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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师兄,那后山隐密之处,随意放上一块山石,被发现的成份委实不大……”
掌门方丈道:“那么咱们答应周施主的话如何办了?”
“金刚主持摇摇头道:
“掌门师兄,你不能不顾咱们少林一脉气数——”
“他说此言,面上痛苦沉重之色兼而有之,掌门主持方丈面色也是寒冷如冰,半晌才道:
“若是那石为外人所发现又如何?”
“金刚院主持叹了一口气道:
“师兄师兄,那是天劫不可复了!”
“掌门方丈沉思良久,仰天长叹一口气道:
“既如此,知客,你将这方石埠用布包起来。”
“贫僧虽然仍是听不出所以,但立刻遵命将那石块用布包妥了,问方丈说道:
“不知弟子将此石块送往何处?”
“那主持想了一想说道:
“知客,你将此石送往……”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语气,那金刚院主持说道;
“师兄,老僧带他一起去如何?”
“主持方丈点点头道:
“如此甚好!”
“贫僧心知此事定然非凡,不能插口一言,便与他一起动身将那一方石块包起。
“主持方丈目送咱们两人离去,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对藏经阁长老道:
“但愿师弟这一举不违天意。”
“那金刚院主持缓缓喧了一声佛号,再也不言,缓缓向后山行去。
“贫僧跟在后面,走了好一会,实在是由于好奇心驱使,忍不住开口问道:
“弟子请问这一方石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长老默然无语,面上却是考虑沉思之色,过了一会,他缓缓对我说道:
“今日之事,你都瞧在眼内了!”
“贫僧点了点头道:
“弟子侍立在侧,自那密室启开之后的情形,弟子均看见了。”
“长老吁了一口气道:
“那送来石块的人是何身份?”
“长老嗯了一声,然后说道:
“索性向你说个清楚……”
“贫僧心知此事关系甚大,不料长老居然肯开口说出,这倒大出贫僧意料之外。
“于是贫僧仔细地听,长老却是半晌不言。好一会儿才说道:
“那送石之人姓周,唤叫周公明。”
“贫僧当时并未听过“周公明”之名,于是没有作答,长老接口又说道:
“他乃是当今朝廷重臣。”
“贫僧心中一惊,啊了一声说道:
“原来他是官方的……”
“长老点了点头道:
“对于他的到来,老衲原本全无预知。但从他与掌门相谈之间,似乎他们两人之间先有默契。”
“贫僧只觉此事奇异不常,忍不住问道:
“官方的人怎么找到佛门圣地?”
“金刚院长老微微笑了一笑说道:
“岂止于佛门圣地?想来那武当山紫观宫中必有官府人盘桓。”
他说至此一顿,继续讲了下去……
贫僧直觉这一件事居然牵涉及少林,武当两大宗派,与官家有所关联,想不到金刚院主持居然肯以此相告。当时贫僧默然不言,只是留神听长老所言:“那周公明来此的目的,可以说全在于这一块罗汉石,他如此慎重其事,大约他所说的情形多半是真实的了。”
长老停了一停,转面向贫僧说说道:“知客,你时常有机会下山云游四方,对外间民间之事,一定相当了解了?”
贫僧不知他问这一句话用意何在,但只得思索了一会,开口回答道:“民生相当富裕,百货畅通,市集繁华,各行生意增进……”
长老听了此话,面上露出沉思之色。贫僧以为说话不当,登时便停口不言。过了好一会,长老咦了一声道:“照这样说来,我朝廷兴隆得很呢!”
贫僧对这一句话仍然不十分明白,只有默不作声,长老想了一想,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声问道:“不知我朝当今军力强弱如何?”
贫僧微微吃了一惊说道:“军队详情弟子不得而知,但从民间谈吐之间,似乎民心忧忡在于外患强似内忧!”
长老点了点头,面上神色微有释然之状,说道:“那外患可是在北方一带?”
贫僧点点头道:“北方瓦喇人族,近年来兴兵练武,据说极有战斗能力。想来他们已存觊觎之心……”
长老面上释然之色更浓,点了点头说道:“难怪他说如此,难怪他说如此。”
贫僧问道:“那周公明说本朝兴隆之事么?”
长老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他说本朝大业危在旦夕!”
贫僧陡然大吃了一惊,失声说道:“这一句话弟子万难相信。”
长老道:“当初他说出此言,咱们也是万难相信,但是他化了一日功夫,说得咱们不能不信。”
贫僧忍不住问道:“他是如何说的?”
长老陡然沉默了下来,半晌一言不发,贫僧意识到这里才是秘密结征之所在,忙惶恐说道:“恕弟子多言之罪。”
长老摆了摆手,摇头说道:“老衲可以告诉你,这里的危机,仍然在于那北方瓦喇之侵。”
贫僧说道:“但是那瓦喇尚存,危机虽有,却决不至于有危及我朝大业?”
长老双眉微轩道:“此言暂时不谈,知客,你只是听着便是。”
贫僧连忙颔首,勉强压抑心中不信之念。
长老沉吟了一会,缓缓说道:“是以他便送来这一块罗汉石,说这罗汉石竟然可以消弭巨祸于无形。”
贫僧点了点头,长老又道:“他将罗汉石分了好块几,分别存于天下各大门派,曾说明到有一日大事发生之日,本门长老将护此石急奔发事之处。”
“当时老衲便问及什么叫做大事发生,那周公明悲叹了一声说当天下纷乱,兵乱塞北之时,他说得如此逼真,老衲等人真是无言可发。”
“于是老衲等又问及罗汉石究竟有何用途,周公明摇首不语,当下老衲等人心中却相当发火,只因此事他无原无故找上山来,说得不好听,真是作了一大篇危言耸听之语,到了最后,就算咱们相信,答应保管这一块罗汉石,但他竟然连这石块究竟是什么东西都不肯说明。”
“老实说自那周公明上少林大殿,方丈主持呜钟召集三院长老起始,咱们三人都对那周公明有不满之意,现在那周公明竟有此等不合理之举,登对老袖便自忍耐不住,冷笑对他说道:“
“周施主不说,咱们大家拉倒便罢。”
周公明依然闭目不言,老衲冷笑不绝,到底瞧他准备如何!
周公明缓缓睁开双目说道:“大师何必强人所难?”
老衲冷笑道:“周施主说这一句话,不自先想一想么?”
周公明叹了一口气道:“这是为了我朝大业,岂能以常事相度呢?”
老衲说道:“若是敝寺答应周施主,便是管天下之事,乃非出家人四大皆空之行为,咱们如此作了,周施主竟不肯多说一句么?”
“周公明的目光只是注视着掌门方丈,他与方丈似乎有所默契,方丈盘坐在蒲团之上,好一会仰天嘘了一口气,看了老衲一眼,然后将目光移转向藏经阁,及达摩院的长老,那两位长老想来与老衲有同样的想法,面上均有不悦之色。”
“掌门方丈转回头对周公明看了两眼,说道:“周施主,能否略为透露一二?”
周公明欲言又止,似乎考虑重大的疑问,好一会不发一言,这时气氛弄得相当尴尬,谁也不愿开口说话,那周公明这时抬起头来,叹了一口气道:“周某将此言相靠,万望大师能守秘于心。”
三位长老连带掌门方丈一齐颔首,周公明双目一闪,又自说道:“但周某只能言之而不详尽了。”
他顿了一顿,然后开口说道:“那罗汉石上分别拓着一篇文字,乃是有关瓦喇国的内政问题!”
“老衲等三人听得都感到有一点摸不着头绪,当时便没有再问下去了。”
那少林中年僧人一口气一直说到现在,只见白铁军与钱百锋两人神色大变,那白铁军失声插口说道:“原来那罗汉石拓的,便是这一本原文!”
钱百锋只觉心中大震,想来那罗汉石上所拓,便是金刀骆老爷子拼了性命之危交到手的那一油包,交瓦喇太子亲展的文件。这一本文件,在二十年前周公明以重臣的身份,微服奔遍天下,预布后局,用意原来是有关瓦喇内变之事,那北魏魏定国不异一再兴师动众,为的也就是这一本拓石本,这一本拓文关系真是太重大了。
那少林增人听白铁军失声所言,面色大大地变动了一下,说道:“白施主此言何意?”
白铁军却像是并未听见他在说些什么,大声道:“那一年土木事变发生,皇上御驾亲征,正在危险之际,周公明到军中去,为的是想挽救大局,他所凭的,便是这几块罗汉石,为何少林中人及武当中人不将罗汉石带去?”
那少林僧人怔了一怔,却是答不出话来。白铁军又道:“杨老帮主临危授命,独自向星星峡请重兵相援,用意也在于挽救危局,这么说来,杨帮主以一人之力,冒生命之险,原来只因少林武当等人不肯出手所致!”
那少林憎人面色疾疾变动道:“白施主这句话是什么用意?”
白铁军心中已知那罗汉石上所拓乃是有关瓦喇内乱之事,若在大军调遣之时,一旦公布,则瓦喇国内立刻大变,前后军令万难连系,真是所谓兵败山倒,我朝将立获歼灭性之大胜,想周公明若心积虑多年,便是作此打算,岂知到时那少林武当均未依言带那罗汉石前往塞北,以致杨陆独当重任,只得去请重兵,再加上内奸颇多,一再中伏,这一切均与罗汉石有密切之关联,这时他只觉心中热血沸腾,竟然完全失去平日的冷静与机智,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