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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如果我们觉得她不如排球场上的大正妹、可爱的金发混血妞、忍不住打喷嚏的女孩时,你该怎么办?」秀珊学姐问。
『这……』
「干嘛还犹豫?」怡珊学姐说,「她是你的阿尼玛,是你的另一半。
别人怎么看根本不重要,重点是你自己怎么看呀。」
『没错。』我点点头。
「在你眼里,你的阿尼玛就是100分,不管她变什么,依然是100分。」
秀珊学姐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除非是你变了,她才不会是100分。」
『学姐。』我很笃定,『我不会变。』
「乖。」珊珊学姐同时摸摸我的头,「这样就对了。」
心理周的活动结束了,我收拾好摊位准备回寝室。
明天是礼拜天,也是5月的第一天,那么5月8号也是礼拜天。
在礼拜天过生日很棒,只要她不回台中的话,可以庆祝一整天。
这是满20岁的生日,得想想该怎么庆祝,也得想想要送什么礼物。
等等,5月8号是礼拜天?那不就是5月的第二个礼拜天?
天啊,那是母亲节耶!
她的生日竟然跟母亲节冲堂,那么她一定会选择过母亲节。
正感到沮丧和扼腕时,背后突然被某样东西抵住。
「要钱还是要命?」她问。
『单选还是复选?』我回过头,看见Jenny。
「Oh,Jack。」她收回食指,笑了起来,「你总是那么funny」
『Hi,Jenny。』出我笑了笑,『好久不见。』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你有没有很想我?」
虽然她是在开玩笑,,但这种问题还是不能乱回答,我只好干笑两声。
「你刚刚在想什么?」
『只是想到母亲节而已。』我问:『你母亲在台湾吗?』
「我母亲……」她抬起头看着天空,「现在应该在天上吧。」
『啊?』我觉得很尴尬,『抱歉。我不知道你母亲已经过世了。』
「别乱讲。」她说,「我母亲活得好好的。」
『你不是说你母亲在天上?』
「我母亲要从美国来看我,现在应该是在飞机上。」她笑了起来,「所以她在天上没错呀。」
『你……』
「Jack。」她越笑越开心,「我就是喜欢逗你。」
不管多久没见Jenny依然是古灵精怪,而且白目。
「大外杯的比赛为什么只帮秀琪加油,不帮我加油?」
『你也有比赛吗?』
「有呀。」她说,「我参加女篮,在体育馆内比赛。」
『难怪。』
「难怪什么?」
『那天经过体育馆,看见一堆男生在门口挤不进去,嘴里不断哭喊:让我进去帮Jenny加油吧!我好想看超级可爱的Jenny,拜托啊!』
我笑了笑,『原来他们口中的Jenny就是你。』
「瞎掰。」她说。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看看体育馆门口,有人写上:ask the world,what is love。』
「什么意思?」
『问世间,情是何物。』
「最好是这样。」她咯咯笑了起来,「我待会就去看。」
『那我只好马上去写。』我也笑了起来。
「去年这时候,我们正为了合唱比赛而练习。」笑声停止后,她说。
『嗯。』我说,『没想到我们认识一年了。』
「是一年两个月才对。」她立刻纠正,「合唱比赛前两个月,你来找我们班联谊,那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没错。』
我不禁回想起第一眼看见她时,金黄小波浪卷长发令我印象深刻。
「其实你人真的不错。」她说。
『这么明显的事,你竟然到现在才看出来?』我笑了笑。
「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这么觉得。」她说,「那时你只想为班上办联谊,眼神尽是渴望,让我感受到热情……」
『热情?』我吃了一惊,不自觉打断她。
「对呀,就像你不要合唱比赛的奖杯,因为你只想把班上的活动办好,其他根本不重要,这就是一种无私的热情呀。」她说,「所以你才会说出不能因为私人因素而影响系上活动这种话,我可是很欣赏呢。」
如果要我形容自己的特质,我绝不会用热情这种字眼。
我也许会用负责或认真来形容,但在她的眼里,我这种特质就叫热情。
没想到我欣赏她的热情特质,她竟然也欣赏我热情。
正如我和杨玉萱因文静特质、我和张秀琪因细心体贴而互相吸引一样,我和Jenny也因共有的热情特质而互相吸引。
「Jack。」她叹口气,「难道我们真的无话可说了吗?」
『喂,不要说这么奇怪的话。』
「不然你就找一些话来讲嘛。」
『嗯……』我想了一下,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你不想说话,只想吻我?」
『喂!』我脸颊瞬间发烫。
「我真的很喜欢逗你,这会让我开心。」她笑了起来『那我会不会让你哭?』
「不会呀。你总是让我笑。」她说,「即使去年耶诞舞会你没邀请我当舞伴,我也只是很失望再加上有一点点生气而已。」
『所以我还差一点点。』
「差一点点?」
『因为女孩总是喜欢会让她们哭的男孩。』
「哭?」
『对你而言,山珍海味才是正餐,而清粥小菜只是点心。你一定可以找到某个会让你哭的山珍海味,当你们相遇时,你心里会出现声音告诉你:就是他。他会让你觉得终于找到自己内心深处遗失许久的那部分,于是你变得完整。』我笑了笑,『而我,只要专心扮演会让你笑的清粥小菜就可以了。』
她静静看着我,我从未见过她如此安静,她似乎是看得出神了。
『Jenny?』我叫了她一声,并轻轻摇一下她的肩膀。
「抱歉。」她回过神,「我刚刚入定了。」
『入定?』
「嗯。」她点点头,「以后别叫我Jenny,请叫我Jennifer。」
『你说什么?』
「我顿悟了。」她笑了笑,「我已放下对你的执着,终于成佛了。」
『那你什么时候会放下白目呢?』
我们相视而笑,而且越笑越开心。
「这学期我们两班找个时间出去玩吧。」笑声停止后,她说。
『本校外文系女生应该不会想跟水利系男生出去玩。』
「我们偶尔想作贱自己不行吗?」
『喂。』
「好了,我该走了。」她说,「记得要跟你们班公关说哦。」
『我知道了。』我说,『Bye—bye,Jennifer』」
「Byebye,清粥小菜。」
我们又笑了起来,然后她挥挥手离开了。
我回到寝主,继续烦恼怎么帮栀子花女孩庆生以及送她什么礼物。
认识三年多,我还没有送过她任何东西,得趁这个机会好好表现。
左思右想,决定在母亲节前一天送她生日礼物。
至于要送什么,明天下午出去逛逛街再说。
晚上打电话给栀子花女孩,她一接听电话就说:「真巧。我正想找你。」
『有事吗?』
「明天下午陪我去一个地方。」
『没问题。』
「你不问我是什么地方吗?」
『这问题很重要吗?』我笑了笑。
「好。」她也笑了,「那么明天见。」
隔天我骑机车载她去车站,停好机车后陪着她等车。
车子来了,我看了一下目的地,是这个城市邻近的乡镇。
打算排队上车时,她拉了拉我衣袖,我停下脚步。
「我先上车。」她说,「你最少要再等15个人上车后再上车。」
我很纳闷,正想开口询问,她却说声待会见便继续往前准备上车。
我只好先离开队伍,在原地算了16个人后,才走进排队的队伍。
上车后发现只剩零星座位,看见她坐在公交车左后方时我恍然大悟。
我走到她面前,右转身面对车窗,然后举起右手拉住吊环。
她的视线原本30度向下。感觉到我站在她面前时,她抬起头。
「袋子。」她微微一笑,伸出右手。
我假装左手提了个袋子,将左手伸向她。
她也假装把袋子直放在地上用双膝夹住,再伸出右手说:「书包。」
我左手举高至左肩拿下不存在的书包,伸长左手递给她。
她双手接过不存在的书包,端正平放在双腿上。
「谢谢。」她说。
我笑了起来,高中时的所有回忆也一并回来。
车子动了,我们很有默契都不再开口,就像高中时的相处模式。
但我偶尔会偷瞄她,我猜她应该也会偷瞄我。
除了不再穿高中制服、不再戴银色金属框眼镜、头发长了些外,她的样子几乎没有改变,顶多就是少了些青涩。
她突然抬起头与我四目相对,我们相视而笑后,再缓缓移开视线。
异常白皙的肤色、淡褐色的瞳孔、深邃的眼神和双颊的粉红依旧。
虽然她不是混血儿,但她一定是我的阿尼玛,这点毋庸置疑。
车子开始减速,似乎快靠站了。
「栀子花开了。」她从上衣口袋拿出一片白色花瓣。
『没想到又到了这个季节。』
「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我说,『不知不觉已认识三年多了。』
「下车小心。」
刚闪过「我要下车了吗?」与「难道你你不下车吗?这两个疑问时,她突然站起身,拉着我左手,走向公交车前门,在车停后下车。
「就这个部分最难。」她笑了笑,「因为我也得一起下车。」
我笑了起来,没想到她还是遵循以前下车时只聊两句的惯例。
而且这句「下车小心」听起来依旧如朝阳般温暖。
这里是很典型的农业乡镇,空气中充满泥土的味道。
沿着道路走10分钟后,右转进一条乡间小路,不远处有个小山坡。
走近那个小山坡时,阵阵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
原来有一整排矮栀子树,洁白油绿的挺立在稻田旁,悠然自得。
洁白的花朵像冰肌雪肤,油绿的叶子丰厚扎实。
我们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在和煦的阳光下,赏花闻香。
栀子花的花形优雅、香气浓烈,正如她的文静典雅和热情特质。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我问。
「我四处去打听。」她笑了笑,「刚好班上有个同学的老家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