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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燕趁她家大人不注意,上菜地里摘了好几分,分给众人。
柳落雁见着这种青色的小果子,不是圆形也不是椭圆形,总之是很不规则的形状。好像是,番茄!
“不要吃!”柳落雁忙拦住众人,“这番茄还没熟,吃了会犯恶心想吐。”
“我刚都吃了,没事!”小伟跳出来抗议,语毕,就华丽丽地吐了。
众人吓的把手中的小番茄都扔了,压低声叫道:“燕燕,你爷爷怎么种这种东西?”
燕燕吱吱唔唔,一脸不自然。
柳落雁淡笑道:“这番茄红了吃就不会吐,而且切成片放点白糖上去,很好吃呢。”
“嗯!”燕燕又找回了自信,拍着胸脯保证,“等番茄红了,我请大家吃。”
众人都很高兴,屁颠颠地散了。
柳落雁便也动了心思,自家院里怎么不种番茄呢?只是现在时节已过,要种已是来不及了。除非,用大棚!可惜了现在还没圣女果这种品种,否则大冬天的用大棚种出来,绝对是暴利啊!
一整天,柳落雁都因大棚蔬菜这个想法而兴奋不已。一激动,血气就往上涌,害她一直有些晕晕呼呼的。
下午事不多,柳落雁便同小夏一块去放牛。野地里有种奇怪的藤蔓,开乳白色的花。花败后,会结一种手指头大小的果实。果实不能吃,但可以剥开,变成两半,还能拧紧,就像装那种一坨圆圆滴黑色中药丸子的东西。
柳落雁迷迷糊糊地摘了几个在手中把玩时才想起,她念小学时,便是有次采玩了几个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回去后整个人便有些不对劲,高热呕吐不止。当时老师怕她是发天花,还勒令她停学了几天。
柳落雁如被火烧般忙丢掉手里的东西,又找了处水塘洗了手,并勒令小夏也不准玩这种东西。
按说她小时候应该会接种天花疫苗,但也不排除可能会发天花的可能。天花这东西,还是挺恐怖的。据说古代医疗条件差,四个得天花的有一个会死,剩下的三个也会留下一脸难看的麻子。
只是年代久远,她也记不清自己倒底有没有发天花,而且自己身上也没有留下这痘痕。倒是小秋是的确发了天花,两眼睑上各留了粒麻子,被小时候的柳落雁取绰号为“两粒麻子”。
一晚上,柳落雁都有些辗转难安,第二天还真发起了高烧。
柳落雁怕自己真是倒霉要发天花,同老爸商量自己的病情后,坚决把自己与小鱼小夏隔离。但实在是太痛苦了,烧的迷迷糊糊的不说,还怕自己得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因得天花而挂掉。就算幸运成了四分之三里的人,这雁过留身,天花过怎么也会留一身的麻子。
噫,脸上都是麻子?!
一脸麻子的柳落雁?扼腕!自杀!怎么好意思顶着张麻脸在苏逸眼前晃啊!得,这辈子别说苏逸,怕是个男人都不想看她一眼了。
忐忑不安了一整天,所幸身上也未冒什么红疹子之类,到晚上烧也退了。只是人恹恹的很没精神,全身颓软无力。
沈秀英要上竹苑照顾她,被柳落雁毫不客气地轰回去。柳燕飞考虑到她腹中的孩子,便也极力主动她回桔园休息。晚上就柳燕飞一人留在竹苑,照顾生病的柳落雁。
与老爸独处一室,各睡一床,柳落雁打开始还有些不自在。可想起上辈子自己二十好几了,几次胃疼夜里挂吊瓶,还是与爸妈一起睡的,便又坦然了。
饱饱睡了一夜,神清气爽,柳落雁得的不是天花,心里头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柳燕飞最后确诊,柳落雁发高烧,是因为那天晚上吃了炒虾米。可能是她体质的原因,对虾过敏,只是并未起红斑疹之类。
柳落雁很郁闷,想想自己上辈子尝过许多美味海鲜,这辈子竟要放弃美食?不过不吃便不吃罢,上辈子吃多海鲜的后果,积累到一定的量,竟引发了风疹,痒的恨不得扒下一层皮来。
看来,是注定与这虾无缘。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只是上辈子好歹也尝到了味道,难不成这辈子只能看不能吃?
只能看,不能吃,的确是件折磨人的事情。除了美食,男人与爱情这二种,更是会令人产生心灰意冷,生不如死的感觉罢?
假如,苏逸对她来说,永远是水中月镜中花,看得见摸不着。。。。。。
唉,怕是要套用一个很流行的句子: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如此。
苏逸啊苏逸,你这会在做什么呢?读诗?作画?但愿你,永远不会得天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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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时不敢求票票,怕被拍飞了呢
卷一 第四十五章:焱焱夏日
柳落雁很不喜欢夏天,非常不喜欢!
不仅仅是因为她怕热,就算她自重生后,把心态调整为苦修,也受不得这痛苦的收割。
正午十二点,烈日当头照,柳落雁已是汗流夹背。大大的草帽虽是替眼睛遮挡了耀眼的阳光,却也令头顶闷热的像个小匣子,热气化作汗水流下。眼前一片模糊,泪水刺的眼睛生疼。裸露在外的一小截手臂,已说不清被稻草薄而锋的叶子割了多少道细长的口子,层层叠叠,旧伤又添新伤。
在没有收割机的年代,柳家的主要劳动力,就只剩下柳燕飞与小姐妹俩。
沈秀英肚子太大,被勒令在家做饭洗衣。而柳焱夏,担起放牛重任,跟着下田也只算得是玩闹,至多能捡捡稻穗。割了几颗稻子差点便割到手,柳落雁便不让他动手。柔弱的柳沉鱼干活很是拼命,只是体力不行。柳落雁怕她累坏了身体,每隔一段时间,都把她赶至树下去休息。
如此两日,柳落雁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打谷机太大,没有三、两个壮劳力根本抬不起放下田,沈秀英的肚子已不适合使大力。前两日都是请柳叶飞帮忙抬下田,但人家也要忙自家的地,多叫了几次便沉着脸很不乐意。
看来,万事只有靠自己!
桔园池塘上搭的葡萄架子爬满了绿藤,投下阴凉的阴影。沈秀英与柳燕飞便商量着把打谷机安放在阴凉处,再将田里割好的稻谷用板车拖回桔园。
每日天不亮就起床去割稻子,九、十点才把割好的稻子运回家吃早饭。吃过早饭稍作休息后,便能轻松些,不用顶着烈日劳作。
粗粗做了分工,沈秀英领着小夏把小山丘般的稻草分成一小拢,柳落雁则把分好的稻草送到她老爸手中。柳燕飞打谷子,柳沉鱼亦似模似样地踩着踏板,与她老爸并肩作战。
把柳落雁羡慕的牙痒痒,只是她人太矮,根本够不上打谷机,只有任命地做运送工作。她特地穿了长袖衬衫,还戴了袖套,便是以防手臂再被割的伤痕累累。
沈秀英的活也不轻松,刚分好稻草,见打谷机里又积了半仓的稻谷,便又要去筛谷子。
柳落雁体谅老妈弯腰不便,便抢着拿簸箕埋进去把谷子端出来。再倒筛子里,由老妈筛净上头的杂屑空壳。柳焱夏小朋友会帮忙着一起牵牵麻袋,装稻谷。
一切结束后,沈秀英还要做些善后的工作,把打完谷子的稻草捆成一小拢。柳家几姐弟再把一拢拢捆好的稻草,散在桔园已收割完的几亩田里晒干。
最累的人,是柳燕飞。割稻打稻谷,完了还得把一包包百来斤的谷子驮上车,用板车拉回竹苑,还得继续驮上二楼顶上晒。
晒稻谷也是挺累人的活,大正午的得顶着烈日用木耙子耙几次。若是忘记穿鞋子,便会被稻谷尖端的芒刺刺的脚生疼。而真正烦人的,是这夏日里的天气。没有预兆的,就来一场阵雨,根本没时间准备收谷子。来不及收的谷子被雨水淋湿后,只有再重复地晒。
艰苦的劳作,更能体会休息时间的难得可贵。每天活结束,洗个澡,把一身满是稻草屑泥污的脏衣服换下,柳落雁都会满足地呻吟出声。若不是有之前的辛苦,又怎么能由一件小事都体会到快乐幸福的感觉?
这些日子,沈秀英也难得大方,每天会给小家伙们一些零花钱。柳落雁与小夏,则拿一把大水勺,跑到村里唯一一家小卖部,买上六、七根冰棒。一般是一毛的水冰棒,只是顶上有一层薄薄的绿豆。偶尔老妈善心大发,给的钱多些,便能买上两毛钱一根的香蕉冰棒。黄色的做的似香蕉的形状,软软沙沙的,还带着香蕉的香甜味。
就算上辈子吃过多么好的奶油巧克力冰淇凌,柳落雁仍觉得是记忆中吃过最好吃的冰棒。也许是艰苦的环境,更令人容易产生满足感吧。一根冰棒,一个白水煮蛋,都令她上辈子被丢到爪哇国的幸福感重新复活。
这个时候,也正是吃桔子、葡萄的季节。竹苑、桔园,最不缺的便是桔子葡萄。一串串青中带黄紫的葡萄便早早被摘下,姐弟们吃的牙邦子发酸才作罢。
每隔几天,都要随老妈去桔园的稻田里收晒干的稻草,捆成一大拢的稻草被运回竹苑。二层的黄泥坯房侧的空坪上,堆满了稻草,直达二楼外侧的小门。上辈子柳落雁挺爱从二楼的小门直接跳下,扑入干稻草丛中,越是惊险则越觉趣味。
只是这辈子心性已改,柳落雁也不愿如此幼稚了。小姐妹俩结伴上了二楼,站在小门旁。柳燕飞则拿个长长的木棒,顶端带U字型的尖插,将成捆的干稻草插到门口。柳落雁接过稻草,柳沉鱼则将其丢进阁楼里。
如此苦力般的日子,连续了十几日,才算完结。
最后几日,柳落雁的姨夫姨妈过来帮忙。因而,柳落雁三姐弟,作为交换也被派往姨夫家帮忙收割。幸好她姨夫家田少,两天就完毕。
最幸福的是那天晚上,在姨夫家吃了香喷喷的海带炖排骨汤。一个个海带结被炖的烂烂的,与肉汤交织在一起发出诱人的香味。
柳落雁头一次放开肚皮,吃了个肚皮朝天、肚滚溜圆。
柳焱夏小朋友更是赖着要天天上姨夫家割稻,把张油增给弄得哭笑不得。这小家伙说是来帮忙割稻的,不如说主要是来吃饭滴!也就见他帮忙捡捡稻穗,再就是在田里扑腾着捉小蚂蚱小青蛙玩耍。
沈秀芳是蠢人说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