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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小户乡绅家的尊贵些。”
“可不是,还是您有见识。”
正在一处茶楼喝茶的林海耳边响起了不少的惊呼声,探头一望,却不想正好听到了这么一段,转头看了过去,却看到了贾家煊煊赫赫好几辆车几十个仆从走过,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似乎是贾家的太太史氏的车架,是了,这次好像是史家老太爷过世百日,想来是去参加百日祭祀了。
林海心里对于史老太太的情感其实很是复杂,这当初贾敏刚嫁过来时,自己对于这个岳母还是很恭敬的,对于自己夫妻一直没有孩子,这老太太不止一次请神拜佛,为自己祈福也曾感动,只是后来自己女儿所遭受的侮辱,自家绝嗣上他们贾家的手段,都让林海深恨。
可偏偏这如今,贾家,史家都和林家关系不错,这原本上一世的纠葛也还没有出现,倒是林海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们了。
转过头来说,这林海有时候也曾细想,贾家,史家败落的缘由,说白了似乎都有这史老太太的手脚,这史家兄弟萧墙,有史老太太为了掌控娘家为自己服务而使得手段,这贾家败落也有这史老太太为了掌控全府而刻意挑拨两房争斗的原因,要是这样说来,这史老太太还真是手段狠辣啊!为了自己一生富贵尊荣,居然不顾子孙后代啊!真是最毒妇人心。史家,贾家,对了还有自己的林家,她这是牢牢的掌控了所有能掌控的人家啊!不惜让别人家毁人亡!太狠了!
想到这里,林海眼中厉芒一闪而过,心下开始盘算起来,怎么把这个狠毒的妇人算计丧一回,倒不是好心为了贾家,史家,也不是想着怎么也要报前世之仇,而是这心中一直存着的一口怨气,如果不吐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憋气。
想到这里他眼神无意中往那缓缓而过的车架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去,立马看出了名堂,心里一跳,似乎一种狂喜油然而生。
你到他看到了什么?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他这里想着怎么出气,那里他就看到了出气的借口,这跟在车架边上的赖嬷嬷,史老太太的心腹第一人,在刚才一阵风吹过的时候,意外的吹起了外衫的衣角,居然让他看到里她里头衣衫上绣花的颜色,那是喜鹊登枝,颜色倒是没什么太忌讳的,但是问题是他们是去参加丧事祭祀的,这用喜鹊登枝做绣面,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幸灾乐祸?那可是你的旧主家呢!
再看那个车架,更是过分了,这贾代善这个时候虽然袭爵,但是不好意思,这救驾的事情还没有出呢!他还不是恢复了祖先爵位的国公呢!不过是降等袭爵的伯爵位置而已。可是这史老太太用的却是国公夫人的车架。哈哈,违制这一条是怎么也讨不了了。
生父丧期,贴身嬷嬷居然身着喜庆图案的服饰,这是不孝,出行违制,这是大不敬,这两条估计够她喝一壶了。痛快啊!真是意外之喜啊!
31贾家动荡
林海既然心里有了决断;这做起事情自然是雷厉风行了;这没有几天;有一个二愣子御史就莫名的在自家门口捡到了一个大信封,里头是一封匿名的书信,很是言辞灼灼的说明了这贾家当家太太违制的事情;可不孝的见证;并且详细到了某年某月,还有某人,及和史太太的关系;并提出这贾家的下人有好些还继续好些好穿红着绿;无人管束。最后还有几件贾家下人仗势欺人的事情;有证人;有受害人,一下子把这个二愣子气的半死。天下居然还有这样的女儿,自己亲父过世都这样不显哀痛,太不孝了!还有这样的恶奴,这样嚣张的权贵之家!太可恶了!
文人吗,那就是拿着礼法当大锤用的,知道了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反应那还用说,特别是这犯事的还是武勋人家,哎呀,这不是正好说明了武人的粗鄙吗!不用说,这第二天贾家就被弹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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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响在正堂回响,附近一片都没有人敢说话,都低着头,不敢看正在堂上发火的贾老爷贾代善。
“违制!嗯,我记得这是老太太的车架吧,什么时候,你坐着出去过了?嗯!给家里招这样的祸事,这可是大不敬的大罪,你是嫌家里太安逸了不成?还有这丧期穿红着绿,你就是这样管家的?这可是你自己的生父!你,你,你!”
贾代善脸色发青,眼神狠戾,死死的瞪着边上一脸苍白的史太太。嘴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还能说什么,生父,生父啊!当然更多是失望,是愤恨,是疑惑,还有就是无奈了。
至于史太太,她心里正不停的骂着那个无聊的御史多管闲事呢!你说后悔?懊恼?对不起,人家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是错的,当然赖嬷嬷那里估计是没有什么好下场了,这牵连主子的人一般都是要做替罪羊的,这也是潜规则。
史太太想了想,一边拿着帕子擦着眼角,一边哽咽的对着贾代善说道:
“是我疏忽了,我这里光顾着伤心,倒是忽略了这约束下人的事情,那里顾得了这些呢,想着父亲的好,心里难受还来不及呢!”
史太太想的很是好,这借口也很强大,可惜的是,这林海自从确定了那这个史太太出气,就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怎么可能让她这样就躲过去?有心算无心,基本属于一网打尽的。
前几天,这贾代善身边就有一个姨娘,无意中说起,这太太赏了赖嬷嬷一套红宝石头面,自己却没有,很是不忿自己居然没有一个奴才有脸面。这个时候贾代善已经不知道怎么就想了起来,说不清自己想要说明什么,是这红宝石的眼色刺眼,还是这赖嬷嬷奴大欺主膈应。
还有,似乎前些日子,自己到史太太房里歇息,似乎这也没有避讳什么守孝之类的,记得那被子似乎还是正红的。当然作为贾代善这个女婿,他自己忘了这还在孝期什么的他是不会怪罪自己的,至于史太太,那个啥,你这个当女儿的都不知道守孝,你能指望女婿?对吧!
贾代善脑子里有点混乱,不知怎么突然又想到了别的,昨天出门的时候似乎还在外头听见了一些奴才仗着家里的权势地位,骄横强卖强买的事情。当时没有多想,现在看来自家估计也有这样的事情啊!
再想想,就是幕僚似乎也隐晦的说过什么这约束奴才的重要性。啊!对了,前些日子似乎还有,幕僚说什么帖子少了,这是什么意思?是让自己查家里?有家贼仗着自己的名声做事了?所以才有今天这样的祸事?难道说这幕僚早就发现了?只是不好说?或者!疏不间亲!是了,必然是这样!
连幕僚都知道了,可见这事情不小,可是自己却一直蒙在鼓里,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事情必然是和史太太有份的,或者说就是她做的,所以才能瞒的自己死死的,这个女人到底瞒着自己做了多少的事情?
人都是这样,一旦对一向相信的事情,或者人起了疑心,那么很多原本并不显眼的,或者正常的事情都会被看成不正常,很多不相干的事情也会被串联起来成为自己怀疑的依据。比如现在。
贾代善看着史太太的动作,天神附体一般,他超常发挥,很是眼尖的看到了这史太太的帕子上根本就没有泪水,这不是明晃晃的做戏吗!居然这样的虚伪!连亲爹死了哭几声都要做戏?这人心得要多硬啊!难不成以前自己都是被这样的做戏给糊弄过去的?这样想来自己简直就是个大傻蛋啊!
不知怎么再想到以前她和自己说的话,为了她和自己母亲置气,为了她自己偏爱幼子,似乎当时自己的幕僚就说过什么长幼有序,家宅安宁什么的,偏偏自己老是让这个女人拐带过去,于是又开始怀疑自己这么些年是不是一直被她当成提线木偶一样的摆弄?心里一阵的腻味。于是什么话都不说了,直接转身,几步走到门口,对着门外的那些奴才大声喊道:
“来人,把赖家的绑了,不忠不孝的东西,一家子都发卖了。林泉,去带着人把他家给抄了,东西都带过来。我倒要看看,这帮子混账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索性都做一个了结。”
史太太脸色都青了,却不好出言替他们求情,这不忠不孝的对象可是她亲爹,这要是替他们求情,岂不是说自己不孝?这名声可不能要,不然自己在这个家里就没有立足之地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林泉带人走了,心里嘀咕着:这老爷莫不是糊涂了,这赶出去也就罢了,怎么又是发卖,又是抄家的,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人家贾代善是想看看,这自家太太的心腹家里有没有什么在外头横行不法的证据,还能是什么,如果这个家里真的是史太太拿着他的帖子出去,那么能做这件事情的必然是赖家的人,这家里估计多少有些证据,也好让自己看看,是不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若是不行,多少还有些缓转的余地,不管怎么样,自己贾家的名声还是很要紧的。可不能轻易就放弃挽回了。
只是这事情远比他想的更是不堪,奴才中也是有江湖的,这赖家仗着史太太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抢了多少贾家家生子的青云路,这有了机会,大家能不使劲折腾吗!不干的才是傻瓜呢!没听说这一家子都要发卖了吗!还是不忠不孝的罪名,可是永远都翻不了身了。一个个精神抖擞的都开始动作了。他们不傻,知道什么才能让老爷更生气,这什么东西放上面,什么东西放下面也是有讲究的。
没有多久这院子里东西就堆满了,不过随即,贾代善的火也如那些老奴才们预料的一样,蹭蹭的上来了,原因很简单,他在这些东西里看到了自己书房号称已经摔碎了的青玉镇纸,白玉香炉,还有好些好东西,不用说,这赖家又要加上一个罪名了,那就是偷盗主家财物。
史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