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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了所有。
“爹爹,这,就是家吗?”
“不,还不是……”
“那,怎样才是?”
“马上会有的,爹爹会给你们一个更加漂亮的家,一个什麽都拥有的家……”
“啊,爹爹好伟大……”
“……”
破落的宅子,人去楼空的破败,断壁残垣的凄凉,一个父亲,三个孩子,紧紧相拥,孩子不哭,那个温柔的父亲笑了。
爹爹不伟大,从来界没有伟大过,若是你们长大,是否,会看不起这“伟大”的拥有。
第四十一章 龙祭祀,雀飞扬,化作几许涩然。
巍峨的大殿,群臣朝拜的雄伟,呼天振地的祝福,尊敬,没有人敢抬头,当然也没有人敢正眼的看向那帝国焦点的顶端。
一个一身漆黑色镶金绒袍,金色镶白玉的玉带,华贵的皇冠,永远冷然没有表情的英俊的脸,炯炯的眼神扫视所有,无不张显王者的气势与威严
一个一身朱红色纱绒长衫,略为朴素的黑色镶金腰带,一头随意飘散的红色发丝,苍白却永远温柔笑著的脸庞,亲切,却永远让人接近不了的温和。
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同站於高高朝堂,穿堂的风肆意,站得不算远的两人发丝纠缠,只是,一动,便也互不牵扯。
所有朝臣已经很久没有拥有过如此正常的朝会模式了,很久以来,原本正常的王与帝的同在已经被只是一人统领朝政取代,曾经的雀王天下,如今的帝君霸权。
“众位请起……”
威严的声音响彻朝堂,胆大的人微微的抬头,许,很多年後依旧有人会啧啧称赞,这和谐却暗潮汹涌的画面,诡异,却华里尊贵的让人感叹。
帝君与王上入座,所有臣子才能陆陆续续坐回自己的位置,商讨国家大事,只是,此时此刻,无人敢说一句话,怕说了,会被那头虎视眈眈的野兽吃了。
“如今王上已然诞下後嗣,且王上关心国家心切,从即日起,与本君共理朝政,共听爱卿议政。”冠冕堂皇的语言,在寂静的朝堂刚硬的响起。
瞬间,窃窃私语,充斥著朝堂,交头接耳的说话,还不时的有人望向同样高高在上的君瑞,那一种质疑的眼神,不信任,但又不得不尊敬,崇拜,满满的矛盾,却也满满的期待,或者说等著瞧的态度。
“帝君,王上,小人敢问一句,当年禅国国主之事,倒也要不了了之了吗?既然王上毅然要与帝君共理朝政,可否给我等一个交代,莫不要让那边境因为结界全无而白白枉死的百姓死不瞑目?”犀利的声音响彻全朝堂,没有人意外,也没有人感到惊讶此人的大胆直言,似乎已经有预感会有如此人物出来。
“帝君,王上,小人敢问一句,当年禅国国主之事,倒也要不了了之了吗?既然王上毅然要与帝君共理朝政,可否给我等一个交代,莫不要让那边境因为结界全无而白白枉死的百姓死不瞑目?”犀利的声音响彻全朝堂,没有人意外,也没有人感到惊讶此人的大胆直言,似乎已经有预感会有如此人物出来。
如果说遥之是一代暴君,那也不能说他昏庸,只是他对权力的掌握比一般人执著,照啼的说法,他怕,怕一旦放手了,便会出现第二个先皇。
所以他会用能才,也会用这些偏激却刚正不阿的人才,敢说,敢做,敢认。
遥之微笑的瞥一眼,看著君瑞微笑却严肃地站在自己身边,即便是他要脱离自己的掌握,可,不知为何,今天的朝政,让他不会焦躁,甚至愤怒。
一个结结实实的下马威,虽然不是遥之亲自安排,可也让君瑞一时间尴尬。
“安华裔,对於此事,本王无话可说。”淡然的站起,开口,让所有人都惊讶君瑞的话语,不单单是那一句无话可说,还有他能准确的叫出一个济济无名的下品官员的名字,就连每天上朝的人也或许不会第一时间叫出这人名字,更何况一个两年甚至更早没有过问过朝事的人。
“……”
“可是,本王只能说,事先本王对此事一无所知,作为帝国的雀王,本王不能说大公无私,可是,至少,如果本王知道事情会如此发展,本王决不会姑息,只是,或许我会阻止後放了他,本王也是人,所以本王也会护短,可是,本王不会用偌大的帝国的生命去做代价。”依旧悠然,君瑞诚实以对,他自私,他护短,可他知道人的生命的代价,屹立於高高的朝堂之下,不是胆怯,而是勇敢的面对,苍白的脸上,是坦然的微笑。
“可是,如今没有结界,若有一天禅国入侵,如何是好……”
淡然的一笑,回头,看了一眼并无想要出声的遥之,君瑞知道,这是给他的下马威,“本王不敢保证他永不入侵,但本王可以保证,本王在一天,他便不会入侵!”毅然决然地回答,自信,甚至神圣。
“恕小人冒昧,王如何确保?”
“一纸诏书!”语落,一纸纸张飘摇,密密麻麻的文字,上面却清清楚楚的拥有契约的印记。
瞬间,朝堂如炸开了一般,窃窃私语的有,大声喧哗的也有,就连遥之也惊讶的看著君瑞,其实两年以来,虽然雀帝国与禅之间因为各自利益而表面和平共处,可,谈到协议却迟迟不能成功,如今,极力要扩张版图的遥之对於禅国的问题一直耿耿於怀,没想到君瑞先将这契约拿到手,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时候。
外交官员上前辨认著真伪,兴奋得回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缓缓地坐下,骄傲的看著所有人的兴奋,也许该说是巧合,可是,却也让君瑞危险的过了这次的关卡。
昨天夜里,当君瑞努力地用结界为孩子们遮蔽秋寒的时候,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却出现,淡然的一笑,还有一张契约的传递。
刘鸣河,那个被君瑞派在君贺身边辅佐的男人,一身白衣,在秋夜之间缓缓靠近。
“王,跟我来吧。”淡然,却能感觉到一份关心,其实鸣河当初恨了君瑞,恨了他的愚蠢间接的害了老丞相,可是,时间让人渐渐的淡忘,渐渐的理智。
两个恨透君瑞的人在一起,到後来,却发现,原来,被自己恨了的人,从没有辩解过,或者说,怨恨过。
慢慢的原谅,慢慢的消融对君瑞的隔阂,直到探子回报关於君瑞的遭遇,还有君贺对於君瑞苏醒的感应。
一纸合约,君瑞笑了,是否代表,他唯一的亲人,已经原谅。
“国主无暇分身,故由我来送这合约,望能助您一臂之力。”清冷的声音,就连目光也是冷冷,只是,君瑞知道,这人的好心。
两年的不理朝政,回去,并非易事,而这一张纸,却可以成为打开局面的钥匙。
有力的抱起两个已经睡著的孩子,因为雀的本能的警惕而慢慢在陌生的怀抱中的蠕动,无奈,君瑞微微的拍著孩子,才让孩子又睡了去,自己也抱著一颗蛋与一个孩子跟随鸣河离开什麽都不剩的宅院。
鸣河很冷,可是却也温柔,就像今天早朝,鸣和自然而然的承担起了临时保姆的职责,就算几个孩子调皮的让这冷面的人也为难得头痛。
缓缓地抚摸著隐在身体里的第四颗蛋,微微的笑著,“孩子,爹爹会成功的,所以你也要努力啊……”
喧哗过後的朝堂又一次寂静,所有人都看著帝君的反应,毕竟,遥之曾经放下过身段要求签署契约,可是被拒绝了,如今这一纸,无非博了他的面子与威性。
“王上要什麽?”直截了当的开口,冷冷的看著,遥之不会不派人跟踪君瑞的一举一动,甚至更了解君瑞离开皇宫将会一无所有,甚至连住客栈的钱都没有。
也许也是因为这个才会很直接的放了君瑞,想他可能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会是如此结局。
缓缓回头,看了一眼满朝的重臣,若是他们,会如何说话,推辞?还是欲擒故纵?
“本王要一方土地,一座宅院,十个上等护卫,黄金千斤,吉老丞相为本王孩儿夫子,且本王宅邸,未经本王允许不得进入的特权,包括帝君您在内。”潇洒甚至快速的回答,像是已经预先想好一般,而这些要求,让在场那些清高的臣子摇头,一个为金钱权利而为的雀王,如何让人尊敬。
看著遥之,淡然的微笑,君瑞知道,遥之问这问题的初衷,无非是想让他出丑,可,为了自己的孩子的生活,所谓的流言,他已经坦然接受。
遥之冷冷的看著,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君瑞,一丝愤怒,而那愤怒,却是为他的不知轻重的接受这份侮辱。
“准!”铿锵有力的回答,震慑了所有朝臣,依旧喧闹,似乎朝堂已变成闹市,所有沈浸在契约签订的快乐中的人将焦点集中到了如此市侩的雀王身上,指指点点,却不敢大声明说。
淡然地回自己座位上坐下,看著所有人的指责的眼光,习惯地抚摸著第四颗蛋,不管这已经习惯的非议。
高高权利之巅,他已非曾经的兴奋,兴奋能够与他并肩而站,如今的他,为的只是那一份自己要的东西。
看著安然甚至微笑的闭眼的男人,依旧绝美的容颜,那额心得红痣也妖娆,只是脸色苍白,显得那一头红色的头发更加得豔红,似乎已经找不到那曾经瘦小苍白的孩子的影子,坐在那里的,似乎,从来是一个隐忍的雀,一个不是没有权利而是曾经不想的动弹的猛禽。
冷笑的回头,看著堂下所有的臣子,心中,却是一种不可言喻的兴奋。
一个人在山巅站得久了,久到一个人与自己下棋厌了的时候,突然来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朋友,或者其他,这,怎能让人不兴奋。
冷冷的看著所有,听著喧哗,似这感觉不错。
“爱卿还有何事上奏?”
“回帝君,龙朝皇帝已然宣布不理朝政……”
“……”
……
……
纷纷扰扰的声音,喧喧闹闹得来回诉说,是权利,是野心,金钱的纷争,高高在上的统治者,所有被人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