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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爷爷、莽爷爷?”刘芳华回过神来,又意外又高兴的叫。
“芳华丫头?”蓝袍的刘尉达皱眉说:“你怎么在这?”
这可说来话长了,刘芳华正不知如何回答时,一直低着头没理会两人的灰袍老者忽然向着北方一指说:“这一边!”
“追。”不知谁说了这一句,只听话声未落,两个老者的身影已经同时消失。
白浪张大了嘴,才在想莫非每个刘家长辈都会这种怪招时,却听得北面蓦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那儿的墙壁已经出现了一个大洞,石块纷飞间,两道模糊的身影已经穿出了殿墙,向着北方飞掠,同时一个苍老的声音还平心静气的在身旁响起:“芳华丫头,快回去。”却是两老的声音。
原来毕竟不是用变的,但与变的也差不多了,这两人的功力已经到了白浪无法想像的地步。当年在北疆第一高手“北域王”刘群池一掌下重创,白浪虽觉毫无抵抗的能力,也还没感到这么大的震撼,今日一见却是让他十分震惊,没想到真有人能把功夫练成这样?
其实白浪也是高估了两位老者,虽说两老的功夫可能比刘群池还高明,但今日的白浪与当时相比,眼光、能力可说都增进不少,才能体会真正高手的功夫,也因此感到不同程度的震惊,话说回来,若不是这种层次的功夫,也不容易让当年的白浪看不懂。
刘冥一走,门口影军的气势立即大落,何况现在门口的宽度又加大了两倍?转眼间,数十人直往殿心猛退,很快的就被百余人围住狠杀,看来是毫无生机。
刘芳华与白浪这时反而闲着,他们望着惨烈的杀戮,两人都有些不忍卒睹,正想绕过侧面出门,却见门外出现一个短发中年男子的身影,望着两人欣然的说:“芳华公主、白浪龙将,你们果然是被刘冥所擒,皇上为此正十分心焦……现在皇上在寝殿待讯,两位快去见皇上。”
此人正是“龙安护国使”徐乾,他受刘然嘱咐,暗中掌控影军人心,在刘冥高压恐怖统治下,他的工作十分顺利,简直可说是事倍功半。果然在决定性的战役中,五千影军里,还听从刘冥命令的不到五百人,而在数千影军围攻下也转眼被杀的干干净净。
刘芳华与白浪见到徐乾都有些讶异,刘芳华正想问到底出了什么事,白浪却吸了一口气说:“末将还是先回去一趟,之后再去拜见皇上。”
徐乾自然知道白浪师弟妹等人全部离奇失踪一事,他见白浪这么说,怔了怔才说:“白龙将还是先去见皇上一面,令师包老先生也在那儿。”
白炰旭也在?白浪心里带了点疑惑,白炰旭去见刘然并不奇怪,但徐乾怎么特别强调此事呢?他想之不透时,刘芳华已经先说:“徐护国使,能不能先弄点饮食来,我们已经几天几夜没吃东西了。”
“刘冥居然这么狠?”徐乾十分意外,连忙吩咐手下影军准备饮食。
“对了。”白浪忽然想到一事,连忙说:“徐护国使,我有个师弟可能也被刘冥抓住了……”白浪忽然想起当刘冥发现两人时所说的话。
“竟有此事?”徐乾连忙吩咐下去,要人在刘冥所掌握的几个殿宇中好好搜寻,看有没有白垒的踪迹。
等待的同时,三人聊起事故的发生,这才知道不久前刘冥在寝殿偏厅违抗军命,似乎因为两老在场,刘冥藉着诡异的“幻灵大法”逃出寝殿,在几次的转换位置中,不但联系上了六位尊者,还带走了裂地刀,不过两老不知为何总能一直紧蹑着刘冥的行迹,所以刘冥在任何地方停留的时间都不长。
三人聊到刘冥的“幻灵大法”,在惊叹之余,免不了有些钦羡,尤其是刘芳华本来大有机会学到此功夫,更是有些惋惜。至于两老到底怎么发现刘冥等人的去向,三人更是一头雾水,反正两老功力深不可测,加上活了这么久的岁月,说不定有些神通也难说。
皇上传来的命令,自然是一丝也不能拖延,在徐靖率领下,徐定疆、陈东立指挥着部队往皇城北端急速前进,众人虽知道部队调入必有原因,却没想到才刚抵达,宫中命令已经传来,徐靖顾不得南角城一行人尚未安顿妥当,见部队集合完毕,立即随军出动。
但部队移动到一半,前方又忽然出现了一小队影军,远远在百公尺外扬声说:“请见南角王徐王爷,皇上有旨送达,请暂缓部队接旨。”
徐定疆一怔,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虽说刚刚传来命令的也是影军,但命令的内容却是包围影军大本营“秘阁殿”,也就是说影军有了问题,若这些人是假传圣旨,误了大事可就麻烦,他转回头望着自己父亲,不知老爸怎么打算?
徐靖脸上也是微微露出异色,随即一举手说:“缓进!”南角城万余大军立即缓了下来。
“老爸?”徐定疆叫了声。
“嗯。”徐靖没多解释,手一挥,龙马的疆绳落到了徐定疆手中,徐靖已经飘身而起,倏忽间掠过了百余公尺,神定气闲的出现在那小队影军面前。
那队影军约莫十余人,眼见徐靖忽然幻现在眼前,那群人不由得大吃一惊,一时说不出话来。
徐靖微微皱了皱眉说:“皇上的旨意呢?”
“是、是……王爷请看。”领头的影军小队长从怀中取出命令,躬身交给了徐靖,徐靖看了看,思忖了片刻才说:“请回覆皇上,徐靖立即率部队回‘馨云殿’待命。”
“小人立即回去转达。”影军小队长行了礼后转身而去,这时徐定疆与陈东立也已经赶到,恰好听到徐靖的回话,两人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行军到一半又不用去了?
“回去吧。”徐靖转头说:“用不着我们了。”
“老爸。”徐定疆皱眉说:“皇城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别管这么多。”徐靖目光一转,蓦然望着另一个方向。
徐定疆与陈东立的目光同时转过去,只见部队的另一边,有两个人正远远向着部队打量,脸上都是诧异的表情。
陈东立与徐定疆望见那几人,两人微微一怔,目光对视一眼,陈东立首先凝目说:“是那两兄弟。”脸上的神色有些怪异。
“他们也在这儿。”徐定疆脸上却是似笑非笑,摇摇头向徐靖说:“老爸,那是东极王仅存的两个儿子,陈儒雅、陈儒庸。”
“我知道。”徐靖点头说:“昨天你们都不在,他俩曾来见过我……怎么了?”却是徐靖注意到两人的神情不大对劲。
“也没什么……”陈东立的表情有些尴尬,倒是徐定疆不在乎的笑了笑说:“当时一起学艺时闹过些意气,现在没事了。”
徐靖眉头皱了皱,也不多问,过了片刻才说:“他们一家都死在东极城的战火之中,也算可怜。”
“孩儿明白。”徐定疆一拉陈东立说:“走,我们去打打招呼。”
陈东立的脸色还有些为难,不过仍被徐定疆拉着往那儿走,部队这时在徐靖示意下,也正转方向往“馨云殿”退回。
两人接近了陈氏兄弟,徐定疆先朗声一笑说:“儒雅、儒庸,好久不见了。”
“安国使客气了。”陈儒雅目光中交杂了一丝的妒意说:“没想到皇上居然要两位的部队镇守皇城,皇上如此信任诸位,实在是令人羡慕。”
“不敢当……两位还是叫定疆顺耳,别这么生份嘛。”徐定疆露出惋惜的表情说:“那时若不是两位突然有事离开,未能参与皇族大会,定疆未必有机会获得此职……你说是不是,东立?”
“呃……”陈东立被徐定疆一挤,只好干笑了两声说:“当然,当然,两位兄台的武艺我一向佩服。”
提及往事,陈氏兄弟也有些黯然,陈儒雅叹口气说:“当时先祖母过世,我俩赶回奔丧,没想到刚回都城就……还好皇上圣明,顺利的赶走盘据东极城的蛇人,我兄弟也算是出了一口怨气。”
一旁的陈儒庸忽然说:“在东极大战中大放异彩的白龙将,听说与定疆兄堪称莫逆,也是定疆兄转介给芳华公主的?这件事可有些蹊跷。”
徐定疆还没回答,陈东立已经耐不住性子的说:“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陈儒庸不在乎的说:“我说错了吗?当年白忙了一场倒是小事,不过我兄弟倒没想到定疆兄居然这么宽怀大度。”
“儒庸,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陈儒雅责备了自己弟弟之后,转回头向着徐定疆说:“徐兄请勿见怪,当年大家都还年轻,才有赌约之事发生,现在儒雅对那时的糊涂也颇觉好笑,想到因此与两位失和,儒雅便十分惭愧。”
“哪里哪里。”徐定疆强笑着说:“两位不见怪定疆与东立当时的强出头已是万幸。”
“我倒不是在讽刺。”陈儒庸又开口说:“只不过想不通而已,既然你这么容易就放弃了芳华公主,当时为什么要阻止我哥哥?”
见对方似乎真的没有敌意,陈东立也不再发火,叹了一口气说:“你们不知道,当时…
…”
“东立。”徐定疆笑着岔了进来说:“儒雅兄都说不再记挂了,过去的事还提什么?”
陈东立望了徐定疆一眼,叹口气摇摇头说:“好,其实若早知道,当初我也不多事了。
”
这话可说的徐定疆脸上有些尴尬,不过这个表情也是一现即隐,他立即哈哈一笑说:“真高兴能与两位化解昔日的歧见,今日军务缠身,若有兴,随时欢迎两位到‘馨云殿’,就由定疆备酒,咱们好好叙一叙。”
“一定一定。”陈儒雅连忙说:“定疆兄有事请自便,不打扰了。”
等两人退去,徐定疆、陈东立策马向着南角城部队追去,眼看即将追及,陈东立蓦然说:“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当初阻止陈儒雅追求芳华,根本是芳华拜托我们的。”
徐定疆瞄了陈东立一眼,晃晃脑袋说:“何必?”
“我真是搞不懂你和芳华在搞什么。”陈东立似乎一肚子气:“早知如此,我当年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