一边。
继续听她的数落,如果换个人在他面前提庄家的事儿,他绝对翻脸,可这话是她说的,他就听了。她会这么说,那证明她还是关注过他的。
“别说我现在跟你已经没关系了,就是有关系也不会允许你这么过分,你就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夕夏抬眼看他的脸色变了,顿了下不再说话,很识趣的闭嘴,他现在就是头禽兽,保不准儿一句话不错又把她给强了。
庄孝看着她低低的笑,或许因为脸上动过刀的原因,表情不是很多,伸手连被子一起抱着她,说:
“夕,这话我不爱听。”
夕夏心里来火,“堵着呗!”
庄孝低声笑出来,张口咬了下她耳垂,夕夏身子一凛,庄孝下一刻直接把光溜溜的身子从被子里拉了出来,拦腰抱起来,夕夏惊慌失措,赶紧伸手抓着庄孝衣服大吼:
“你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
庄孝抱着挣扎不断的小女人,迈着沉稳的步子往浴室走,“泡个澡,水已经放好了。”
夕夏揪着他衣服,质问,“你有没有听我刚才说的话?”
“有!”庄孝毫不含糊的答。
夕夏来气,她怎么感觉庄孝现在有点油盐不进?以前她这么数落他的时候,他态度很好,可现在他一点表情都没有,他当她在说笑吗?
人进了浴缸,夕夏赶紧滑进水里,庄孝却一脸慌张的把她拽起来,夕夏那个窘,庄孝力气可想而知了,这一拽,夕夏那小身板儿不完全给他拽起来了?
哧裸裸的彷如羊脂白玉般的皮肤完全曝露在他眼前,丰盈的柔软饱满挺立,一再刺激他的感官。庄孝脸色不自然,血色涨红。夕夏更别提了,脸娇媚得快滴血似地。
“你干什么?”夕夏恼怒,炯炯大眼瞪着庄孝,火花就要嘶嘶喷射出来。
庄孝面色是染上了些许绯色,可强压的镇定还在,看着夕夏,目光大喇喇的看下去,又拉回她的脸上,说,“手不能碰水。”
“那我怎么洗?”夕夏秒目横瞪,可这话一出吧,知道落入这死小子陷阱里了。
果然庄孝不动声色的笑了下,对上她怒目横瞪的眼神,说,“我来,我就是你的双手。”
庄孝这意思吧,层次还多着呢,他都是她双手了她以后还离得了他?她总不会心狠得砍了双手吧。
夕夏瞪着他,庄孝同样依然迎着她的目光,很坦然。五年前他在她面前毫无优势,每每被她的淡然气得暴跳如雷。
如今,这情况似乎翻转了。
瞧瞧夕夏那脸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庄孝还是那么看着她,以前这么两两对峙的时候缴械投降的绝对是他,可这次吧,情况有变。庄孝就是不愿在五年后的今天还翻不过男人这片天,他们两个,谁主导谁就是支配另一个的人。五年前,他事事顺着她,结果是她让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