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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顾白的话,可很快狂涌而出的泪水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指尖差一些将手心底的肉生生抠烂,她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剧烈的尖叫。“啊!!!!!!!!!!!!”
顾白难受到心脏像被凌迟着一样,他只能用力将孟米揽进怀里。“小米对不起!对不起!!”只是想一想小米该有多么地痛苦,顾白多么恨,自己不能够代替孟米承受。为什么!为什么粘米要遭受这样的痛苦,顾白也想要怒声质问上天,可老天爷迟迟没有给出回答,顾白也没有办法将所有这些痛苦都抹杀,他唯一能够做的,只有紧紧将孟米抱得更紧,更紧。
“小米,对不起……是我没有能力保护好你,对不起!对不起……”
“啊……”
孟米瘫靠在顾白的怀里,泣不成声。
不知过了多久,孟米才擦干眼泪直起身来,她的眼睛已经是通红。
“顾白,你知道爸爸他葬在哪儿吗?我想去看看。”
“嗯。”
“caenan他最近来得很勤快呢。”Elula笑着推开门说道。
夏冰将药片顺着水服下,听声音也知道是Elula,况且,她的病房里头也只有霍谭和Elula两个访客,可她却甚至还喜欢Elula多一点。哼,还真是讽刺。
Elula晃了晃手里的饭盒,“今天我给夏夏你专门做了春卷哦!!”
夏冰不紧不慢将水杯放下,已经能够闻到食物诱人的香味。
不过眨眼的功夫,Elula已经熟练地支起小桌子,铺了张报纸,在报纸上一一摆好菜色。春卷,花菜炒香肠,蘑菇炒青菜,如此地道的中国菜,对于Elula这样一个外国人来说,用心可见一斑。Elula已经笑着用筷子夹了一块炸得金灿灿的春卷送到了夏冰的嘴边,“啊……”
每一次带吃的过来,他总是这样不厌其烦,屡败屡战。
夏冰复杂地望着Elula,这一次,却是乖乖地张开了嘴。
“……”Elula看得都呆了,这样的发展显然是意料之外,下一秒,他做出夸张的笑脸来,兴高采烈地把食物送进了夏冰的嘴里,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夏冰咀嚼。
“好吃吗?”夏冰给看得有些不舒服,她艰难地将食物咽下,点了点头。
“哦耶!”Elula像个孩子一样夸张地叫道,很快他又送了一个过去,一张漂亮的脸笑开了花,“再吃一个再吃一个~~”
夏冰一眨不眨地盯着Elula的脸,欲语还休,坚硬的心,有些软下。她想说,你不需要这样每天给我带吃的过来。可她的脑海中很快浮现出傅乔的样子来,他大叫着'我恨你!'。心脏立刻揪了起来,夏冰难受地皱了皱眉头。很快她冷淡地意识到,Elula做的任何事情,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想对任何人敞开心扉。
“夏夏你在想什么呢~~”Elula故作吃味地鼓起脸来,夹着春卷在夏冰跟前晃了晃。
夏冰定睛看着他,她很快伸出手,“我自己来。”
“诶……”Elula失望地嘀咕了句,“我才喂了一个而已。”可他清寒是乖乖地把筷子放进夏冰的手里,却在前一瞬又猛地收了回来,他嬉皮笑脸地挤弄着眉眼,“再喂一个好不好?~”
夏冰的眸子渐渐凉下,“我让你找的人怎么样了。”
“……”这话题,转得可真快。Elula哀怨地撇了撇嘴,将筷子往桌上一放,一屁股在靠墙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夏夏你的口气还真是和caenan一模一样。'我让你找的人怎么样了。'”Elula作怪地学着霍谭的口气。只不过霍谭找的人是冷夏,而夏冰要找的,却是孟米。哼。现实还真是讽刺到让人无言以对。
Elula的抱怨,夏冰就当没有听到,从今以后,她只会关心她想要知道的。“找到了,还是没有。”
Elula张开手,搭靠在沙发背上,高高昂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盯着折射在白色天花板上的光斑,亮白到刺眼。人在哪里,他当然从一开始就知道。正如他也知道,一旦找到了孟米,夏冰会做些什么。半晌,他才似乎是幽幽叹了口气。“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了,夏夏,她可是已经疯掉了哦。”
夏冰的反应却出乎Elula的预料,她平静地说道,“我只是想见她一面。”
“……”Elula极力试图从她的面孔中捕捉些什么,可她的表情就像一面没有一丝涟漪湖泊,什么也没有。他以为,夏冰要找孟米,是想要把告诉孟米事情的真相,可真相还是谎言,对于一个完全没有认知能力的精神病患者而言,显然没有任何的差别,很快,Elula耸了耸肩,他放弃了。“好吗,她住在一家私人疗养院里,一个叫顾白的人一直在照顾她。”
夏冰的眸子里,极快闪过些什么,很快,她礼貌地笑笑,“谢谢。”
Elula盯着夏冰,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夏夏你见她到底想做什么呢?就算你是原来的样子,她也认不出你的。”
夏冰若有所思地用手细细摩挲着自己的脸,很快她古怪地笑了。“到时候,请你帮我再安排一次手术。”
Elula听得一惊,“夏夏你又要整容?”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脸上的肌肤,窗外强烈的阳光让她的脸像透着股锋芒,捉摸不透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美到动魄惊心,“这张脸,原本就不是我的。”
“我是冷夏,不是夏冰,也不是孙一茹。”她一个字一个字,宛若优美铿锵的旋律,含着隐隐的笑,还未落地,便在那一地亮白的阳光中蒸发不见。
Elula瞳孔紧缩,“夏夏你……要整成原来的样子?……什么时候?”
她扬唇一笑,扭头望向窗外,优雅神秘如黑天鹅,“到了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Elula凝望着她的侧脸许久,才低着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他捂着肚子,笑得不停地扑腾着双腿。
女人,可以单纯如人偶,却也可以,残酷如罂粟。
男人,自以为可以翻手为去覆手为雨,薄怀将女人玩弄,却不自知,究竟是谁,被谁玩弄在鼓掌之中。
“Elula,现在带我去见孟米好吗。”
夏未央 162。魔鬼的爱
郊外,黄色沃尔沃穿过长长的林荫道,四周是碧绿的水稻田,最后终于来到了藏于深处的私人疗养院外,高大的围墙和铁门内,环境优美,四周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正对着铁门有一幢希腊式的白色三层建筑物,建筑物的四周矗立着一栋栋独立造型各异的小别墅。
铁门感应到车辆自动打开,黄色沃尔沃才要驶入,一辆白色敞篷车,正好从里面开出。
“!!”夏冰惊得眸子一沉,她当下拉住Elula的衣服,“别开进去。”
Elula好奇地望着她,只见她凝着眸子,紧紧盯着从两人车旁开过的白色敞篷车,孟米的脸,从车窗外一滑而过,狂风撩起她乌黑的马尾辫。
“哇哦~~”Elula夸张地惊呼了一声,“夏夏我可真的没有骗你,我的人过来调查的时候,她还在昏迷中呢。”
夏冰紧紧盯着敞篷跑车奔驰的方向,虽然只有一瞬,可孟米的脸,怎么也看起来不像是个精神失常的人。
“掉头,跟上去。”她冷静地说道。
敞篷车一路向西,沃尔沃不近不远保持一定的车距跟在后头,绿油油的水稻田和茂密的林荫道很快被远远甩在后头,汽车的反光镜里隐约可以看到隐藏在树荫之中那白色建筑物的一角。
鳞次栉比的城市渐渐进入视线,马路里面宽阔里面狭隘,唯一不变的是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多,Elula熟练地跟在后头,白色敞篷车的车尾,始终在视野范围中一次都没有跟丢过。
不是Elula自己吹,这些年他为了泡妞,可是跟过不少美女的车。车子很快开到了环湖公路旁,虽然依旧是在市区,可车辆和建筑物都明显得稀疏了不少。
夏冰沉着眸子,她认得这里是哪。近在眼前,气派的大门立柱上刻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至尊园?”Elula念道,“这是什么地方啊?风景好像不错的样子。”
夏冰意义不明地瞥了Elula一眼,口气淡淡,“这里是墓园,孟老大下葬的地方……。你帮霍谭杀了人,一点也不关心人家葬在哪里吗。”夏冰字里行间尖锐的讽刺,Elula怎么会听不出来,黄色沃尔沃紧跟在敞篷车后头穿过纯黑色的石柱拱门,Elula淘气地吐了吐舌头。
夏冰扭头望着窗外,这个地方比在新闻直播中看到的时候,还要更加地奢侈。她眨了眨眼睛,平淡如大海般的眸子里,似乎藏着些什么漆黑的东西,突然她淡淡勾了勾唇,这一笑却是比刺还要尖厉。
外人看他霍谭为岳父举办了这么一场隆重盛大的葬礼,还以为他是个多么孝顺的女婿。可实际上呢?哼。他根本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夏冰甚至很好奇,每天晚上他怎么能够安心地闭上眼睛睡觉,他就不会害怕做恶梦,不怕孟老大在梦里找他报仇吗!
孟老大和孟米,又真的只是他为了财富和权力不断往上爬的道路上,唯一的牺牲品吗?
夏冰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好恶心,只要想到她和这么一个魔鬼耳鬓厮磨在一起生活了整整六年,只要一想到无数个夜晚他就躺在她的身边,赤裸的肌肤紧紧贴合在一起,她的胃里就翻江倒海。
“哦,停下来了。”Elula这么说了一句,很快在隔壁的陵园外头停了下来,却听到夏冰说,“开过去。”
“嗯?”Elula不解地望着夏冰,“开过去可是要被发现的哦。”
“发现?”夏冰冷冷望着Elula,“我和你,只是两个来祭拜孟老大的人。”
“……”这种冷酷和无所畏惧的魄力,Elula发现,夏冰真的和caenan越来越像。
“小米,我们到了。”顾白忧伤地望着孟米,孟米已经推开了车门。她细细端详着四周,优美到宛若天堂般的景色,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绿绿的水,惬意的风,黑色的瓦,白色的墙,好是气派。
她咬着牙,一步一步走上小拱桥,朝着那白墙黑瓦走去,泪水在她身后滴落了一地。她的父亲,含辛茹苦打拼了一辈子,终于打下了孟氏地产这片宏图伟业,如今他终于也住上了这样气派有房子,却已经是阴曹地府的亡魂。
孟米想,她是不是应该让自己强颜欢笑,故作欣慰呢,至少她的父亲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