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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天灵教立教非武林之福,亦非百姓之福。尽管有些著名的白道英雄也投入天灵教当了星座座主,也决改变不了霸主本性。说起这一点,也叫人费猜疑,像无情棒刑星这样的白道英雄,为何甘居卜刚手下,毁去一世英名!
以他的人品、武功,都不该,而且不会投入邪教,这其中必有蹊跷,以后才能见分晓。”
说到这里,顿了顿,对卫荻道:“你师傅说他是方外人,不涉尘世,嘱老秀才我对天灵教多加注视,武当牛鼻子也把这档事推到老秀才头上。没奈何,我老秀才虽是一把老骨头,也只得出来奔波。原打算到江西三清山看看,忽闻葛洪山有什么遗宝,传得沸沸扬扬,便来此地看看热闹。昨日傍晚入城,便听见说,得宝的主儿跑了,大家群起追之,便和峨眉两个丫头赶了去,就见你小子直挺挺着,极不雅观!”
爱莲忍不住嗔道:“好哇,你见死不救,我回去告师傅,说你袖手旁观……”
郎金秀笑道:“你别听他胡扯,我们来到时,你们都已获救,先前的情形都是听人说的,他故意拿你们开心!”
爱莲不依道:“好可恶,我非告师傅不可,以后上门,休想有酒喝!”
老秀才嘻嘻直笑,笑罢续道:“人家说你丫头得了宝典,这是怎么回事儿,说来听听。”
爱莲气道:“还说呢,真把人冤死了,我和大哥听说葛洪祖师遗宝之事便来探探虚实。
这还是奉了师命才来的。我们上山查看了两次,碰到了不少武林人,大家像野兔般到处乱蹿,偌大座山,你到哪里找去?后来我们没有心思留在山上,便下山打道回府,没想到就遭人追击拦截,硬说我们拿到了什么子的宝典。我本想不睬这些愚人,但大哥说这个名背不得,不回来说清,只怕一辈子不得安生,还要牵累师门,所以就返了回来。至于为何要咬定我兄妹得宝,至今是笔胡涂账,不知何人要害我兄妹,最气人的是,那派黑道上的恶徒来缠也就罢了,可连白道上的人也不信我们的话,要我们私下带他们取宝,这真是从何说起?”
双钩王费锦山道:“昨晚老夫等人闻讯赶到城外二十里,贤侄女等人已脱险,这其中经过愿闻其详。”
卫荻把如问商议如何出走讲了一遍,后来遭擒获一段,由钟莹莹细说。
费锦山甚感诧异,道:“两个女煞星出头救人,这叫老夫实在意外?”
司马俊道:“前辈,她二人和那个姓肖的小子还有笑狐,决不会出于正义,无非是怕牛戈一伙得了便宜独吞藏宝。”
黄浩道:“与其说救人,不如说抢宝。”
宇文浩道:“你们别把两个女煞星说得一无是处,不管她们出于何种目的,但救了你们就是大恩,这一点可不能忘!”
费锦山道:“宇文先生说得是,大丈夫恩怨分明,功过分清,不能一概而论。”
宇文浩又道:“天灵教忽然占了葛洪山,并声称以此山为总坛,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双龙笔刘尚武道:“事出突兀,我等也觉惊愕,却不知其然,但两日后可见分晓。”
诸葛鼎道:“各位,这藏宝之说属实否?”
费锦山道:“若说无宝,偏又来了这许多人,天灵教还占了山,有人说占山就为寻宝。
但要说有宝,都无人说得出真凭实据,这无异于空穴来风,老夫宁愿相信无宝这一说。”
对此,众人议论纷纷,并无定见。
宇文浩又问起诸葛鼎,来此本意。
诸葛鼎便将福州被税监所逼出走一事说了,那夜找不到钟莹莹,以为她向江陵方向走,便一路追赶下去,两天无踪迹,经商议他复回福州寻找,钟震坤等继续前往江陵,以免万一钟莹莹从别的路找到江陵府去。他在福州等了两天,又听说藏宝之事,便到福宁州来看看,也许会碰到钟莹莹,哪知一到就听说神龙女得宝典之类的稀罕事,他虽不信却找到了人。
钟莹莹脸红着把自己来此地的经过也说了说,大家对税监的暴虐愤慨不已。
司马俊听了这番叙述,才明白黄浩与钟莹莹相识也不过几天,不禁大为高兴。
心想凭自己的才貌决不会输给黄浩,赢得美人芳心并非难事,无论如何不能让黄浩捡了便宜。
自从出道以来,虽也见过不少巾帼,但像钟莹莹这样美貌的却没有,这真是佳偶天成,让自己碰上,此生非她莫娶。
他独自想入非非,连宇文老先生问他话都没听见,还是钟莹莹叫他才回过神来。
“钟姑娘,你说什么,恕在下未听明……”
他赶紧向钟莹莹抱拳致歉。
钟莹莹微嗔道:“是宇文前辈问你话呢?”
他不禁脸一红又对着老秀才行礼:“请恕在下……”
老秀才笑道:“心似飞鸿,飞到哪儿去了?我问你,令师可安好?也不出江湖走动走动?”
“家师在家清修,已有数年不出江湖。”
“我看今后武林不会太平,到时令师也该出来过问过问。黑道上的老家伙们不甘寂寞,白道上的老家伙们都一个个隐居安闲去了,这不是道消魔长了叫?”老秀才言毕有些感慨。
诸葛鼎道:“树欲静,风不止。老夫与钟贤弟伉俪隐居福州城外,谁又料得到祸从天降把人又逼出了江湖呢?程税监招纳黑白两道人物,在八闽大地无恶不作,少不得要与这班恶人周旋—番。所以宇文兄你尽可放心,天灵教只要兴风作浪,白道上的元老隐士只怕难得清静,总会把他们逼出江湖来的!”
宇文浩叹道:“但愿如此,只不过白道上的高人早已不问世事,不像我老秀才生来的贱骨头,东奔西跑到处惹人厌,老把这红尘看不透,专爱在市井里巷沽酒买肉,一身庸俗!”
诸葛鼎笑道:“宇文兄何必妄自菲薄?比起老兄的侠肝义胆来,我诸葛自愧不如!”
费锦山也叹道:“若是武林中多有两个如宇文兄者,邪道匪徒也不会如此猖狂了!”
司马俊听了心中不是味,心想你百杯秀才虽负盛名,但哪里及得师傅屠龙秀士秦山应。
他老人家非但武功超绝,当世不作第二人想,情操也要高出同辈一筹。
江湖四霸主算得了什么,哪里会在师傅老人家眼中,值得为这几个老东西下山一趟吗?
除非各大派联名恭请,他老人家大概才会允诺。
适才听费老儿、诸葛老儿这么一说,岂不是抬高了老秀才贬了师傅?
于是,他道:“江湖事,难预料,不过既然使江湖四大霸主联手,恐怕也不会再招惹家师。家师虽说已有好些年不在江湖走动,但老人家的威名仍在。如果老魔们闹腾得实在不像个样子,只要各大派掌门前往浙江灵洞山拜会家师,说不定家师会答应下山,惩治这班凶顽!”
屑龙秀士秦山应属当世稀有高手之一,向来目无余子,很少与人交往,心性孤傲,司马俊既是他的弟子,说出这番话不足为奇。
是以老秀才笑道:”尘世间琐事还是我们这些俗老儿来过问吧,高人是否出山我们说了也没用,一切听天由命。”
略顿一顿,又道:“后日大家一同上山,这两日除了吃饭上街,其余时间就留在客店,小心不要再出事端,大家说如何?”
众人皆赞同此议,有这许多老少英雄,不怕牛戈等人再来找麻烦,而且也不寂寞,大家谈谈说说,很快就打发了日子。
第三天下午,众人又上“万里香”同膳,只听武林食客议论纷纷,天灵教已传出话,明日上午巳时,在展旗峰与江湖豪客会见,届时就葛洪仙翁所留宝典一事作出交代。
酒楼上人众对此颇有猜测,一些说宝典已在天灵教手中,一些说他们至今尚未得到,—
些说万不可上当,天灵教的话不可相信,不管说什么都藏狡计,须好好思量才行云云。
钟莹莹偷眼四望,不见肖劲秋,未免有些失望。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此人挺有趣,就是那双眼睛盯人火辣辣的,让人受不了。
拿他和司马俊、黄浩、卫荻、仲海泉、费铮等人相比,相貌上也不见出众,更比不上司马俊、黄浩,气度上又不像卫荻、仲海泉、费铮一股正气,他有时满脸不正经,一副顽皮相。
再论师门出身,司马俊授业师傅是当世高人,黄浩、卫荻等人则是名门大派,武功自是出类拔萃,而他不知师从何人,看来并非什么名师,武功只能说过得去,唯一饮酒一项,诸小侠望尘莫及。
对于这样一个人,为何老挂在心中呢?更何况他竟与两个女煞星称姐道弟,莫非出身于邪道不成?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连朋友也做不成,而后只好各走各的道。
她思于心事之中,连酒菜上来也不知道。
仲爱莲碰了她一下笑道:“喂,想什么想痴了,快吃饭呀!”
钟莹莹脸一下红了,忙端起碗来,嘴里应付道:
“我在想明天的事呢,到底有没有什么宝典,天灵教找到了没有?……”
“想这些做什么,别操那么多心,会老的!”
由于人多,老秀才、诸葛先生、双龙笔刘尚武、双钩王费锦山、朱喜奎老一辈人坐了一桌,年青的分开一桌。
钟莹莹、仲爱莲、郎金秀、苏芝秀四位姑娘被司马俊、黄浩、卫荻、峨眉洪飞、仲海泉殷勤侍候着,不是这个给那个夹菜,就是那个给这个盛饭添酒。
四女中只钟莹莹滴酒不沾,其余三女最多也只一小杯。
逢到男人们敬酒,她们就只呷一小口。
后来司马俊提议划拳行令,更使气氛热烈。
少侠们一个个都找女的划拳,姑娘们不精于此道,吃吃笑着出掌,十有九输。
但她们不必担心喝多了酒,因为男人们又争先恐后替她们喝。
姑娘们由此放心猜拳,高兴得眉飞色舞,乐不可支。
钟莹莹被人缠不过,只好来猜拳,司马俊、黄浩争着替她饮酒,竭力奉承之态使三女看了好笑,但又有些失意。
司马俊风流倜傥,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