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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头六臂青面獠牙应该是不可能的,那是封建迷信。
手端机关枪,见人就扫射?
这倒有可能。
在连续经过了三四节无人车厢后,阿刃终于遇到了第一个活人。
一个持着枪的乘警。
是个挺壮的中年汉子,身高体胖,浓眉虎目,若在平时,应该是个虎虎生风的汉子吧。
现在就有些畏缩了,脸上滚着一滴滴的汗珠,用一种半生不熟的颤抖姿势持着枪,说话的声音也不太对。
“你、你放下枪,别、别动!”
“别紧张,大叔。”
阿刃轻松的笑着。
“首先呢,我没枪,也没办法放下枪,其次呢,你才应该把枪放下,我可不想伤着你。”
身为一名乘警,恐怕眼前这汉子几十年里也没有一次拿枪对着罪犯的经历,此刻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通缉犯,自然免不了有点惊慌失措,待冷静下来,看到所谓的通缉犯不过就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年,心里才逐渐镇静,可是警惕心丝毫未减。
“举起手!靠在墙上!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
阿刃不咸不淡的应着,向前走去的脚步可是一点没慢。
“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中年乘警的心脏再度开始激烈的跳动,他的手指不安的扣在板机上,随时有可能射出子弹来。
“你最好不要……。”
阿刃的劝告没有结果,话还没说完,他已经看到眼前这位大叔的手指将要扣下去。
唉。
真不听劝。
阿刃手腕一抖,原本握在手里的餐刀就飞了出去,白光一闪而过,下一刻,餐刀撞在了那个乘警的手腕上。
餐刀是刀柄向前,要是刀刃在前的话,这位乘警的右手就废了。
刀柄撞的位置,恰好是乘警腕间「曲尺」穴,「曲尺」穴总领腕间经络,为诸力之源,此刻一经重击,中年乘警顿觉一阵难以扼制的酥麻从手腕猛冲而上,一瞬间,半个身子都不能动弹。
手中的枪也拿捏不稳,掉了下去。
阿刃抢前几步,一把抄起这柄沉惦惦的黑家伙,枪拿在手里,想起一事,心中不禁一乐。
他想的是,传闻中持枪作案无数的年轻悍匪终于真的有枪了。
中年乘警看到手枪被夺,不禁又怒又怕,他身上的酥麻只有片刻,恢复行动自由后,不禁怒吼一声,就要向阿刃扑来。
“别动噢。”
阿刃手腕一转,枪口已经对准了乘警的脑袋。
“一动脑袋就没了。”
中年乘警的身体顿时止在半途,额头冷汗真冒,心中猛得想起刚才查阅过的这个罪犯的资料,说他不但罪行累累,而且杀起人来毫不手软,有曾经将一家五口灭门的恐怖记录,想到这,他不禁眼前一黑,甚至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碰」!
阿刃恶作剧式的用嘴模仿了一下子枪出膛的声音。
没想到的是,这一声响过,枪口下的乘警竟然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呃……?
“没、没事吧。”
看到把人吓晕了,阿刃有点慌,他用试了试这位大叔的心跳和鼻息,确定他没有事情之后,这才放心。
这一幕又让身后的韩饮冰笑出声来。
阿刃耸耸肩,颇为无奈的样子,心道自己算是哪门子罪犯啊。
“走吧走吧。”
阿刃嘟囔一声,匪徒二人组继续前进。
一路上的所有抵抗均被横扫,像阿刃这样的武功高手,在与平常人的战斗时,优势很大,大到单凭数量根本就无法弥补的地步,所以阿刃在想起劫车这个主意时,根本就没考虑过车内乘客和警察的抵挡,他只担心会不会惹来逆火杀手之类的隐藏对手。
不过当他从车尾扫荡至车头,一次像样的抵挡都没碰上时,这种担心被放回了肚子里。
阿刃倒是不担心了,车上的乘客们感觉可是不大好。
十余个车厢的人,被挤在两三个车厢里,幸好大多数车厢是卧铺,车内总的人数不算太多,前面三个硬座车厢还容得下这样数量的旅客,不过很挤就是了。更让人为难是,在车厢门口,有个拿着手枪的匪徒在把守着,这匪徒说,谁敢出来,就崩了谁。
当然是谁也不敢出去,几个乘警胆子大些,逐磨出了一个四面挟击的计划,可是计划再周详再巧妙,在这窄小的火车里也是没有用武之地。
阿刃也不管是谁,只要你迈出前三节车厢一步,他就把人丢回去,手枪当然要留下。
短短半个小时里,阿刃已经由手持一柄枪的匪徒进化成了手持四五柄枪的悍匪。
“来不来一把?”
阿刃拎着一把枪,问韩饮冰。
“我是人质,拿枪不太好吧……。”
韩饮冰犹豫着。
“哦……。”
阿刃只顾兴奋了,忘了原来与韩饮冰议定的剧本,剧本里,他就扮匪徒,韩饮冰扮人质,能威胁就威胁,不能威胁这样的举动也能把韩饮冰的嫌疑撇清,不会把她牵扯进来。
“下面怎么办呢?”
韩饮冰低声道。
“离到下一站还有五六个小时,我吓吓他们,让他们把我在这里的消息传出去,我就不信济世天命四方这几家不来追我,之后呢,就简单多了,我们偷偷溜回去,他们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已经回去了,然后我们乘飞机出发,直达目的地,这叫做引蛇出洞加金蝉脱壳,是非常非常非常高明的计策。”
阿刃自信满满的夸口着,不过他心里知道,这计策哪里高明了,简直是漏洞百出,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他不甘心自己一直被人追着打,想要搅乱战局,反客为主一把,把世界弄得一塌糊涂他才好混水摸鱼。
事情会这么简单么?
韩饮冰的眼里透着疑惑。
阿刃不知道,在前方某节车厢里,一个中年人正在用手机向天命林家报告着阿刃的一切行动。
而与此同时,火车已经经过的某车站里,三个杀手正被他们的上级骂得狗血喷头。
某处,一个少年正在监听着无线电波,听着里面关于列车被劫的消息,面上露出了笑容。
第二十五章 我是悍匪(一)
早上十时三十分,由首都直达西藏的列车被劫一事,借助n条不同的渠道,传给了所有应该知道这事的人。 /
听到此事时,这些人的反应各异,有拍案而起的,有面露微笑的,有冷哼一声不予置评的,当然,更多的情绪还是震惊。
无论如何,他们都把目光投向了这辆正在由东向西行驰的列车上,沉思片刻后,这些人下达了不同的指令,于是,数十倍于知情者的各类人员被调动起来,他们乘坐不同的交通工具,向这趟列车靠近,务求在列车抵达下一个停靠站之前做些什么。
这些灼热目光的中心,某个刚刚转职成为正式悍匪的家伙,丝毫没感觉到耳根发热,也没打喷嚏,这应该是一个佐证,证实了他的脸皮厚度果然非同一般。
阿刃这家伙,不仅没感觉到不安,而且闲极无聊的和他手里的少女人质玩着扑克,是一种叫做抽鬼牌的游戏。
具体规则就是除去两张鬼牌后,把一副扑克牌分成平均分成两份,用其中一份扑克加上一张鬼牌来玩,一人抓十四张,一人抓十三张,手里拿牌少的人在牌多的人手里抽一张牌,要是配成了对子,就可以扔下,让手里的牌减少两张,这样抽来抽去,最后只剩下一张鬼牌没办法配对,拿着鬼牌的人,就是输了。
阿刃刚刚不小心抽到了鬼牌,脸上带着想把自己抽牌的手砍下来的愤慨表情。
他已经连输了十多把了。
眼前这女孩聪明绝顶,查颜观色的功夫更是厉害无比,只要阿刃的表情甚至眼神稍有异常,她就知道自己抽错了牌,立即换另一张抽走。
“又输……。”
阿刃不满意的嘀咕着,他手里的两张牌被抽走一张后,只剩下了一张鬼牌,牌面上的小丑张大嘴,嘲笑似的望着他。
“再来一把!”
阿刃洗牌发牌,心急火燎的想赢韩饮冰一次。
“阿刃……。”
韩饮冰的心思已经不在牌局上了。
“他们快来了吧?”
“谁呀?”阿刃拿起牌,确定了鬼牌没在自己这里之后,脸上露出笑意,随口应着韩饮冰的问话。
“……。”
韩饮冰无语,眼前这家伙在这么重要的关头还一心只顾着玩,这让她又好气又好笑。
“你说林家医家还有四方家?”
阿刃抬眼看见韩饮冰的表情,随即醒悟韩饮冰是在说些什么。
天命林家济世医家四方杂家,这三个随便扔出去都沉得能砸死人的金字招牌,在阿刃口中说出来像是街边的包子铺一样随便,不禁让人感叹他的不知死活。
“他们什么时候会来?”
韩饮冰再次问道。
“应该快了吧,火车还有五个小时到下一站,在这之前,一定会有人开始动作。”
“那你什么时候走啊?”
韩饮冰有些焦急。
引蛇出洞,接下来就是金蝉脱壳。
刚才阿刃和韩饮冰已经在一众被劫持者之前做足了戏,让他们相信韩饮冰是阿刃劫来的压寨夫人,接着,阿刃又持枪威逼火车司机,让他遇站不停,把火车直开西藏,想必这个消息已经传到了铁路运输主管部门,他们一定会在大伤脑筋的同时,想办法调动列车次序,不会因为这趟列车的横冲直撞引起麻烦,同时,为了保证司机做到这一点,韩饮冰会暗中用异术迷惑司机和副驾驶,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埋下同样的指令。
在某一时刻,韩饮冰假装被阿刃打晕,阿刃跳车逃跑,在这之前,做一些伪装来假作仍有一个匪徒在车厢里。
毕竟所有旅客都被阿刃隔离在后三节车厢,并且严令禁止他们过来,这样的伪装,起码有几个小时不会被发现。
火车开得越远,跳车留在原地的阿刃就越安全,等到追踪阿刃的人登上了火车,发现阿刃不在时,阿刃已经逃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他手里的伪装成其他人的东西还在,证件也有,可以乘坐飞机或其他交通工具离开,那时就如同一条混进了大海里的鱼,谁能找到他?
现在阿刃如此之大的动作,想必已经引起了所有追捕者的注意,而阿刃还优哉游哉的在这里打牌,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