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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对庄家人时情绪会有多失控。
庄老太爷自从犯病后就被庄家人接出军区,他不愿住进庄家,在庄家老宅里养病。宅院是是四合院,内里的一花一木,亭台精致完全保持原貌,庄家老宅的历史少说也有百年了,老太爷自小长在这里,当然希望百年后也能从这里离开。
老太爷最近病又重了不少,主要是被庄孝气的,一天火气就没下来过。老太爷有心脏病,这一天天时时刻刻那命都是吊着的。
夕夏去军区找庄孝的事即刻就有人把话传过来的了,老爷子先前被庄孝气的血压还没下来,这一听那女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当下吩咐人把云夕夏带过来,他要亲自‘接见’。
老太爷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坐起床,强撑着体力起身等着人过来。
老太爷虽然人顽固,可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大限将至。这之前他得给庄孝把往后的路铺上,这小子太任性狂妄,也是他一生的寄托,不能任由一个女人毁了,斩断庄孝所有的羁绊,庄家,就靠庄孝在军界立威了。
夕夏很明白这是在闯龙潭虎穴,可要见到庄孝,她就不得不来。
夕夏在看到老太爷第一眼是惊讶了一瞬,距离前一次见也仅仅半年时间而已,老太爷身体……不过唯一安慰的是,老爷子眼神依然犀利如常。
“丫头,老夫不会苦心积虑对付方一个手无寸铁的小丫头,你能让孝小子言听计从,这一点我很佩服,也对你刮目相看。不过,你也别妄想通过这一点掌控孝小子。你这样的小丫头往往自命清高,不屑攀龙附凤。我庄家唯一的曾孙,如何能由你如此胡来?”老太爷声音虽不至洪亮如初,可威严依然在。
夕夏笑笑,说:
“庄老太爷,您太抬举我了,我没有想掌控庄孝,我只是想给他他需要的东西而已。老太爷,您或许还不明白,强权下逼迫出来的人是多么悲哀,您知道庄孝要什么吗?庄孝是极敬重您的,视您为长辈,为偶像,他极力往你的要求去做。军功战绩上没有一次让您失望,可,老太爷,他以卓越战绩回报您的期望,而您为什么不肯给他一次幸福的机会?”
“逼得太紧就会适得其反,老太爷能犀利的洞悉世事,为什么不明白这点呢?在庄孝,他追求自己的所爱,有何过错?”夕夏声声质问,铿锵有力。
老太爷龙拐‘啪’地一声重重跺在地上,一声怒喝,“错在你迷惑了他的心智!”
老太爷顺顺气再说,“老夫不管你是施了什么狐媚手段还是你们高抗的什么爱情,你想控制庄孝,老夫入土前就不惜再卑鄙一回!”
夕夏被老太爷眼里的狠绝震住,片刻后才说:
“庄老太爷,如果您真为对付我一介小女子而扣上‘卑鄙’二字,那我无话可说,但也奉劝您一句,庄孝此生非我云夕夏不娶,若想您庄家断子绝孙,您尽可使出各种卑劣手段,将我碎尸万段,挖心掏肺、我亦无所惧!”
老太爷被气得大咳起来,随侍的医护人员跟前跟后的忙着,夕夏这时候才真的确认老爷子身体大不如前了,清冷的眸里闪过一丝担忧。而眼下,一旦她让步,她和庄孝的将来,就没了。
老爷子龙拐指着夕夏,一顿震怒,却又不得不对眼前这女娃感到佩服。他这一生有几人在他跟前这般狂过,若事情不是到了眼下地步,配孝小子倒也配得。
只是,这种女人太凌厉始终是祸害,孝小子脾性火爆却心性纯良,这女人若是真心相辅,必成大器。可若是有目的接近,别说孝小子,就是将来整个庄家也会毁了。
女人太强,不行!至少,在庄家不允许,历史上‘武代李唐’的悲剧绝不容许发生在庄家。
所以,眼前这小丫头必须在她羽翼未丰之时除去,否则必酿大患。
“孝小子非你不娶?哈哈哈……丫头,你这话未免太猖狂!我庄家小子未必就如你所愿,几日前或许是,可几日未见,诸多事已经改变。或许,孝小子早已经忘了你。”老太爷忽然大笑起来,得意并自满的说。
若是身体还如曾经健朗,他倒不惜跟这女娃斗上一斗。可今时不同往日,只能怪这丫头生不逢时。
“老爷子,孝哥说已经过来了,人呢?”海公子象征性的敲门,随着声音人已经进来了。
夕夏立马回头看去,海公子看见夕夏一愣,眼里满是诧异,站在原地不知该进该退。
由于夕夏的转头,忽略了老太爷眼里一闪而过的算计。
夕夏转身朝海公子走去,急急的问:
“庄孝真的在这里?他现在在哪儿,你告诉我,他现在人在哪儿?”
“夕……云小姐,能不能请你先放手?”海公子眸色有些为难,也有些隐忍的担忧。
可,他虽然不忍心,总不能坏了庄老爷子的计划吧,否则庄孝……
为了庄孝,只能对不住夕夏了。
海公子手指外面,夕夏脸上瞬间闪现出惊喜来,立马往外跑。
老爷子这屋外面是一条长廊,两边是各类主题的房间,夕夏快跑几步突然停住。
她简直不敢相信,此刻朝她迎面走来的人,就是她念得发疯的傻小子!
庄孝嘴角噙着丝若有似无的笑,一身笔挺干练军装把他本就伟岸的身躯衬得越发挺拔,俊美无俦的脸在忽明忽暗的光照下宛若神祗。
看着他再次穿上军装,夕夏心忽然有一瞬担忧,可立马又放松下来,她本就不反感他军人的身份,如果他愿意,回部队也好,她可以接受的。
看着俊美挺拔的男人越来越近的走近她,夕夏竟一时激动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满目爱恋的望着他,仅仅半个月没见而已,可她感觉却像相隔了好几年。她的心,想他想得、似乎都痛了。
“庄孝……”
夕夏低低的喊,然而--
他却视若无睹的与她擦肩而过,就好像,从不曾相识。
他的眼里,是傲视一切,一如她最初见到他那般,高傲捐狂,从不把任何人和事物放在眼里,唯我独尊的享受着一切特权而无半丝愧疚之心。
“庄孝……”夕夏那一刻,心脏猛地大力收缩,就跟被锥子突然蛮力钉入一般,窒息的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侵袭四肢百骸,令她无法呼吸。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夕夏踉跄两步,忽然双手抱头,手指穿在发间,“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他的眼里,怎么可以没有她?
夕夏受打击得太重,脸色在片刻功夫后就已经苍白如纸,浑身跌入冰窖。一幕幕他的柔情,他傻得可爱的小脸……都是怎么了,假的吗?
怎么会,怎么可能?
是他介意老太爷吧,对,一定是的,老太爷对他寄予厚望,他对庄老爷子有所忌讳,是的,她能理解的,她可以理解!
他一定是在假装,在演戏,在假装他和她并不是那么深的感情,是为了让庄老爷子放心的,对,没错,一定是这样!
夕夏整个人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无助,自言自语的自我说服,自我麻痹。全身似乎落入无尽深渊中,走不出去。
海公子还是心软了,出来喊了两声,“夕夕,云夕夏!”
夕夏迷茫的瞳孔望向海公子,一脸的煞白,一脸的无助,看得海公子自身罪恶感层层叠加。想要迈动的脚步硬生生的收回来,再喊了声‘云夕夏’,然后站着不动了,眼神已经看向别处。
夕夏总算没有太失去理智,只是好像力气被抽干,踉跄着步子跌跌撞撞的跑进去。
庄孝似乎正和庄老爷子说着要事,神情严肃而认真,似乎真没注意到她的接近,直到她靠近庄孝身边,他才有所觉察。
庄孝收住话,转头看着夕夏,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对老爷子说:
“太爷,您有客人那我就过会儿再来。”
“庄孝……”夕夏那心,完全是被人用拳头狠狠捏住了,一阵一阵的震痛。颤抖着,心在抖,紧紧捏紧了拳头,咬紧牙望着庄孝。整个人被浓浓的悲伤罩住,就像黑云压顶一样让身边的人压抑,透不过气来。
他不认识她!
他真的不认识她!
眼前的庄孝看着夕夏,或许她的悲伤感染了他,他看她的目光由陌生转为同情。
对,只是单纯的同情,其他什么都没有。那不久前满眼的柔情再也不再,对着她痴痴的目光也没有了。
真的不是他!
他的眼神,是完全陌生,他的眼睛不是他,或者说,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曾经的他的了。是一个完全把她云夕夏从记忆里踢出的、全新的庄孝--
他要开始他的生活了,可,她呢,她怎么办?
“这位小姐,你、好像认识我?”庄孝礼貌性的问了句。
夕夏点头,闭上眼,那是在强行关闭即将出闸的泪水,然后又摇头,“不…认识……”
他究竟知不知道,他那句简单的话,有多伤害她?
庄孝有丝无奈和不耐烦,转身对老爷子说,“太爷,我还是过会儿再过来吧。”
转身走的时候扫了夕夏,大步离开。
夕夏缓缓转头看着庄孝毫不留恋的离开,心里的伤口被他越扯越大,血流如注。
很久,久到夕夏脖子都已经发酸,她才缓缓回头冷冷看着老太爷,瞳孔血红,满是苦苦压抑的痛和伤。
老爷子叹口气说:
“丫头,看到了?你是个明白人……今后你们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吧。以你的聪颖,大的是机会凌驾人之上。老夫毕生很少嘱托人,算老夫拜托你,放过我那小子吧。他肩上的担子--不能卸下!”老太爷拄着龙拐走近夕夏,伸手,形容枯槁的手在空中顿了下,还是轻轻拍在夕夏肩上,语重心长的说:
“你们之前的事老夫一概不究,但以后,老夫希望你能给我那小子一个成长的空间,庄孝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