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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有些伤痛留下了,一辈子也无法抚平;而有些痛苦,是毁灭性的。
夏冰踩着废墟走进去,她俯下身,蹲在地上拾起洒落了一地的照片。
明亮的餐厅里,照片中的女人和他,都笑的如此甜蜜,宛若亲密无间的爱人。
她的指尖,轻轻抚摸着照片上他的脸,他们在一起那段漫长的日子里,他却从来没有这样温柔的对她笑过,又或许,是她被优郁和空虚蒙蔽了双眼,所以没有看到吧。
都,不重要了。
他们都做出了各自的选择,也踏上了彼此的路,即使咫尺天涯,即使布满荆棘,这条路,就算是跪着也要走完才行。
“…“霍谭的脚步,无声的停下。
她蹲在地上,灿烂到刺眼的阳光中,她单薄的背影,仿佛诉说着一种无声而没有尽头的悲伤,她的指尖,那般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照片上他温柔的笑脸,一滴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还来不及滴落,便在灼热的空气中蒸发到灰飞烟灭。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哭泣。
“你在干什么。,他本该大步走过去怒声质问,可却鬼使神差的往后退了一步,像个心虚的贼一样躲在门边,他静静的凝望着她的背影。
那一刻,他甚至荒谬的期望她永远不要转过身来。
只要她不转身,她就是冷夏。
啊,他一定是疯了!
冷夏明明就在蓝草园,等着他回去。
可为什么,每一次看着她,他都会变得这样的奇怪,一点也不像他自己,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总是想再多看她一眼,明明是这样一张丑陋到让他不会多看一眼的脸。
“兹兹兹兹兹兹。“手机震动的声音突然传来,霍谭心头一惊,悦忙连连倒退几步躲回走廊的那头,像个可笑的小偷一样。
夏冰急忙擦干眼角的泪,努出个笑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让她的脸色有一瞬的僵硬。
透过窗户看着她已经站了起来,霍谭才昂首挺胸,大步走上前。
他出突然出现在跟前,倒是吓得夏冰一茶。
她下意识按掉电话,将手机塞回口袋里。
霍谭的眸子,淡淡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分明有些红。
“你在我办公室里干嘛?“夏冰不自然的躲开他的视线,将手中的照片藏在身后。
“我看办公室的门开着,想看看是出了什么事。““饭吃过了没?“他的声音,不觉柔和了一些。
“…”
夏冰的唇,无声裂开,她抓着照片的收有些发紧。
心脏深处,有个声音在低浅的哀求。
不要,不要关心我。
“已经吃过了,谢谢。““医生怎么说?”“?“夏冰不解的抬头望着霍谭,什么医生?
“你不是去医院了吗。““霍谭不快的提醒,这个女人真是,让他恨到咬牙。
“…哦,“夏冰恍然,”没什么事情。“霍谭紧紧盯着她的脸,“是说你,…还是说孩子。”
“…”
那话宛若一把尖刀,对准夏冰的心脏狠狠捅破,直到刺穿。
夏冰甚至能够听到鲜血沿着刀尖滑落,那“滴答!滴答!”的声音,清脆到让她发狂!
她却突然释然的笑了,啊,这才是霍谭。
残酷的魔鬼,肆无忌惮的在她的伤口上洒盐。
“我跟孩子,都很好。”咬着牙,她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的笑了。“谢谢。”
她的笑容,刺痛了霍谭的双眼。
那一瞬,他甚至差一些室息。
直到他意识到,刺痛他的并不是那份比繁华还要灿烂上千万倍的笑容,而是她的话。
我跟孩子,都很好。
……孩子。
霍谭的手紧紧握起拳头,在颤抖。
“没有什么事情,我去做其他事情了。”
夏冰无声的笑着,朝着霍谭弯了弯身,便往外走。
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突然被霍谭一把抓住。
“!!”
夏冰惊得心脏都差一些停止跳动。
他的手,用力到将她握痛,似乎在宣泄着无声的愤怒。
她不想留在这里,却也,不敢回头看他。
气氛陷入可怕的沉默,他们就这样僵持着,半响,才响起霍谭冷例的声音。
“把这间房间,打扫干净。”
“……”
夏冰愕然的望着霍谭,“我吗?”
霍谭冷冷投下眸子,“不然你以为我在说谁?”
夏冰无声的望着这一室的狼藉,他要她一个弱女子,打扫干净这整个房间?
呵。
真是不可理喻到可笑的地步!
“老板可能忘了,我是个孕妇。”她狠狠的望着他。
霍谭略略低下头,他将唇凑到她的耳畔,低声说道,“打扫干净,要么辞职。”
“!!”
夏冰错愕的僵在那里,心脏酸楚到仿佛正在一点一点融化成血水一样。
霍谭的手一松,他放开她,朝着她的办公室走了过去,“我就在对面,打扫完了,来找我。”
怀孕了?
那我就让你累到流产为止!
这一整天,冷夏都坐立不安。
今早的霍谭,跟昨天晚上的霍谭,简直判若两人。
刚才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有接。
这场复仇,从一开始她就并不想参与,她只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用担惊受怕的过完下半辈子。
可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并没有给她选择,如果她拒绝他的茶件,她这一次才真的会死无全尸。
她做了他们要求的一切,这样,这样总够了吧!
冷夏紧握着手,终于鼓起勇气站了起来,她颤抖着用手机拨通了elvis的电话。
“我、我有话想跟你和她说,我现在、可、可以过去你那里吗?”
“嗯?当然可以啊~”
Elvis穿着钮扣不整齐的白衬衫,松松垮垮的七分裤一边裤脚长,一边裤脚短,露出脚趾甲的板拖,他舒坦的背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往嘴里塞了颗提子,沙发后头穿着T恤衫的彪形大汉在给他捏肩膀,旁边还站着几个。
Caesan不是托他办了件事儿么,他这会儿正在部署。
“我刚州给她打过电话,她没有接,…可以麻烦你、给、给她打个电话吗?”
冷夏结结巴巴的,总算才把话说完整。
“OK,包在我身上没有问题,那你大概什么时候过来?夏夏可能要再过一个小时才能下班呢~不过夏夏下班的时候,caesan也下班了呢~怎么办?
caesan会找你的吧?”
冷夏抓着手机的手,有些发颤。
“我、我一定会过来的、”
她只是用力这样说道,然后便慌慌张张的挂了电话。
仅仅是跟那个人说话,都让她害怕到全身打颤,她以为霍谭跟这个老外是一样的人,可经过昨天晚上,她才意识到,动手术的那天,老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有了跟过去截然不同的人生, 那个女人放弃的所有一切 ,都是她的。
霍谭,爱着她,是她。
做梦也不敢想象的事情,就发生在她的身上,不是做梦。
只要她能够抓任霍谭,过去她失去的一切,都叫以轻而易举的弥补。
整整一下午,霍谭就坐在她的办公室里,看着她咬牙切齿的整理着他的办公室她一个弱女子,费力的扶起倒塌的书架,弯腰拾起一本又一本的书,整齐的排列回书架上。
将被摔坏的笔记本和那一张张触目惊心的照片一同扔进拉圾桶中,还有摔得粉碎的艺术品,用湿润的抹布和干净的抹布交替擦拭着被弄脏的真皮沙发和办公桌,好不容易才将一片废墟收拾的能见到些轮廓,现在只差把地上扫一扫,再拖干净,便结束了。
霍谭很喜欢看她打扫卫生,她因为他而忙忙碌碌的背影,对他来说,甚至是一种幸福。
以前在贵墅的时候,她总是爱把诺大的一个屋子收拾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
霍谭的洁癖,还就是从她那里被传染上的。
可每当她转过身来,霍谭却总会失落的意识到,她不是她。
“兹兹兹兹。”
口袋里再次传来手机响的声音,夏冰劳累的叹了口气,放下簸箕,摘下手套,拿出手机一看,是elvis打来的电话。
霍谭皱了皱眉头,谁允许她在工作期间接和人电话的!
“知道了,我一下班就会回去的。”
他才站起身,她却已经挂掉了电话。
于是霍谭只好隐忍不发,复又坐回去。
夏冰看了看时间,离下班不到半个小时,她抓过扫把继续打扫,却有些心不在焉,那个女人突然找她跟elvis, 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地板上散落着一些艺术品和茶杯上砸碎的细小碎片,扫把没有办法清扫的很干净,夏冰想着事情弯下腰伸手去捡,霍谭吓得‘嗖!’的一声站了起来!
这该死的女人!她都没有戴手套!
悦忙大步走过去时,却给好听到了她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啊”
夏冰惧恼的叹了口气,被玻璃划破的指尖,已经有殷虹的血液渗出。
她站起身,才想找纸巾擦一下血,手指却被人用力抓住。
夏冰惊的心脏一阵抽搐,霍谭身上的香水味让她头昏目眩。
“出血了,要马上止血才行。”
他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说道,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却被夏冰冷冷拍掉。
“别描哭耗子假慈悲了。”
她冷讽的声音,从脑后传来。
霍谭僵直的转过身,她冷笑尖厉的面孔,那一刻,跟她的幻影,天衣无缝的重叠在一起。
“这不就是你最想见到的吗?你这么讨厌我,应该觉得高兴才对。”
她用唇吸取指尖的血液,蹲下身继续捡拾地上的碎片。
这个倔强的女人!为什么就是不明白,他有多么关心她!!
霍谭盯着她的背影,胸膛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的涌入他突然大步走上前,将她一把拉起。
“你做什么!!”
夏冰还来不及咆哮,唇突然被霸道的封住。
“!!”
夏冰愕然的睁大了眸子,她被霍谭…强吻了。
“……”
缓过神来,夏冰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洪亮的巴掌声,在被晚霞染红的办公室里,显得尤为壮阔,却又凄楚到悲凉。
夏冰用力将霍谭根开,她泼了墨一样的眸子恶狠狠瞪着他。
“老板,请自重。”
她说完,大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里拿着包离开了这里。
霍谭却是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她的话,像是困在胸膛中的野兽,不停的来回冲撞,胸膛肿胀到想要炸裂开来一样。
……我到底,是怎么了。
头也不回的跑进电梯,夏冰整个人突然瘫软,扶着电梯差一些跌坐在地上,她不得不用手紧紧扶