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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莫过于鬼影子一人了,没有人知道究竟他是什么人。但我却有一个想法,杨老帮主是不可能了,在那左白秋、钱百峰、‘银岭神仙’三人之中,很可能有一人便是那鬼影子!”
钱冰啊了一声,白铁军摇摇头道:“如果真是这样,这个人委实了不起,在天下创了轰轰烈烈,几十年来却无人知道竟是一人。”
钱冰点了点头,却不再发问,白铁军又说了一会,渐渐把话题扯远了。
忽然白铁军似乎想起一件事,问道:“钱兄弟,我有一事请教。”
钱冰道:“什么事?”
白铁军道:“兄弟并非江湖中人,可是,有一样东西,钱兄弟你知道么——”
钱冰怔了一怔道:“什么东西?”白铁军道:“有一块方形的白布,包成包袱的形状,上面扎了红带,布上用黑色线缝着:“天下第一’四字——”
钱冰啊了一声道:“你说的可是这个——”
他伸手入怀摸索了一阵,摸出那一张白布。
白铁军点了点头道:“这可知道这是什么吗?”
钱冰摇摇头道:“不知。”
白铁军啊一了声,钱冰又道:“但小弟好象记得,那日在酒店之中,小弟无意之中拿出这布,好几个在一旁的武林人物多都大吃一惊,难道是为了这一方白布?”
白铁军见他神色无异,心中不由暗暗称奇,对他说道:“这一方布代表丐帮帮主的标记——”
钱冰啊了一声:“这么说,这丐帮帮主定然惊天动地了。”
白铁军沉吟了一会道:“钱兄弟既然不知,这块白布从何得到?”
钱冰嗯了一声道:“小弟在一个友人处,见得此布,心中奇怪上面绣书的字,便信手收在怀中——”
白铁军面上一变,急道:“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钱兄弟可否见告?”
钱冰心中一震道:“白大哥,和这白布有很大关联吗?”
白铁军欲言又止,钱冰暗暗忖道:“那日在塔中见了这白布好看,随手收了,我原来毫不知底细,不料白大哥追问来源,不是我瞒着他,只是那塔中之事,的确不能说的,这例如何是好?”
他心念连转,口中呐呐答道:“这个……这个……”
白铁军猛然想到:“我怎么这么急,人家钱兄弟也许有难言之隐,我何必强人所难,就算问出来了,他乃是勉强说出,也就没趣了!”
他本是豪放的性子,立刻笑了笑道:“钱兄弟,小兄只是随便问问,不谈也罢——”
钱冰心中好生过意不去,他眼见白铁军满面焦急之色,想必是此事对他甚是重要,但他见自己面有难色,立刻放下不谈,若不是此事太为重要,钱冰几乎忍不住冲口说出来。
两人话题谈远了,白铁军丝毫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一路上谈谈说说走到草原中央。
微风拂面而来,吹得人甚是舒服,两人谈得投机,不觉走了好远。
天空白云朵朵,大地草原平旷,两个少年走在其中,远看起来渺小得不易辨出,但是,谁能预料这两个少年后来的遭遇,几乎影响了整个武林!
钱冰和白铁军走了一程,忽然发觉草原的左面一条幽秘的小道向下斜低下去,白铁军望了望那小路的去势,喃喃道:“奇了,这里四周分明是一片平原,这条路怎会向下低降而去?”
钱冰笑道:“所以你又想下去瞧瞧了。”白铁军笑道:“正是这个意思。”
钱冰无可不可地耸了耸肩,跟着白铁军向下走去,那条路又小又隐秘,弯弯曲曲地也不知转了几次方向,反正是愈走愈低,两边渐渐有些山石之类。
钱冰道:“这条路似乎长得紧呢。”白铁军道:“再走一程看看。”
两人索性施展轻功,飞快地向前奔去,忽然之间,白铁军轻咦一声道:“奇怪,这么长的一条死路。”
钱冰定足一看,只见前面堆着巨石累累,再无前路,他摇了摇头道:“跑了半天冤枉路。”白铁军道:“咱们只好回头了——”
他们缓步走回去,走了半程,忽然前面传来了人声,白铁军倾耳一听,立刻抱着钱冰躲人路边的石后,过了一会,只见一个灰袍老和尚健步如飞地走了过来,那和尚在松散的土路上走过,一丝脚印也没有留下,步履又快又稳,乍看上去仿佛是在凌空飘行一般。
钱冰见这老和尚胸前挂着一串佛珠,雪白莹亮粒粒有龙眼大小,一共有九粒,十分圆润可爱,忽听耳边白铁军喃喃数道:“……五颗……九颗……那么这和尚是少林寺最高一辈的几位大师之一了……”
等那老和尚走了远去,白铁军和钱冰二人又跟踪了下去,只见那老尚走到小路的尽头,忽然对着一块巨石喃喃自语起来。
白铁军起初没有注意到那块巨石,这时仔细一看,只见那巨石上深深印着四只掌印。
他轻声对钱冰道:“你瞧见那巨石上的手印?”钱冰点了点头,忽然道:“你可发现那四只手印是属于两个人的?”
白铁军点头道:“一点也不错,左面的一双手修长而瘦削,右面的一双手印肥短宽大,咱们且听这和尚念念有词在发什么神经病,”
他们走近了一些,只见那和尚伸出一双手掌来,当空比了一比,他那双手掌,瘦削修长,分明与石上左面的掌印相符合,只见他望着石上右面的那一双短阔的掌印,口中喃喃地道:“这位手掌短肥的朋友与老袖虽然从未见过面,但是却与老袖怀着同样的心思,可笑每年老袖来此试一次,他也不约而同也会来试一次,却是都无法震开此石,但愿今日老衲一举成功。”
他扬了扬肥大的僧衣大袖,忽然之间猛然吸了一口气,双掌缓缓伸出,正好放在那石上左面的掌印中。
霎时之间,老和尚的光头顶上冒出一阵雾气,过了一会,那股雾气愈来愈浓,就如开水沸腾一般。
白铁军稍赞道:“这老和尚的少林神功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然而如此足足过了半盏茶时分,老和尚头上蒸气陡敛,他蓦地废然一声长叹,倒退了三步,口中叹道:“唉,还是无法把它震碎,这块巨石也真奇怪,刚强处如钢如铁,却带着一种无比的韧劲,刀斧砍了不动,内力震之不碎,真是无法可施了。”
老和尚摇了摇头,又喃喃道:“这种怪石,只有用天下最阳刚之劲道在极短时间之内骤然一发而收,怪石的韧劲就无法抵抗,如此才能震碎,我少林神功虽是阳刚之力,却终究是刚中夹柔,是以始终震它不开——唉,回去再练一年,明年再来试吧。”
他说完便反身走了,钱冰和白铁军一齐走了出来,钱冰道:“奇怪,他要震这庞然巨石干什么?”
白铁军皱眉沉思,他忽然一长身形,跃到那巨石之上,仔仔细细地前后堪察了一番,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过了好半天,忽然那条小径上又传来了人声。
白铁军一拉钱冰,躲身在那块巨石后,过了一会,只见一条人影飞快地奔了过来,那人年约四旬,面貌十分和蔼可亲,他体形虽是略为矮胖,但是身法速度却是快得惊人,不一会便跑到了那巨石前。
钱冰躲在石后打量过去,只见来人身上佩着一柄宝剑,剑柄似是碧玉之类的石片磨成,尾端还镶了一粒火红的宝石,只听见耳边白铁军细语道:“看他那剑柄,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个人必是当今点苍一派的掌门人了。”
钱冰根本不懂,只是胡乱点了两下头,这时那矮胖的汉子,对着那巨石上的手掌印望了一望,喃喃道:“嗯,这双瘦长的掌印似是比去年又深了一些,可见那个和我怀着同样心意的人今日已经去试过了——”
他嘴角掠过一丝淡淡的微笑,接着自言自语道:“看来那人也和我一样,每年来试一次,不成就回去再练一年,咱们两人怀着同样的心意,却是从未谋面,这也真有趣得紧。”
钱冰和白铁军对望一眼,却见那矮胖汉子缓缓地伸出掌来,轻轻放在石上右边那短肥的掌印之上,猛然吸了一口真气——
只见他身上的衣服忽然如同由里面灌足了气一般,整个胀了起来,头上的头发也突然根根直竖倒立,那神情仿佛就如力可撼山一般。
钱冰看得口张目眩,却不料白铁军猛然轻推他一把,低声道:“你看那边——”
钱冰道:“是怎么回事?”
白铁军摇了摇头,但是脸上却露出一种严重的神色,钱冰仔细打量这第二个神秘的来客,只见他全身穿着一袭单薄的白色长袍,脸上隐隐泛出一种古怪的青色,令人看上去有说不出的寒意。
那人走到离这巨石三丈远之地,悄悄隐入一片山石之后,静静窥视着巨石前的矮胖汉子。
只见那矮胖汉子猛然大喝一声,双掌缓缓向前一推,巨石与他手掌相接之处发出吱吱之声,仿佛那人的手掌就是两片通红的烙铁一般。
这样足足有半盏茶时间,那矮胖汉子头上汗珠雨下,忽然他严然长叹一声,收掌退了下来,他嘘了一口气,摇头叹道:“唉,这块巨石实是怪物。尤其是坚硬之中自有一种强劲无比的韧劲。我竟然仍是震它不碎……”
他退了两步,却并未离去,盘膝坐在地上,竟然运起功来。
钱冰低声道:“他干什么不走?”
白铁军道:“他还要再试一次。”
钱冰悄悄向对面望去。只见对面山石后躲着的那白袍怪客也正伸出一双眼睛来盯视着矮胖汉子。
那矮胖汉子盘膝运了一会功,忽然一睁双目,呼的一声一跃而起,双目之中神光逼人。白铁军低声道:“这点苍的掌门好纯的内力。”
只见那矮胖汉子再次伸掌抵住那巨石,猛然向前一推,紧接着全身一阵剧颤,双掌掌缘发出一阵白烟,只是瞬时之间,他的背上衣衫便已全湿。
然而过了片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