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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什么?你要我懂——你背叛我跟着凌俊彦走?要我懂——你对凌俊彦的关心超过我?……萧语焉,你还想我懂什么?”男人的声音冰冷,其实他是懂的,只是女人的态度让他从心里觉得酸……
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屋子里弥漫开去……好久,语焉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想和你吵了……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放不放过凌海集团?”
“不放!”滕锐冷冰冰地看着语焉,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语焉呆呆地望着对面这个俊美的男人,两个人曾经那样的甜密,那样的美好,此时却那样无情,那样地伤害着彼此……那种痛苦无法表达。她似乎看见那一段美丽正在渐渐地向远处飘去,她想伸手抓住,却是如此苍白无力……
语焉的心一点一点地破碎,她慢慢地低下头,长长密密的眼睫毛也跟着低低地垂着,在下眼睑上投下一排暗暗的影子。好久好久,她的长睫毛才微微地抖动了一下,抬起头来,对面的男人眼神依然如刀,目光依然冰冷!没有一点妥协的样子!
语焉脸色苍白,她努力吞下一个哽咽,接着似乎是从地底下挤压出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滕锐,我们的交易到此结束……是我不好,错看你了……凌海集团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我不会再求你什么,求你什么,也不要再见到你!”
“萧语焉,你确定了吗?”滕锐眼底的阴霾闪过,语焉从来没有和他说过分手,即使是在她和凌俊彦偷偷准备去美国的时候,她也不曾和他说过一句“分手”的话,他们始终处于一种暧暧昧昧的、拖泥带水的状态!
而现在,语焉为了凌俊彦,终于清清楚楚地向他说出“不再见面”的话!滕锐心的地方狠狠地被剜去了一块肉般地疼痛。
语焉不再说什么,也不再看滕锐一眼,站起身就往门外冲去,她不要让男人看到她软弱的泪水,既然她萧语焉在他滕锐的心中毫无份量,那么这眼泪就不必为他流,至少不要让他看到,她为他流泪……
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消失,滕锐脸上一片黑暗,眉峰紧皱,他慢慢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上,抽了一口,慢慢往沙发背上靠去,闭上眼睛,拿烟的手轻轻地撑住额头……
萧语焉在车子里坐好久好久,眼角的余光不由自主地瞟向咖啡厅的门口,她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滕锐能够追出来,但是,令她失望的是,她始终没有看到那一个高傲而颀长身影的出现。
失望如潮水般地涌来,语焉终于发动车子,驶离这一方让她伤心透顶的地方……
语焉麻麻木木地走进家门,好像丢了魂一样,看到坐在客厅的林子君,她轻轻地叫了声“妈妈!”就自管上楼去,林子君看着语焉上楼的背影,暗暗地叹了口气,现在她正为自已的事苦恼着,女儿的事,她真得无能为力,帮不了她什么……
失魂落魄地走进房间,呆呆地在床边坐着,茫然地毫无目标地扫视着屋内的东西,桌子上的水晶相框里的合影依然灿烂如花,视线在那儿停留了好一会儿,她才站起身来,走到桌边,打开抽屉,拿出里面一个黑色的华贵的盒子,打开,钻戒依然闪亮,她的眼底慢慢地凝出一朵泪花,一点一点地溢出眼眶——是不是这一次,真的结束了?
往日的甜蜜又如波涛般地汹涌而来,语焉闭上眼睛摇摇头,她想摇去记忆,她要忘却这一段感情……终于她的眼光落在墙边的那架钢琴上,她自小学钢琴,但是自从和凌俊彦婚变后,她就再没有摸过钢琴,此时,突然一种想弹琴的欲望紧紧地抓住她。
语焉走到钢琴边,拉出琴凳坐下,轻轻掀开琴盖,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按下,发出一个沉闷的声音,语焉慢慢把两只手放上,修长的手指慢慢跳动,琴声优美,却不成曲调,女人抿抿唇瓣,重新来过……
又是一天过去,夜幕降临,万家灯火,一辆车子悄无声息地停在萧家大门的不远处,好久好久,从车上下来一抹颀长的身影,他漆黑的眼睛望向萧家二楼的窗口,那个窗口此时正亮着灯,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阵钢琴声。
滕锐稍稍眯起眼睛,琴声带着点悲怆,那是代表语焉要忘记他……
又一辆车子悄无声息地滑过,是白色的阿斯顿马丁,滕锐脸色暗了暗,看着白色的车子滑入萧家的院子,滕锐抿抿唇瓣,终于转身离去……
这两天萧语焉把自已关在房间里练琴,除了下楼吃饭,几乎没有出过房间,她让自已沉浸在音乐中,她害怕知道凌海集团和萧氏公司的一切事情,她害怕看到父亲哀伤的脸,她在逃避一切……
直到那天晚上,她下楼吃饭的时候,再次看到凌俊彦坐在她们家的餐桌边,正在和萧衍谈笑风生,林子君则优雅地坐一边,脸上挂着淡淡地笑。语焉疑惑地看着他们,安静地在凌俊彦身边的位置上坐下——那一直就是她的位置。
“焉儿,知道吗?凌海集团的财务总监从拘留所出来了……凌海集团的财务问题有望澄清了……”萧衍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微笑。语焉的心一跳,她幽黑的眼睛看向身边的凌俊彦,凌俊彦正向着她温和地笑。
家里的氛围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语焉的心却轻松不起来……
这一天晚餐后,凌俊彦没有在萧家停留,他急着要赶回公司开高层会议,还有那个刚放出来的财务总监还在等着和他见面,他抽空来萧家吃饭,只是为了见语焉一面。
语焉独自上楼,在钢琴边坐下,想要静下心来好好练首曲子,注意力却始终集中不起来,她伸出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在白键上稍做停留,然后突然掠过,手指下溢出一串如流水般流畅的曲调。
第二天H市的报纸,几乎都在报导凌海集团的巨款去向已经查清,总会计师畏罪自杀,等等。很快地,凌海集团总部迁往美国的程序重新起动……凌海集团总部大楼沉浸在一片欢腾中……
与此同时,萧氏公司的3号地块经过政府审核,一切手续齐全,可以继续开工……萧氏公司也沉浸在欢乐中……
相对于凌海集团和萧氏公司的热闹,萧家就显得冷冷清清,萧语焉依然独自在家,外面下着雨,雨水从阳台上面的雨篷中如断线的珍珠一般落下,语焉站在阳台上,认真地看着那晶莹流动的精灵,幽黑的眼底都是晶莹的水珠,更显得清彻纯净,她伸出如藕的纤纤细手,接住那些欢快的精灵,看着它们调皮地从指缝间滑下……
直到林子君上楼叫语焉下去吃饭,她才带着湿漉漉的、已经开始让雨水泡得发白的手,从阳台进来,安静地跟在妈妈后面下楼。餐桌上,语焉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林子君的问话,语焉的失神,让林子君的眼底暗暗地涌起一线担忧。
晚饭后,因为林子君的邀请,萧语焉陪着妈妈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静静地看着电视,语焉却心不在焉,其实什么也没看进去,只是盯着电视屏幕发呆。找了个机会,林子君终于开口:“焉儿,你有心事?”
“没有啊,妈妈!”语焉做出一个笑脸,掩饰着。
“因为凌海集团的事情和滕锐吵架了,是吗?”这些日子林子君虽然不常在家,但是她还是很敏感地发现,语焉比以前沉默了,似乎也没看见她接到滕锐的电话!而且很显然语焉也在故意逃避凌俊彦!
语焉没有回答,她不想告诉妈妈,她用分手的方式威逼了滕锐,让他放手凌海集团!现在凌海集团没事了,但是她和滕锐却玩完了!
“焉儿,只要你觉得自已做得没有错,就不要太在意,折磨自已没有意义,想做什么,就自已行动起来!”林子君话中有话,语焉沉思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汽车驶进门的声音,一会儿,萧衍和凌俊彦满面笑容地走进客厅,语焉站起身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又想躲到楼上去,却被萧衍叫住:“焉儿,先别上楼,爸爸有话和你谈谈。”
“哦。”语焉无奈,只能又乖乖地坐回到沙发上。
“焉儿,你这么大了,也不能一直在家里窝着,什么也不做……唔,本来想让你到爸爸公司帮忙,又觉得爸爸的公司的确太小了点,所以,爸爸想过了,也和俊彦商量过,你过两天就去凌海集团上班……”
语焉吃了一惊,看向萧衍:“爸爸……”
萧衍向着语焉挥挥手,阻止她说下去,自已则继续说道:“过些日子,凌海集团总部搬到美国,你就跟着去美国!”
语焉微微蹙眉:“我不想去美国!”语气里带着坚定,萧衍脸色暗了暗。
俊彦看着语焉,眼底的暗色一闪而过,他温和地笑笑说道:“没关系,到时候你不想去美国就不去,反正中国也会有分公司在……嗯,萧叔叔,还是让语焉自已考虑几天吧!”
“不行,天天窝在家里要窝出毛病来的,去不去美国再说,这个班是一定要上了!”萧衍的话不容置疑。
语焉抿了抿唇瓣,没有再说什么,眼底的忧伤却清晰可见……
王奇坐在他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手拿电话,脸上挂着绅士般的微笑:“滕少,我已经按你的意思去做了,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忘记……”
“你烦不烦啊,不就一个破职务嘛,至于天天来提醒我吗?”电话那头,滕锐正坐在滕氏集团办公室,面对一堆文件,对着电话不对着电话不耐麻地皱起眉头。
放下电话,一阵轻轻地敲门声,滕锐冷冷地一声“进来”后,门被推开,秘书一脸的陪笑,轻声说道:“滕总,有个叫方晚暮的小姐说要见你……你看?”
滕锐皱着的眉头不曾展开,头也不抬,继续翻起文件,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现在来不及……”
“滕少,不会忙成这样吧,见个面都来不及?”滕锐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已经闪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