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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绅士地走在她身边,步伐与她刚刚好同步调,始终走在靠马路的一边。手中提着一个袋子——他不会让走在身边的女生提重物的。
当她说着什么的时候,他就耐心地听着,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没有丝毫的不耐。即使话痨如她,他都能认真聆听,可见他的修养和容忍力都是一流。
他轻轻俯身跟美少女说着什么,好像应该是很开心的事情,所以他们都笑了。
简简单单一个说笑的画面,顷刻之间就能摧毁她所有的情绪,唯独留下了疼痛。
随便找了个借口扔下官一宁,纯浅便加快脚步换个方向一直走。她一下都不想停,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直到一对实在是闪耀得无法忽视的身影,出现了自己面前不远处。
卫朗希春风得意地揽着一个长的眉眼细致,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娇俏女生径直向她走近,丝毫不打算避开。最可气的是脸上神采飞扬,唇角始终勾着薄薄笑意,明摆着是在示威。
“靠,笑得跟西门庆似的!”纯浅暗咒一声,顿住脚步打算绕开两人。
谁知卫朗希摆明了是跟她过不去,居然掩饰也懒得掩饰,大剌剌地拉着美女继续直奔她而来,并且不断随着她的避让调整方向。
“靠,你到底想干嘛?”纯浅火了,停下来吼道。
“这位同学,我做了什么吗?你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就算你是要引起我的注意,也不用一直这么挡着我的路吧?”卫朗希十分无辜地扬声询问,引得许多人都看向她。
纯浅恼火地瞪了他半晌,想不出反击的话来,碍于周围人的猎奇眼光只有转过身气呼呼地准备离开。谁知走了没几步,就看见江彻和美少女也走了过来。
他远远地凝视她,沉沉黑眸中满含着关切,似乎是想上前询问她什么。
纯浅微微垂眸,看见美少女的手正抓着他的手臂,顿时心痛得难以忍耐,紧紧地绞着无法呼吸。
江彻似乎察觉了她的难过,眼底一阵欲言又止的怅惘,只有半秒的停顿,便忽然坚定地向她走来。
一瞬间,剽悍出名的易纯浅失去了所有粗神经的勇气,她不想再这一刻面对他,她害怕听见某些会让自己失控的消息。
她狼狈地转过身迅速走到卫朗希的面前,试图跟他说什么,出口的话却是那么虚弱无力。
“我们两个人的约定是不是就这么算了?”
“我们两个有什么约定吗?”卫朗希趾高气扬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请简单的以搞笑看待这些纠结,因为本文基调轻松,日后大家就会明白,所有的纠结都是浮云啊……
、吃醋了是吧
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她就是不想让江彻看见自己那些粗鲁没气质的样子,所以她不能大吼不能咒骂,只能前所未有的狼狈,生怕他会上前来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像个白痴一样跟一个绯闻漫天飞、跟自己完全不合衬的人搅在一起,而且居然只是因为她一时鬼迷心窍。不想让他知道这么糟糕的她、没有自知之明的她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正被那个人耍弄。
一切的一切,都只怪她自己盲目地想要挣脱对他的执迷。
纯浅压低了声音,神色有些压抑,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你摆出一副委屈样子,难道是希望人家看见以后过来帮你讨回公道?”卫朗希眼中闪过恶意的光芒,“收起你的烂演技吧,他嫌你无趣,已经和美女走了。”
纯浅闻言惊惶地回头,只看见他远去的颀长背影,身畔依旧是那个娇小的身影。
“我早就告诉过你了,要有自知之明,人家根本就不在意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卫朗希凉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累积太久的所有的怒火终于被这一句挖苦瞬间点燃。
纯浅回头,冷冷地注视他,愤怒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感受。她阴沉地狠狠问:“我再问你一遍,约定是不是算了?”
“别忘了,是你要我去找比你白比你细的女生的!”卫朗希漫不经心地摆着一副颇为委屈的样子。
“你居然这么听我的话?”纯浅眯起眼睛,恨不得能恶狠狠地瞪死这个让自己在江彻面前丢脸的混蛋,她失控地大吼出声:“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
“你——”卫朗希脸色微妙一变。
纯浅立刻截住他想说的话,继续吼道:“我没说过是吧,那我现在补充,你去死吧!”吼完便转身快步离开,想想实在觉得不解气,又大步流星地回头冲到他的面前站定,当着美女的面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踩满意离去。
谁知走了没多久卫朗希就忽然追上了她,边追她边伸手拽住她的手臂,声音中有种漫漫溢出的喜悦和止不住的得意,“易小蠢,你吃醋了是吧?”
到嘴边的“我吃个屁”被险险地吞了回去,纯浅发觉自己在气急的时候经常是说话极其不用大脑的。
卫朗希见她没有立刻反驳,笑意更甚,神色也柔和许多,“真的吃醋啦?”
“靠,美死你!我脑子有问题吗?”纯浅烦躁地甩开他的手。
“真的没有吗?那你那么激动干什么?”谁知卫朗希居然没有生气,居然继续拽着她极有耐心地笑吟吟追问。
真是不知道脚上有没有神经是连着大脑的!
纯浅为他的自恋愤愤难平。他大概是从来没有被人踩过,偶然遭受如斯难得的对待以后一时高兴过度,情难自禁的开始胡思乱想了。
她难得认真地仰起脸,定定注视着卫朗希,努力让自己的目光充满着悲悯的情感,轻声说:“你应该去看病了!”
卫朗希也低头看着她,忽然就绽开了令人炫目的笑容,眼中也全是光彩。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已经一手揽住了她的腰,另一手扳起她的下颌,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只是轻轻浅浅的嘴唇触碰,温度若即若离,甚至连他的气息都轻的让她恍然之中觉得应该是自己的幻觉。
然而即使她也奢望那只是幻觉,现实还是必须去面对。
回过神来的纯浅立刻狠狠地推开了卫朗希,失措地捂住了自己的唇不知该如何反应,慌乱之中只得转身就逃。
莫名的,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没有经过一秒的准备,她的泪水居然就大滴大滴的滚落。
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失去了许多许多。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失去,她并不清楚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只是觉得那一个浅浅的吻,竟是她难以接受的失去。
曾经,她也曾离那个期待落在唇畔的温度近在咫尺,她的心也曾雀跃憧憬。可是,现在一切真的远去了,再也找不回。
“喂,你不是在害羞吧?”卫朗希再次追上她,试图扳着她转身。
纯浅挣扎着不去看他,只觉得自己的眼泪掉的更加厉害,视线里一片模糊。她的心乱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又该怎么面对刚刚发生的一切。
“易小蠢?”卫朗希含着宠溺的声音仍在唤着。
终于纯浅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扳了过去,一脸的泪水根本来不及擦去。
周遭的空气似乎在那一瞬间凝结,纯浅隔着模糊的泪眼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感觉到一片冷寂,像是要渗进身体里的冷。他的目光从来没有如此慑人过。
原本笼着她肩膀的手指在渐渐用力,抓得她生疼,却又不敢吭声。
最终,他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那样静静注视了她好久,然后忽然狠狠地松开她就转身离去,头也没有回。
自那天起,纯浅再也没有见过卫朗希,直至放寒假。后来她估计是卫朗希“变异”的品味终于恢复正常,也就渐渐把自己失败的尝试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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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浅一直处在惴惴不安的状态中渡过了许多天,也没有等到预期之中的整治。
她开始变得低调许多,无论有什么工作都想办法推脱,生怕自己上了二十一层提醒了卫朗希,弄个有去无回,埋骨他乡。
“纯浅,怎么最近都没有过来?”鲁庆几天不见纯浅,居然亲自下楼来找她。
一边的沈苗苗立即兴奋地对着纯浅猛眨眼,生怕她错过机会。
纯浅看见鲁庆就像是看见亲人一样激动。这些天她活得那叫一个憋屈啊,不断地殷勤拍朱紫的马屁,帮她倒水帮她削铅笔,弄得人家都有些消受不起了。
“我怎么看你的脸色不太好?”鲁庆伸手去试探她的额头。
纯浅就差流泪了,有师兄关怀的感觉真是好啊,师兄啊你就是我的亲师兄!
“总经理好!”沈苗苗突然大声地问好。
收到警报的纯浅立即拉下了鲁庆的手紧紧按住,像是要藏起来一般,后来一想不对,立刻把手还给了他。
“你怎么跟做贼似的?”鲁庆被她逗乐了。
纯浅已经快哭了,是祸躲不过啊,人家等不及她去送死自己找上门来了。
卫朗希在部门里巡视一圈,目光掠过纯浅的时候她立即像通电似的发抖。
“总经理,有什么问题吗?”主管立即殷勤地迎上去。
“没事,我随便看看!”卫朗希轻描淡写地说完,又径自离开。
如蒙大赦,纯浅出了一身冷汗,趴在桌上起不来。
下班的时候她跑得比谁都快,结果一出大厦就看见了卫朗希,顿时石化。两腿发软还要命令自己如常一般慢慢走,千万不要自乱阵脚用自己的愚蠢行径提醒她自己知道了他的□。
谁知卫朗希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忽然之间就转身了,看见她也是一愣。
那千分之一秒的愣神之间,纯浅从他微妙的眼神中读出了许多的东西:愤怒,怀疑,尴尬,心虚,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然后毁尸灭迹的冲动……
她的腿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发软了,在此刻发誓要是能安全度过以后一定不下班抢着跑。
就在两人极度接近的时候,卫朗希的眉头微微一皱,“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完整的故事本就是由学生时代的纠结开始的,我之前也说了和现实的比例是一半一半,而且这个故事就是由过去开始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