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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长媳-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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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一只上依然贴着纸条:西番莲榨汁,每天一杯。柜门上还放了一只瘦长的大立杯,里面盛满乳白色的液体:鲜榨豆浆,可作早餐。
她看着这一切,觉得不可思议。耳畔嗡嗡回响的,却还是早上他冷嘲热讽般的言语。
从前这样的体贴和温柔,于他来说,是可望不可即。而当她真正拥有的时候,一切却已经物是人非。
她曾问过自己无数次,还可以重新来过吗?她知道这辈子也不会有一个男人,让她爱他如爱陆子鸣一般。当初说放弃,是用了多少力气,才可以割开自己的血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点点冰凉下去。曾经那样辛苦的爱过,曾经那样辛苦的割舍过,如果再有下次,必不会这样刻骨铭心。
然而幸福越近,就越提醒着她曾经的伤痛。佛说今日的苦难寓意着他日的极乐,今日的极乐也必意味着他日的苦难,她明白这如罂粟般淬着毒的男人,爱他,便意味着苦乐同在,越是幸福,将来受的伤就越痛。
她已经决定放手,就再不能回头。而他们也再回不到从前。
《半生缘》中,曼桢与世钧十八年后重见,也不过一句“我们回不去了”。简简单单六个字,却是一种穿越岁月的决绝。所有的,所有的,爱恨离愁,痛苦过往,只能永永远远沉默在时光的寂寞和苍凉里了。从今往后,清清楚楚,跟死了一样。
这世上所有不完满的爱情故事,大抵都是一样的结局。
这么多年,隔着山长水阔,只留下无限的怅惘。
她慢慢阖上冰箱柜门,去消毒柜里拿碗,把砂锅里的粥盛出来一碗,加热。粥米的香气重新散发出来,仿佛逸散到厨房里各个角落。他榨过豆浆的榨汁机还没来得及洗干净,豆渣都沾在杯壁上,她打开盖子,蹲下来,把粘在杯壁上的豆渣一点一点拨到垃圾筒里,然后拿到水龙头下冲洗。水意凉凉的冲过手背,冲刷掉那些白色干掉的豆渍,炉火上的粥又开始噗噗的冒泡,她关掉火,粥碗滚烫,她差一点就脱手打掉了碗,捏着手指吹了半天,还是不可避免的升起一个红肿晶亮的水泡。家里也没有烫伤药,只好忍痛挨着。
最后坐下来吃饭的时候,觉得整个人好像都历经了一场劫。粥又加热过一遍,已经发粘,没有佐食的酱菜,就是单调的一勺一勺舀起来,机械的往口中送。不知不觉,一滴眼泪掉下来,打在面前的勺里,她也没发觉,依然放进嘴里,却察觉到一丝苦涩,惊讶之间,更多的眼泪已经争先恐后的落下来。她终于扔下勺子,再也吃不下一口,兀自伏在餐桌上,低声呜咽起来。
陆子鸣走后的七八天,她就没再用过厨房。
那位热情的女医生依旧每天上门来为她打针,查问她吃药的情况,确认她的病情。她每天只吃一顿饭,再难受,也坚持自己下楼,有时叫外卖,附近商区里有一家广东粥做得极好,因为生意火爆,所以外卖等候的时间也久长。
她有时拿着一次性的塑料小勺,挖着纸盒里的粥,就会蓦然想起那晚她吃过的半碗白粥。
那是他第一次为她做饭,那是她第一次吃一碗粥吃到想哭。
屋子里实在太静了,有时候她躺在床上,厕所里水管的一点声响都能惊醒她。整个房间空洞安静得吓人,有时候她故意穿着拖鞋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制造出来回摩擦的沙沙声,电视机不看也一整天开着,只为听到一点人音。前阵子对面整天整天的装修发出噪音,如今竟也说好的一般偃旗息鼓了。
从前,她喜静,如今,却有点怕静了。
这天傍晚,她依旧换了衣服,去楼下的面馆吃饭。
这段日子她嘴里发苦,吃什么都没味道,鳝丝面也没了往日的鲜美。对付般解决了晚饭,不想刚才还晴空无云,一会便骤然昏暗,似乎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她赶紧买了单,想赶在下雨前回家。没想到才走到一半,雨点就哗啦啦落下来。砸在她脸上,身上,格外的冰冷。
路边行人都飞快的奔跑起来,她哪里跑得动,还好离小区不过百米距离,紧一步慢一步,回到家时身上的衣服还是湿了一半。
冷不防打了个喷嚏,她懊恼的想:昨天医生来量体温,热度才刚降下来,这又淋了雨,不知会不会复发。
牙齿一边打着哆嗦,一边换了衣服躲到被窝里暖着。这几天她是越躺越懒,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能不动弹都不动弹。头一沾到枕头,疲惫感就昏天暗地的袭来,不知不觉又睡着。
等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只有一片漆黑,耳畔是哗哗的雨声,不知道几点了,这鱼竟然还没有停。
雷允晴转了转眼珠,慢慢适应了黑暗,外面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又是一声闷雷。她独居已久,也不是少女年龄,早就不惧怕打雷,可今夜这孤独的环境,病弱的身体和颓败的心灵,让她整个人都禁不住的发抖。张张喉咙,干涩的发不出一丝声音,怕不是又发起热来了。
昏沉沉的世界上,响起一种单调重复的声音。
她整个人一下子绷直,惊得毛孔都竖了起来。过了几秒,才意识到是自己搁在客厅的手机。忽然自嘲,自己何时胆小成这样。
她费力的爬起来开灯,看墙上挂钟,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这个时候,谁打电话来?
打电话的人耐心十足,她磨蹭了这么久,对方也没有挂断的意思。她好不容易在客厅沙发里找着手机,也没看屏幕上的号码,直接软倒在沙发里说了声:“喂。”
电话接通后,里面却像死了一般的宁静。这不禁让疲惫的雷允晴想:是谁这么无聊恶作剧?
她现在没力气跟人玩这种游戏,连再问一遍都多余,直接打算挂掉电话。
却在这时,一个声音穿透般隔着重重电磁波,颤巍巍直击她心灵:“允晴……”
“……”
她的喉咙里发出一种很艰涩的怪音,幸好他在电话里听不见。
“你睡了吗?”
“……”
她抓着手机,还是不知作何言语。
“不舒服吗?”
“……”
他大概也觉得她一直不出声,有点不正常,于是试探的问。可他不知道的是,另一边,雷允晴紧紧的捂着电话,几乎要把嘴唇咬破了,才不让自己发出哽咽的声音来。
停了一会,他大约意识到什么,以为她是不愿与他讲话,于是言简意赅道:“我走的那天把你阳台的窗户打开透气,后来忘记关了。今天外面的雨很大,我怕你没关窗,所以打电话提醒你一下。”
她顺着朝客厅阳台望去,落地帘子一直拉上的,她也没注意。没想到这样的细节他还记着。可是他怎么知道今天下雨呢?
“你还在上海……没走?”
他沉默了一会道:“嗯,有点事……绊住了。”
她没再说话,把手机拿在手里,起身,走到窗边,哗一声拉开帘子,窗外的沉沉黑幕瞬间映入眼帘。
“啊……”她闷闷的惊呼声不留神泄露到电话中。
陆子鸣忙提醒她:“你要是已经休息了就别管了,身体要紧,你现在不能受凉。”
他这话要早说,她也许就真的犯懒不管了,可如今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她真是欲哭无泪了。这小区的楼面设计,阳台都是凸出去的,于是捎雨也就更加厉害,排水措施却几乎没有。她迷迷糊糊睡了三个多小时,整个阳台就淹了,水还透过落地窗缝漫到客厅里来了,弄得立柜空调和沙发的下面都是积水,地板肯定是报销了,说不定电器也会受损。
她皱着眉头深呼了口气,意识到电话里某人还在,于是装作平静对他说:“谢谢你,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她认命的回头找了凉拖鞋,挽起睡衣的袖子和裤脚。风雨肆虐得阳台上不仅汪了水,窗扇还在狂风中摇摇欲坠,敲打得乓乓作响。再这么下去,阳台玻璃早晚会被砸碎,掉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冷风挟着细雨灌到她衣服里,身上的最后一点暖意也凉了下去,头还是晕沉沉的,但她不想再打电话给保安了,这么晚了,别人也都要休息,况且这么大的雨,谁愿意出来?
只要涉水过去把阳台的窗户关上,再把积水排掉,应该就可以了。
她把锅碗瓢盆都找来了,脚趾甫一接触到凉水,冷得她浑身打了个寒噤,慢慢的适应了就好了。水足足漫到她脚踝上面,双脚泡在凉水里很不舒服,雨丝被狂风卷着乱飞,打在她脸上,连眼睛都睁不开了。阳台窗户的插锁是分上下两环设计,下面的锁只要对准锁槽插上,上面的插锁则通过拉绳控制,待锁位对准后松开拉绳即可。只是铁窗年久生锈,泡了水红褐色的铁锈剥落下来,怎么也合不拢,下面的锁倒可以人为拧着对准,上面的她根本够不着,不得不踮起脚,可那拉绳像跟她作对一样,怎么也对不准锁孔。
头发和脸上都沾满了水珠,她急了,就蛮横的用力,没曾想,脚下一滑,整个人就跌坐在了水里,手肘磕砸地板砖上,麻麻的疼痛袭来,和着狂风暴雨,吹得她眼睛都进了水。
忽然间,觉得很无助。坐在水里,很凉,很潮,连爬起来的力气,仿佛都怠尽了。
原来有很多事,不是她努力就可以做得到的。就像身高上的悬殊。她可以想象当日陆子鸣一定是轻松抬手就把窗扇上的锁打开了,可现在,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抹了把脸上的水,她正要撑着重新站起来,忽然隔壁阳台上发出一声“咦”的疑问。
下意识抬起脸来,黑漆漆的夜色里,又隔着几重玻璃,她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应该是隔壁的住户,自从隔壁装修以来,她还从未见过这位邻居,没想到已经住了进来。大约也是下雨,到阳台来关窗。
两家的阳台其实是连在一起的,中间隔着下沉的空调室外机安装槽,加之又都是全包的玻璃幕墙,隐隐约约中,能看见他向着自己走来。
天际忽的一道白光划过,照亮那张脸。
她猛然间绷紧了拳。
下一秒,世界已重新恢复黑暗。可那一闪而逝的眉眼,却屡屡在她脑海中闪现。
是幻觉吧?
不待她确定,那熟悉的声音已经响起,夹在风雨中,又隔着两重玻璃,虽模糊,可她听得分明。
他说:“你怎么出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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