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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年青青的肖劲秋,竟然毫发无损地挡住了一二轮攻击,当着如此多人之面,风魔剑法威名定然大大受损,这是决不能容许的事。那么,她该如何做才好呢?要就自己亲上阵,击败肖劲秋,让他受点伤,教训教训他,以保风魔剑法盛名,要就忍下一口气,把表兄叫回来,免得伤害了肖劲秋。
就在汪小龙又出声叫阵时,她不及思索,一个腾跳跃到场中,对肖劲秋喝道:“回来!”
肖劲秋在汪小龙喝叫时已停下脚步,他虽有心相让,但不能在天灵教人众前示怯。及见田小燕粉脸含嗔,满面杀气,不禁十分奇怪。她既不愿和自己动手,自己和汪小龙动手时又未伤人,只是招架了对方的攻击,她有什么理由生气呢?
“宫主有何见教?”他微笑道。
“肖劲秋,你接下了我表兄的两轮攻击,可是心中得意之极,以为风魔剑法不过尔尔,你快些从实招供,说你是不是这么想!”
肖劲秋一愣,瞧出了小丫头的心思。原来她担心自己瞧不起风魔剑法,何不好言相慰几句,口头上自己吃点亏也不要紧,要紧的是让她在今日恪守中立,以免她做出错事,成为天下武林之敌。
当下故作惊奇,讶道:“宫主这位表兄使的竟是风魔剑法么?啊哟哟,怪不得如此高明,如此厉害,在下出尽全力,也亏得令表兄手下留情,在下才侥幸逃得一死,适才惊魂未定,哪里敢小觑了天下闻名的风魔剑法呢?宫主这般说,太冤枉在下了!”
田小燕不过十八岁,幼稚天真不谙世事,闻言芳心大悦,原来是紧绷着的粉脸上,绽开了一丝笑容,但她又故作严厉,娇嗔道:“那还算你聪明,谅你也不敢小觑风魔剑法。别看你刚才侥幸躲过两轮攻击,我表哥若是施出第三轮剑式,你这条小命就算活到了头。”语气间已缓和了不少,敌意也大大减轻。
肖劲秋吹捧了她的剑法,又说她表兄手下留情,真是给足了她的面子,因此,她表面不假辞色,心里却十分欢喜。
“表哥,走,退回去。”她轻声道。
“表妹,不毁掉逍遥生,只怕有损剑法威名,老宫主面前不好交代。”
田小燕怒道:“我已再三忍让,到此为止,你要再不听话,休怪我翻脸无情!”
汪小龙无法,悻悻然跟着表妹退回原地。
长孙荣眼见汪小龙的剑招超世出尘,相信只要继续缠斗下去,必能杀了肖劲秋,哪知却被小丫头唤了回去。这丫头年龄太小,被人家三言两语哄得开心起来,真叫人拿她无法。
不过,经此一斗,小丫头公开亮出了风魔剑法之名,证实了自己与两位圣座的猜想,五十年前绝迹江湖的风魔剑法居然现世,若不加以控制为天灵教所用,必会成为大敌。对碧蟾宫主,必须小心应付。但此刻又该如何制敌?不如下令群殴,以多取胜。
当下立即走到第三乘轿子跟前道:“圣座,刚才情形想必了然,不如下令群攻,屠尽武当道众。”
圣座道:“武当九星剑阵十分厉害,如若群攻,正好中了武当掌门之意,不如由你亲自出手,毙了逍遥生,余下只有紫乙、百杯秀才和那个胖和尚,当不足畏。”
长孙荣道:“属下出阵,由何人指挥全盘?是否由圣座……”
圣座道:“你与衡山二老相比,孰高孰低?老夫系指功力而言。”
“两位银座护法只怕不输于属下。”
“那好,还是由你主持全局,令银座护法出阵,索战逍遥生、自在僧。”
长孙荣随即高声喝道:“圣座请银座护法衡山二老出阵!”
众人随即看自最后一乘轿后,步出两个须发皆白的老夫,缓缓进到场中。
这边厢老秀才惊叹道:“竟是他们两位,想不到白道上的精英,竟也为天灵教收纳!”
公良品道:“久闻二老功力深厚,比起黑煞僧、追魂婆婆又高了一筹。”
说话间,二老已到场中,稍高的一位喝道:“逍遥生、自在僧,衡山二老讨教!”
肖劲秋赶快问温金宝:“师弟,行么?”
温金宝道:“调息后不妨事,走走!”宇文浩低声道:“二老功力精深,所练铜沙掌十分厉害,不如由我出去挡一阵。”
肖劲秋道:“人家指名索战,岂能示怯?”
宇文浩道:“对方还有一圣座和什么金座护法未露面,小兄弟你已连挡二阵,还是赶快调息,以对付那个什么圣座!”
“无量寿佛,小施主暂歇,由贫道出阵。”紫乙道长突然开言,边说边往场中走去。
武当四长老中,以紫乙功力最高,他眼见三位师弟非死即伤,掌门也不能再战,局面完全由逍遥生、自在僧两个年轻后辈撑持,武当威名已然大堕,但若是被对方取胜后果更是不堪,只怕武当弟子血溅当场,武当从此在武林除名。因此无论如何要撑过此劫,只有击败对方顶尖高手,才能保全武当,是以不能让逍遥生、自在僧两大高手毁在敌人手中。只要己方保有四个顶尖高手,敌方就不敢群殴群攻。
他前脚走到场中,老秀才后脚就跟上。
“喂,范老头、洪老头,想不到十多年不见,居然在武当山成了对头,这不是冤得很么?”宇文浩转动着眼珠子,笑嘻嘻说话;
范明一笑:“老酒鬼,你成天沉在醉乡中,哪知世事多变,昔年你我以酒论交,今日兵戎相见,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宇文浩故作惊讶,道:“怎么不是奇怪的事?衡山二老数十年匡正降邪,受到武林同道的尊祟,怎么忽然间违背初衷,居然与杀人魔王、吸血魔鬼毒血趾班大为、蛇心羽士卜刚同在天灵教共事,而且杀上武当山要灭武当派,这其中是何道理,我老秀才却想不透。”
洪涛道:“你老酒鬼并非武当门徒,又何必为人家卖命?你成天只顾杯中物,虽然混迹风尘,却昏昏然不知江湖事。天灵教宏旨高远,旨在一统武林,消弭黑白两道之间的杀伐,因此不分黑白两道,兼容并蓄。你老酒鬼不想想,天灵教若无高人主事,我衡山二老岂会入教?念在你我往昔的一点交往之情,奉劝你及时省悟,投入到天灵教中来,不知意下如何?”
宇文浩笑道:“天灵教旨在称霸江湖,洪老儿何必为天灵教擦指抹粉,我老秀才酒醉不糊涂,可不是三言两语蒙得了的!”
范明冷笑道:“老酒鬼,你可是自恃武功上有点门道,所以要架这个梁。不是我范明小觑了你,你手上那点功夫胜不了我,更不是本教金座护法和四圣的对手,若要一意孤行,那只能走到鬼门关去!”
宇文浩装出吃惊的样子:“啊哟,我说范老儿,你的功力不在我老秀才之下,我老秀才自是心中明白,但你说的金座护法和四圣是什么人物,居然比我老秀才武功高得多,这实在叫我老秀才难以相信!”
洪涛冷笑道:“老酒鬼,你真是坐井观天,凭你那几手玩艺儿,真不在他们几位眼中!”
“是哪几位?你不说出姓氏我老秀才不信。”
“是哪几位不必告诉你,信不信是你的事!”
“你说出来听听看,若是我老秀才钦佩的高人,说不定就动了心,入你们天灵教。”
“你只要入了教,以你的身份名头,在教中自是高位,到时你就会见到他们了。”
“你不说,我老秀才就没心思入教。”
范明道:“衡山二老的话你不信么?”
老秀才笑道:“二位的话自是可信。”
“那你愿入教啦?”
“这天灵教嘛,我老秀才横看直看,怎么都看不顺眼,是以天灵教不论有什么高人矮人,我老秀才都不愿入教!”
范明大怒:“老酒鬼,你敢消遣本座,今日就让你尝尝铜沙掌的厉害!”
语声一落,他双掌在胸前一错一翻,直击对方两肩,既快又狠。老秀才身一侧,抢中堂,一把向范明小腹抓去,迅快灵活。
这边紫乙道长也跟洪涛动上了手,双方也都是赤手空拳,以掌对掌。
两对中,老秀才打得极不正经,东躲西蹿,忽而打一掌,忽而抓一把,气得范明加强了掌劲,使出了全力,想尽快把老秀才伤在掌下。但老秀才像条泥鳅,异常滑溜,范明无法迫其正面对掌,好以雄厚掌力取胜。只有紫乙道长与洪涛这一对打得激烈凶险,双方掌力雄厚,直打得罡风呼呼,扬沙吹尘。
肖劲秋仔细看着场中交手的两对,惦量出衡山二老的武功果然比那几个护法又强了一筹,秀才爷虽然采取以守为攻,不至落败,但要胜过对手实也不易。而紫乙道长的功力,高过紫灵、紫华甚多,是四位长老中最强者,五十招内,可能战败洪涛,但若是拼比掌力,只怕是两败俱伤,两伤相比,紫乙道长若然轻于洪涛,可望在半个时辰的调息中恢复大半,还有再战之能。若是自己料想不错,或可逃过今日之劫,但对方还有圣座、金座护法和卦主三大高手,那金座护法和圣者当更为可怕,自己是否接得下来殊无把握,公良前辈能否克敌也未能预料,再加上碧蟾宫一行人,今日之局就凶多吉少了。想到这里,不由朝碧蟾宫主瞧去,正好她也把一双明如秋水的美目看她,四目相对,他不由微微一笑,田小燕却赶忙侧转了头。
他想,这小姑娘害羞着呢,她心地单纯,虽然被家中宠坏,颐指气使惯了,但入世不深,没有变坏,要如何接近她不让她堕入天灵教网中呢?若是劝得她行正道,当是武林之幸!
正思忖着,忽听场中嘭然大震,忙举目瞧去,只见紫乙道长与洪涛老儿正举掌相对而立,似乎是已对了一掌。洪涛此时将身一矮,大喝一声,一掌击出。紫乙道长一声不吭,一掌无声无息递出,两掌相抵,较起了内力。肖劲秋又向老秀才那一对看去,只见他仍旧东闪西躲,抽冷子出掌、出指、出爪,花样繁多,不与范明硬拼硬打,把范明气得双目尽赤,似要冒火。
“老酒鬼,有本事与范爷对上三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