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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擦了擦眼角,冷笑转身:“所以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过得好与不好,都是我的自作自受。苏少,再见,也最好不要再相见!”
她说完匆匆走了。
……
秦暖头也不抬地匆匆走了一阵子,直到脚下一个踉跄才停住脚步。她始终难以适应高跟鞋。她坐在石凳上,随手脱下鞋子。前面已经有音乐声,应该是宴席要开始了。
她环顾了四周,将脸慢慢埋入了双臂间。
想哭,眼中却干巴巴的没有一点泪。
苏悦惨白的脸在眼前晃,他说,暖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他也不知道,那又有谁知道?唯一最清楚的就只有厉漠年,可是他是绝对不会跟她提一个字。
秦暖慢慢恢复力气。她整了整自己正要离开,忽然前面走来两个人,昏黄的庭院灯光中,烟头的火光明灭,应该是偷空出来抽烟透气的客人。
秦暖见他们朝着自己这边走来,身子一矮又坐在了阴影处。
渐渐的,人走近了。有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阿年啊,最近消息对你不好呢。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秦暖心中微窒。她本不想听,可是他们已走到了她藏身亭子旁的一株一人高的灌木丛前停住脚步。
另一个人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回答:“贾伯伯,这些传闻都是无稽之谈。没这回事。”
是厉漠年的声音!
那个老人呵呵一笑:“我想也是。秦家的公司离了你可不行。秦昇这个老家伙把他的公司看得跟命一样。他怎么可能同意你和他女儿离婚呢。”
厉漠年陪着干笑两声。秦暖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裙角。
原来都被看得透透的呢。秦氏就是她爸爸的命根子。他当年那么硬气的他可以为了秦氏亲自跑去求厉漠年,现在怎么可能同意他们两人离婚?
贾伯伯似乎拍了拍厉漠年的肩头,笑叹:“这年轻一辈我最看好你。阿年啊,你勤奋又脑子聪明。这几年发展得很好。我和你爸是至交,肯定站在你这边。”
“谢谢贾伯伯。”厉漠年不卑不亢的声音传来。
贾伯伯对他的回答很满意的样子,又笑了:“城际绿洲那个项目我再帮你问问怎么个回事。另外攘外必先安内。你和你太太有什么事,就委屈一下哄哄她。女人嘛,哄一哄,买买礼物什么的就好了。不要动不动就闹离婚。你和她离婚你吃亏,而且外面有人还等着抓你的把柄到处做文章呢!”
“我会处理好的。”厉漠年闷闷回答。
“嗯,我相信你。你今天就做得不错,把太太都给带来了。亮瞎那些说三道四小人的狗眼。让他们知道秦家和厉家可是不会分家。那些负面消息应该很快就烟消云散了。将来我们还要继续拿项目,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贾伯伯呵呵笑着。
秦暖呆呆坐在石凳上,脑中轰轰被什么劈过。后面厉漠年说了什么她一个字没听进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循着原路回了大厅中。秦暖一个人坐在阴影中半天没回神。
原来……是这样。
她想笑,扯了扯唇角,一行泪却悄悄落了下来。
……
宴会结束。名为慈善晚宴,其实不过是借了个名头商贾名流聚一聚。那些在晚宴上捐赠的藏品和一些物品是早就预定过的。既博了个好名声,又能搭了个平台会一会名流要人,一举数得。
回去的车上,厉漠年心情好多了,与高晟说了几句公事,又聊到了什么事露出浅浅笑容。
秦暖看着他的侧脸,剑眉飞扬,轮廓明晰,平日的孤高冷傲都藏在了这一张足以魅惑众生的英俊脸皮下。
时至今日,他志得意满,家庭和事业被他在掌心中摆弄得平平顺顺的。想一想,自己越来越像是个十足的傻瓜。
“怎么了?累了?”厉漠年终于注意到了她异乎往常的安静。
他伸手拨弄她的长发,一伸手搭上她的细肩将她搂了过来。秦暖不反抗,慢慢依在了他的肩头。
她的柔顺令他眼底掠过诧异,不过很快他很快给了她“奖赏”。一记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上。
“累了就睡一会。”厉漠年摸了摸她的脸。
“嗯。”秦暖淡淡应了一声,当真就靠着他的肩头睡了过去。
车子安静地往前开。高晟透过后视镜看见相拥的两人,不禁露出微笑。他忍不住插嘴:“厉总,太太其实人真的很好的。虽然也是千金小姐,但是从不无缘无故耍脾气。比一些没见识的女人好多了。那些女人一有点资本就拿乔。都比不上厉太太一根手指头。”
厉漠年低头看着秦暖熟睡的脸,随口哼了一声:“就你了解她?她坏起来可坏了。我可是认识了她整整二十年。”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那一碗红枣乌骨鸡汤,他薄唇边划过莞尔。
“是吗?”高晟怕吵醒秦暖,压低声音:“可是太太平时都很乖的。除了上班外都不怎么出门。阿兰也很喜欢太太。她说太太那些天都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偷偷哭,很伤心。就这几天好点。”
他一边说一边偷看厉漠年的脸色。他说的“那些天”自然是指厉漠年提出离婚的那几天。其实说真的,他就不明白,两人这三年多都磕磕碰碰过了,现在又有什么坎过不下?
厉漠年忽然沉默。许久,他淡淡问:“真的吗?她也会伤心?”
“真的。”高晟连忙说:“阿兰从不说谎。我又何必骗厉总呢。”
厉漠年看了他一眼,冷冷瞪了过去:“认真开车!这些事是你能管的吗?是不是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说好话?”
高晟急了:“怎么可能?厉总可别冤枉我!厉总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可从来没对厉总您撒过谎。我要是撒谎了,让天打五雷轰!”
厉漠年不愿再谈,冷声:“开你的车!”
高晟赶紧闭紧嘴巴。
车子拐上了往城外的路,很快那片滨海别墅就要到了。厉漠年低头,秦暖睡得很沉。他想了想将她搂过来抱在怀中。
秦暖被惊动,皱眉缩了缩。也许是车里空调冷,她往他怀中紧贴过去。厉漠年自然而然随手把自己脱下来的西装为她身上披上。
秦暖找了个舒适的睡姿,继续睡了过去。她睡得这么沉,不禁令他莞尔。
“暖暖,我们快要到家了。”他在她耳边低低地说,明知道她听不见,眼底却浮起深深的久违的笑意。
第七十七章 我没有怀孕!
更新时间:2014820 3:47:15 本章字数:3171
第二天一早,秦暖醒来,一摸身边竟然摸到了一具温热的身体。她赶紧起身。
腰间力道传来,背后传来厉漠年慵懒磁性的声音:“醒了?”
秦暖身子微僵。脑袋木木地掠过一个念头:她昨晚又睡着了……竟然又睡着了……
“昨晚你睡得真沉。到家了还在睡,所以我不得不把你抱上楼。”厉漠年修长的手臂一揽,把她又揽回怀中。
浅吻从肩头传来,细细的痒痒的,像是蚂蚁在肩头爬。她不由回头,对上了厉漠年还未完全清醒的俊颜钚。
他的头发随意搭了几缕在额上,原本冷峻的面容一下子柔和许多。他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睁开眼对上她的眼。
黝黑的眸子目光犀利射来,有穿透人心的错觉。秦暖避开他的目光,推开他抓起床边的睡衣,淡淡的:“那多谢你了。”
她穿上睡衣检查了自己身上,心中长吁了一口气。只是同床共枕而已…荬…
厉漠年对她疏离的态度微微皱眉:“谢什么?暖暖,我想你得习惯以后我们要睡同一张床的事实。”
秦暖整理睡衣带子的手一僵,旋即她嗤笑:“这么说,你以后就要做早九晚五的好男人了?”
厉漠年挑了眉,眼底有不悦掠过:“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秦暖回头,目光清冷:“我不知道。漠年,这些年来你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要做什么我从来都不明白。”
她说完又失笑:“不过我也不需要明白,不是吗?”
厉漠年眉头皱得越发深了。他下了床,站在她的面前,抬起她精致的下颌,目光犀利地扫过她的脸色,许久才道:“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神经?”
秦暖挥开他的手走入浴室:“我没发神经。你放心,我们做貌合神离的夫妻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几天。没有人会发现我们要闹离婚。”
“砰”地一声浴室的门关上。厉漠年一怔,随即一股怒火顿时在眼底燃烧起来。
她的意思竟然是:他和睡一张床上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和她要离婚?
厉漠年大步走到浴室的门“砰”地一声敲响:“秦暖你给我出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敲门声一阵阵还带着他蕴着怒气的声音。秦暖静静看着镜子中还留着昨夜残妆的自己。
浮白的脸色显得打上的胭脂腮红有种凄残的妖艳美感。她就像是登台表演的戏子,入了戏入了情,结果散场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剧本中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在这三年多的婚姻中,她用尽了心,用尽了所有的热情。原来只是他掌心的一枚棋子。到底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她已经分不清。
她慢慢擦净脸上的妆,洗干净了脸。
“砰”的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厉漠年脸色沉沉地堵在口口。
秦暖看见他手掌心的钥匙,苦笑。他总是这么样霸道,不容她有一点不顺他的意。
厉漠年盯着她,皱眉:“你刚才说那一句是什么意思?秦暖,一大早你又发什么神经?想和我闹掰是吗?”
他的胸膛起伏着,眼底的怒意一***弥漫。按着他从前的脾气,早就摔门走了管她是死是活,只是不知为什么今天却要问个究竟。
秦暖直直注视他的眼睛:“漠年,你觉得这样下去有意思吗?我们早晚得离婚的,你何必假惺惺骗我从此以后要好好睡在一张床上?”
厉漠年乌黑晶亮的眼瞳猛地一缩,他冷笑:“你的意思是,我骗你?”
秦暖冷笑反问:“你没有骗我吗?昨晚带我去晚宴,你不过是想让所有的人都看看,秦氏集团和厉氏集团没有闹分家!你在收拾烂摊子呢!你当我是傻瓜吗?”
“在你眼里,厉氏集团才是最重要!你别拿你偶尔施舍的感情来继续骗我!我都看明白了!”
厉漠年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她,怒气已经从眼底消散,可是取而代之的是比怒气还更可怕的残忍眼神。
“你说对了。我就是利用你。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