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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那汉子冷冷地道:“姓白的,你要不要先试我一掌再贫嘴?”
白铁军道:“这个白某提当不起——”
马上之人更不多言,忽然一个飞身从马背上腾空跃起,单掌一扬便向白铁军直抓下来。
华氏兄弟名震天下的绝学就在这一掌一抓之间,只见他掌势有如霹雳雷至一般,时间和空间配合得妙入毫厘——
白铁军动也不动,挥起左掌来硬架一招,只听得轰然一声暴震,华老大被弹起三丈,白铁军纹风不动,说时迟那时快,华老大从三丈之高如一只巨鹰一般再度扑击而下,掌力更增倍余——
白铁军收回左掌,扬起右掌,又是硬封出来,轰然又是一震,华老大再次腾空飞起,足足升达五丈,地上的白铁军依然稳立当地。
华老大升到极处,身子如一只鸽子一般轻巧地翻一个身,呼呼然又扑击下来,这时他的掌力已达到惊世骇俗的地步——
这正是太原阴风神爪的特色,能够不着地面地连续飞击,一次比一次强,数次之后,力道已大到不可思议,地上敌人掌力无论多强,只能把他弹得更高,却无法击伤于他。
白铁军仰望华老大从五丈之高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扑击下来,他猛可一收右掌,左掌再出。
两股掌力相撞,四周大气为之一漩,发出尖锐的怪啸,华老大一接掌之下,立刻觉得这个青年的掌力宛如开山巨斧,他的绝技变掌为抓竟然施不出来,电光火石之间,他当机立断地决定再次腾空,作第四次地扑击,这在华老大说来,是多年来从未有的事了——
只见华老大瘦长的身躯轻巧得有如一只乳燕,呼的一声又升高飞跃起来——
然而奇怪的事情就在这时发生了,华老大堪堪飞起两丈,忽然整个身躯受到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硬生生地逼迫他下降——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白铁军的一掌之力竟然持续到如此之久,华老大身在空中,再无着力之处,只见他偌大一个身躯如流星殒落一般,陡然直线地急速降落,更令人惊骇的是他竟然一分一毫不差地正巧降落在他的马鞍之上。
白铁军一掌之力,竟然能够控制到这个地步,武林中人物梦寐以求的神奇内家神功在这一掌之中表现无遗,华氏昆件相顾骇然。
白铁军纹风不动地立在原地,华老大沉声道:“原来是丐帮杨老帮主的‘回风大印手’驾到,华某认输了——”
白铁军拱手道:“太原阴风神爪名不虚传,华大先生手下留情罢了。”
华老大朗声道:“杨老帮主是敝兄弟一生唯一的救命恩人,既是杨老帮主的‘回风大印手’驾到,敝兄弟还有什么可说的,两位请罢——”
他抱拳拱了拱手,向华老二打个招呼,二人猛一勒马,转身如飞而去。
白铁军见两人一霎时就走得无影无踪,不禁喃喃自语道:“这两人是武林中公认的怪人,倒是两条铁铮铮的好汉。”
这时钱冰走上前来,白铁军皱眉想了一想,忽然开口问道:“钱兄弟,你——你可是来自京师?”
钱冰恍然而惊,怎么又是这一句话?
他叹口气道:“我从来就没有到过京城半步,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铁军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又凝视了钱冰片刻,然后道:“钱兄,你真——你真的不会武功?”
钱冰道:“我真的半招武功也不会……”
白铁军似是满腹疑虑,他凝目望着钱冰,过了一会,忽然仰首大笑道:“君子相交但求知己,大丈夫行事只是率性而为,我怎么怀疑起钱兄来了,当真该罚该罚,走,钱兄你这谜一样的朋友白某是交定了。”
钱冰听了这一句话,忽然觉得热血上涌,他伸手握住白铁军的手,却是说不出话来。
白铁军拍拍他的肩,爽朗地大笑道:“咱们走。”
于是,他们两人继续前行,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轻微的脚步声荡漾在宁静的空气中。
忽然,钱冰停下脚步来,于是白铁军也停下了身,钱冰道:“白兄——”
白铁军道:“什么?”
钱冰道:“我该告诉你,我会一点轻身功夫——你是知道的,但是什么武功招式却是半点也不懂……”
白铁军说:“是你在武当上不施轻功,我也早就知道了。”
钱冰奇道:“你……你早就知道?”
白铁军笑道:“你还记得在巨木山庄中,那天晚上,一个蒙面人执剑向你偷袭的事?”
钱冰道:“你怎会知道?”
白铁军道:“那时候,我就在你房屋的上面——你可知道那蒙面人是谁?”
钱冰摇头道:“不知道——我百思不得其解……”白铁军道:“那蒙面人就是天下第一剑——”
钱冰脱口叫道:“卓大江?”
白铁军点头道:“一点也不错。”
钱冰喃喃地道:“他……他为什么要执剑偷袭于我?他想刺杀我么?”
白铁军道:“他不过是试试你的武功。”
钱冰糊里糊涂地道:“是了,他一定是试出来我一点武功也不懂,是以就放过了我。”
白铁军见他那幼稚的模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唉,你那一手轻功可把天下第一剑惊得夜里都睡不着觉了……”
钱冰睁大眼,说不出话来,白铁军笑道:“所以——钱兄呀,我说你是谜一般的人物。”
钱冰耸了耸肩,没有说话,白铁军道:“不管你是个什么谜,白某说过,这个朋友是交定了,你也不必对我说,我是完全相信你的,咱们上路吧。”
钱冰道:“好,上路。”
于是他们又继续前行,道路弯弯曲曲地转了几个弯,前面出现是一片广阔的平原,远远望去,只看得见极远处淡淡的树影,似乎已经和他们连在一起了。
侠骨残肢第十章 渐露端倪
第十章 渐露端倪
白铁军道:“好一片平原。”
钱冰脱口道:“如和关外塞北的平原比起来,实是小巫大巫之别。”
白铁军道:“呵?我原以为塞北全是高山峻岭——”钱冰道:“那里的话,塞北沙漠动辄万里无垠,放眼望去,除了太阳月亮,什么都看不到,那才真叫人感到造物之伟大,己身之渺小哩。”
白铁军点了点头,他心中却在苦笑着暗道:“对于这个谜一样的大少爷,总算知道他是来自塞北的了。”
这时,他们已经走入了那广漠的平原,忽然之间,白铁军扯了钱冰一把,钱冰问道:“什么?”
白铁军道:“前面有人……”
钱冰吃了一惊,道:“难道又是冲着咱们来——我是说冲着我来的?”
白铁军道:“不,似乎是有人在动手过招——”
钱冰想问,白铁军道:“施展轻功,咱们上前去看。”
他话声方完,已经陡然腾身一跃,身子如一支强弩之矢一般,疾射出数丈之远,他双足微微一荡,竟如御气飞行一般,一口气就飘数十丈,那身形之快,姿势之美,简直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他微微从目光的余光向后一瞟,只见钱冰已经到了他肩后不及三尺之境,他不禁暗自叹道:“钱兄弟这一身轻功,简直叫人不得不服了。”
两人如旋风一般奔了一程,白铁军轻声道:“到了,你看——”
钱冰骤停不住,呼的一声已超出了三丈,但是只在眨眼之间,也不见他如何停势转身,他已面向着白铁军直飞回来,白铁军原想笑赞一句,但见钱冰脸上一本正经地带着紧张之色,似乎已经进入搏斗状态的模样,便忍住不说了。
白铁军道:“你看前面——”
钱冰定目向前看去,只见不远处七八个人围着一个人在那里争执,被围在中间那人的脚旁似乎还躺着一个人,远望去辨不出是死是伤。
只听得一个沙喉咙的声音吼道:“按说大丈夫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泉涌以报,施某人虽曾蒙你老爷子照顾过,可是现在各为其主,老爷子何不卖个交情?”
白铁军在暗处低声道:“这是什么话?既说大丈夫泉涌以报,又说‘卖个交情’的话,这成什么话?”
只听得那被围在中间的人开口道:“施冬青,老夫不要和你说话,只算老夫有眼无珠,冰雪之中救错了你,你免谈了。”
那人声音又是宏亮又是雄壮,只是带着几分苍老,令人听来有一点凄凉的味道。
白铁军喃喃道:“原来这就是施冬青,这是峨嵋派赶出门墙的叛徒,一向只听人说过他剑法高明,功力深厚,却从没有听说过他一个好字。”
那七八个人中又有一个人道:“咱们几人虽是不曾见过老爷子,但是对老爷子你一向是钦佩不已的,目下事不得已与老爷子相持,实是没存半分不敬之意,只求老爷子你高抬贵手交出那封信来,这镖车中的万两白银,咱们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围在当中的老人喝道:“郑彬,我万万想不到你也被卷入这淌浑水了,说实在话,咱们虽然不曾见过面,五年前你在大长江上力拒四霸的壮举老朽曾击节大赞,便是天下第一剑卓先生也曾赞过你的剑法独出一格,他预期你十年之内可成一代宗师,你怎能如此……如此自毁前途?”
白铁军在暗中眼睛一亮,喃喃道:“郑彬也在这里?久闻反手剑郑彬剑法独步天下,也许今天能叫我一睹庐山真面目了。”
那郑彬没有回答,又有一人道:“老爷子你要想以口舌说退咱们那是妄想,咱们七人虽不会放在老爷子的眼中,但是今日之事,咱们早就决定不顾颜面了——即使落个以众凌寡的恶名——”
那被围的老人忽然仰天长笑起来,他大声道:“老夫自然不会以口舌说服诸位——”
“嚓”的一声,只见一道夺目的金光凌空一闪,他手中已持着一柄金光霍霍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