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钱百锋道:“我也有此意,想那魏定国一生自视极高,绝不会临阵况逃的。”
左白秋点了点头道:“咱们总不必全部写在柬书之上?”
钱百锋略一沉吟道:“我有一个建议——”
左白秋道:“请说吧。”
钱百锋微微一顿,转过头来望了望白铁军一眼,口中说道:“那柬书之上,只写我一人之名!”
白铁军微微一怔,随即会意,缓缓说道:“北魏设计陷害钱前辈于不义之境,身背奇冤,这事由钱前辈出面妥当不过。”
他想到北魏虽对杨陆之死有直接关连,但杨陆乃是钱百锋一生至交,钱百锋舍名之举,也有一半是由予杨陆的丧命,所以钱百峰要以一人之名向魏定国摊还血俩债,白铁军自是不好梗以杨陆之名下书投柬!
钱百锋听白铁军即是如此说,点了点头道:“这一带可算是北魏势力所及之处,据说魏定国在镇外有一居处——”
白铁军知道大约这几日钱百锋与左白秋两人已经打听清楚,钱百锋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虽则魏定国行踪飘忽,但咱们若正式投出书信,想来他的门下一定会即速通知于他。”
左白秋点了点头道:“咱们不如在柬上说明,就在他那居处相会如何?”
钱百锋点了点头,略一沉吟道:“时间方面,由他还是由咱们决定?”
白铁军想了一想道:“若是由他决定,他还得带给咱们的回信,不如咱们说定五日之内登门相拜吧!”
左白秋与钱百锋一齐颔首道:“如此甚好。”
即已决定,便却手写了信柬,落的是钱百锋三字。
钱百锋望着那大红的拜柬,心中微生感慨,当夜便送过去。
于是四人便有耐心等候五日,准备到时候一路登门,左氏父子倒还没有如何,钱百锋却显出有些沉着不住的现象,想到他这二十年的遭遇及北魏种种阴谋诡计,的确每次令他热血沸腾。
好不容易等到五日,四人一齐出门而去,那北魏居处位于镇郊,四人行走仅半个时辰便已来到。
左冰只见那地方原来是一大栋独立的房屋,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离开正道约有二十丈之遥,这时看去,房屋前后一片静悄悄没有动静。
钱百锋驻下足来,忽然对面道上缓缓走来一人。
左白秋闪目一看,只见那人一身僧衣打扮,原来是一个和尚。
那和尚并未注意到四人,只因道上仍有行人,那和尚来到近处,转向便向那房屋行去。钱百锋低咦一声道:“这和尚也要到那房屋之中?”
左白秋又注视了几眼,可惜光线太暗,实是分辨不出面目来。
钱百锋低声说道:“咱们不如在此观望一会吧。”
白铁军道:“咱们最好略略隐下身形。”
四人一齐找了一堆树林,就站在道边,只见那和尚缓缓走到房屋之前,举手击门。
房屋之中缓缓燃起灯火,然后大门一开,那和尚对房内的人也不知说了什么,然后缓步进入屋中,木门随后又掩闭起来。
左白秋与钱百锋对望了一眼,白铁军低声道:“这和尚难道是北魏请来助拳的?”
左白秋点了点头道:“很有此可能。”
钱百锋道:“只是不知这和尚究竟是什么人,瞧他出入房屋自如,想来必是熟客了。”
左冰道:“爹爹看清了他的面目么?”
左白秋摇了摇头道:“天光太暗加上距离甚远,分辨不清,不过瞧那行动的神态,似乎并非见过的人。”
白铁军插口道:“咱们现下如何?”钱百锋道:“自然是照去不误,看来北魏八成已在等候咱们了。”
左白秋略一沉吟道:“以我之见咱们分两批进去,钱兄先去,我隔一会便来。”
钱百锋并不太明子左白秋此举是何用意,思考了一下,想起此行真是万万不可失败,那北魏何等人物,即知自己公开挑战,一定原有种种计策,虽然我方已占绝对优势,但终须谨慎一些才是。想起这一点,立刻点点头道:“如此甚好,我先与白老弟去吧——”
白铁军点了点头,两人正待动身,突然只见那房屋大门再度开启。
四人一齐吃了一惊,钱百锋与白铁军两人连忙收回跨出的足步,再度隐在树影之下。
只见灯火之中,那方才进屋的和尚这时又走了出来,匆匆向来路又走回去了。
四人对望了一眼,登时感到这和尚有些神秘的气氛,只见他出进,也不知究竟是什么身份。
那和尚一会儿便走得不见踪影,左白秋忽道:“咱们现在不如一齐进去吧。”
四人心中都有急着知道究竟之心,于是再无异议,一齐来到房屋门前。
钱百锋走在前面,尚未举手扣门,只扣呼的一声,木门陡然大开。
房屋之内一道强光直射而出,众人定目一看,只见一进门便是一间极大的大厅,四壁之上燃起火烛,窗口全挂了黑布,是以屋外看不见什么光亮,屋内却是灯火辉煌,形同白昼。
钱百锋昂首跨入大厅,只见大厅正中坐着一个老者,钱百锋入目识得,便是那名震天下,心机无双的魏大先生!
左冰与北魏相见,尚未见他拉下面上黑布,这时总算看得一清二楚,只见魏定国相貌自成一脉,双目之中流露出一种特别的气度,颔下略留尖型髯须衬在略现瘦削的脸型上,显出冰冷的神情来。
魏定国望着钱百锋,以及身后的三人,面上神色丝毫不变,朗声说道:“钱兄别来无恙?”
钱百锋低低哼了一声,也自朗声道:“钱某五日以前投柬,今日前来宝宅,倒叫魏先生久候了呢!”
魏定国微微一笑道:“那里的话,兄等魏某二十年,魏某等钱兄这一刻又算什么?”
他说得轻描淡写,钱百锋听在耳中却是甚不受用,他本是火性脾气,这时只觉一股怒火直冲上来,冷笑了一声说道:“那昔年土木堡的事,若说你魏定国不觉羞耻惭愧,我钱百锋还谈得上没头没脸么?”
这句话份量不轻,魏定国被说得面上微微有些挂放不住,他呈了一口气,冷冷说道:“钱兄说话须得有凭有据,好在此处别无外人,否则难免会引起误会。”
钱百锋冷冷一笑不语,魏定国微微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说实话,钱兄忽然下手投柬找寻在下,尚不知究竟为何哩?”
钱百锋微微一笑,冷静地道:“钱某想仔细问问魏大先生几件事情。”
魏定国嗯了一声道:“自你钱兄由落英塔中出来后,与魏某相逢多次,每次总是免不了要说问问魏某几件事,今日总有机会在此一会,魏某预备好给钱兄问个痛快,清楚!”
他口中边说,双目扫过站在钱百锋身侧的左白秋、左冰,然后停在白铁军身上。
白铁军沉着的面色,好像在冷静之中流露出几分坚毅,一时之间看不出深浅。
白铁军残缺的左臂,那空荡的衣袖在腰带之中,魁梧的身材真像是一座小山,双目不时左右扫射。
魏定国看了数眼,面上神色丝毫不却,他说完话了,左白秋忽然踏前一步,缓缓开口道:“既是魏兄如此说,咱们也不必旁敲侧击,说话绕圈,干脆开门见山直问直答如何?”
魏定国微微一笑道:“且慢——”
他左右一扬双手,大厅两侧各自走出数人来,两旁一共走出十多人,登时大厅之中热闹起来。
左白秋、白铁军等人忍不住四下打量,只见那两边走出的人均是少年,一望之下,有好几人甚为眼熟,心知全是魏定国门下,这批少年曾到中原行动,和左冰、白铁军交手过,所以两人一看便知。
这些少年功力均甚为高强,有些还身兼北魏以及银岭神仙两门之长,白铁军虽不怕他们,但他们人多势众,倒也不容轻视。
左冰一眼看去,正好看见一个少年自左方走出,面上神色木然,正是那魏定国最得意之徒杨群。
左冰心中一动,特别留神那杨群,只见他并不注意四下情形,只是亦步亦趋跟随着大家。
魏定国等四下人都站定以后,微微一笑道:“既是要问得清白,咱们不如当着众人说个清楚如何?”
左白秋望也不望两旁的人,冷冷地道:“二十年前,老朽在寒外隐逸,突被蒙面客惊震,以致练功走气,拼命逃走,那蒙面客却穷追不舍,以至在荒山雨夜之中,与钱施主巧会,老朽在二十年中思索不绝,这蒙面人究竟是谁,为何要找上老朽,总是不得其解,近日豁然开朗,这蒙面人便是魏兄吧?”
他一语直言,单刀而入,四周的人听了都微微有些动静,魏定国却是面不改色,嗯了一声道:“还有什么问题一并说出,魏某一次作答如何?”
钱百锋忍不住接口问道:“你找寻五步追魂手唐弘,下毒害死中原群豪、乌氏双杰,嫁祸于钱某之身,设计陷害杨陆,仍将罪名移之于我,钱某与你前无恩仇,素未谋面,今日你得好好说一说到底是什么原因了!”
魏定国冷哼了一声,左白秋接着道:“杨陆舍生,钱兄失名,均是你一人所赐,左某受骗,千里请援兵扑空,再一回头已无可挽救,这些事你都还记在心中么?”
他与钱百锋早有默契,虽说是直言直语相问,蛤却始终不提出中心问题,以待北魏的态度再作应变。
魏定国听到这里,双目一闪,突然仰天哈哈大笑,好一会才道:“魏某以为两位投书下柬指名叫阵,一定有什么惊人之举,可惜问来问去均是阵腔旧调,魏某拒绝相答!”
钱百锋面色陡然一沉,立待发作,左白秋心中忖道:“果然不出所料,他是抱定一个赖字。”
他心中一转,口中淡淡地道:“魏定国,今日可容不得你说一声拒绝呢!”
魏定国面上的笑容一僵,望着左白秋深沉的面色,几乎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