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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那里钻出这种恶和尚来?”
但他见那老僧虽是作势恫吓,身子始终盘坐在地,没有站起身,左冰冷冷地道:“老和尚算你凶,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你现在可也不好受吧!”
那老僧蓦的双目圆睁,昏暗中便若两颗明珠,闪着凌厉光芒,左冰知他天性凶暴,说不定又要暴起杀手,当下再也顾不得忌讳,伸手抱起卓霓裳,身形一飘,已在七、八丈之外。
那老和尚料不到左冰如此轻功,当下硬生生将掌势收回,左冰瞧得心惊忖道:“此人功通造化,虽运气歧途,但一半身子仍能发掌自如,如果被他再冲破真气阻滞,只怕功力便要大成。”
那老和尚道:“小子,你姓董么?你轻身工夫不差呀!”
左冰不理,只见怀中卓霓裳脸上痛苦之极,面若金纸,却是连哼一声都哼不出来。
左冰忽然想到一个念头,高声叫道:“前辈,‘五行打穴’大法虽是独道,但天下自有人能解,前辈岂非要抱憾一辈子?”那老僧哈哈大笑道:“你说得是不错,天下有人能解老衲打穴之法,但除了东海那两个老不死外,虽能解我这独门手法,便是能解,谁又敢解?”
左冰沉声道:“前辈且慢得意,东海双仙便在附近。”
那老僧打量左冰,又哈哈笑道:“老衲多年心愿便是一会东海那姓董的,如果这两个老不死的有种前来,咱们正好一清宿怨,喂!小子,你是姓董的孙子或是玄孙?”
左冰不理他,反口又道:“前辈如果敢救这姑娘,小人倒可试试助前辈一臂之力。”
那老僧嘿嘿冷冷笑道:“天下除了姓董的两人阴阳内劲合力,才能有希望冲破老袖滞塞,但这两个和老衲势不两立,小子你胡言乱语,也不怕折了寿数?”
左冰平静地道:“小人受二仙传授内功,说不定能解前辈目下之困。”
那老僧一听,心中怀然而跳,脸上却不动声色地挥挥手道:“小子,你当真活得不耐了?”
左冰喃喃自语道:“震天功,太阳功……”他话未说完,那老僧忽然叫道:“那姓董的“太阳神功’已练成了么?”
左冰道:“董大先生天门红气凝罩,隐隐约约之间,便如佛顶光茫,宝相庄严。”
老僧心中一惨忖道:“如果红凝顶门,那是太阳神功已达最高境界,这小子真会懂得这许多?看来定是不会错的,唉,我那无极真人练成,也未必能胜过这天下至强功夫。”
想到伤心之处,不觉颓然,但他仍是城府极深之人,当下念头一转忖道:“便替那小丫头解了穴道,让这小子助我练气,如果不成,就近一掌把这小子毙了岂不省事?”当下盘算已定,长眉渐渐下垂,半晌道:“小子,你把那丫头抬过来!”
左冰大喜道:“前辈咱们一言为定,击掌为誓!”
那老僧哼了一声,一掌击出,左冰右掌迎了上去,只觉一股排天倒浪大力涌到,他连忙吸了一口真气,对方力道在他身内连撞三下,渐渐消失。
那老僧脸色微微一变,伸手解了卓霓裳穴道,他这打穴手法极是狠毒,那卓霓裳虽是穴道已解,一时之间却也不能恢复。
左冰一言不发,伸手托在那老僧背后,那老僧心地险恶,左手有意无意之间指向左冰死穴,一举手便可毙左冰,两人心中各有想法,闭上眼睛运起功来。
过了一个时辰,天上明月高升,那卓霓裳调息好久,这才能站起身来,只见那老僧脸色愈来愈是红润,那左冰额上已经汗下,似乎已出全力,她心中又急又恨,却是毫无办法。
蓦然那老僧双目一睁,飞快伸手按在左冰死穴之上,左冰神色自若,双目微睁,朗朗地道:“大丈夫一言千金,小人只道前辈虽是凶僧,但毕竟算是一代高人,却万万料不到原来还是个卑鄙无信小人。”
那老僧森森阴笑道:“你年纪如此之轻,已是三关冲破,五脉畅通,今日不杀你,三年之后,必成老衲大敌。”
他手微一运动,左冰只觉胸前一阵窒息,那卓霓裳眼中落泪,她虽是一个才女,足智多谋,样样来得,但此时却是一筹莫展。
那老僧犹笑眯眯,手中内劲愈来愈重,忽然卓霓裳大声叫道:“凶和尚,你看谁来了?”
那老僧并不回头。口中冷冷地道:“谁来管老衲的闲事,谁便万世不得超生!”
他语声才落,背后一个人接口道:“黄云秃驴,你怎么愈变愈是下作了!”
那老僧一听那声音,心中大震,这正是他多年来处心积虑要杀之人的声音,当下心神一分,忽然一股惊天动地力道直袭而来,一双手便若闪雷一般快疾从空中伸来,将左冰一带抛开数丈之外。
那老僧真力滚滚而出,激起一股气流,推前数尺,只觉对方也是一股力道袭到,两股力道一碰,砰然一声,四周树枝尘土纷飞,一片迷雾。
那老僧冷冷地道:“原来是董氏昆仲,古语道:“二人同心,其力断金.’两位心意一致,当真无往不胜。”
左冰从死亡边沿走回,心中一片茫然,他定眼一看,原来东海双仙都到了,他心中又是感激又是兴奋,自己也算是福星高照了,有此二人撑腰,江湖上还有何事危险?
那董其心道:“黄云和尚,你要找咱家老大,只管去东海,在这里放什么野,发什么怒,也不怕那张臭脸挂不住?”
那老僧叫黄云大师,此人身份极是隐密,江湖上甚少有人知道邪派还有如此高人。他早年与董天心结下生死大仇,但知功力比不过董大先生,这便埋首苦练,而且处处与天下侠义为难,昔年董其心为救钱伯峰与他也曾交过手,以震天功打败了他。
黄云僧道:“下月十五,老衲在此恭侯二位大驾,哦,多多益善,多多益善!”
董其心呵呵笑道:“黄云老秃,你苦练多年,仍然是老样子,你胜不过大先生太阳神功,枉自丢人现眼,我劝你还是别订约了。”
那黄云僧冷冷阴笑道:“死约会,不见不散!”
董大先生道:“好说!好说!”
那黄云僧迈步而去,董其心瞧了左冰一眼,亲切地道:“江湖上险诈多端,你可得仔细了!”左冰躬身答是,董大先生道:“老二那魏定国鬼鬼崇崇搞些什么伎俩,如果对铁儿有害,看我抽不抽他筋,剥不剥他皮!”
董其心微微一笑道:“要抽筋剥皮也得先逮住他才行。”
董大先生一挥手道:“那咱们便去捉这不安分的家伙。”
两人谈笑之间便走了,左冰目送两人离开,那卓霓裳泪眼婆娑,盯着左冰瞧了又瞧。
左冰被她瞧得大感不好意思,他半晌才想起一句话来:“你不是警告我叫我别走这路,你……你怎么反倒又走来了?”
那卓霓裳默然,他心中甚是纷乱,目前这人与自己以前心上人长得真是一般模样,而且为了看护自己,差点连命也丢了,心中也不知是感激还是怜惜。
左冰又道:“卓小姐,你这便施展轻功赶回家去,半个时辰便可到了,小人还要赶个夜路。”
卓霓裳脸上露出愠意,心中想道:“这人不知是装还是当真大傻子?”
当下卓霓裳道:“我身子虚得紧,休息一会再走。”
左冰再也不好意思急于离开,只有呆呆地陪着卓大小姐,站在山腰路上。
过了很久,两人相对无言,那月亮渐渐当天,卓霓裳想到上次和小梅看护他生命,自己歇心尽智开药方,难道对他毫无爱意,此时茫山野地相对而立,那一缕情丝更是绵绵不可终了。”
左冰连看天色,那卓霓裳心中一酸,她天性刚强,一扶地站了起来,对左冰道:“你要赶路尽快走吧,莫要耽搁了大事。”
左冰如释重负忙道:“小姐也请启程,早到家中休息。”
卓霓裳一咬牙忖道:“好狠心的冤家!”
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左冰追上来问道:“卓小姐,小人有一个问题,不问总是不能释然,令尊现居何处?”
卓霓裳地道:“你……你要逼死他么?”
她适才见左冰仗义援自己于难,心知他并非坏人,但心中凄苦,不由脱口而出气话来。
左冰惶然道:“小人这点本事,便是要和卓庄主为敌,也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卓霓裳哼了一声道:“那可也不一定。”
左冰道:“小人心中有一桩秘密,关系天下武林,只是小人天资钝愚,想不透其中玄机,万望有幸能与令尊一谈,以启茅塞。”
卓霓裳怨怨地道:“爹爹被那凶和尚打伤,现在黄山养伤。”
左冰哦了一声道:“小姐有遐敬请转告令尊,家父与钱百锋如今已无怪罪令尊之意。”
卓霓裳心中微喜,半晌也不说话,左冰又催促她道:“卓小姐,天色已是不早……”
他话未说完,那卓霓裳一顿脚,口中道:“傻子!真是天下少见的傻子。”
负气飞快走了,左冰乘着夜凉赶路,来了平明,赶到一处小镇,吃过早点,休息一会,又往北边赶去。
这一路上行人极少,前不见村,后不见落店,走到下午,才找到一处歇脚路铺。他要了些酒菜,正要放怀大嚼,忽然路边一阵蹄声,五匹骏马飞驰而去,激起一团灰尘,全都落在酒菜之上。
左冰心中暗暗有气,但那马已行得远了,无奈之下,也只得照吃,吃过饭便靠在桌上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落日西边,天边一片火红。
左冰见这路铺不能过夜,心想再猛赶一阵路,如果运气好碰上伙铺那是最好,不然宿在野外,也算赶了几十里路。
当下抹抹嘴巴,会帐而去,他追着日头走,但一会儿便丢了,天上繁星闪烁,左冰喝了些酒,索性敞开胸襟,大摇大摆走着。
正行走间,只闻前面一声闷哼,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