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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孝走进去,也爬上床贴着她躺下,探眼过去这才看见她在画日子。
“在想什么?”庄孝问。
“三十天……”夕夏转头看他,眼里却没有他,还在算着,她是二十四天一周期,这日子过了快一周,不会……
“夕夕。”
庄孝看她眼睛是撑得挺大,可就是没看他。目光落在她诱红的唇上,粉色的唇瓣微微龛合,拉出娇俏的弧度,模样儿迷茫,脸儿也红红的,没多想直接就凑过去,亲了两下她还没动作。庄孝也不管,开始动手了。
一天之计在于晨,早上就该运动运动。
庄孝三两下了拔了衣服手又往她身上摸,把人压下时夕夏总算反应过来,伸手抱着他脖子张口去咬他,说,“你是不是精力太旺盛了?”
庄孝眸子亮得扎眼,“是!”他还嫌不够呢。
怎么说呢,庄孝其实不是个心细入如尘的男人,并没有好男人那么体贴,并不是在乎那么多的人,有些大咧咧。可现在他却在这方面做得很好,尽可能的多为人想,更会照顾人。
有人说一男人的好坏体贴与否床上是最能证明的,一味自己痛快不顾女人的感受那样的男人往往是自私的,即便平时表现得多体贴那多少都带有伪装的成分。
要不说夕夏不反感庄孝的碰触呢,庄孝在任何时候都会顾着她,甚至连夕夏自己都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姿势而庄孝却知道,她的身体他比她更了解。
滚完了后庄孝厚颜无耻的问:
“夕,我强不强?”
夕夏嘴角抽了下,只剩白眼儿的劲。
“嗯。”
几若无声的轻哼飘出,浑身都泡在阳光里一样,腻腻的感觉,温暖又充实,手指不由自主的轻轻动着,呼出的气息都还带着暖爱的感觉。
这事儿后吧夕夏又开始犯糊涂了,她在想,她怎么就迷上这半大小子了?难道一切真是从上床开始?想想又觉得好笑,她似乎对这事儿也不是那么迷恋吧,可她是怎么迷上他的?
两人收拾了起床已经大半上午过去了,夕夏喝着豆浆很有满足感,这味道确实比豆浆粉泡的好喝多了。
中午是庄孝在倒腾着锅碗瓢盆,夕夏从上次给经理翻译过后就又多了份工作,那就是兼职翻译。都是经过经理给她的文件,当然,算薪水的。这点让夕夏很感谢经理,多一份工,多一份收入。
夕夏做着工作,庄孝把剁碎的青椒下锅,立马一阵呛人的辣气在整个屋子里跑开。夕夏连连打了几个喷嚏,皱着眉抬眼看庄孝,说:
“你放了多少辣椒粉,怎么这么辣?”
庄孝手上飞动着铲子回头抱歉的看着夕夏说,“要不,你先进屋里去,坐床上做?我估计这味儿得好大会儿才能散。”
“嗯。”夕夏应着,人却没动。
庄孝想着明天下班回来一定得记得带几只口罩回来,以后这事儿就能解决了。
庄孝最喜欢夕夏烧的红烧鱼,先把鱼蒸熟,然后再调酱汁。红绿的菜椒切丁,有肉末勾芡,最后还会放糖,有淡淡的甜味。酱汁弄好后再浇在蒸熟的鱼上就成了。他看着夕夏做红烧鱼不下十次了,自己也做,可做出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别的菜他都能一一掌握,就是这鱼不成。
夕夏闻到熟悉的味儿心里就暗暗叹气,又是鱼啊,她好像已经连着吃一个月的鱼了。这么想着庄孝已经端着上桌了,转头看见夕夏那惆怅的小脸儿,立马凑过去几乎脸贴上她的脸,笑着说:
“夕夕,你不喜欢吃鱼啊?”
瞧瞧,又是这样,这不他逼的嘛。摇头,说,“喜欢,喜欢。”
这小子,他喜欢,非得硬要她也承认喜欢。她要不点头吧,一整天都得跟你闹,一个劲儿的问你,鱼怎么了,鱼怎么不好吃了,鱼的营养味道又鲜美,非得问出个子丑寅卯来。唉,她也很为难啊--
不过,这边除了鱼外,别的都不划算。超市里平常的青菜这里很少,有,贵得死人,吃一颗青菜抵得上两条鱼的价了。嗨,还有什么不满呢,吃呗。
当初是让庄孝选,海边还是山里,庄孝想都没想立马就说海边,当时她没别的,后来总算明白了,这小子喜欢吃鱼,到海边他能吃个够。
一个鱼一个汤,就这样的菜式一层不变的庄孝能吃上两个月不腻,夕夏是吃得现在看见鱼那仇恨就上头了,可又不能不将就着这大爷。
夕夏先喝了汤,然后再吃饭,喝汤的时候庄孝已经把鱼腹的肉挑她碗里了。鱼肉就鱼腹刺儿少,别处细刺儿多,庄孝怕夕夏卡刺,两面鱼腹归夕夏,剩下的是庄孝的。
“夕,你有没有觉得味道跟你做的很像了?”庄孝说。
“可能吧。”夕夏含糊的应着,现在她压根儿就尝不出好不好的味儿来了。
庄孝看着她那怏怏的神情哪有不明白的?只是他中意的味道强加给她,他不介意她中意的也强加给他,这叫不分彼此。有些事他会妥协,可这事儿上他很执着。
*
庄孝最近对经理敌视态度越来越强,有见过时不时把店员叫进经理办公室的吗?不是对夕夏有企图还是什么?
庄孝一天都闷了,下班了夕夏叫他时他也不吭声,很不高兴。
夕夏无视他的别扭拉着他的手带着走,一般这个时候是庄孝最开心的时候,他很享受所有人看着他们手拉手的一起走,所谓的晒幸福。可今天脸子还不好,夕夏没辙,出口问:
“你又怎么了?”
“你今天去经理办公室去了三次。”庄孝闷闷的说。
夕夏无奈了,“早上那是你也在啊,中午是和小芙一起去的,刚才是因为交代我明晚上陪他接见他几个朋友的事啊。”
庄孝哼哼两声儿,这垂眼才看到她手里提的袋子,立马不合作了,“他送你衣服?”
夕夏看了眼,说,“不是,明晚穿过后会还给他的。”
庄孝心里别提多堵了,难受得很,他知道经理找她去是付薪水的,换个说法这和夕夏以前在学校里接活儿是一样的。她聪明又漂亮,会好几国语言,经理只能找她去,可庄孝就是心里不痛快,一说这事儿就跟炸了毛的鸡一样。
夕夏不明白他突然来的怒火是为什么,“你以为也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就不同意了?”
庄孝被问住,答不上来。
他总还是不能痛快的说他没信心,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以前他是贵族,现在他是草芥,他担心,他也会害怕。经理三十来岁成熟稳重,细心又体贴下属,他那么介意经理潜意识里还是因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他怕!
这种忧虑是以前没有过的,以前是天之骄子哪会把人放眼里?撇开强大的家族支撑,他有几斤几两重?夕夏不是肤浅的女人,不会看家世,要他和经理放一块儿比,他样样不如。
“好了,我答应你,除了公事,我不跟他多说一句话,行吗?”夕夏让步说,知道这小子牛角尖钻得厉害。
庄孝勉强答应,可心地就跟愁云压境一般想发泄发泄不了,不是个滋味。
第二天晚上夕夏赴约,她以为只是接见经理的几位朋友,顺便促进别的投资项目的事情,顶多就是一餐晚餐时间而已,没想到用餐后竟然还参加了个晚会。
夕夏有些担忧,她不敢确保这样的商业会上会不会出什么岔子,要是遇到认识的人就麻烦大了。
又不能临阵脱逃,好在到了会上看到的大多是外国面孔,她这才明白经理为什么一定要‘高价’请她来。接见朋友是幌子,参加酒会才是真。经理是怕直接说目的会让她认为他动机不纯,所以才又安排了前面一摊。
经理看着夕夏游刃有余的应对很肯定她不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不知不觉间流露出贵气。经理看着夕夏的目光由欣赏转为疑惑,她,绝对不是一个打工妹这么简单。
一般人会想,那一定是落难千金,可经理却否认了那个想法,千金小姐不会接纳的交际范围不会那么广,一来二往更不会做得那么自然而娴熟,练就她这本是可不是参加几场名流par就能学得来的。交际花就更不是了,有见过哪个交际花举手投足间还能有一股贵气和高雅的?
酒会总算结束了,夕夏松了口气,对经理说:
“经理,以后可以不给这样的惊喜吗?”
“我看你玩得很高兴,怎么,不喜欢吗?”经理反问。
夕夏笑笑,说,“如果这算兼职,我能拒绝吧。”
经理点头,刚走出去夕夏就看见夜风中的庄孝了,踩着高跟鞋忘了对上司的礼貌直接朝庄孝奔去:
“庄孝……”
庄孝一路跟着他们,从他们吃饭,到进去,再到现在,足足七个小时啊。
“夕夕,我来接你。”庄孝站在夜风中,回头看见夕夏,黯然的俊脸立马扬起灿烂的笑说。
远处的经理眉头微皱,低声念着,“庄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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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夏不明白怎么总被感动着,庄孝不是个完美的人,缺点大把大把的有,可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他感动着。
庄孝回头给经理一记警告的眼神,然后若无其事的圈着夕夏柳腰走。
经理看着庄孝,又回头看里面,庄孝,庄孝这名字怎么这耳熟?还是因为姓庄的原因?
国内的大世家庄家半个世纪前可谓撑了半天边,而如今一代家主弃军从商,依然是商业的霸主。当然,经理想法并没有往庄家靠,仅仅觉得‘庄’姓太霸气。
夕夏带着庄孝去打车,这点儿上只能坐小面的回渔村,到那边的车只有一路,而且还到不了渔村,得有一两公里脚程,天色早一点可以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