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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锐突然放开语焉的唇瓣,他漆黑的眼睛盯着语焉绯红的脸蛋,只停顿了一秒钟,就坚定地抱起她,往密密的树林深处走去。
怀里的女人挣扎起来,她惊慌地低声叫起来:“不要不要……滕锐,不要!”滕锐不理她,她的身体跟着被放倒在那一片灌木下的厚厚的落叶上,滕锐颀长的身体跟着压上,紧接着就是那两片线条分明的唇瓣再次压上她的樱唇。
满地是金黄金黄的落叶,厚厚地铺了一地,就如大地的厚厚的毯子,男人抱着女人躺在上面翻滚着,落叶沾了他们一身,但是他们的唇瓣却始终不曾分开过。
男人的唇凶悍霸道地碾着她,他们的翻滚终于停下来,男人的身体紧紧地把女人压在那厚厚的落叶上,他修长的手指终于伸向女人牛仔裤,只轻轻地一下,解除扣子,手指跟着伸入,女人再也无力拒绝,她羞涩地闭上眼睛,任衣物被那双大手褪去一边。
女人白玉般美丽的身体躺在满地金黄的厚厚的落叶上,就是一张无以伦比的最美的图画,又是一个最经典的艺术品,又像是森林里最自然最美丽的精灵……
男人的身体覆盖上她,随着女人那一声轻轻地“嗯”声,他们的身体完成了最完美的融合,又与天地、与大自然融合成一片……
又有落叶轻轻地飘下,飘在男人健硕的身体上,飘在女人柔美的肌肤上,飘在两个晃动的身体上;女人依然闭着眼睛,脸颊绯红……
一只小松鼠在树干上探出脑袋,偷偷地看着地上一对忘情的人,羞红了脸,赶紧窜上树梢,却又忍不住回头瞧一眼;小鸟儿不安地在树梢上跳来跳去……
女人闭着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如梦如幻,越过男人的肩膀,她看到树林上空密密的枝叶,轻轻地随风晃动着,金黄的叶子不时地飘落,枝叶间露下点点细碎的天空……
男人的脸渐渐地移到女人脸的上方,遮住了女人的视线,他漆黑眼底的爱意流动,那唇瓣再次探向她的樱唇,他的手紧紧地攥住身下的温柔,他的身体依然阳刚的冲击着,女人几乎窒息……
当一声怒吼之后,一切归于安静,男人小心地帮着女人拿去身上的落叶,体贴地帮着女人穿上衣裳,然后,两个人依然相拥着躺在满地的落叶上,仰望着密林上细碎的天空……
好久好久,男人终于起身,把女人放到背上背着,走出这一片满是落叶的树林,被他扔在小路上的行李依然还在,男人一弯腰拎起它,一脸满足的微笑,大步往大山的山脚下跨去。
山脚下有几户稀稀落落的农户,一条小溪横贯其中,风景优美,滕锐的车子就停在小溪边那一株最大的树荫下,他打开副驾驶室的门,把背上的女人放进去,这才到后面放行李,跟着自已就跳上驾驶室。
滕锐没有马上开车,他就像从前一样,先从副驾驶室里拉过语焉,把她抱在自已的怀里;语焉在他的怀里稍稍抬头,她的脸儿依然红红的,似乎刚刚的激情还没有完全消退,幽黑的大眼睛盯着滕锐。
滕锐的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漆黑的眼底也是一片柔和,他低头亲了亲语焉的额头,接着他的额头就抵上她的额头,柔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语焉的唇角渐渐扬起一抹微笑:“你有没有发现我哪儿有变化了?”
“变化?”滕锐楞了楞,他的额头稍稍离开她,眼底的波光闪了闪,微笑道:“外表来看没有什么变化,脸蛋依然美丽,身体,唔,依然迷人,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至于内在的吗,”他停了一下,眼底的暧昧跟着涌起,“依然让人玩不够……”
语焉笑意加深,她盯着男人脸上暧昧的笑容,半晌才说道:“我记得你很早以前就说过,我的身体你早就玩腻了,怎么又说玩不够了呢?”
滕锐吓得差点从位置上跳起来,还好怀里还抱着个女人,跳不起来,他瞪大眼睛,不安地盯着怀里的女人:“这话……是以前吵架时,吃醋说的反话,你……你怎么就想起了这句?”
“我还记得你把我关在张震部队的小屋里,害得我迷路……”语焉忍住笑意,故意装作一脸的严肃认真,大有秋后算帐的感觉。
滕锐楞住了,半晌他才疑惑地看着语焉,小心地问道:“语焉……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语焉唇角扬起微笑,眼底闪亮,扑上去在滕锐的唇瓣上亲了一口,然后才点着头说:“是!本来我昨晚上就想告诉你了,可是没机会跟你说!”
滕锐又惊又喜:“语焉……”他紧紧地把语焉抱在怀里,声音竟有点哽咽,从到几千里之外的异国他乡找到语焉,到现在也差不多一年时间了,语焉总算恢复记忆了,她总算可以从头到尾地想起他,从头到尾地爱着他了。
语焉也紧紧地抱着滕锐,回想起那么多是是非非,曲曲折折,到如今总算是拨开云雾见阳光了!但是紧接着她就听到滕锐的控诉了:
“语焉,你忘记我的那时候,对我多凶啊,老折磨我,还把我关在禁闭室里,水也不给我喝,还找人打我……”滕锐越说越觉得委屈,“我在那边苦苦等了你那么久,你最后还差点不肯跟我回来……”
听着滕锐委屈的控诉,语焉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也够恶的了,在那个小书房,你竟然强行……那个我!”脸跟着红了红,声音就轻了下来,“那个时候我对你还没什么感觉呢!”
“唔……”滕锐不再控诉,低下头,笑盈盈地看着语焉,语气暧昧,“那,是不是那个小书房之后,你才开始对我有感觉了?……专家说让我做你最熟悉的事情,看能不能换醒你的记忆,呃,我想来想去,这个事情应该是你我最熟悉的事啊!”
“不是!”语焉嗔道,跟着把脸贴到滕锐的胸口。
“不是?那你什么时候才对我开始有感觉了?嗯,快说……”滕锐却不依不饶,逼问她。
“其实你吻我的时候,我就有点感觉了,好奇怪,那个时候就觉得那感觉很熟悉……好像一直在内心深处保存着,但是,又好像很怕……”语焉似乎在回忆。
“怕什么?”滕锐笑意加深,其实当时他也觉得他吻住她的时候,她是有感觉的,现在总算得到了证实。
“我怕……”突然语焉住口了,她是怕回忆,她怕回忆起她滚下楼梯时,满地的鲜血,怕回忆起她丢了孩子时的失魂落魄,怕回忆起同一个时间竟又失去了父母的痛苦,怕回忆起林晓艾的冷酷无情,怕回忆起在人贩子的追赶下,绝望地跳下山崖……
因此,她宁愿失去记忆,不再有回忆,伤心的往事一幕幕放映过来,心的地方刹那间破碎了,眼底的悲哀瞬间如波涛般汹涌而来,眼泪跟着涌满眼眶……
发现语焉好一会儿没了声音,滕锐的心突然不安起来,他警觉地把她从怀里拉开,看向她的脸,果然他看到她满脸的泪水,幽黑眼底的痛苦和惊慌清晰可见。
“语焉!”滕锐的心痛了,他知道她肯定想起了很多痛苦的往事,那些都是她怕的回忆……他伸手轻轻地拭去她的泪水,重新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轻声地安慰着:“语焉,都过去了,你还有我!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可是我没有了爸爸,没有了妈妈,也没有了孩子……我是为了那个孩子才留在京城的,我努力地赠钱也是为了他,那时候我一个人怀着他,就想独自把他生出来,养大,我不敢让我爸爸妈妈知道,因为我怕他们要伤心——但是,我最后把他们全都丢了!”
语焉终于哭出声来,那么多痛苦的事情,她都从来没来得及好好地诉说过,哭过!现在她总算有机会在她最爱的男人的怀里好好地诉说着,好好地哭着!
心如被刀剜了一样的疼着,滕锐闭了闭眼睛,双手稍稍收了收紧,他的脸颊贴在语焉的发丝上,喃喃地说道:“对不起语焉,以前是我不好,原谅我!以后我再也不会犯那些错误了……”
语焉不再说话,她轻轻地抽噎着,靠在滕锐的胸口,滕锐的唇瓣滑过她的发丝,轻轻地安慰着:“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对不对?你想生几个都可以……”他想了想,又轻声笑道,“你得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对吧?嗯,今天晚上一回去就生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那一个!”语焉又伤心又好笑,略带着撒娇。
“那……我把自已赔你给做儿子?”滕锐很无奈,只能说得一本正经。
“我没有那么老的儿子!”
“呃,你儿子也会老的嘛!”
“我儿子不是你儿子吗?”
……
25 平静生活下的暗流
语焉总算破涕为笑,她渐渐地安静下来了,静静地趴在滕锐的胸口上,但是,幽黑的大眼睛茫茫然的,似乎还在回忆着什么,眼底依然有一片抹之不尽的忧伤,好一会儿她低低幽幽的声音才响起来:“滕锐,林晓艾现在在哪里?”
“林晚艾?呃,关押在军部的牢里!”滕锐眼波一闪,微微眯起眼睛,“语焉,你当初怎么会跑到林晚艾那边去的?是他们逼你去的吗?”
语焉双眼迷迷茫茫地,慢慢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们没有逼你,那你为什么要去哪边?”滕锐惊奇地问道。
语焉依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默不作声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低地说了一句:“滕锐,放了林晓艾好吗?”
“为什么?”滕锐疑惑地把怀里的女人拉起来,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神有点空洞,没有什么神采,“语焉,她一直在害你!我不会放了她的……难道是王奇来找过你吗?”
语焉摇摇头,没有再说话,她有点失神地继续把头趴在滕锐的胸口,慢慢地闭上眼睛:“滕锐,我想先睡一会儿……”
“嗯,好,你睡吧,乖……”滕锐也不再逼问她,他已经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