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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精干的男子径直的走到慕尊身边,低头恭敬道:“尊少爷,我们是英雄社的人,我们家小姐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说完便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木质小盒,放到了桌子上。
慕尊手上的动作一顿,手指轻轻摩擦着木盒,微不可查的轻叹了口气,淡淡道:“知道了,你们家小姐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有了,她只让我把东西交给您。”精干的男子解释道。
“哦~~”慕尊缓缓将木盒打开,那个灵鹫宫的年轻男子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盒子中的东西,双眼顿时瞪大,呼吸一下变得急促起来。那里面安静的放着一枚黑色玉扳指。在惊讶的看了一眼神色平静的神秘男人,心中猜测:“难难道”
慕尊将玉扳指带到了左手小拇指上。
那个灵鹫宫成员,眼中充斥着炽热的兴奋强忍耐着心中的激动,重重低头无比恭敬道:“见过,灵鹫宫尊主。”他身边的同伴愣了好久,艰难的缓过劲来,见到他不是在开玩笑,也齐声恭敬:“见过尊主。”
灵鹫宫尊主?他就神秘消失两年敬若神明的慕尊?他们几个是第二批加入灵鹫宫的成员,可是这么久以来他们也只是在两年前远远地见过他一眼,没想到此时竟然会在这里‘巧遇’,如何能不让他们激动。
“东西已经送到,我们就不打扰您喝酒了。”那个精干男子手向后一挥,身后的十几个西装男子同时钻入车里,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告诉王子谦,乖乖当他的官二代,别贪心不足蛇吞象。三日内如果我还没见到你们消失,别怪我这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不客气。”慕尊高傲俯视道
“没想到你竟然是灵鹫宫的尊主,我今天还真是栽的不冤。不过,我曹汉也不惧你。”曹汉,身在曹营心在汉,配上他的身份还真挺合适的。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慢慢清晰。背对着他坐着的张豪,眼睛微微眯起。转眼间,从外面冲进来三十多号手里拎着家伙的人,一个一脸蛮横嚣张的家伙走到曹汉身边问道:“曹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见你说的急,我也就叫了三十几个小弟过来。”
曹汉摇摇头,道:“先把这几个弟兄送医院吧。”
“好”身后的七八个人七手八脚抬起躺在地上的几个家伙,就想往外走。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被几个人拦了下来。
“滚开,好狗不挡道。”一个小弟不耐烦的嚣张道。
“我说让你们离开了吗?”张豪缓缓站起身来,难得和老大喝顿酒,没想到事儿会这么多,已经把他不多的耐心给耗光了。
“小子,你是谁?”一脸蛮横的家伙仰着头走了过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灵鹫宫的‘豪爷’张豪了。”曹汉眼中闪烁着阴毒神色,他只是刚来临山市不到一年的时间,对于张豪这个称号的由来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豪…豪爷。”原本嚣张的几个小弟听到这个名号,禁不住惊恐的看了他一眼。不参加第一线战斗的曹汉不明白,可是他们这些个人却对这个男人的经历知之甚详。灵鹫宫四大战将之一的豪爷,他们怎么敢率虎须。可是等到曹汉说出接下来的那句话时,几乎赶来的三十几号人心里同时忍不住哀嚎一声。
“刚才就是他动的手。”
那个一脸蛮横的家伙,虽然表面鲁莽,但也有够用的心眼儿,否则他也指挥不了这么一大帮的小弟,心里也暗骂一声:“你个王八蛋让我对付谁不好,非得让我对付他。这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吗?”
他知道盟会和同盟会一直是合作关系,但今天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只能硬着头皮道:“不知道豪爷怎么来这里了。我想这一定是一场误会,就让他们先把人送到医院去吧,否则我们也不好做。”
“关我屁事,限你们十秒钟消失,过时后果自负。”可惜张豪却根本不领情,也许换个人他可能懒得计较,但是今天情况不同,所以必须例外。
一脸蛮横的家伙,被张豪一句话挤兑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看了眼曹汉,脸色慢慢阴沉下来道:“俗话说做人留一线,真的没别的选择了吗?”
“耗子,你啥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慕尊悠哉的用手指有节奏的弹着桌子,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给他们敲响丧钟。
“你…”
张豪没给他在开口的机会,身影瞬间动了起来。早非吴下阿蒙的张豪,既然能被人称作豪爷,那都是用实力打出来的。有时候拳头更具有说服力,这也是他解决麻烦锁最喜欢的方式。
刚上高中就曾面对青衣堂二十人围攻的他,如今实力更加不同凡响。如虎入羊群,双腿呼啸成风,没有拖泥带水多余的花哨动作,每一击都赶紧利落。不一会儿,被曹汉一条短信叫来的三十几号人全都乖乖躺在地上,痛呼呻吟。而十分诡异的是,已经被破坏的杂乱不堪的大排档,唯独慕尊坐着的那张桌子仍旧完好无损。显然张豪不想再坏了老大的兴致。
而那几个灵鹫宫的成员见到张豪大杀四方的彪悍气势,心中崇拜顿时如滔滔江水。神秘的尊主觉得让他们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而张豪却给他们一种真切的体会。
“走吧。”慕尊气定神闲的起身走到张豪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错过那两个灵鹫宫成员身边时,慕尊淡淡道:“以后这家店就不要收他的保护费了。”
“是,尊主。”那个年轻人赶紧表示。目视着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张豪将耳后别着的那支烟拿了下来,缓缓点上。看了眼身边慕尊。
当年,灵鹫宫和青衣堂火拼,他亲手杀了青蛇的亲弟弟。而青蛇出于报复设计他的父母亲,开车时刹车意外失灵,命丧。得知此消息的张豪,瞒着众人,一人单枪匹马闯到青衣堂总部,想要亲手给自己的父母亲报仇。
最后,因为体力不支的他被几百号人团团围住。就在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到头的时候,慕尊却突然出现。硬是背着他从几百号人中杀了出来,那天慕尊挨了五十一刀,完全被砍成了血人。从那天起,他心中就默默发誓,他这辈子就只认慕尊这个老大,他这条命是他救得,他报仇的机会是他用命拼出来的,所以慕尊的话,就是他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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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抹嫣红
“萧蕾她现在还和你在一起吗?”
慕尊和张豪两人走在大街上,没有被刚才的琐碎小事扰了心情。
张豪原本有些涣散的神经,听到慕尊的问话突然怔了一下,微微苦笑摇摇头道:“已经分开很久了。”
“他的父亲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也知道我现在走的是条什么道儿。他不同意,而我同样不想往后连累了她。”张豪不禁伸手摸了摸左肩,上面有着一个牙齿印记,是在他们分手那天萧蕾狠下心咬下的。她要他记住她一辈子,这个曾拼命训练自己想要打败她赢得追求她资格的大男孩儿。而如今他已经是一个男人了。
慕尊摇头轻叹,他太了解张豪的性子,以前虽然他表现得的大大咧咧的,但是骨子里却隐藏着一种倔强。很少有他会在意的事情,可是一旦认定就一定不会辜负。沉思片刻道:“耗子我从不跟你拐弯抹角,也从不曾轻易夸过谁,但是今天我却不得不说一句,你小子绝对是个爷们儿。”转而继续道:“但是,我还是觉得以前一起和我聊天打屁的耗子亲切。你变成这样,我这个当老大的心里觉得很愧疚。”
“老大,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用说什么,我都明白。”张豪咧嘴一笑,他一直都很懒都喜欢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大道理兴许都懒得理会。在慕尊平淡无奇的时候不在意他的背景家世和他结交,倒不是什么自己有什么未卜先知的大智慧,只是单纯的这个人心够实诚。
欲言又止的慕尊没刨根问底。
两人走了大约十分钟,张豪静静的看着渐渐消失于暗夜中的慕尊,眼中闪现犀利光彩,抬头凝望着天空上高挂的月亮呢喃:“尊子我希望你可以放心的利用身边可以利用的一切资源,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内疚。”
……………………
临山市郊区外,一片荒凉的地界上坐落着一座非常有些古老的寺庙,木质大门的红漆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已经褪去最初鲜红的颜色,显然这座寺庙已经有些年头了。寺庙中只有几位与现实世界格格不入的僧人,说成鸟不拉屎的也丝毫不为过。如今繁华奢靡的社会,很少有人会来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参观什么景观。
而就在人烟稀少的寺庙后的一个小山坡上,驻足着两个人。
一个女人,站在小山坡上的一个微微拱起的土堆前,而她的身后两步远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弓驮着的背,老朽卑微。
女人很美,是那种美的让人心颤的感觉。身上的穿着虽然不是什么动辄几万十几万昂贵服饰,只是一身再普通不过的黑色的装。女人静静地站着,纤细指甲修着整齐的手里端着一杯茶,不是酒,一双秋眸微微有些红肿,而脸上却没有一丝软弱。
临山市英雄社大小姐唐淑颖,今天是她父亲的祭日。而身前的这座不起眼的土堆就是她父亲唐朝的安葬之处。没有奢华的装修,简单的有些太过简单,甚至连一块墓碑都没有,土堆上荒草丛生,糟粕不堪。
唐朝,白手起家,凭借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魄力,在临山市硬是打下了一片基业,他所创建的英雄社在巅峰时期几乎统一了整个临山市的地下势力,而且对周边的几座城市也伸手触之。但是就这么一个完全可以说得上是一方枭雄的人物,他死后却葬在这种地方。也许许多人会疑惑不解,可是原因时因为,这个地方却是唐朝亲自为自己选的。
一生铁血,他能站在一座几百万人口的城市顶点,可以和市委书记市长把酒言欢的他,地位全都是累累白骨堆砌起来的。
五年前,英年早逝的他将一分巨大的产业交给自己还处在温室中的女儿,可能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造的孽杀的人太多,手上沾满了鲜血。这样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