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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张巧嘴,不过对你朱大爷却无用,你一条小命却是捏在堡主手里!”
“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说了嘛,等见了堡主,有什么大家好商量!”
“一个阶下囚居然还想以对等身份对主人说话,你这不是痴人说梦话么?”
“肖爷与堡主无仇,总不会无缘无故要置人于死地吧?所以,堡主必有所图,只要把话说明,我看什么都好办。”
“咦,你小子倒还不算笨。不错,堡主对你当然有所图。不过,并非你情不情愿,高兴不高兴的事,这不是和你做买卖,是让你招供!”
“招供?你说要我招供?好说好说,我肖爷问什么答什么。”
“嘿嘿,你以为要你招的什么供?”
“不知道。”
“让大爷告诉你吧,交出你的武功。”
“交出武功?怎么,个交法?”
“你装什么傻?给你一支笔,给你一迭纸,把你会的玩艺儿,口诀心法一招一式都写出来,这下你该懂了吧?”
“懂了。”
“如何?舍不得吧?唉,想想也是的,一个人身怀秘技,威震江湖,正值春风得意之际,却要把一身所学写了出来给别人,实在是心痛得很哇,你说是不是?”
“唉,肖爷我可没想到这一招!”
朱镇方得意地笑起来:“哈哈哈哈,这世上你小子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小子,你是交还是不交?”
“交了如何,不交又如何?”
“交了嘛,留下你小命,给你配个三妻四妾,吃不完穿不尽,舒舒服服过一辈子。”
“真有这种好事么?那我交!”
“什么?你愿交出武功?”朱镇方一愣。
“你说的交了让我过富贵日子,给我一笔财富,配给我三妻四妾。我肖爷一身武功还在,既使别人也练了我的武功,至多不过和我一样的身手,那又有什么要紧?江湖上谁又敢藐视我逍遥生?”
朱镇方一听大笑起来:“想的美呀,我的肖大爷,你不是在做美梦吗?”
“哼哼,我肖爷说的一点不差,不信,你就等着瞧,到时你姓朱的还不照样对我肖爷点头哈腰,我肖爷的身份不知高过你多少!”
朱镇方大怒,冷笑道:“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你还跟你朱大爷摆臭架子?到那时你给朱大爷提鞋都不配!”
肖劲秋怒道:“姓朱的,你说话最好留点口德,只要我肖爷与堡主说好条件……”
“呸!等你交出武功,再往你气海穴戳这么一指头,你那身武功不就烟消云散了么?请问你肖大侠,到那时你还有几斤几两的身价?喂,肖大爷,说呀,别害臊嘛!哈哈哈哈……”
“唔,这……这……”肖劲秋装出震骇莫名的模样,“交出武功还要把人废了?我、我、我不相信,那是你的歪主意!”
“小子,你认命吧……”
“那我就不交出武功!”
朱镇方高兴得大笑:“不交出武功么?那也不要紧,穿了你的琵琶骨,每日吊打你一顿,针扎十指,伤口抹盐,看你是不是铁打的汉子,看你经得起多长时候的折磨,到时候你还不照样乖乖交出武功?”
“你,你们好狠啊!”
“你知道就好!”
“原来你们梁家堡就是这般诈取别人的武功的,我不明白,一个人一生,能练几种武功?”
“哼!我梁家堡才不希罕别人的武功,那是因为……”朱镇方突然住了口。
“因为别人叫你们堡主这么做,对么?”
“你问得太多了,一个死囚知道这些事毫无用处,你小子就省省这份心吧!”
“唉,真后悔到粱家堡来!”
“小子,后悔也没用啦,认命吧!”朱镇方又是一阵大笑。笑毕,一挥手:“给这小子上铐!”
黑衣大汉道:“是,属下这就去把人放下来!”说着走到墙的一侧,伸手二按机纽,那网袋一松,肖劲秋等人从网中掉了出来,三张网袋缓缓上升,快接近顶板时停住,网袋又自行张开,被肖劲秋割断的几根皮索直溜溜吊着。朱镇方一惊:“咦,这绳网……”
“这绳网被我割断了,你老兄想不到吧?”肖劲秋接嘴道,人已闪到他跟前,抬手就制住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
朱镇方吓得张口结舌:“你的穴道……”
“早被大爷解开,你是不是很意外?”
其余两个黑衣大汉早被笑狐、浑天犬制住,笑狐道:“把这三个家伙宰了吧!”
齐隆“刷”地抽出短刀:“这还不容易,交给我齐爷吧,干净利落,一刀一个!”
朱镇方冷笑道:“你不敢!梁家堡高手如云,凭你们三个人,休想闯得出去!”
边小龙道:“当真么?你梁家堡藏龙卧虎还是藏狗纳鼠?”
“奉劝你们放聪明些,乖乖跟朱大爷去见堡主,只要交出真功,朱大爷保你们三条命!”
笑狐一把揪住个黑衣大汉,抽出匕首在他脸上拍了拍:“要死要活!”
大汉吓得抖抖索索,道:“小的要活,小的还有家小……”
朱镇方叱道:“好你个小子,竟敢叛变堡主,你小子有几条命!”
大汉吓得不敢再出声。笑狐道:“要活命,你过去打他几个耳刮子,看他威风不威风!”
大汉求道:“小的不敢,或是小的冒犯了朱大爷,还不是死路一条!”
“什么?你不听狐爷的话?那就先挖你双目,让你成瞎子?”
“大爷饶命,小的……”
“那朱镇方子日为人如何?”
“小的不敢说……”
“嘿嘿,看来你真的不要命!”
“我说我说,朱大爷平日威风得很,对下人不打就骂……”
“杀过人么?”
“杀过,杀的都是关在牢中的人。”
朱镇方大怒:“你小子死定了!”
“过去打他耳刮子,快!”
大汉被逼无奈,只好走了过去,但不敢下手。齐隆也逼着另一条大汉过去打朱镇方。
“不打?先割了一只耳朵!”笑狐刀光一闪。
“哎哟,我打我打……”汉子吓得伸手就给了朱镇方一耳光。
朱镇方气得大吼:“大爷将你剥皮抽筋!”
“这小子狠毒,你打一下也是打,何不多打几下出出一口恶气?”笑狐一晃手中刀子。
大汉一横心,噼噼叭叭打了个痛快,另一个大汉接上来也是几巴掌。
朱镇方动弹不得,气得连连大吼:“好,好,你小子等着瞧……”
“啪、啪、啪!”大汉又是三耳光,“朱爷你平日好打属下的耳刮子,现在你也尝到味道啦,小的我被逼无奈才敢打你朱爷,朱爷你就体恤小的难处,不要为难小妁才好。”话落音,又是几个耳光。
朱镇方被打得满口流血,哪里还出得了声,只是瞪着一双牛眼,像是要喷出火来。
那大汉发了狠,道:“咦,你瞪着我何用?又不是我要打你,你他妈的只会欺负下人,折磨关在牢里的囚犯,你算什么英雄?去你娘的,老子反正是个死,不如出了一口恶气!”
说完又是噼噼叭叭一阵狠打。
朱镇方吃不消了,赶快把头转来转去躲避,气焰顿时消了下去。
另一大汉见状,也索性放开大打一气,直打得朱镇方鼻青脸肿,门牙脱落。
笑狐夸奖道:“好,好!做人该有骨气,你们平日受他欺压,总算出了口气。”
肖劲秋问:“碧蟾宫主在何处?”
朱镇方口齿不清,道:“关在……梅楼,她……她中了毒……” —
“你们奉何人之命对付宫主和我们?”
“奉……堡主……之命……”
笑狐扬手一掌,打得朱镇方差点闭过气去:“你这小子还不老实,当心狐爷爷挖你双目!”
“奉……教主专使之命……”
“什么教主?说!”
“天灵教主……”
“天灵教主是谁?”
“不知……道……”
“专使姓名?”
“没有……说,不知……道。”
“梁家堡是天灵教分堂,对不对?”
“是……的,是河南……分堂……”
“平日牢中关的什么人?”
“不愿……入教的……人和堡主的……仇人……在下只是奉、奉命行事。”
“你们是坐地分赃的大盗,快说,是不是!”
“是,是的,这是堡主,干的事。”
“碧蟾宫的人关在何处?”
“除、除宫主,外,全在……牢里……”
“河南还有天灵教的几个分堂?”
“开封、洛阳有、有支堂,归本堡统,率。”
“登封县府呢?”
“也有支堂……不过是,是在暗中活动。”
“少林寺有你们卧底的人么?”
“有,但我不知……姓氏。”
肖劲秋觉得话也问得差不多了,便道:“救人要紧,走吧。”
边小龙道:“这姓朱的血债累累,留他不得,这两个小子就放一马吧!”
肖劲秋点点头,边小龙一指点在朱镇方的死穴上,那家伙不及哼一声就了账。
“把碧蟾宫的人放出来!”笑狐下令。
两个大汉从朱镇方身上摸出钥匙,当先走出门去。
沿甬道走过三丈余,斜对面就有两间囚室。大汉先开右首一间,只见四个姑娘萎顿在地,手上脚上都有铁炼锁着,听见门响,俱都抬起无神的眼打量来人,脸上均显出惊恐之色。
昏黄的灯光下,当她们瞧出是逍遥生时,都十分惊奇。
肖劲秋一笑:“四位姑娘受屈了,这就给你们开锁。”说着先解了四女的哑穴。
二凤道:“你是梁家堡的人?”
笑狐道:“什么话,我们跟你们一样,被人家关在牢里。”
“那你们怎生出得牢来?”
“哼哼,有我肖老弟在,谁又能困得住?”
三凤道:“真的,不哄我们?”
“瞧你说的,我狐爷向来说一是一!”
说话间,两个大汉分别替姑娘开了锁。
二凤道:“我们身上穴道被制。”
肖劲秋道:“好办,哪个穴位被制?”
二凤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