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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夏带着庄孝去打车,这点儿上只能坐小面的回渔村,到那边的车只有一路,而且还到不了渔村,得有一两公里脚程,天色早一点可以倒可以走路回去。而小面的就有往那一带去的,有面的司机是渔村的人,他们就能赶上直达的。
小面的和私家车是一个概念,只是小面的载的人多些。渔村虽然正渐渐往旅游村发展,可渔民的生活还是很窘迫的。县城到渔村还没有直达的车,唯一一路公车也都只是经过那方向。所以村里有钱的人家就买辆车,开县城到渔村这条专线载客拉人,渐渐的这就成了可以谋生的职业。
“不知道有没有车。”夕夏左右张望,空空旷旷的地方,车影子都没一个,要再找去渔村的多难啊。
“庄孝,不然我们厚脸皮蹭一次经理的顺风车吧,总得先回家不是?”夕夏扬起脸望他说。
庄孝不看她,往别处看,“不成。一定有车的,这边村里人不少。夕夕你放心,就算没车,我背也能把你背回去。”
夕夏叹气,她是累了,踩着高跟鞋呢,一晚上都没坐下过。拉着庄孝,让他蹲下,说,“那就背吧,我好累啊。”
庄孝脸上岔岔的,还记着那茬儿呢,低头戳了下她的唇,说,“谁让你答应的,我就说不来的,累了吧。”
弯腰给她脱了鞋,一手一只提着,然后蹲下身让她怕上来。夕夏也不客气,真上去了。庄孝背着她直皱眉了,心里一阵阵的难过,她最近清瘦了很多,本来就不丰腴的身体,现在更瘦了,背在身上一点重量感都没有。
庄孝背着夕夏一步一步的走,走得很慢。他从来没想过他今后会给不起自己女人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想过。离开庄家,现在,该是他靠双手给她幸福的时候了。
“夕夕,烤番薯诶,饿了没,买那个吃吧?”快走出城区时庄孝突然提高了些声音说。
庄孝的背实在太舒服,夕夏这时候都快睡着了,听见庄孝的话只轻轻的应了几声,没说话。庄孝背着夕夏快走了几步,他下午下班后没吃饭,直接就追着夕夏进城来了,一整个晚上都担心得要命,就怕经理对夕夏不轨。心里有事儿吃饭当然就忘了,这时候神经松懈了饥饿感也开始强烈。
烤番薯是夕夏推荐他吃的东西,以前的庄孝对这种既没卖相又不卫生的东西是嗤之以鼻的,别说吃了,就让他看一眼那也是憎恶的。可现在他闻到空气里飘散的番薯味,香!不自觉的咽了几大口口水,更饿了。
“夕夕,夕夕先站会儿我拿钱,夕夕……”庄孝回头看,夕夏睡得迷迷茫茫的,摇头晃脑一阵才睁开眼来,然后从他身上滑下来,在一边站着。
庄孝看了眼夕夏,心里怎么都不是个滋味,他的女人,就该得到最好的,可他……心隐隐在痛。
庄孝从兜里掏出钱来,悲剧了,他身上的钱都是夕夏给的,平时没机会花这才攒了些在身上。来的时候怕追不上夕夏就坐了小面的,花了二十,他身上总共也就八十来块。如果待会儿要坐车,晚上的车费还得提价,他怎么也得把车费留着。
“只要一个吧。”庄孝把钱递给老板,那老板有点不高兴,都装好了怎么又说只要一个了?还是捡了个出去,再把番薯递给庄孝。
庄孝拿着找的钱,认真数了数,还有六十三,车费应该是够了的。又后悔,以后再出来,一定要吸取这次教训。
“夕夕,饿了吧,吃番薯,不知道这边的味道好不好,你尝尝。”庄孝两眼发亮的看着夕夏,剥了外面的那层然后往夕夏嘴边递。
夕夏象征性咬了口然后推开,“不要了。”
“不好吃吗?”庄孝神色担忧,夕夏在一边的台阶上坐下,伸伸酸痛的脚掌,摇头,边用手按着小腿边说,“你吃吧,我晚上吃了饭的。”
夕夏语气淡淡的,没看他神情也淡淡的,可庄孝却觉得温暖极了。夕夏不是话多的人,可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都用在他身上。庄孝心里有丝丝甜,其实这种情况下是有些尴尬的,可他却显得很轻松。
坐在夕夏身边,热乎的番薯几口下肚,饥饿已经被温暖填满。然后手在身上蹭了几下,再把夕夏的腿往自己身上拿,然后一下一下的按着,力度适中。厚实温热的手掌贴着小腿、脚踝、脚掌甚至没跟脚趾他都认真的按着,捏着,认真专注的表情就跟在享受一件极舒服的事一样。
夕夏斜眼看他,心里腻腻的温暖再次袭上来,她记得庄孝有些小洁癖的,现在这样才像个人,真好。夕夏不自觉的轻轻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微微拉开,庄孝抬眼就着她这副美轮美奂的脸庞,然后头往她身边靠,唇翘起来。
夕夏手指戳了下他额头,还是把唇附送过去了,在他唇上点了下打发了事。可庄孝不依,黑亮的眸子紧紧夹着她说,“不够。”
“头过来。”夕夏低低的说。
庄孝看着她微合的眸子,受了蛊惑。他现在还觉得她有一股把他紧紧拴缚的魔力,她作了一张茧紧紧把他捆缚。瞧,一举一动都那么扣人心弦。
爱情本是个越靠得近感觉就淡得越快的东西,可他们不,越靠得近,他们的心就越近,爱情就是一根捆绑两个人的蚕丝,绑得越紧,心越近。
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庄孝说,“夕,你会永远爱我的,对吗?”
夕夏很想问,永远是多远?可她想着却毫不犹豫的点头。
庄孝高兴了,头乐滋滋的头她跟前,夕夏抱着他的脖子细细亲吻着,轻轻咬上他削薄的唇,辗转轻吻不深入。她给的吻都不会像他给她那般浓烈,可即便蜻蜓点水也足以让他弥足深陷,无法自拔。
经理的坐在车里看着远处台阶上吻得忘情的一对年轻人,有些苦笑,看看时间,还是按喇叭了,然后朝他们驶去。
一束亮光打破两人暧昧温暖的气氛,光太强,庄孝抬手挡在夕夏眼前。经理的车停在他们跟前,摇下车窗说:
“上车吧,这时候了应该没有车回去。”
“哦……”
“不用了!”夕夏还在犹豫,庄孝立马拒绝,夕夏转头看庄孝,心里叹息着:唉,这别扭的男人啊!
经理不理会庄孝,直接询问夕夏的意思,问,“上来吧,难道你们想在这里过夜?”
夕夏想了想,笑着答应,穿上鞋拉庄孝,庄孝不乐意,夕夏无奈捧着他的脸亲了下然后说,“晚上这里很冷的。”
庄孝还想说他背也能把她背回去,这么想着还是跟着夕夏上车了。经理摇摇头,叹息,这到底是什么人家养出来的少爷,而夕夏对庄孝的态度也让经理有些错愕,那么优雅的女人,庄孝对她,稍显幼稚。
不过,年轻人的事,他这旁观者又能说什么?他们自己都不介意,外人瞎操什么心。
庄孝有意无意的把夕夏抱得紧紧的,把她的脸按进怀里不让她看别处,时不时埋头在她脸上来一下,然后再抬眼挑衅的看前面的人一眼。
经理从反光镜里接收到庄孝的挑衅和宣示,扯出少许笑容。也不怪庄孝会有这么幼稚的表现,或许也只有他们这样的年轻人才会有这样的激情吧,还相信爱情,把那东西看得无比神圣。
车终于停在庄孝他们家门口,可经理却迟迟不见后面人下车,忍不住回头看,庄孝使眼神儿又压底声音说:
“夕睡着了,帮我开车门。”
经理愣了下,目光往夕夏脸上扫,应该是累了,白天上班,晚上又被他拉起应酬,也难怪会睡着。不过庄孝这小子倒让经理刮目相看了,经理以为这小子只是仗着一副好皮囊横行霸道,没什么可取之处。平时多是夕夏牵就他,却没想这小子也是长心的人。
看在刚才庄孝温和的语气,经理顿了下,真下车为他服务了。
庄孝抱着夕夏轻轻移下车,然后对经理说了声‘谢谢’再往小屋里走。经理目光滞了下,那小子还会说‘谢谢’?没听错吧。
庄孝抱着人,刚放床上夕夏竟然醒了,庄孝僵了下,说,“是我弄醒你了吗?”
夕夏摇头,有些迷瞪,庄孝要起身夕夏抱住他肩背不让走,样子有些迷糊。庄孝索性坐下来由她抱着,夕夏缓了下,然后说,“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吃。”
庄孝摇头,“我自己来,你累了,先歇着。”
“已经清醒了,吃面条可以么?还有两鸡蛋,得尽快吃了,不然就坏了。”夕夏已经下床,庄孝没再拒绝,跟着她出去,她煮面他就等在桌旁。
面条熟得快,很快一大碗冒着腾腾热气儿的面条就摆在庄孝面前。夕夏兴许是从小就进厨房,这么多年过来,厨艺精进不少,东西经过她的手都是别样美味。
“我怎么就做不出你的味道呢?”庄孝大口大口的吃,边问。
夕夏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庄孝吃,“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也始终做不出我妈的味道啊。”
夕夏厨房的启蒙老师是她母亲,因为家境关系,所以她很小就得会很多东西。以前是给全家人做饭,后来继父没了,母亲走了,就剩她和盛夏,做饭依然是她的职责。大学后她有一年的选修课选了中西料理,对烹饪方面更有大的掌握。
要说云夕夏会的东西,还真挺多的。有德有才,样貌、本事谁都不输,庄孝可不就是赚到了?
夕夏突然想起一事儿来,看着庄孝问:
“庄孝,如果,我们中间会多一个人……你怎么看?”
庄孝顿了下,“什么会多一个人?”
夕夏想了下说,“就是,可能,如果我们之间会多一个人一起生活,你会排斥吗?”
庄孝很快明白过来,无所谓的说,“你是说盛夏吗?可以啊,我和他合得来,你别担心。”
夕夏耸耸肩,点头,不再说话。盛夏怎么会来这里,盛夏来这里身体哪里承受得了。又不能说得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