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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恩仇录(旧版)-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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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记得玛米尔吗?那个好玛米尔,为了他的族人不受暴君的欺侮压迫,她宁愿离开地心爱的阿里,宁愿自己去受那暴君欺侮………”香香公主伏在他腿上,低声道:“你要我去跟从皇帝?要我去刺死他麽?”陈家洛道:“不是的,他是我的亲哥哥。”於是将他与乾隆的关系,源源本本的告诉了她。香香公主听到最後,知道自己的切盼的已以拿到手了的幸福,一下子又从手里溜了出去,心里一急,不觉晕了过去。等到醒来,只觉陈家洛紧紧的抱着她,自己衣上湿了一块,想是他眼泪浸湿了的。香香公主站身起来,柔声道:“你等我一下。”她慢慢走到远处一块大石上,向西伏下,虔诚祷告,祈求真神阿拉指点她应当怎么做。只见日光照射在她白衣之上,一个美丽无伦的背影中流露着无限的凄苦,无限的温柔。她慢慢转过身来,说道:“你要我做什么,我总是依你。”
  陈家洛纵身奔去,两人紧紧抱住,再也说不出话来。香香公主低声道:“早知道只有今天一天,我也不到这里来了。我要你整天抱着我不放。 ”陈家洛不答,只是亲她。过了好一阵,香香公主忽道:“到了宫里之後,我从来没洗过澡,现在我可要洗一洗了。 ”她拿出短剑,将衣服上缝的线割断,把外农脱了下来。陈家洛站起身来道:“我在那边等你。”香香公主道:“不,不!我要你瞧着我。你第一次见我,我正在洗澡。今天是最后一次………我要你看了我之後,永远不忘记我。”陈家洛道:“喀丝丽,难道你以为我会忘记你吗?”香香公主求道:“我说错啦,大哥,你别见怪。你别走啊。”陈家洛只得又坐了下来。这时她全身衣服都巳脱去,在水声淙淙的山峡中,金黄色的阳光照着一个绝世无伦的美丽身体。陈家洛只觉一阵晕眩,不敢正视,但随即见到香香公主天真无邪的脸,忽然觉得她只不过是一个三四岁的光身婴儿,是这样美丽,可是又这么纯洁。他忽然想:“造出这样美丽的身体来,上天真是有一位全知全能的大神吧。”心中弥漫着崇敬感谢的情绪。
  香香公主慢慢抹着身上的水珠,凄婉地穿上衣服,脸上是一股自怜自惜的神色,好像在想:“这个身体,永远不能再给亲爱的人瞧见了。”她弄乾了头发上的水,又去偎倚在陈家洛的怀裏,洗澡之後,身上幽幽的甜香更是浓洌。陈家洛道:“我跟你说过牛郎织女的故事,你还记得么?”香香公主道:“记得,你还教我一个歌,说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陈家洛道:“是啊,咱们不能永远在一起,但真神总是教咱们相见了。在沙漠上,在这裏,咱们过得多么快活,虽然时间很短,但比许多一起过了几十年的夫妻,咱们的快活还是多些吧。”香香公主听着他柔声安慰,望着太阳慢慢向群山丛中落下去,她的心就如跟着太阳落下去了一般,忽然跳了起来,高声哭道:“大哥,大哥,太阳下山了!”
  陈家洛听了这话,真的心都碎了,拉着她的手道:“喀丝丽,我要你受这么多的苦!”香香公主望着太阳落下去的地方,低声道:“太阳要是能再升起来,就是很短很短的一下子也好……”陈家洛道:“我为了自己同胞,受苦是应该的,可是那些人你从来没见过,你从来没爱过他们………”香香公主道:“我爱了你,他们不就是我自己的人吗?我们所有的维人兄弟,你不是也都爱他们麽?”眼见天色越来越黑,太阳终於不再升上来,她心裏一凉,说道:“咱们回去吧,我很快乐,这一生我巳经够了!”
  陈家洛黯然无语,两人上马往来路回去。香香公主不再说话,也不回头再望一眼刚才与意中人共享过的美景。走不到半个时辰,只听见马蹄声大作,数十个人从暮色苍茫中迎面奔来,领头的正是金钩铁爪白振。他斗见陈家洛与香香公主,左手向后一挥,跳下马来,站在道旁,後面跟着的四十名侍卫也纷纷下马。白振奉指监视两人, 那知他们骑的白马奔驰如飞,普通马匹那里追赶得上,一路打听,调换坐骑,也不敢吃饭休息,一直追到傍晚,正自忧急,忽见两人狭路相逢,真如天上掉下个活宝来那么喜欢。
  陈家洛瞧也不瞧,迳自催马向前,忽然前面马蹄声又起,一枝响箭射入半空,呜呜之声从头顶掠过。白振手一抖,众侍卫一跃上马,抽出兵刃准备迎敌。对面山道上卫春华一马当先,大叫:“总舵主,咱们都来啦。”后面陆菲青、无尘、赵半山、文泰来、常氏双侠等群雄先後赶到。白振见到了这许多好手,脸上强自镇定,心中却暗暗吃惊。 
 
第三十九回  甘吻白刃堕火窟
  且说乾隆自陈家洛带着香香公主去後,心中怔忡不宁,渐渐天色大明,又眼望太阳从东方升到头顶,太监开上御膳来,虽是山珍海味,却食不下咽。这天他也不朝见百官,整日坐起又睡倒,睡倒又坐起,派了好几批侍卫出去打探消息,直到天色全黑,月亮从官墙上升起,还是没有一个侍卫回报。他在宝月楼上十分焦急,可是又尽往好处想。见到壁上的“汉宫春晓图”时突然想到:“这妮子既然喜欢他,一定也喜欢汉装,待会他们回宫,他一定巳经劝服她从我,我何不穿一套汉装,叫她惊喜一番。”於是忙命太监取汉人衣服。可是在深宫之中,那裏来的汉人衣衫?还是一名小太监聪明,奔到戏班子裏去拿了一套戏服来,服侍乾隆穿了。乾隆大喜,对镜一照,自觉十分风流潇洒,忽见鬓旁有几茎白发,急命小太监拿小钳子来钳去。
  正低了头让小太监钳发,忽听背後脚步轻轻走动,一名太监低声喝道:“皇太后慈驾到!”乾隆吃了一惊,抬起头来,镜中果然现出太后,只见她铁青了脸,满是怒容。乾隆疾忙转身,道:“太后还不安息么?”伸手扶着她在炕上坐下。太后挥挥手,众太监退了出去。隔了好一阵,太后嗓音低沉的道:“奴才们说你今天不舒服,没上朝,也没吃饭,我瞧你来啦!”乾隆道:“儿子现在好了。是吃了油腻有一点儿不爽快,没什么,不敢惊动太后。”太后又不作声,过了半响道:“是吃了回子的油腻呢,还是汉人的油腻呀?”乾隆一惊,答道:“想是昨天吃了烤羊肉。”太后道:“那是咱们满洲人的菜呀,嗯,你做满洲人是做厌了。”
  乾隆见太后辞意俨峻,不敢回答。太后又道:“那个回子女人在那裹?”乾隆道:“她性子不好,儿子叫人带出去训导去了。”太后“哼”了一声道:“她随身带剑,拚死不肯从你,叫人训导,有什么用?是要谁去开导她?”乾隆见她越问越紧,只得道:“是个老年的侍卫头儿,姓白的。”太后抬起了头不作声,阴森森的道:“你现在四十多啦,还要娘做什麽?”乾隆大惊,忙道:“太后说那里话,儿子不孝,请太后责罚。”太后道:“你是皇上,是一国之主,爱怎么做就怎么做,爱撒什么谎就撒什么谎。”乾隆知道太后耳目众多,自己做的事多半巳瞒她不过,低声说道:“开导那女子的,还在一个是儿子在江南遇到的士子,这人才学很好………”太后厉声道:“是海宁姓陈的是不是?”
  乾隆那里还敢做声,太后又道:“怪不得你穿起汉人衣衫来啦!你干么还不杀我呀?”乾隆咕咯一声,双膝跪下,连连磕头,说道:“儿子如有不孝之心,天诛地灭!”太后一拂袖走下楼去。乾隆忙随后跟去,太后虽然年老,仍旧步履轻健,穿过御花园, 自走进武英殿的偏殿。乾隆一路跟随,只见两名侍卫垂手在道旁侍候,那正是他派出去打探香香公主消息的,这时刚赶回来禀报,乾隆虽然悬念,但这当儿那里能去听他们说话,一直跟着太后走进殿里,说道:“太后息怒,儿子有不是的地方,请太太教诲。”太后坐在椅上,喘停了气,道:“你连日召那姓陈的进宫干什么?你在海宁又干了些什么事?”乾隆垂头不语。太后道:“你追念先朝大臣,我也不来管你。”她声音突然变厉,喝道:“你真要恢复汉家农冠麽?你要把咱们满洲人灭尽杀绝麽?”乾隆道:“太后别听小人胡言,儿子那有此意。”太后道:“那姓陈的从福建少林寺来,拿了些什么东西给你?”乾隆一惊,心想太后左右的都是足不出官门的太监宫女,怎么地信息如此灵通?只得答道:“那姓陈的图谋叛逆,儿子巳把这些东西烧毁了。”太后道:“那姓陈的你要怎样处置?”乾隆道:“他党羽众多,手下有不少有武功的亡命之徒,儿子所以与他敷衍到现在,是要找个良机把他们一网打尽,以免有人漏网,终成後患。”
  太后听了颜色渐霁,说道:“你这话可真?”乾隆自从在六和塔上听了陈家洛那番说辞後,本来颇有点心动,但这时见已经泄机,真的举事,艰难极多,只怕画虎不成反类犬,心一狠,决意一鼓诛灭红花会群雄,於是答道:“儿子在三日之内,就要教那姓陈的身首异处。”
  太后阴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好,这才不乱了祖宗的遗训。”原来太后钮岵禄氏常常想到皇帝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只要这秘密一泄露,朝廷中免不了一番大乱,幸而数十年来个安无事。去年春间,乾隆的乳母廖氏突然不明不白的死了,大后起了疑心,仔细查问,毫无端倪,不觉疑心更甚,於是暗中把雍正遗下来的一批血滴子召来,各人厚厚的赏赐一笔,派他们到海宁陈家侦查动静。乾隆在杭州失踪,在西湖中会见陈家洛,到海宁祭墓等情由,血滴子都查明了禀告太后。太后一听,知道乾降巳发觉了自己的身世,十分担忧,只得暗中提防。她想:“他去扫祭生父生母的坟墓,也是一番孝思,只要不再有什么悖乱举动,也就不去揭穿为是。”这天听说皇帝接连召见陈家洛,又命他带了那回子的姑娘出外,知道必定有所图谋, 夜中预行布置之後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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