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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孟启接口说:“老是为了那些人烦恼也不是办法,正该肃清一下。”
这家伙是个马屁精,万一留下的不到一万呢?白浪心里暗暗叨念,虽说兵贵精而不贵多,但这么一来,恐怕连摇摆不定的人也跟着离开,未必是个好办法。
“白浪。”刘芳华的呼唤将白浪拉回现实,只见刘芳华微笑说:“你觉得怎么样?”
“嗯……”白浪沉思片刻才说:“我们似乎应该弄清他们想离开的原因。”
“这个嘛……”刘芳华还在沉吟的时候,中军那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所有人同时一惊,这是发现敌军的警报,刘芳华不再多说,扬声说:“就先这么办了,白浪,我们到营区前方去!”
白浪一面点头,一面发令说:“亲兵队到了望台外集合。”话才说完,刘芳华已经掠起,白浪连忙提起身法追了过去。
两人一展身法,眨眼就失去了踪影,南苏等人不由得吃了一惊,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馥馨护国使”的速度确实奇快无比,但这个白浪又是何方神圣,怎么也有这么一身深不可测的功夫?
为了作战指挥方便,营区大门外竖立了一个高约十公尺的高台,上方约可容纳二十余人,现在刘礼、伺威凡、易岚、陈扬等人都在上头。
刘芳华与白浪一赶到,远远的便见前方东极城门外,蛇族正一群群杂乱的奔出城门,更有的从数公尺高的城墙上方一跃而下,落到地上滚了两圈才站起。有的蛇人已经出来了好一阵子,手里拿着根短茅,又挥又舞地嚣闹不休,总之是乱七八糟地在城门外乱个不停。
同时前锋两部的兵马、中军两部兵马也皆已整备完毕,唐赣与关胜男两人在前方率领着兵马,等候着了望台的指示。
“大约有两千人。”易岚望了望,开口说:“恰好足以与前锋两部对峙。”
“我们派出的兵马若是太多,他们只要一退就成了。”何威儿说:“但若是太少,对方后援一出,部队死伤难免。”
“我们也可顺势攻城。”陈扬沉声说:“他们若是退入城内,干脆顺势杀进去。”
刘礼目光凝视着东极城头,那里有几个格外高大的蛇族似乎也正遥望着此处,点点头说:“未必真要打……他们可能想再谈判一次。”
刘芳华一直遥视着东极城头,忽然间见城头上一个人族男子被带了上来,刘芳华失声惊呼说:“爹爹!那是我爹爹!”
众人心中一惊,同时站了起来,白浪转头望去,见城头果然有个相貌清瞿、被重重捆绑着的长者,正由两名蛇人连拖带拉地推到城头。
“果然是皇储。”刘礼目光一凝,出声说:“传令下去,要唐龙将、关龙将稍安勿躁。
”
人族部队的短距离传令一向用彩色旗号,几个传令兵闻令立即挥舞起手中的旗子,将号令传了过去。
这时东极城头,忽有一名高大的蛇人猛然向下一跃,落到下方乱糟糟的蛇人群中,只见他稳稳着地,跟着呼啸一声,四面的蛇人立即跟着呼啸起来,索索之声四面乱响,那高大蛇人领着那两千部队,迈步向着人族大军走来。
这下玄检部和碧戈部可紧张了,两万兵马刀出鞘、弓上弦,只等着后方的号令。
两千蛇族走出半公里,为首的蛇人高叫了几声,只见蛇族大军分成两队,大部分蛇人留在原地,另外约莫一百人则随着那为首的蛇人向着人族大军继续前进,直到人族前方一公里处一处微微垄起的小丘上,才停了下来。
那个蛇人望着西方的高台,蓦然扬声大喝说:“我是鳞身族副将塔伦斯,能作主的出来!”蛇族一向不以蛇族自称,若是谈判时,人族也依样称蛇族为鳞身族。
“果然是要谈判。”刘礼站起说:“我去和他谈谈。”
“卫国使且慢。”何威儿说:“此人顶多算是蛇族中大军的二、三号人物,不须卫国使亲自出马。”
刘礼停下脚步,转回头说:“何龙将的意思是……?”
“属下愿出面应付。”何威凡拱手说:“卫国使的战略十分明确,属下相信不至使卫国使失望。”
刘礼沉吟片刻,正要点头时,却见刘芳华踏出一步说:“三叔,我去!”
刘礼一皱眉,却见刘芳华说:“我要弄清他们在玩什么花样!何龙将,你就让我这一次。”
何威凡目光转过白浪,他微微一笑说:“若有白管带相随……”他见识过白浪的功夫,对白浪较有信心。
“白浪自然和我一起去。”刘芳华回头说:“白浪,对不对?”
白浪心里一热,口中却只平静说:“亲兵队自当随郡主左右。”
“好吧。”刘礼见蛇族似乎有些不耐,再嘱咐了一句说:“芳华,都城千万告诫,除了不能以皇族至宝交换,其他都好商量,你可要牢牢记住。”
“放心!”刘芳华转身一跃下台,一掠间上了一匹龙马,扯缰娇喝说:“我们走!”
白浪自然已经跟了上来,在刘芳华的娇喝下,五百亲兵队立即向着前方移动,只不过白浪却没注意到,白玫、白灵、白敏三人也混在亲兵队中,跟着队伍前进。
蛇族副将塔伦斯等候了片刻,却见人族中出来了一队约莫五百人的队伍,领头的居然是个年纪轻轻的人族少女,塔伦斯扁平的蛇头看不出喜怒,不过一双蛇眼却显得更阴沉了些。
“塔伦斯!”刘芳华到了小丘,眼看蛇族兵马近在眼前,她停下队伍叫:“我是人族‘馥馨护国使’刘芳华,你要怎么谈?”
塔伦斯却也知道人族的编制,他没想到眼前这小女人会是堂堂的护国使,顿了顿才索索有声地说:“你能做的了主?”
真是废话!刘芳华皱起眉头颔首说:“说吧。”
“泰古剑呢?”塔伦斯也不罗嗦,劈头就问。
“泰古剑是不可能的。”刘芳华也不示弱,她望向城头说:“你们若是放了皇储、退出东极城,人族自然会有所报偿。”
“我们什么都不要。”塔伦斯声音变大,怒气冲冲地说:“我们只要泰古剑。”
刘芳华只觉得莫名其妙,火大地说:“就说这是不可能的,你们瞎闹什么?”
“反正我们非取得泰古剑不可。”塔伦斯身后蛇尾一甩,似乎是跃然欲动却又强忍住。
两人正在争执的时候,白玫忽然走到白浪身旁,低声轻笑说:“浪大哥,你可知道泰古剑的秘密?”
白浪自是心里有数。人族中知道泰古剑奥秘的,除了天定皇等少数几人外,白浪可算得上是其中之一,不过没想到白玫也知道?见白浪惊讶地点点头,白玫便在白浪耳边迅速的说了一串话,这才施施然退了下去。
白浪经白玫一点,心里有了腹案,眼看塔伦斯八成也不明白此事,正与刘芳华毫无交集的争执,白浪心里整理了一下,蓦然打岔说:“塔伦斯,你们原先目标是都城,却在东极城巧遇皇储,以为可借此取得泰古剑才停留下来,没想到却延误了军情,是不是?”
塔伦斯与刘芳华都是一惊,刘芳华惊的是白浪怎么突然作出这样的猜测,塔伦斯却是被白浪猜中心事,整个蛇脸蓦然变青,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白浪接着说:“现在已经失去奇袭的优势,以七、八千鳞身族来说,决不能打到都城,你们若是放了皇储,至少还能带着人回国,不然闹了个玉石俱焚,人族固然有所损失,你们损兵折将一无所成,回去也不会有好日子。”
塔伦斯怔了怔,恼羞成怒地说:“你是什么东西?”他见白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管带,居然敢在这种场合说话,心里十分火大,更生气的是,白浪居然说中了他们心里的隐忧,这还不气煞人?
“我叫白浪。”白浪也不动气,只平静的说:“你若是作不了主,就回去告诉你们主帅,若是放出皇储,万事皆休,不然人族全力防堵,你们将有一半以上的人回不去鳞身族。”
白玫久在木族,对蛇族的认识不少,自然知道蛇族战败回国的下场,所以她这一献计,白浪立即击中塔伦斯的要害,让塔伦斯几乎说不出话来。当然,若她不是知道泰古剑的奥秘,也不可能猜中蛇族原来的目标便只是泰古剑。
塔伦斯顿了顿,仍硬挺着说:“你们不要刘然的性命了?”
刘芳华一发现大有转机,索性闭上嘴,以鼓励的目光望着白浪,让他继续说。
“那就要看你们了。”白浪才不在乎对方杀不杀刘然,只不过看在刘芳华的份上略尽心力,于是轻松地说:“皇储一死,自然必须由鳞身族数千精锐性命来偿还,我不知道谁会觉得合算?”
其实对白姓皇族来说,这本是大大合算,只不过白浪自然不能说自己乐见其成,何况换个角度想,为了打入刘家皇朝,现在正须立功,还是把皇储救出来较理想。
“就算我们放了刘然。”塔伦斯吐了吐蛇信说:“谁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白浪一皱眉,正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一旁的白玫见状,适时开口娇声说:“你们的安全正可由自己的实力保证,若你们放了皇储,又愿意退回鳞身族,我们何必损兵折将地阻拦你们?”
眼见连一旁的士兵都开口了,塔伦斯大为诧异,先不管白玫说的有没有道理,他哼了两声望着众人说:“你们到底谁是主事的人?”
“这不关你事。”刘芳华顺势接口说:“我们说的可对?”
说起来是很有道理,不过总不能一事无成地退回鳞身族。塔伦斯怔忡了片刻,忽然一咬牙说:“只要多捉一点人质,不怕你们不肯换!”他蓦然大喝一声,四面百余名蛇族跟着呼啸起来,向着众人便冲。
刘芳华一惊,一面飘身一面大声说:“塔伦斯,你们讲不讲道理?”
“人族全部该杀!”塔伦斯恶向胆边生,急奔间长尾一甩,向着刘芳华直卷了过来。
“排三面盾阵!”白浪儿打斗一起,反而冷静了下来,见刘芳华轻飘飘地让开塔伦斯的一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