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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君瑞捂著嘴淡淡的笑,额间的红痣更加显得妖娆,就连原本些许苍白的脸也变得有了点红晕。
看出端倪的丫头一瞪眼,两手叉腰,气嘟嘟地叫著,“你耍我……”
“呵呵,抱歉抱歉……”遮开双手,绝美的笑容淡淡的化开,原本还气哼哼的小丫头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甚至竟然傻兮兮的伸手,一把抓住君瑞的胸口,喃喃自语。
“平的也……”
瞬间君瑞被这小丫头的举动弄得面红耳赤,可再看小丫头一脸沈静在自己世界的模样,又觉得怜惜可爱。
“可,怎麽就这麽好看的……”歪著头,又摸了一把,“是平的阿,啊,会不会垫了东西……”作势要拉开君瑞的衣服,这可让君瑞不肯了,急急得後退,甚至也沾了小丫头的傻气。
“啊,我,我是男子阿……”
“噗嗤……”淡淡的笑声从院子後面的大树上传来,还没等君瑞看清人影,就听见刚刚还犯傻的小丫头一脸“悍妇”的模样,原本秀丽的眉毛竖得就差没有变成一条直线了。
“你给我下来,好啊,没我盯著你就乱跑,下来,给我下来……”
顺著小丫头的视线,就看见参天大树之上,缓缓地,困难的爬下一个较小的身影,一身的白色,君瑞微笑,原来那个影子,如此这般的顽皮。
“说,你都去了哪里,看看,看看你穿的衣服,啊,我不在你就这样?”小丫头竖著眉毛,似乎连柔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一般,瞪著一步一挪走过来的少年,少年并不俊美,也并不好看,只是却带著让人想要亲近的舒适,与世无争的稚气。
“沙,有外人在……”可怜兮兮的看著叫沙的小丫头,就差没掉几颗眼泪来伪装博取可怜了。
“哼,别以为有外人我就不敢说你了,你这个皇帝怎麽当的阿,晚上偷偷溜出去,啊,要是生了病发了烧怎麽办,阿?要知道,要知道我们,我们就连那最没用的刘御医都请不来,你,你上次得了病,……”越说越伤心的沙沙眼泪要从眼眶里流出来,可倔强的孩子一抹泪,依然凶巴巴的,“你说,你自己怎麽办?”
“本主错了还不成吗?”
“哼,又说错了,是本都主,不是本主,切,听上去像笨猪……”秋水一般的大眼睛瞄了一眼自家的都主,呢喃,“确实是只笨猪……”
“啊,啊,啊……沙,有外人啊……”此时又一次想起一边还有君瑞的少年脸红的叫著,可一碰见君瑞微笑的视线,就努力的挪开,可又忍不住去看君瑞。
温柔的看著半大的孩子,君瑞大致猜到了如今虎都权利甚至这皇宫之内的情况,这里,有著一个单纯可爱的少年皇帝乌云尹毅,外面,有著一匹狡猾凶狠的老豺狼丞相,幼年即位,切无如神明的神兽压阵,这权利,这威性,如何建立,如何去维持,直到最後向被遗弃在皇宫一角的摆设,仅仅是看看而已。
“哼,知道有外人你还那麽没威性,怪不得……”小丫头牢骚的抱怨,可看见自己的主子凄凉的低下头,心疼得打住自己不加锁的嘴。
“我,我知道我没用阿,切,有你那麽凶的丫头,谁,谁会威性阿……”尹毅低低的抱怨,十几年的被压抑甚至被看不起,可半大的孩子还是拥有那一份童稚。
缓缓地靠近,伸手,掌心之上,一块软软的糕点,晶莹剔透的。
抬头,看著君瑞,尹毅看著君瑞,不解,而君瑞却也柔柔的微笑。
“每个人都想这块糕点一般,当所有人都吃饱了的时候,谁都不会想起平凡甚至微小的我们,可,若是一个频临饿死的人呢,谁都没有权利否定一个人的存在,不是吗,因为它的存在都拥有他的意义……”淡淡的开口,曾经有个微小却清冷的人也如此诉说,那个人叫席冉,而如今,君瑞却想让这个孩子振作。
抬头,看著君瑞,尹毅看著君瑞,不解,而君瑞却也柔柔的微笑。
“每个人都像这块糕点一般,当所有人都吃饱了的时候,谁都不会想起平凡甚至微小的我们,可,若是一个频临饿死的人呢,谁都没有权利否定一个人的存在,不是吗,因为它的存在都拥有他的意义……”淡淡的开口,曾经有个微小却清冷的人也如此诉说,那个人叫席冉,而如今,君瑞却想让这个孩子振作。
“呀,金玉软糕啊,能给我吗?”君瑞吃惊的地头,看著知道自己胸口的沙沙睁著大大的眼睛期待的看著君瑞。
“啊?”完全没有跟著沙的思路走的君瑞一时摸不到头脑,幻术变出的糕点也挥飞而走,沙沙也无奈的瘪著嘴,却引来君瑞的好笑。
“你很丢脸呢……”尹毅喃喃地对著自己最亲近的小丫头。
“哼,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屑瞥了一眼君瑞,恢复了刚刚的汹汹,“喂,你是谁阿?”小蛮腰一插,比那所谓的巾帼英雄更加威风凛凛。
“我叫赫连君瑞……沙姑娘,乌云都主……”向著丫头微微的一笑,对这尹毅最重的弯腰,风过,红色发丝柔柔。
“谁阿,你……”恬噪的沙沙根本不知道什麽赫连君瑞,刚想说他,却看见身边的尹毅一幅向往却又悲伤的表情,那麽多年的一起长大,那麽多年受尽了冷嘲热讽,那麽多年死死维护彼此的尊严,沙沙怎会不知道,能让这个少话好脾气的主子伤心的,只有那一件事情,沈默的看著在月光下出奇俊秀的君瑞,沙,也感觉凄凉。
看著气氛到了僵持,甚至能够感觉到凄凉,看著少年受伤的痛苦,曾几何时,自己也拥有过如此渴望却伤感的神情,淡淡一笑,往事如烟。
“你,你真的是神兽吗?”
四目相对,君瑞沈默的点头。
“我,能摸摸你吗?”少年胆怯却又大胆的伸手,触摸著君瑞的脸,那是一种敬仰,膜拜,甚至虔诚的感觉,没有君瑞曾经看见过的猥琐,侵犯。
尹毅其实早在很多天以前就无意中听见过几天雀帝国的雀王会来,而尹毅,从君瑞进宫的那一刻,就偷偷的跟随,他不敢大声,因为他是一个没有权力的主子,傀儡。
渴望自己的神兽那麽多年,其实不论是谁都知道,这个国家,最渴望神兽虎王回归的,是尹毅,无非权力,而是一种牵绊。
放任的由少年抚摸,冰凉的手指,从眼睛,到鼻子,然後是嘴巴,淡淡的,缓缓地,小心翼翼,却有贪恋这一份短暂的抚摸。
“他,他会不会和你一样漂亮?”少年喃喃自语,神情已经不是刚刚的顽皮,却是无尽伤感,凄凉,“我,我记得,记得他以前也很好看的……”
“……”
“呵,呵呵,他们都说我不配,呵,呵呵呵,我,我知道我不配,是我把你赶走的,是我亲口让你离开的,是我,是我……”有著些许的激动,可是,更多的是一种悲伤,绝望,可却依旧那个“他”可以回来。
“都主……”强硬拉过尹毅的手,紧紧地抱住不断颤抖的身体,沙知道,这个平和的少年的悲伤,受尽了侮辱,受尽了轻视,没有权力的站在高高的巅峰,想要下去,有人阻止,想要绝对控制,却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另一半身体,因为自己曾经的无知而离开,如何愧疚,如何发泄。
“是,是我的错……”没有泪水的看著亮晃晃的天,月,空。
紧紧相拥,沙重重的锤打这少年不算宽厚的背,身体,代替尹毅得流泪,水润的眼睛中,是无尽的泪水,“呜,呜呜呜,你这个笨蛋,你这个傻子,呜呜呜,没有人说是你的错啊,你,你干吗要自己,自己……你这个笨蛋……”娇俏的双唇,因为心痛而颤抖,沙要比这少年大上两岁,可从小跟随,一个可爱的弟弟,主子的概念,也许只是附属。
哭泣的少女,悲伤的少年,也许要做人父的君瑞不舍这一份感伤,缓缓地靠近,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伸手,将两个半大的孩子搂入胸膛,第一次为人敞开胸膛,可笑的是原来不是自己爱的人,也不是爱自己的人,而是两个初次见面的孩子。
“……”无声的安抚,轻柔的拍著孩子的後背,柔柔的,像是关爱自己孩子的父亲,仰望天空,寂寞,孤独,清冷,什麽时候,雪已经停止,寒风似乎也停了一般。
“天上的星星眨眼睛,地上的娘儿摇纱巾……
月儿的光环照娃儿,花儿的笑脸对鸟儿……
呀呀呀,鸭儿跳下水……
呱呱呱,蛙儿游水湖……
咯咯咯,小娃儿笑笑娘儿抱……
小娃儿笑笑娘儿抱……”
朗朗乾坤,君瑞清亮的歌声萦绕空中,久久不散,童稚的可爱,却也代替了曾经有个父亲对孩子满满的爱,因为爱,所以伤害,孩子哭泣,又有谁会同情那个心痛的父亲,又有谁了解当他下手的时候的那种痛苦,悲伤?
“这是谁的歌?”
“我的父亲,他说,他爱我……”
温柔的回答,对於这两个孩子,君瑞怜惜,包容……
院门之外,有人转身离开,啼已经和遥之会合,当他向遥之汇报所有事情的时候,一闪而过的白影,而後是君瑞的身影的离开,啼清楚地看见遥之眉宇间的一丝皱褶,是多疑,还是担忧,啼想,可能会是後者。
毫不犹豫地跟随,以现在君瑞的体质,以遥之与啼的武功,君瑞是很难发现他们两个的存在的,更何况他们出来的时候,已经离君瑞很远了。
缓缓地跟随著淡淡的脚印前行,啼知道,这是通向乌云尹毅的寝宫的路线,当低头看著脚下的脚印的时候,啼笑了,大小重叠的印子,是巧合还是刻意,抬头,看一眼高大的身躯,从小看著这个孩子的长大,就算他在别人眼里再心狠手辣,再狡猾阴狠,终究能看到这个孩子的心里。
静静的走著,然後停留,看著院子里的那个冷漠的王淡淡的微笑,轻松,快乐,在月光无暇的印照之下,很绚烂,也许是习惯,啼不由得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