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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这么多的大风大浪之后,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顾白于是这才抬起头来,他担忧的看着孟米,“小米,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是不是孟叔叔公司的事情?”
孟米和霍谭离婚的消息现在是满城风雨,从外头到家的这一路,就连商场外头的大屏幕上也在放。
“……”
孟米的反应,就像是给戳了一针,鲜血四溅。
她一动不动的怔在那里,好久,才换了个坐姿,闷闷不乐的说道,“我没有拿到爸爸的公司。”
顾白听得一懵,“……没有把孟叔叔的公司判给你吗?”
孟米咬了咬牙,她那表情可怕到恨不得要吃人一样。
“霍谭在我起诉离婚之前就把爸爸公司的股份全部转走了。”
“什么!”
顾白惊得大叫起来,手里头的筷子都没有拿稳,“怎么会这样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孟米也想知道理由,她恨不得紧紧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他!可现在他昏迷不醒。
“他把股份转给他妈妈或者是……双双了吗?”
如果是这样,顾白心想,他或许可以替小米去求求他们,孟叔叔的公司对小米来说有多重要,顾白比谁都要清楚。
“不是的。”
孟米却很快给出了回答,她几乎是咬牙切齿,握紧的拳头都在战栗,“他把所有的股份,都转给了那个叫冷夏的女人,她是霍谭在外面的情妇。”
“……”
顾白担心的看着孟米,心里头有点堵得慌,他轻轻握住孟米的手,“小米你不要着急,我们好好地跟她说说,说不定她会把孟叔叔的公司还给我们的。”
“跟她说说?”
孟米抬起眼来,一眨不眨地盯着顾白,她的眼神,让顾白有些害怕。
“……你是说,让我去求她吗?”
“……我……”
顾白哑口无言,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只是……
孟米冷冷收回手,站了起来。
“我凭什么要去求她?她和霍谭把我羞辱的还不够吗?!我现在是天辉娱乐的总裁,就算是把市面上所有的股份都收购过来,我也绝对不会去求那个女人!”
顾白有些慌,他急忙道歉,“是我不好、是我说错话了,小米妮不要生气、是我不好……”
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手脚端正的坐在那里,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孟米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痛到让她倒吸了一口气。
她慌忙快步走过去一把将顾白紧紧抱住。
顾白为她受了这么多的苦,她怎么可以,冲着顾白发脾气。
离婚那天孟米说的那些话,和财产分割的事情,让霍老太太很受打击,她在家里躺了好几天,突然不大愿意去医院。
冷夏几乎每天都在医院陪着霍谭,于是霍双双便留在了家里照顾霍老太太。
冷夏站在床边,用湿毛巾给霍谭擦拭着手。
还好法院并没有将所有的财产全部判给孟米,否则,现在霍谭恐怕要被医院赶出来。
医生曾经说过,霍谭可能醒不过来,就算醒过来可能会失忆或者丧失独立生存能力,可冷夏却是没有想到,霍谭的情况却是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在发展。
……植物人。
将擦干净的手轻轻放回床上,冷夏坐在床边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与消瘦到棱角分明的脸。
冷夏知道,就算霍谭这一辈子真的再也醒不过来,她也会心甘情愿的在身边照顾他一辈子。
爱也好,恨也好,就算他成了植物人,这一辈子,她都已经再也离不开他。
他就是她命定之劫,无处可逃,插翅难飞。
她认了。
只是心里,或许会有些隐隐作痛。
冷夏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霍谭的眼睛,她还是希望,他能够睁开眼,用这双不可一世的瞳孔,再多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可不管她在心里头默念多少遍他的名字,他都不会听到,也不回给出回应。
冷夏忧伤的笑着站了起来,手里的毛巾有些凉了,该拿去洗手间洗干净了晾起来才好。
于是她俯下身在他耳畔低低说了句,“我去洗下毛巾,马上就回来,要是醒了过来,一定要叫我。”
明知他不会听到,明知他绝对不可能喊她的名字,她却依旧卑微而愚蠢的自我安慰着。
她又在床边站了半晌,才终于转过身,准备绕过床去隔壁的洗手间。
才走开半步,手却突然被用力抓住。
她的心脏,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你在这里干什么?”
“……”
那嘶哑低沉的声音,宛若从千年之外传来。
冷夏竟是全身冰冻的站在那里半晌,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
病床上他睁着那双暴戾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
“霍……”她的唇颤抖着,很快被泪水打湿,滚烫的泪水灼伤了她的唇,她却依旧固执的轻轻喊出他的名字,“……霍谭,你、你终于醒了。”
她欣喜不已的捂着嘴,激动到差一些俯身给他一个拥抱,脖子却被他的手用力扼住。
冷夏满腔的欣喜与激动,却被一把尖锐的刀子狠狠刺穿,他漆黑的瞳孔泛着狰狞的光芒,“没听到我说的话吗,你在我的病房里干什么!”
即使昏迷了一个多月,他手上的力道依旧打的让冷夏丝毫不怀疑,他是真真切切的想要将她纤细的脖子拧断。
喉咙被掐的生疼,心脏抽痛到说不出话来,冷夏却依旧挤出了个笑容来,“我、我在这里照顾你。”
他才刚醒,再大的屈辱,冷夏都可以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哼。”霍谭却是一声冷哼,他用左手撑着床坐了起来,右手却依旧死死扼住冷夏的脖子。
笑得如魔鬼一样,“孙一茹,我不戳穿你,你倒还真是不知悔改!”
“照顾我?我看你是想趁我昏迷不醒杀了我才对!!”
“……”
冷夏的眸子因为极度的吃惊而大睁着,震愕到说不出话来。
他喊她什么……?
孙一茹。
她明明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他却叫她孙一茹。
冷夏的心里,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
他知道,他早就知道了,她跟那个叫孙一茹的女人,调换了身份。
她突然古怪的笑了。
“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呢?把我打倒毫不知觉的时候?还是在医院里对我说对不起的时候?还是从最初的一开始,让我把冷夏接到别墅里头的时候?”
她挑眉笑着,妩媚到风情万种,撕开那份笑容,却是鲜血淋漓的歇斯底里。
霍谭的瞳孔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渐渐放大,手无力松开,他难以置信的盯着她的歇斯底里的笑脸。
“……你是?”
他话未说完,却已被冷夏凄厉的打断。
“我是谁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所以你才会突然之间对我好的莫名其妙!所以你才会把孟氏地产的股份全部转移到我的名下!因为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冷夏!因为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逢场作戏对不对?!”
冷夏情绪激动到几乎快要失控,她将手中的毛巾狠狠摔在地上。
“我一直以为只有孟家父女被你捏在手心里耍的团团转!现在看来却是我太蠢,蠢到了离谱的地步!!你霍谭,居然连我这样一个下贱的情妇都要算计利用!!霍谭,你这一辈子,有真心对待过任何女人吗?!”
“……”
面对冷夏撕心裂肺的质问,霍谭竟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心脏像是被一双手一点一点的从四面八方往外拉扯,就要四分五裂,千言万语统统堵在胸口肿胀到快要裂开,几番到了嘴边却又咽下,最后只剩下一句。
“……你是……冷夏?……我以为你是……”
“以为我还是孙一茹对吗?!所以你才要掐死我?!哼!怎么,现在知道我是真的冷夏,就不敢掐死了?”冷夏笑的尖锐,“哦,当然,你怎么可以掐死我,你把孟氏地产所有的股份都转到了我的名下,你怎么可以掐死我!!你当然要竭尽全力的哄骗我!宠爱我!好让我相信你是真的爱着我,然后让我像个傻子一样把所有的股权还给你,不是吗?就像你当初对待孟米那样。”
“哼,我冷夏还真是了不起,竟然有一天,对你霍谭而言,也会有利用价值!”
霍谭的心脏,被生生撕下一块,鲜血才从被撕裂的血肉中喷涌而出,霍谭甚至能够清楚的听到那“嘶、嘶”的声音。
可当痛到极致,他却突然伸出手一把将冷夏拉了过来。
冷夏猝不及防,唇已被霍谭霸道的封住。
她无法想象,或许永远也不会相信,这些日子里,他隐忍的有多么辛苦,明明知道她就是冷夏,却偏偏不能戳穿她的谎言。
于是他只能陪着她演戏,你愿意做夏冰,那你就是夏冰。
可她若是夏冰,他又该用什么借口,来触摸她,拥抱她,亲吻她。
他想她想得几乎快要疯!他不止一次差一点就忍不住想要撕碎她所有的伪装!他恨不得立刻把她带回别墅里像过去一样锁在身边!
可他不能。
因为他见过她撕心裂肺的模样,因为他曾经将她伤害到体无完肤。
他内心深深的恐惧着,如若这一次再重蹈覆辙,她会永远的消失。
可就算当你变回了冷夏,却依旧这样的痛恨着我,厌恶着我。
霍谭的吻,如狂风暴雨,他几乎是在撕咬着冷夏的嘴唇,他的舌头霸道的撬开她的齿贝,侵占着她每一寸的口腔。你相信我也好,不相信我也罢,我都爱着你,爱到快要发疯,爱到甚至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
冷夏被吻得脱力,她几番想要挣脱,霍谭的手却禁锢着她的头,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吻到深处,她却哭了。
泪水一滴接着一滴的滑落,最后如决堤的洪水般肆虐,冷夏哭到身体都在抽搐,她却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她不想哭,不想再霍谭的面前哭得这么没用,可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或许是因为心里压了太多太多的悲伤,太多太多的委屈,太多太多的痛苦。
她曾经以为自己再也哭不出来,可此时此刻,当他强吻着自己,她却哭到像个孩子。
泪水顺着唇畔相接的地方滑入唇腔,咸涩的滋味很快再分不清你我的唇液中扩散开来,霍谭一惊,睁开眼,才发现冷夏在哭。
霍谭心疼到心都慌了,他急忙放开冷夏,温柔的用手掌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像心肝宝贝一样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亲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