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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没事,他们非让我输液……应真哥刚才你看到的事,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是头晕了一下,他扶了扶我而已。”依依又接着解释刚才没有说清楚的事情。
“恩,我知道的,你就好好休息,把病养好了,在那边没有吃好吧,都瘦了。”应真不想再停在那个话题上了,摸着依依的小脸心疼的说道。
“还好,就是卫生条件差点,应真哥,人家好想你呀。”依依拉应真坐到床上,钻进了他的怀里。
“呵呵,小丫头,快起来躺好,针头都要跑了。”应真扶住她输液的那只手说。
依依躺下兴高采烈的给他们讲在那边经历的种种。时间不知不觉得过去了。
抬头看到应真那明显疲惫不堪的脸,依依说:“应真哥,你还是回去歇着吧,听允儿说,你从知道我今天回来了就没有好好躺下过,你先回去,我一会输完液就去找你,ok?”
应真也确实觉得自己累了,就摸了摸依依的头,柔声的说:“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你今天也就别过去了,还是养养精神吧,明天再过去。”
“好,那你要好好休息啊,我刚才可是看见成维提着文件去的你那,你不许看。”依依瞪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成维一眼。
“知道了,小丫头,允儿,你就留这吧,我跟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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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维扶应真躺到床上,从刚才一出依依的病房,他就开始不舒服了。看他急促的喘息着,成维又只好把他扶了起来。
“应真,来,吃点药。”取出药丸放入他嘴里,又拿起水杯,小心的喂着他喝。这一连串动作进行时,应真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他累的没有一点精神,身体累,心更累。想到要将依依推开后,他就真的没有活着的动力了,可是不这样做又能怎样。
成维知道应真并没有睡着,就开口道。
“应真,我看还是依依病好了,你再……也不急于这一时,她要是找不到你,会影响她恢复的。”成维在极力的推延应真要离开的时间,希望哪天他忽然又想通了,不再折磨自己和其他人了。
“……”等了片刻,成维没有听到回答,却听到了更加急促的喘息声,便急忙站起身来到了应真身边。
“呼……好,等她病好……了再走……唔……”应真痛苦的弓起了身子,剧烈的颤抖着。成维见状赶忙扶住那因心脏疼痛而不停抽动的瘦弱身体,按下了急救铃。
13
“应真……”成维快速的解开应真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尽可能的让他的呼吸能够顺畅一些,但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效果;应真那原就苍白的脸;竟泛出了青紫;衣服也已被冷汗浸湿;单薄的身体还是在不停的颤抖。
“维……我……我不舍得……我……根本就……放不下……唔……”应真用冰凉的手拉住成维,剧烈喘息着痛苦的说。
“应真,别说话了,医生马上就到。”成维心疼的抓住应真那湿冷颤抖的手,唉,心这么乱,怎么能不发作。从来都不知道善待自己,身体差的一塌糊涂的,还总是勉强自己。
“……我的心……好疼啊,难受……我咳……我不想死……我爱她咳……” 他现在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神智清醒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说出这么脆弱的话。成维看着从应真嘴角滑出的粉红色泡沫,从未见过他发生这种状况,惊慌的不知道要做什么才能缓解应真现在的痛苦……何止是身体上的痛苦,精神上的痛苦也是无能为力的。
医生们进来病房看到应真这个症状,马上给他带上了氧气罩,并将他扶起,采去半卧位,以减少对心脏的负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系列的抢救工作。成维在松开应真手的那一刹那,清楚的看到从他的眼角滑出了一行泪……在窗外夕阳的映射下,显得格外的脆弱。
“允儿,你还在依依病房?出来,我有话跟你说,别惊动依依。”站在病房外的成维给允儿打着电话。
看了看熟睡的依依,允儿轻轻的走了出去。
“我出来了,怎么了?”允儿听成维紧张的口气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找个理由过来一下,应真又发作了,医生正抢救呢,你……”还没有说完,电话这边就已经挂断了,片刻后,成维看见了含着眼泪跑过来的允儿。
“怎样了?我哥怎样了?”惊慌的允儿跑过来就抓住成维问,眼泪更是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半晌,医生走了出来。
“杜医生,应真……”成维想问应真的情况,可是又怕听到不好的结果,因为刚才的发作太严重了,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形。
“左心衰竭引起了肺水肿,现在刚稳定下来,一会儿会把他送去重症加护病房,然后再做进一步检查。他的情况是最怕受刺激,不能劳累的,现在这是怎么了,你们一定要注意他的情绪呀。”杜医生说完摇了摇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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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应真别走……回来回来……”依依从睡梦中哭醒过来,在梦中她的应真哥一个人在前面走啊走,越走越远,怎么叫都不回头。环视病房中一片冷清,允儿也不知道去哪了,依依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坐起身想着刚才的梦,害怕的打了个冷颤,还是去应真那看看吧。
刚打开门就看见允儿低着头走了回来。
“臭允儿,你干嘛去了,不好好陪着我这个病人,就知道……允儿,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抬起头的允儿那红肿的双眼,明显是刚刚哭过的。
“……”允儿看到依依,那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你刚才去应真哥那了?他怎么了?你说话呀……哎呀……”看允儿抽泣着一句话也不说,便撒腿就往应真那跑去,脑海里一遍遍的过着刚才的梦境……你不要有事呀……你不要吓我。
气喘吁吁的推开应真的房门,没有人,竟然没有人,干净整洁的病床,好象从来没有人在上面躺过。依依呆立在那,身体在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着,随后跟来的允儿连忙抱住好象随时要倒下的依依。
“依依,你别乱想,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哥哥……他现在没事,只是换了个房间,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好听我说,哥哥没事,真的没有事。”允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空床的依依,快速的说着。
“他没事?”依依这才把目光放在了允儿身上。
“恩,虽然刚才发作的很严重,但是他现在稳定住了,只是要在重症加护病房观察一阵儿。”允儿使劲儿的点了下头,要依依相信她。
“他真的没事……呼……吓死我了,那咱们现在去看看他吧。”依依拉着允儿往外走。
看着脸色苍白,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的依依,允儿急忙说:“你脸色不好,还是先回去歇歇吧,一会儿再去也不迟呀。”
“不用,我什么事都没有,现在就去吧。”
“……好吧。”见依依毫不放弃的还是使劲拽着自己往外走,允儿只好妥协。
站在玻璃隔断外,依依刚才一直没有流出的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滑了下来。躺在那里的应真竟然比刚才见到的他越发的憔悴了,清瘦而苍白的脸上,好看的眉因痛苦而紧皱着,尽管戴着氧气罩,可那微弱的气息还是让依依有强烈的不真实感。
应真好象感觉到了依依存在,吃力的侧过头看向窗外,那泪流满面的小脸,让他愧疚不已,总是让依依伤心难过……困难的挤出一抹笑容,不要再这样了……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让依依为他的病而担心了,不可以让她的青春都浪费在他破败的身子上……不可以再不舍得放手……上次下定决心的时候就该离开的……那么她现在就已经跟方禹在一起了吧,看的出方禹很喜欢依依的,只是依依不给他机会吧,如果没有自己在中间,会不一样……
“滴……滴……”心脏监控器刺耳的声音传入依依的耳膜,只见应真神色痛苦的按住了左胸,加护病房中的护士疾步上前检查正努力调整呼吸的应真,直到监控器恢复正常才回到相连的房间。应真无力睁开眼,却清楚的听到依依在外面痛苦的哭泣声……
穿着无菌衣的依依,站在应真的床前,轻轻的握住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大手,无声的垂下眼泪,由于病情并不稳定,已经一个星期了,应真还是住在加护病房里。感觉到自己的手正被一双温热细滑的小手爱怜的抚摩着,应真幽幽的醒来,用无力的大手反握住依依。
“应真哥,醒了,胸口还闷不闷?”看见醒过来的应真,依依轻声的问道。
“……还好……”听到这气若游丝的回答,依依刚止住的眼泪又差点流出来。
“累了吧,换个姿势好不好?”应真这一个姿势已经躺了好久了,最近一段时间让病痛折磨的异常虚弱,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平时那些力所能及的事,现在都需要人从旁协助了。
“不用,一会儿……让护士来做吧。”应真不想自己总是这么无助的让依依帮忙,淡淡的拒绝了。哀怨的注视着应真,依依这几天总觉得他在有意的疏远自己,什么都不让她帮忙做。见依依低着头不说话,应真又接着说。
“依依,你回去工作吧……不用在这陪着我……咳……”不能再放纵自己的心了,应真闭上双眼不再看依依。
病房里好安静,只有监控器的滴滴声。过了好久,当应真都以为依依已经离开的时候,空荡的房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